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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期艾艾口难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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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吴是非回到钟九爷的府上后,钟九爷并没有如他在苏德面前所言那般将我幽闭,反倒很是礼遇。

进了内院,红着眼眶的梦蝶就扑了过来,哭哭啼啼嘟囔不止,一旁的何哲本是跟来劝慰的,却不料听了梦蝶絮絮叨叨的哀语,不禁也红了眼,捻起袖角沾了沾眼眶。

“姐姐,你去哪了?我好怕,我好怕你也不要我了!呜呜……阿爹不要土妞了,弟弟也被坏人杀了,土妞找不到娘,土妞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只有姐姐,哇……姐姐你不要离开土妞,呜——”她急的竟将那个摒弃在身后许久的名字脱口而出。

我听她说的哽咽,心里也是一阵阵倒泛酸。她的心情我如何不懂,我也没有亲人了,看似诺大的四海,却再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一醒来,姐姐就不见了,他们还说那屋里,那屋里……呜……”怀中的梦蝶抖了起来。

我忙抚着她的发丝,“不怕不怕,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姑娘,梦蝶她很想你,这些天姑娘不在,她几乎是不吃不睡。”何哲走近了说道。

“这些日子多亏有你照顾梦蝶。”我冲她福了福身。

她惊得忙扶起我,“姑娘,这使不得,奴婢只是个下人,受不起姑娘的大礼!”

“何哲姑娘言重了,我也不过是个下人,如今又寄人篱下……”想起进门后吴是非就再没看过我一眼,撇开我径自往另一边走去,我的心里又是一阵孤寂。

何哲也是个聪明人,忙将话题一转道:“姑娘一路风尘仆仆,奴婢已经备好热水和饭菜,姑娘先回屋歇息吧。”

我点了点头,带上梦蝶随着何哲走去房间。

“怎么?这里?”为何我才离开几日,房间就换了。我满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东厢房,以前我和梦蝶不是都住在柴房不远处的小屋吗,为何要换到如此尊贵又显眼的东厢房。

何哲笑了笑,“姑娘你也知道,之前那屋子里发生了些事情,自然是住不得人了。”她没再多言,我知道她指的是苏德那名探子的事。

“姐姐,都是我不好,我说害怕,就……”身旁的梦蝶扯了扯我的袖角,低下头小声说道。

“姑娘,一会儿我就吩咐外面将热水和饭菜送来,稍候姑娘用过晚膳,沈大夫会过来为姑娘诊脉。”

“诊脉?为什么?我并没有什么不妥啊?”莫非上次诊脉,沈大夫发现我中毒的事了?不可能啊,绝魂香不发作时,身体并不会有异样,就是脉象,也看不出分毫。也是因此,当年江湖中人将此毒看做洪水猛兽,便是中了毒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命呜呼的。

“奴婢也不知,只是沈大夫有交代,奴婢只是转告而已。”说罢,何哲福了福身意欲退下。

“等一下!”我匆匆叫住她。

“姑娘还有吩咐?”

我绞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要这么大喇喇的打听一个男子的事,还是太过大胆,“那个……那个……”我咬了咬下唇,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双手低低问道:“吴,吴公子他……”

“吴是非吴公子吗?他啊,脾气是有点怪,姑娘莫去招惹他便是。”说着微微一笑推门而出。

“我……”我不是要打听他脾气好不好,只是想问问,问问他在这里到底是什么身份,住了多久,过得好不好,还有……

双手缓缓垂到了身侧,我呆呆的望着那两扇紧闭的门板,抿了抿嘴。算了,这些话当着他的面我都没能开口,如今还要问这些做什么。

吃过饭泡过热水澡,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坐在桌案前迎着打开的窗扇吹着冷风。

“姑娘如此肆意的吹冷风,是要寻个头疼脑热么?”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男子。

我急忙起身面对来人,身着银灰袍子的沈大夫此刻正好笑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屋里有些热,有些热……”我的声音低低的,越发的显得理亏。于是忙回手将窗户关得严严的。

“既然觉得热,灭了炉火便是。”沈大夫不经意的说道,跟着转身搬过一张凳子,与我隔桌相对坐了下来。

“沈伯伯你好厉害,我劝了姐姐半天她也不肯听我的,沈伯伯来了才说了两句话,姐姐就把窗户关了!”梦蝶一副崇拜相,看得我牙痒痒的,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我才离开几天啊,就开始伙同外人数落我。

“想必何哲已经说过了,沈某此番是来给姑娘复诊的。”沈大夫将随身的药箱放在桌上,一面打开药箱找东西一面说道。

我极不情愿的卷起左袖口,露出一小截手腕放在沈大夫面前。

沈大夫将手指搭在我腕上,神色越发的凝重,“上次我给你抓的几副药可是没按时吃?唉,你啊——不要仗着年轻就不以为然。”他半是训诫道。

我讪讪的收回手臂,是敌是友彼时还不清楚,他开的药我又如何敢吃,正腹诽着,就听见沈大夫又道:“虽说你不将我这个大夫的嘱咐放在眼里,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还是得给你开副药方,至于吃不吃,就在你了。”他抓过一旁的纸笔,写了满满两页,然后捏在手中,提了药箱就往外走。

“那,那药方不是给我的吗?”我闷闷的站起身问道。这大夫的脾气也没比吴是非好到哪去,三句不和就走人了。

“给你,你未必按时吃,这些自然是要交给托付我的人,如此才有人监督你按时吃药。”沈大夫背对着我晃了晃手中的纸张,推门走了出去。

“沈伯伯,我送你!”梦蝶狗腿的跟上,也跟着出了门。

“监督我的人?谁这么大胆子?”我嘟囔了两声,瞧见正欲出门的沈大夫转身要看向我,我忙捂了嘴将头撇向一边,装作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此后几日,药都是由何哲亲手端来,并监视着我服下才端开的。

每次我对着那碗浓郁黝黑的药汁挤眉弄眼的时候,何哲都忍不住捂着嘴偷乐,直到有一次她实在憋不下去笑出了声,“姑娘就是对着那碗药汁再怎么抛媚眼也是没用啊!”

“那——对你抛媚眼有用吗?”我将视线从碗上移开,略带乞求的看向何哲。

“噗!姑娘,你就不要再肖想了,奴婢是奉了命来服侍姑娘服药的,姑娘要不要喝药,都是主子说了算的。”

我无奈的抓起药碗里的汤匙,忿忿的搅着药汁,“你们家主子够狠,他没将我关起来时我本以为他是个大好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他是要用这种法子折磨我,真是人不可貌相,不对,是人如其貌!”想起钟九爷抖着两片小胡子的油滑相,握着汤匙的手越发的用力。“我说,何哲,钟九爷这么好吃好喝还配送汤药的,哪天小气劲发作起来,会不会把我活埋了?”我想了想,将我活埋也换不回这些银钱,于是又补了句,“也许活埋了都不解气!”

哪知何哲竟笑得更欢了,“姑娘,你就不要再讲笑话了,还是趁热把药喝了的好,要是凉了药效就退了。”

“凉了更好,凉了就可以直接倒掉了。”

“姑娘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劝姑娘还是放弃吧,主子知道姑娘兴许会耍滑,所以啊每次都吩咐我们熬了七八碗药,只要姑娘将这碗药倒掉,下一碗马上就会送来。”

“是啊,姐姐,药是我帮沈伯伯熬的,确实有七八碗呢!”梦蝶也在一旁插话道。

我一听,顿感绝望,索性丢下汤匙,无力的趴在桌上,哼哼道:“这药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快了快了,听说这已经是半个疗程了!”梦蝶不知是落井下石,还是童言无忌。

反倒是我听得心里愈加发毛,“才一半?啊——!”

不知是我那天的哀嚎声太过凄惨,还是沈大夫觉得我的脉象有了好转,那以后的药似乎没那么苦了,不过也可能是我的舌头被苦了太久失了味觉也说不定。

又过了些日子,整个疗程的药汤都喝完了,我的一张脸也变成了苦瓜脸,可不得不说,身体确实在好转。想当初在百花别庄,奇珍异草、珍稀药材多得很,虽然中毒,可是我的身子一向养得很好,直至离开了娘和师祖的庇护,数月下来,又是奔波又是逃亡,这副身子骨早已大不如前。在摄政王府时,我不过是个下人,弄不到什么药材,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个被我戏弄过的钟九爷的府上,又能得到调养。

最近的夜里我总是睡不安稳,那两块蟠龙佩像是两块烫手山芋,夜夜灼烧我的梦境,每一段梦境都是疲惫痛苦的,不停地在逃亡,时而是露秋拉着我在跑,时而是踏雪在身后追赶。

“少自以为清高了,你不过也是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刽子手!”踏雪发了疯似的在我身后嘶喊,那声音混进暴雪纷飞的风声里,带着呼呼的声响,刮过我耳畔。“你敢说你杀的人比我少?我只杀了露秋和陈阿婆,而你呢,你算算你杀了多少人?”

一晃眼,风雪消逝,面前又是一片绿意盎然,一位淡青衣装的娥黛美人倚在堤岸的垂柳边,静静地吹着笛子。

我缓缓的走过去,她也放下了笛子,转过头来看着我。

“木丝羽,踏雪说你杀了好多人,你敢不敢告诉吴公子你杀了多少人?”美人眼中冷漠,执起手中玉笛指向我,“从小你就不如我,可那时你是主子,我是奴婢,自然不会与你争。但如今不同了,我才是真正的主子,你不过是鸠占鹊巢。你害的我和娘亲相见不能相认,你害的我对吴公子有情不能言,我真是恨透了你!你说,如果我将你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对吴公子和盘托出,他会怎样?我知道他对你好,可你知不知道那些都是因为我,你一直都是在自作多情!”

“杀了她!”踏雪不知何时从我身后冒了出来,青白的脸上带着怨毒的神情。“我对阿德一心一意,这么多年从没背叛过他,可就是因为你,你居然设计让他废了我的功夫,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你不过一句话,就能让他为你做任何事。你知不知道,我们漠北女子一向以高挑为美,我本是与露秋长得一般高,与阿德是何等的般配,为了埋伏在你身边,却不得不用缩骨功敛去了自己原本的身形,可是武功被废,我只能一辈子顶着这幅可笑的模样活着,我恨你!木丝羽,就算杀你一万次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木丝羽,你是这个世上最多余的!”若言飘到我面前,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将玉笛置于我胸口微微一用力,我看到一道血红从胸口飘了出来,染红了玉笛。

我呼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扶在胸口上的右手还在不住的发抖。

微微挪了挪身子,才想起梦蝶就睡在我一旁,于是忙看了眼梦蝶,发现她没醒,这才放了心,慢慢移下床。

抓过一旁的外衫披在身上,我来到外间的窗扇前,缓缓推开了窗户,这样的梦几乎让我窒息,我必须狠狠的吸上几口冷气,才能让自己平静。

然而,窗外那抹身影再一次让我窒息。

翩翩俊公子身着白衣,站在星光微弱的院庭里笑意盎然的看着我。

我几乎忘记了呼吸,双手僵在窗扇上,对面的人浅浅一笑,冲我招了招手。

我呆愣了半晌,就见他笑着摇着头走了过来,走近窗下时,他用唇语无声的说:“出来下。”

我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披着衣衫就飘了出去。

直到站在他面前时,我还是没回神。

“这么晚还不睡?”我低着头,听见头顶上的声音很是温柔。

“刚,刚醒……”抓着衣襟,我磕磕巴巴的答道。

“本来还想等到卯时再动身,不过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便收拾一下,随我出门。”

“出门?去哪里啊?”我抬起头不解的问道。

他抿了抿唇,脸上的笑意褪去,沉默了半晌才道:“带你去见一个人。”

我没有再问,只准备回屋换衣,刚转身就听见他又道:“我在这等你。”

也不知他是否看到,我仍是点了点头,心里却莫名的有点乱。

回屋换了身素净的衣衫,出来时看见吴是非仍站在院子中,双手背在身后,仰视着星空。眼神中透着些许轻松,又隐着波光微动。

车夫打着哈欠赶着马匹,我和吴是非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沉默了许久。

我低着头把弄着自己冻得略红的手指,低低的问道:“是去见露秋吗?”

吴是非的回答是塞了个手炉到我手上。

我默默的将手炉拢了拢,心头浮着丝丝暖意。曾几何时,我和吴是非也是这样共乘一车,逃离王宫、躲避方正山的追踪。可是,世事变迁总是很快,许多人许多事已经在时光静默的流逝中渐渐变了模样。

那是一处宽敞的草原,晨光的温暖在高山绿地上播撒着,而露秋,就躺在这下面。

金色的光镀在她的墓碑上,跳跃着鲜活的光芒,一如她活着时那般灿烂。

接过吴是非备好的食盒,我感激的对他挤出一丝笑容,然后默默的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祭品一一摆在我和露秋之间。

我跪坐在露秋面前,举起一只银酒杯,来之前我曾想过许多话,可是见到了她,一时间竟然语竭词穷。

静默的看着几个朱红的大字刻在汉白玉的石碑上,我仍是无法相信,露秋就躺在这冰冷的地下。她是那么的活泼,怎能忍受这无边的寂静。

我攥了攥酒杯,眼前的东西开始模糊了起来,随手抹了把脸,我才轻声对她说道:“还没谢谢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你救了我,那么多次,可我却从未为你做过什么,我……”我哽了哽,抓着酒杯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我敬你,第一杯,谢谢你救过我……”我紧紧闭了眼睛,将眼泪收回去,才将酒倒在了露秋的墓前,然后抓起酒壶倒满。

将露秋赶出家门是我这辈子对露秋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我一直想问露秋,会不会恨我,但我却一直羞于开口,以为机会还有很多,所以每次见了都想着下次再问,可一次又一次,老天竟再不给我机会了。即便我如今想问,可露秋,你还会给我答案吗?

“我一直都知道,你没有做任何背叛家门的事,原谅我一直没有讲出来,我只是,只是怕他们还会想别的法子害你……第二杯,谢谢你一心向着我……也,也对不起,对不起……”

倒满第三杯酒,我紧紧握住酒杯,因为用力,里面的酒晃了些出来。

“露秋,你的心意,我全都看在眼里,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所以我都告诉他了,你不敢说,我替你说。”当初在济愈堂我就看得出,露秋对苏德不一样,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一颗少女芳心,只盼着苏德能对她有所回应,却不料因此遭来了杀身之祸。“我没想到,踏雪是因为这个要害你,如果我知道你会去救我,我一定不会跳进那个陷阱,那样的话,说不定……说不定……你还好好的……活着……对不起……”一手捂住脸,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是我笨,我明明就知道是踏雪偷了露秋的蟠龙佩,只为了求个真相,却让露秋为了我铤而走险,那个高挑的黑衣人剑法凌厉,招招破解露秋的剑法,专攻露秋的弱点,除了踏雪还有何人!“对不起,露秋,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姐姐和璟仁世子走了,孟和受了伤,如今你也走了,是我害了你们,为什么我做错的事要由你们来承担,为什么……是不是就像她们说的,我才是那个多余的……我想为你们报仇,却不知道要怎么下手,踏雪被废了功夫的那个晚上,整整一晚我都听到她在嚎哭,我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我只知道心里很难受,即便踏雪做了那样的事,我好像还是不能恨她……对不起,对不起,露秋……”眼泪终于不受控制,一滴滴的滑落下来,掉入酒杯。

露秋墓碑上丹红的字迹映得我眼睛生疼,我抚上那字,低沉又凝重的说道:“露秋,要杀他们我下不去手,可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活着,我要他们这一生充满了痛苦……”我咬了咬唇,闭上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滑过喉咙,又苦又辣又咸。

手上的酒杯猛的被人劈手夺走。“身体刚好,怎么能喝酒!”凌厉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不满。

我盯着空空如也的手心,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一个我一直刻意忽略的人。

也是时候将话说开了。

我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几番犹豫才抬起头正视他,“吴是非……”

但见他板着脸,挑了下眉,示意我说下去。

我绞着手小声的说道,“……谢谢你!”

“不必。”说话时,面有微霁的他神色稍缓。

见他不再那般生气,我才稍稍鼓起勇气,仍是低声道:“有些话,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以前我不敢说,可是我觉得不能不说了。”

吴是非的神情变得奇怪起来,“你,”他迟疑了下,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在介意我在京城里跟你说过的那些话?”

我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神情也放松了下来。

将视线移到他的眼睛以下,我紧张的绞着手,将在腹中打好的草稿全数吐出。“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也让我想明白了很多。我……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若言,这么久以来你帮我,也是因为我是若言的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以前我一直说自己是被家里收养的,没想到一语成谶,我真的是被收养的。”我咬了咬下唇,继续道:“我早就被逐出家门了。所以,我不再是木丝羽,也不再是若言的主子,你对我没有必要……没必要再这么好。我被人追杀过,也杀过人,双手都是别人的鲜血,早就是个刽子手了。过往的一切,我很感激,如果,如果有机会,我会报答你……”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讲完这番话后,吴是非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浮现的反倒是怒气,“怎么报答?”

我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也是,现在的我既没有靠山,也没有功夫,我真是不自量力……”

我听到对面的人长长的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你现下打算如何?”

我刚要开口,只听他又冷冷的问道:“报仇吗?谁?苏德还是戴齐?”

“我……”我匆忙的抬起头看着他,吴是非是替钟九爷做事的,而钟九爷是替戴齐做事的,我从来就不敢在他面前讲到戴齐的不是,毕竟他要谋到份差事也是不易的,我不能陷他于两难。于是急忙解释,“我跟摄政王无冤无仇,我们……”

“花露郡主,璟仁世子,孟和世子皆是因戴齐而被追捕,两位王妃更是被戴齐拘禁用刑,你说你跟他无冤无仇?”

我真是够笨的,怎么忘了当初他让露秋来摄政王府救我,就是知道了内情。

“你打算如何报仇?凭你现在这副模样,恐怕还没进得了摄政王府的大门就已经被正法了。”他半是恼火半是无奈的说道。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于是低着头也不再反驳。

“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要找戴齐报仇?”

这让我怎么回答他,“我……这……我……”

“不用再说了!”他打断了我的话。“回去!”

猛的他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拖向马车。

他在做什么?我不敢相信的盯住扣在我腕上的手指。

“吴是非!”我低声喊着,他却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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