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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倾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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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函啊之函,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盛怒的路正元将一本账簿摔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啪得一声响,吓得路之函跟着颤了下。

二夫人边安抚路正元边用看好戏的眼神瞄了眼路之函。

“别生气了,正元,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函心思不在这上面,这孩子一贯不喜欢从商,何苦为难他又为难自己呢。”

“唉!”路正元气恼的摔坐进木椅里。“之函要是有之承一半我就知足了,可偏偏,偏偏他连个账簿都弄不明白,真是气死我!”

因着路正元的话,二夫人脸上一晃而过得意之色。

我跟着站在路之函身后,也觉得面上无光。

“我看呐,不如让之函跟着之承学段时日,毕竟之承如今混的也有些模样了,那些个老板多少得给之承些面子,提点提点之函,到时要是之函还是不感兴趣,再帮他另谋出路也不迟。”二夫人这番话说得有情有理,听起来分外贴心。她是个聪明的女子,自然知道如何办事对自己最为有利。我当然明白,依着路之函的性子,不消两天,就会有人来告小状,说路之函并非可造之材,里里外外弄的一团乱不说,还连带着给他老子丢了脸。

路正元低头思考了半晌,或许觉得二夫人这个提议也很是靠谱,于是差人将正在忙生意的路之承叫了回来,郑重的将路之函托付给他。

路之承听了事情的原委,一张脸板了又板,瞥了眼路之函道:“承蒙父亲倚重,将二弟交予我,只是二弟于经商一事无心又无意,耽误我时间事小,丢了父亲颜面事大,还请父亲三思。”

我暗暗瞄了眼路之承,他这几句话说得毫不留情,几乎让路之函颜面扫地,只是这样也比他出去丢人的好。

“之承啊,你说什么呢!”二夫人不悦的皱了皱眉,一挥手打断了儿子的话,“之函无心经商,那是因为他一直都没去过铺子,说不定他去看了看,就有兴趣了也不一定。你这当哥哥的,应该想着如何帮弟弟,我知道你是怕之函去了受委屈,我和你爹都商量过了,之函能学成什么样,那就看天份了,要是实在不喜欢,大不了再让他回来嘛!”

“爹……”一直缩在角落里的路之函鼓了鼓勇气,站出来替自己辩驳,“大哥说的没错,我连账簿都看不好,万一去了丢人,那岂不是连您老人家的脸面都赔进去了……”

“哼!”路正元冷喝一声,“你以为你还有插嘴的余地吗?你瞧瞧你二娘这么关心你,几次三番要你大哥教你经商之道,你大哥又怕你受委屈,不想你被人说三道四,全家都替你着想,就你从不替自己考虑。要是让人家知道我路正元的儿子连个账簿都弄不明白,才真叫丢脸。我告诉你,就这么决定了,明天一早你就和你大哥去铺子里帮忙,倘若让我听到半句你不听你大哥教诲的言辞,信不信我打折你的腿?”

路正元的拍板定案让路之函的脸更愁苦了。

果不其然,路之函去铺子里帮忙的第一天就惹出了大乱子。回来就被路正元提到书房一顿痛骂,路之承自然又提到不便再将路之承带在身边之类的话,二夫人再一次替路之函求情,让路正元再给他一次机会,于是毫无发言权的路之函就这样又一次被拍板定案了。

路之函愁眉苦脸的晃回了院子,一进门就哇哇大叫。

“我就说我不行,爹偏偏还叫我去,出了差错还要赖我,我真是冤啊,冤啊!”那一声声冤简直响彻天际,震撼人心,堪比窦娥。

听他唠叨了一炷香之久,我实在忍不下去,于是讥讽道:“要是你用心把账簿做好,老爷也不至于骂你,说来说去都是你不争气,明摆着讨骂。”

听了我的话,路之函委屈极了,拼命地扒拉自己的头发,恨不能将头发拔光。

“就算是秃子,做错了帐也是不可原谅的,少爷你就饶了你那可怜的头发吧。”

“啊——!”路之函一声惨叫,把自己重重的摔进床榻里。

是夜,我溜出屋子打算继续查找阿非的下落,路过路之函房外时发现屋里有烛光,于是瞄了眼,临窗而坐的路之函正挑灯夜读,面前摆了一厚摞账簿。

困得双目红肿的路之函一面打着哈欠一面细细的读着账簿,还时不时拿过茶杯抿上一口茶。微风透过窗扇间的缝隙穿进屋子,撩拨着烛光,也撩拨着路之函的困意。

天快亮时,我折返回来,发现路之函沉沉的趴在桌上睡着了。面前的账簿看了近一半,我走进去随意拿起一本翻了翻,发现做得还算工整,只不过有些小纰漏,料想他也是用了心的。

抓过一旁的毛笔将几处明显的错误涂改了,再将账簿放回原处,我便愉快的回房补觉去了。

傍晚,一直跟随路之函左右的糖豆兴高采烈的跑来说,今儿个路之函居然没有挨骂,老爷还夸奖他终于肯用心学经商了,连账目都做的比以前漂亮多了,反倒是二夫人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

不过路之函还是有些闷闷不乐,他独自坐在书桌旁喃喃自语道:“莫非这世上还有专门做账的神仙?”

眼见路之函越来越上道,路正元也毫不含糊的拨了个铺子交予他单独打点。这下路之函真的犯愁了。然而这不是最要命的,那位神秘的老先生派人来访才真正压垮了路之函。

那时在山上,路之函的态度让我对神秘人很是好奇,可是回来后又遇上诸多事宜,所以一直也没机会打探那人的身份。路之函接手铺子后的某一日,一名年约二十的华服人士来访,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人不过是神秘人身边的一个随从。看看人家的穿着,再看看我和糖豆的穿着,两家财力高低立显。

来人表明当日他家主人对路二少爷十分感兴趣,加之近日路二少爷在商界十分活跃,不亚于其兄,特地设宴想与二少爷畅谈。

路正元毕恭毕敬的将来人请到上座,将自己一向不舍品茗的香茶奉上,又一再表示幼子能得先生青睐是三生之幸,必定会按时出席先生的宴席。

此时,二夫人听得脸都快歪了。趁客人低头喝茶的功夫,她忙掐了下路正元,并瞥了眼路之承,暗示丈夫将一旁的大儿子也带上。

路正元领悟的妻子的意思,忙转过头去低眉顺目轻声问道,可否让长子一并出席。

来人畅快一笑,摸出请柬在上面加上了路之承的名字,并双手递到路正元面前。

路正元夫妇大喜,又命人摆出好酒好菜要招待。

那人摆了摆手,起身优雅的告辞,而后离开。

这几日路府上下请了许多裁缝,帮二位少爷制衣。虽然是同一名裁缝缝制,可因为有二夫人的斡旋,路之承的衣服明显比路之函的要高一个档次。幸好路之函没心没肺惯了,也并不在意。

路之承带了一名小厮一名丫鬟,路之函自然也得带上两人随行,他院里本就只有我和糖豆,也没什么好挑的。临行前路正元和二夫人对丫鬟小厮们一再叮嘱,不可给路家丢脸。

路之承的马车在前,路之函在后,兄弟俩人向来感情一般,在府中就难得说几句话,马车自然也不会比肩同行,很快两辆马车就拉开了距离。

我睨着满脸紧张又兴奋的路之函,对神秘人的好奇心又一次浮上心头。

“少爷,这位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啊?能让老爷如此敬重。”

路之函呵呵一笑,“糖球你初来塔库汗,没听说过这位先生倒也正常。我问你啊,你在巴彦时听说过慕容洵吗?”

慕容洵?!

那不是师祖的名讳吗!难道路之函想告诉我,这个神秘人是师祖?不可能啊,师祖现在人应该在萧国,何况师祖一向不涉足塔库汗的生意。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

“慕容洵曾经是萧国的神话,当年他在萧国甚得当时皇帝的欢心,可这并不是他最厉害的地方,他的厉害之处在于他的家业庞大,几乎可以盖过皇帝。而他本人,没有任何背景,竟能在京中站稳脚跟,着实了不得。后来,他像是风一样,一夜间从萧国消失了,从此再也没人知道他的下落。那之后也有人将一些青年商人拿来与之比较,可是差距绝不是一点。但是在塔库汗,有一位先生,居然可以和慕容洵一较高低,就是我们那天在山上遇见的先生。”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这么说,这位先生就是塔库汗的慕容洵了。”

“没错。”

“可是少爷,你一向不喜欢经商,这两个人偏偏都是商人,你怎么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路之函得意的一仰脖子,“这两个人都是传奇人物,而且我听说他们不光是在商场上如鱼得水,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

“那这位先生姓氏名谁呢?”

“他的名讳从未对外透露过,知晓他的人,也只是叫他先生。”

一旁久未说话的糖豆突然变了脸色,嘴角抽动。

“糖豆,你怎么了?”路之函注意到糖豆神色的变化,忙问道。

“少,少爷,我……”糖豆一脸尴尬的瞄了眼路之函,又瞄了眼我,低头闷声道:“我,我尿急……”

路之函忙倾身上前连拍车门,“停车停车!”

糖豆如获大赦,连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手忙脚乱的跳下车,直奔一旁的野草从跑去。

既然马车停了,我和路之函也下了车,趁机活动活动筋骨。

刚走了几步,就见不远处河边,一个浅绿色的窈窕身影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看背影是个女子,不时的以手背抹脸,没多时,她俯下身,整个人向河面倾去。

只听路之函大叫一声不好,人已经拔腿向女子跑去。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路之函扑向女子,俩人一同跌落水中。

浮出水面的路之函咕噜噜的喊道:“姑娘,万事都有解法,不可轻生啊!”

女子被路之函圈住,身子剧烈的挣扎着。路之函圈紧了女子,俩人在水里浮浮沉沉,女子还不甚呛了好几口水。

“糖豆,糖球,快来帮我一把!”水里的路之函喊道。

闻声的糖豆从草丛里窜了出来飞快的向路之函的方向跑去。主仆二人一个推一个拽,硬是将女子弄上了岸。

“姑娘,没什么过不去的……千万,千万别……”气喘吁吁的路之函仰坐在岸边仍不忘开解。

岂料那女子杏目圆睁,一脚将路之函踹回了水中。

“姑娘你……”路之函猝不及防咳了几口水,待到浮在水面时百般不解。

头发一缕缕贴在面前像个落汤鸡的绿衣女子叉着腰站在岸边骂道:“混小子,姑奶奶我洗把脸,居然被你推进了水里,还差点被你按在河里闷死,踹你一脚都是轻的了!”

“你,你不是……”路之函的表情滑稽极了。

“哼!”女子矮身抓起地上的佩剑一转身走了。只余下错愕的路之函和同样错愕的糖豆。

我走过去好心的提醒,“少爷,想泡澡可以回家泡,再泡下去就耽误酒宴了。”

路之函一惊匆忙从水里爬上岸,可惜衣服已经毁了。

糖豆心有余悸的瞄着路之函的衣服,“少爷,这该怎么办啊,回去换衣服可来不及了。”

路之函好像没有听见糖豆的话,眼睛直直的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当路之函出现在宴席上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只见他落落大方的走上前,冲着白色帐幔后的主位一作揖,“之函冒昧,可否请先生借身衣服与我?”

“路二少爷何故如此?”主位上的神秘人开口问道。

路之函敛了敛眉头,“适才在路上遇见一名女子轻生,之函不忍,便跳入水中救下女子,之函自知如此穿着对先生不敬,可回府换装更会耽误先生酒宴,权衡之下,便如此而来,还望先生见谅。”

刚刚还交头接耳的众人听了路之函的话纷纷投来赞许的目光。

路之函悄悄回头递给我一个胜利的眼神,没错,这个主意正是我提点他的。

“路二少爷言重了,一套衣服于一条人命,孰轻孰重人尽皆知,来人呐,带路二少爷进内间,挑件合身的衣服给路二少爷换上。”

不多时,换好了衣衫的路之函走了出来,不想这身衣服竟如此华贵,须臾间将路之承比了下去。

由打路之函进门起,路之承就好像没看到他一样,静静的喝着茶,仿佛两个不相识的人。

酒宴开始,婢女们端着酒菜序贯而入。

在路之函桌边添酒加菜的婢女似乎是个新来的,时不时弄错了东西,接着就红着脸不住的道歉。路之函好脾气的摆了摆手,示意我和糖豆接过婢女手中的酒杯酒壶,正当我伸手去接时,那婢女手一抖,一壶酒全都洒在了我的裙子上。

婢女急的都要哭了,一旁一个年长的总管模样的人忙走过来询问了情况,先吩咐人将我带去清洗衣裙,向路之函一再道歉,又训了那婢女几句,并换了个老练的婢女来跟前伺候着。

我随着一名婢女到了后院一间宽敞的房间外,她嘱咐我先进去等着,自己则转了个方向去取温水和干净的帕子

我推门而入,宽敞明亮的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然最为让我惊讶的是桌案正中的墙上挂着的那支玉笛。

“姑娘,姑娘?”直到有人唤我,我才回过神来。

我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沾了沾盆里的热水,一边擦着裙裾一边想着那支玉笛。

当初这只玉笛被阿希格买了去,怎么会辗转到了这里,那神秘商人听声音也并非阿希格,难道是这里的主人从阿希格那里买回来的?

“姑娘,你的手也沾了酒水,一并洗洗吧。”婢女好心的提醒道。

我哦了声,随即将手探进盆子里洗了洗。

我心不在焉的洗着手,终究还是难抵自己的好奇心,便装作不经意的开口:“这位姐姐,你们家主人好有品位啊!”

“哦?这你都看得出?”婢女似乎对这个话题也颇感兴趣。

“我只是觉得能找像姐姐这么漂亮的人来宅子里做事的,肯定眼光不差。”

婢女面上一红,抚着脸颊有些娇羞的嗔道:“你别乱说呀!”

“我是实话实说嘛,而且单单是这一间屋子里摆设就比路家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那个屏风好像很有年头了,还有那套桌椅,雕工也好精细,还有那个,就是上面挂着的那个笛子,颜色好漂亮啊!”说完,我半低下头暗中打量那婢女的神情。

并无什么异常,她似乎仍沉浸在我夸她漂亮的那句话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那些东西当然漂亮了,尤其是那个玉笛,是主人花高价买来的呢。”

买来的?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

收拾妥当再出来时,竟意外的看见蕊婆婆居然端坐在主位旁的位子上。瞧见我,蕊婆婆笑眯眯的冲我颔了颔首。我也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回到路之函桌边时,紧张兮兮的路之函探出手将我拽到一边,悄悄耳语道:“你知道这个蕊婆婆是谁吗?是当今太妃啊!”

塔库汗太妃,当今萧国皇帝姑母,萧国香蕊公主!

我不禁吸了口凉气,蕊婆婆说那位先生是她的远房亲戚,果然是有背景有来头的,和师祖那种白手起家的完全不一样。

“刚刚萧国长公主和四殿下也来了,你没看到啊,那个气势,好吓人!”路之函心有余悸的说道。

没想到长公主和戴齐闹翻了,居然没有回萧国,竟跑到了塔库汗来。

少时,长公主和四殿下从后院步出,依序坐在了蕊婆婆身旁的座位上。

长公主端起酒杯送到唇边,扫了一眼众人傲慢的说道:“我还以为祖姑母是约了其其格,没想到竟是些世俗的商贾。”态度之高傲令所有人咂舌。

“皇姐若是不喜,先行回去便是,有我陪着祖姑母也就够了。”四殿下低声反驳道。

“宗源,别忘了母妃对你的期望,还有我们此行的目的。”长公主轻蔑的哼了声,转而看向蕊婆婆,“祖姑母,我看就别兜圈子了,你这样迟迟不让宗源和其其格见面,可是另有想法?”

蕊婆婆若无其事的夹了口菜,又抿了口酒,才放下杯筷缓缓道:“我早已告诉过你,其其格不在都城,既然你不信,那我也不好留你,请便吧。”

长公主被蕊婆婆的话激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红,许久后才忿忿起身甩袖离去。

待得长公主走远了,四殿下才尴尬的说道:“祖姑母,我皇姐她一向如此,连父皇和母妃也无法,还请祖姑母见谅,有得罪之处,我代她向您赔不是了。”

蕊婆婆又抿了口酒,眼神似不经意的瞄了眼帐幔后的主位,“无妨,今日本就是出来散心,没有宫里那么多规矩,你若是喜欢便多吃些。这里在座的都是都城里商场上的才俊们,你们年纪相仿,随意聊聊也可。”

“是,祖姑母。”

因为太妃的到来,诸人都不敢多言,虽然塔库汗并不似萧国那般阶级森严,可太妃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王室,众人只默默的喝酒吃菜,席间并不热闹。待到宴席罢却,路之函领着我们向主人家告辞。

原路返回路府时,经过那条小河,路之函有意无意的挑起车帘遥望着,但终以失望收场。他失魂落魄的靠在车里,不住的长吁短叹,仿佛丢失了心爱之物。

我瞧着他那模样好笑,便打趣道:“少爷可是还记挂着那位姑娘?”

他一愣,面上缓缓浮上赧红。

糖豆呵呵傻笑道:“肯定是了,你看少爷脸红成那样,说不定是对人家姑娘一见倾心。”

路之函故作凶狠的瞪了他一眼,吓得糖豆缩了缩脖子。

没想到一向只喜好仗剑江湖游的路家二少爷居然会患得患失,而令他如此却是名女子,说不定路之函这次也是红鸾星动在劫难逃了。

“我好像看见那姑娘的剑鞘上刻了字。”我故意卖了个关子,果然引来了路之函的注意。

“什么字?”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卓。”

“卓?”他口中念着那个字,突然叫了起来,“是卓小姐!”

“哪个卓小姐?”我好奇的问道。

“风剑山庄卓雅娇!”

风剑山庄!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风剑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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