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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落平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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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说过,若是突击,露秋一个可抵十个,可若论持久战,露秋坚持不了一刻钟。

露秋飞身下马与禁卫军厮打在一起,我也执起匕首胡乱的刺着,可这根本就没用。眼看越来越多的禁卫军涌上来,我心知这场战斗再持续下去,整个王城的军队都会涌到这里,到时候我们四人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露秋一路杀到我身旁,我吼她:“再不走,我们全得死!”

“我不能撇下小姐,这是我的职责!”

“什么狗屁职责,我只知道这样下去全都没命!”

露秋的剑越来越慢,她的力气几乎要用尽了。

禁卫军似乎也看了出来,只缠着我们,等待时机将我们一网打尽。

蓦地,一道剑光划过,几个禁卫军应声倒地。一个人影随之飘落在我身侧。

“你们快走,这里有我!”那身影低声道。

我认得这个声音,是在恭亲王府救过我和吴是非的黑衣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细想,我伸手去推露秋,冲她喊道:“快走!”

露秋没有半点迟疑,拉起我飞身上马,策马狂奔。马匹正奔腾时,天外迎面飞来一块黑色的东西,待到那东西接近我才看清,居然是鬼面人。

从我头顶飞过时,他长臂一挥,抓住我的衣襟将我带离马背。

我在他手下又踢又踹,拼命的挣扎着,却无论如何都挣不开。

眼看他离禁卫军越来越近,只听铛一声响,剑身碰撞的声音,还伴着嗡嗡的余音,鬼面人的手竟然松开了。

就是一晃神的功夫,我已经被黑衣人架住,并以轻功将我带开。

看着下面一众禁卫军,我伸手将袖子里的烟雾弹夹出,丢向人群。

砰一声响,白烟四起,黑衣人借机带着我逃了。

一路上,我只觉得搂住我腰身的手臂似乎越来越温热湿润,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出。我心下觉得不妙,忙扭头问他:“你受伤了?”

黑衣人不语,径直往前飞,直到飞到常乐寺才停下来。

一落地,他头一栽,倒地不起。

我慌忙抓起他的胳膊,果然有一道伤痕,还在汩汩的流着血,看那血液的颜色,一定是中毒了。

还好我身上带了些应急的药,于是全都摊在地上一瓶瓶的找,终于找到一瓶对症的。

撒了些药粉在他伤口上,许是因为疼,昏迷中的黑衣人皱了皱眉头。

我又从裙角上扯下布条帮他把伤口扎好,看他的胳膊周围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我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垮了下来。

“施主?”身后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我惊觉的从地上弹起,天呐,刚刚才逃到这里,难道又要逃命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半是气馁,半是无奈,

“木施主?”那人试探的问了句。

听到这个称谓,我先是一愣,随即瞪圆了眼睛看过去。

“高僧?”

为什么我总是在被人追杀的时候被高僧解救呢?我问过高僧,他说这是佛祖的意思。

佛祖还真是慈悲,不知道每天都要想着帮被追杀的人解围,会不会很辛苦。

托高僧的福,我和黑衣人终于找到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清晨醒来时,黑衣人已经不知所踪,高僧说那人半夜醒来没做任何停留,当即离开了常乐寺。只留下一句话要高僧转达给我。

“明年八月十五,风剑山庄武林大典。”

至于风剑山庄是哪里,高僧说那是个位于塔库汗边境的武侠圣地。

塔库汗在乞颜之北,并不是很近,鉴于此,我决定还是先冒险回王城找救兵。

换上惯用的那张脸模,我一路观察着小心翼翼的溜进了王城。

我想,当初宫皓阳既然可以在百花宫的铺子里联络到田顺,或许我也可以联络上朝晨和若言。

百花宫在王城的铺子是做点心生意的,就在闹市里。

我揣着露秋的那方蟠龙佩前去,进了铺子也不管伙计在后头的招呼声,直奔一旁的账房先生而去。

“不知在先生这换些碎银可否?”我说着,随意的将蟠龙佩放在账簿上。

正低头算账的先生见了眼前的玉佩登时一愣,忽的起身,登登登退后三步,眼睛根本不敢看我,低着头招过一旁的伙计,与伙计耳语几声,这才快步走到我身边,悄声说,“姑娘这边请。”

我随着账房先生来到后院内间,他又吩咐人好生伺候,这才轻声退下。

不多时,门再一次开了。一位青袍中年男子疾步而入,见了我忙一作揖。“不知姑娘驾临,冉某有失远迎,请姑娘见谅!”

这名青袍男子叫冉征,是打理百花宫在乞颜王城分堂的堂主,而那位账房先生王忡则是香主。

及笄礼那天他们也有参加,但因为事务繁多,不过去娘亲和师祖那里拜会了下就离开了。他们自然是没瞧见我,可他们离开前我却瞧见了。

于是我大了胆子冒充踏雪,横竖他们也没见过踏雪。

“冉堂主不必多礼,此番是踏雪叨扰了。”我放下茶碟淡淡一笑。

“原来是宫中的冬婢踏雪姑娘,不知踏雪姑娘前来可是与朝晨、若言二位姑娘汇合的?”

“正是,我听说朝晨和若言在冉堂主处落脚。”

“实不相瞒,朝晨与若言二位姑娘早前确实到了冉某处落脚,可因为得了宫中的密令,所以数日前已离开。”立于下方的冉征微微低了头,让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不过冉某知道二位姑娘的去向,若踏雪姑娘不弃,冉某愿为姑娘带路。”

我不解的问道:“既然是密令,缘何冉堂主会知晓她们的去向?”

冉征的头更低了,“其实前些日子田堂主也曾来过,那时田堂主就说过,宫中或许会有人来寻他们的下落,所以便告诉了属下几位姑娘的动向,若是宫中有人来寻便如实告知。”

没想到田顺还是一如既往的细心,即便我已经不是他的主子了。

我不禁在心中长叹了口气。

第二天,冉征并着一个名唤李铁牛的伙计带我去找朝晨他们。

李铁牛其实与他的名字相去甚远,既不高大也不魁梧,反倒瘦瘦小小的。

早上出门前只吃了些简单早餐,所以这会儿虽然没走多远,不过才到城郊的树林,肚子就已经空了。

听着咕噜噜叫个不停的肚子,我真是恨不得将脑袋一头扎进旁边的树洞里去。

“踏雪姑娘可是饿了?”冉征回头看了看我。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好,还好。”

“这路途还有些距离,姑娘若是饿了,冉某这里带了些干粮,我们不妨坐下来歇息歇息,也好用些食物。”说着,冉征顺了顺衣衫下摆寻了个干净之处坐下,又从怀里取出个黄纸包,摊开层层叠叠的黄油纸,里面的玉米饽饽就露了出来。

早些年在家时,因着家里条件好,加上师祖又极其宠我,请了王妈这么个绝顶好手艺的厨子来打点我的吃食,我的胃早就被养得刁了,一般的吃食根本入不了我的眼。可现下不同,我再不是什么千金小姐,能吃得饱已是万幸,何况这会儿肚子饿得难受,虽然只是普通的玉米饽饽,可是闻起来也是分外扑香。

我点了点头,随着冉征和李铁牛席地而坐。

冉征一共就带了三块玉米饽饽,于是我们三人一人一块,默默的吃着自己手里的干粮。

休息够了再起身时,可能是因为坐在地上太久,一时觉得有些眩晕。

我甩了甩头,本能的去扶一旁的树。

一道可疑的风声就在这时由打身后传来。

我右手腕一抖,匕首从袖子里滑落,再反手一挥,铛,铁剑交错,铮铮声震耳。

“冉堂主这是何意?”我握着匕首,看着对面变了脸色的二人,厉声道。

不料冉征居然笑了,他笑着拍着巴掌,“少宫主好身手啊!”

我一怔,随即吼道:“胡说什么,我乃少宫主身边的踏雪。”

冉征的笑容狰狞了起来,“少宫主是以为冉某没见过踏雪姑娘吗?哼!当日朝晨和若言姑娘离去没几日,踏雪姑娘便寻了来。更何况宫中关于少宫主的传闻冉某可是没少听说。少宫主?哦,不对,你已经是个丧家之犬了,只要我将你的人头呈给尊者和宫主,那可是大功一件!铁牛,她已经被废了功夫,是个废人,而且她还中了绝魂香,根本还不了手,上去割下她的首级。”

“是!”那个瘦小的李铁牛这会儿也双眼绽放出精光。

我扶着树,眼前越来越模糊,二个人影变作了四个、八个,连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玉米饽饽里并没有毒,你是何时,何时下的……绝魂香在江湖上已经失传多年,你怎会有……”

“少宫主善用毒,冉某自然不会班门弄斧,毒是在早餐里下的,分成了五份,小笼包,软点,粥,汤,小菜里都有,每份剂量小,量你再有本事也觉察不到。至于怎么来的,黄泉路上再找阎王与你细说吧!动手,铁牛!”

眼看李铁牛手执尖刀冲向我,我一个矮身,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刺向他的大腿,可不幸的是,我的后背也被他劈中了,一阵冰凉的刺痛感袭上来,原本昏沉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

我毫不停留,用力拔出匕首,李铁牛连哼都没哼一声,摔倒在地。

冉征双眼圆睁看着李铁牛倒地,伤口流出了黑色的血迹。

他一咬牙,抽出腰间软剑,手腕翻转,向我刺来。

我招架不住,很快匕首就被他打飞了,身上被划出难以数计的血口,双腿的筋络更是被刺中,一步也走不了。

我看着冉征得意的笑容,不禁苦笑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连你一个小小的堂主都能将我置之死地,也好,就给我个痛快!”我直了直脖子,闭上眼等他上前。

噗。

“你——”据我仅半步之遥的冉征再也讲不出后面的话了,因为我吐出的毒针已经准确无误的刺入了他的心脏。

冉征和李铁牛都死了,可我却未必能活。

绝魂香的方子早在十多年前已被人销毁,它的传人也被人杀戮殆尽,如今重出江湖,让我去哪里寻解药去。我忍着腿上的疼痛,一路爬过去捡起我的匕首将它放入怀中,又一路爬着,寻求救援。

可是绝魂香的后劲已经上来了,加上我流血过多,身体已经抵挡不住绝魂香的药力,渐渐地,我的眼前变得灰蒙,直至永远的黑暗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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