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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谋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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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他!”长公主对着左右喝到。

几个壮汉立刻冲上前抓住了四殿下。

“放开我,大胆的奴才,都不想活命了吗?”四殿下挣扎着,却不见有人松手。

“宗源,在萧国你是四殿下,可在这,你只是我的弟弟,这些人又怎么可能听你号令。”长公主讥讽着,“不自量力,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他们?连父皇都说了,可以任由我处置两大王府的逃犯,你又有什么资格质疑!”

“你骗我,你骗我,父皇不可能这么做!”

“我的傻弟弟,父皇为什么不会这么做,恭亲王可是父皇心中的一根刺,不单单是父皇,这满屋子的可都是他们家的仇人。是吧,那明珠?”长公主突然将目光定在我身上,而后她慢慢走去执起烙铁,红润的嘴唇对着通红的烙铁轻轻吹了口气,然后向着我一步步走来。

“长公主!”一旁的戴齐不悦的出声。

长公主轻笑一声,“摄政王怕什么?本公主不过是打算教教你的新夫人怎么报仇。”说着又盯住我,“听说你们那家恨恭亲王恨入了骨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你可以亲手将这烙铁用在仇人身上,如何?”

我紧紧地攥着袖角,呼吸急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灼热的烙铁。

长公主的笑意渐渐褪了去,我手中的药包也攥得快要碎了。

孰料她猛然转身,直奔对面三人,我脚下立时跟上,却被长公主的侍卫横臂拦住。

呜——啊——啊——啊——

嘶哑的惨痛声生生刺破了我双耳。长公主已经将烙铁狠狠地摁在丫鬟的脸上,再扯下来时连着大片的血肉,那张脸早已分不清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焦灼的人肉味扑面而来。我再也忍不住,抱着肚子呕了起来。

可长公主似乎还不打算罢手,又以烙铁的尖端划过丫鬟的肚子,又是一阵惨叫,白花花的肠肚很快流了一地,那丫鬟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

“疯了,你疯了!”四殿下暴怒着一个猛子挣开了按住他的人,冲上去将长公主狠狠推到一旁。“这是条人命啊,是条活生生的人命,你居然,居然就这么杀了!你是疯子!”四殿下的眼睛通红,被推倒摔在地上的长公主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猛地丢掉手中的烙铁,双手抱住头发出刺耳的尖叫,继而滚倒在地。

“明珠你怎样?你先回去吧!”戴齐略带关切的与我道,又命人扶我回房。

直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脚是软的,根本走不动路。

身后的戴齐道:“将那尸体拖下去喂狗。”

是的,戴齐绝对是个黑心的魔头,他斩断了孟和的左臂,丢去了喂狗、害死了一个无辜女子,也丢去了喂狗。真正该拉去喂狗的是他啊!

老天爷,你为什么不开眼,任由他们这样被一个魔头折磨,却不肯天降怒罚给这个魔头!

这种梦魇般的日子几乎是扑面而来,诺敏被人下毒,一尸两命死在自己房中。

诺大的摄政王府一夜间换上了白绫白缎,日夜飘摇。

二夫人在诺敏的灵前哭到数度昏倒,哭着嚎着拍打着棺木,追问女儿到底是谁害了她,可这一切恐怕只有天知道。

祭拜过诺敏,我穿过花园回去东厢,却不料碰到了正与长公主起争执的四殿下。

“是你,是你,是你下的毒是不是!”四殿下的口吻和模样仿佛见了世仇。

“四殿下你镇定点!”我竟没注意安韦役也是在一旁的,他正摁住四殿下的双肩。

长公主依旧是苍白的面色,一手扶住头,“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还有,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每次与你争执我的头都像要裂开了。”

“是你做的亏心事太多,老天看不过要收你!”四殿下吼道。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他的左脸上,一个清晰的五掌印登时浮现。

四殿下愣了半晌才皱着眉转过脸来,看向长公主,“你——打——我?”

安韦役见情势不妙,按在四殿下肩上的手又加重了力道。“四殿下!”

“韦役表兄,你的妻子做了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她的嫉妒我可以理解,可她居然下了狠手害死了你的妾室和孩子,你居然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韦役表兄,我发现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明明知道姑姑和婶婶她们被摄政王关在地牢,却让自己置身事外,你,还有你,你们都太可怕,太可怕了!”四殿下颤抖的指着他们夫妻二人,随即挣开安韦役扭头跑开。

安韦役和长公主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便都带着满腹心事的眼神离开了此地。

长公主,你以为是四殿下做了什么,却不知道一切的根源都在我。早在她要借淑妃之手除掉我时,我已在四殿下的私人浴室里留了点东西,又在四殿下的香囊上做了些手脚,于是每逢长公主在四殿下面前动怒时,惯于使用药物薰香的长公主遇上了这种药味自然就会头疼欲裂。

我真是恨自己太过妇人之仁,实在应该给长公主下一味死药。

“六夫人?”背后突然传进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急忙跳转身,就见一人站在我身前。

阿德!

我险些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苏德公子。”我强压下自己的惊恐,福了福身。

“六夫人在赏花?”多日未见的阿德依旧一身玄色长衫,外罩黑色马甲,皮肤也黑了些。

“不过是随意走走散散心罢了。”我微微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他莫不经心的走到一旁捻住一簇花丛的枝桠,淡然道:“听说六夫人身边有个贴身丫鬟日前随夫家离开了?”

“区区内院杂事,没想到也传到了公子的耳中。”

“杂事?”他轻轻摘下一朵花,置于掌心,“她名唤小梅是吧?”

我不由得一抖。

只听阿德低语道:“她的事对我而言不是杂事。没想到她做事还是那么滴水不漏,连她的主子都不知道她的实情。六夫人可知道你长得肖似小梅的姐姐?”

我摇了摇头。

“六夫人可还想见到小梅?”他忽然看向我。

我警觉的直了直脖颈,“她,不是已经随夫家离开了,怎么……”

“苏德公子好本事,连一个小小丫鬟的下落都能探听到,了不得,着实了不得!”一旁又冒出一道声音,瞬间惊出我一身冷汗。

“钟九爷?!”阿德淡淡看向来人,果然是跳动着小胡子的钟九爷。

“我说苏德公子,没由来得你那么关心一个小丫鬟做什么,莫非,是瞧上人家了,这会儿来求她主子给你说媒?”钟九爷神色严肃的揪住胡须转了转眼睛又道:“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说服摄政王和你联姻,你可不能放弃这么大好的机会。要知道士农工商,士为首商为末,你这个末尾的商若是和为首的士联姻了,这里面的好处不用我说你也算的来嘛!”

阿德不屑的哼了声。

钟九爷全然没放在心上自顾自的戏谑道:“再说你要是真有本事找到那丫鬟,又何必跑到夫人这探东探西。”

“听说钟九爷身后有位极其了得的谋士,若是有机会,真希望能与高人见上一面。”

“好说好说,不就在你眼前吗?哈哈!”

阿德将手心里的花朵丢进丛中,再也不看钟九爷,扭头就走。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钟九爷撇了撇嘴,又转身问我,“我说六夫人,我这会儿要去祭拜祭拜三小姐,能不能劳烦夫人为我引路?这院子太大,太大,呵呵!”

“钟九爷这边请。”我扯着袖角比出个请的姿势,那钟九爷也不客气,一脸灿笑跟上去。

钟九爷来到灵堂内,这时天幕已黑,灵堂内连个家丁都瞧不见,据说是诺敏怨气重,没人敢在这留到夜深。钟九爷很有诚意的上了三炷香,对着诺敏的灵柩念念有词了阵。

不过说的大抵都是些好好安息,来世投生好人家,享福之类的废话。

我听的困乏,于是抬起袖角抹了抹眼睛。

再放下袖角时,钟九爷竟不见了人影。

下人们平日里就说这地方怪得很,至于怎么怪,倒也没出过什么意外,可钟九爷就这么青天白日不见了,确实很怪。

我正要去喊人,就听有人在哎吆吆的叫嚷,仅一声便再无动静。

瞄了眼诺敏的灵柩,我将匕首从靴子里抽出来攥在袖子里,壮了壮胆,这才顺着声音慢慢移步过去。

我只能听见自己脚底摩擦地面的声响,以及外面风吹树枝带过的刷刷声,一步步走到那个大大的奠字旁。

“哎吆——”突然冒出的一声痛叫惊得我举起匕首就要扎过去。

“是我,是我!”那声音连忙呼喊道。

钟九爷极不雅观的跌坐在一处露出些许缝隙的石墙里面,那缝隙不大,似乎是被人倚靠之下弄破的,仅容一人通过,里面黑黝黝的。

“六夫人,你的刀——”钟九爷揉着屁股瞟着我手里的刀。

我放下匕首,三两下塞进袖子里,这才看向他关切的问道:“钟九爷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下人来帮忙?”

“哎吆,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挖了这么个地方,就用几个破木板档上盖了点枯树枝,可摔死他爷爷我了。哎吆,我说夫人,您可千万别叫人来,我这模样,要叫人瞧见可丢死人了!”

我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钟九爷这四脚朝天的模样确实挺好笑的。

大约是觉得丢人了,钟九爷起身后拍了拍衣袍寒暄了几句就落荒而逃。

回到东厢暖阁的时候,小燕儿正在门口候着我,见了我急急迎上来,说戴齐召集众女眷去大厅。

来到大厅,就看见三夫人和二小姐卓兰跪在中间,哭得上不来气。

细听之下才明白,原来诺敏之死与这对母女脱不开干系。

“卓兰,你说,诺敏饭食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坐在主位的戴齐用力一拍桌子,上面立时出现了几条裂缝。

卓兰见那桌子被拍裂,人都吓傻了,一张嘴哆哆嗦嗦闭闭合合,就是说不出话。

“老爷啊,卓兰和诺敏是亲姐妹,为什么要害她啊,老爷你可不能轻信奸人的挑拨啊!”三夫人抹着眼泪跪在地上。

“那这是什么,在卓兰房里搜出来的这到底是什么?膳房下人们见到在锅里投药的人不是她还是谁?卓兰,你再不说实话,我今天就将你活活打死在这里!”戴齐好不容易才将诺敏嫁给了安韦役,如今诺敏有了身孕,日后子嗣傍身,两家联盟必是稳固,可这节骨眼上,孙儿没了不说,连女儿的命都搭进去了,戴齐的怒火几乎要将这摄政王府焚烧殆尽。

“打死有什么用,我那好妹妹也回不来了,唉,可怜我那驸马,刚纳了如花美妾,就这么被人害了。”长公主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隔着氤氲的水汽看着卓兰。“卓兰,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就认了吧。你害得驸马这般伤心,你说我该如何对付你才好呢?”

“长,长公主,你——”卓兰拧着眉头,红红的眼充满了恐惧,“明明是你,你给我的坠胎药——”

“没错!是本公主给你的坠胎药没错,可本公主也没说让你用在自己亲妹妹身上吧?”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各种眼神纷纷投向长公主,有愤恨,有惊诧。

“公主,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连累了公主!”长公主身后的沉珂突然出声,并绕到前来跪在她面前,接着不住的磕头。

“这会儿你倒是胆大了?”长公主不意的哼道。

“那药是奴婢的,要打要罚,求长公主和摄政王发落!”说罢,沉珂垂首啜泣起来。

然而上座的戴齐原本怒火中烧的神情全变了,像是被雷劈了,一张脸愣的再无其他表情。

“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本是要用那药来……”说到这,沉珂咬了咬下唇,低泣的声音更急了些,“来,来打掉腹中胎儿的,却不想被公主发现,公主将奴婢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要将药丢掉,正巧二小姐路过,听到了奴婢和公主的对话,公主便拜托二小姐将这药处理了……”

长公主吹了吹茶杯上飘摇的雾气,一双漂亮的眼睛飘到了卓兰身上,似笑非笑,“可没想到啊,二小姐竟将这药用在了我那好妹妹的身上,如今还要反过来咬我一口,卓兰,你可真是好极了!”

卓兰死命的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

这会儿不知怎的,戴齐倒是顾不上三夫人母女了,只望着跪在地上的沉珂。

长公主瞟了眼戴齐,“摄政王想说什么?”

戴齐的模样似乎难以启齿。

看到这,我似乎明白了,这个沉珂……莫非……

再悄悄的环顾几位夫人,神情果然与我相同,那么……

“长公主,沉珂她……”戴齐的问话明显底气不足,却又包含着期盼。

长公主将茶杯搁在一旁,冷笑道:“你猜得没错。”

戴齐犹如五雷轰顶,立时跑下来扶起沉珂,随后温情脉脉执起她的手并深情的凝望着她的脸,说出的话更是令人酸的倒胃,“我的好沉珂,你受委屈了!”

此时此刻,我真想将中午吃进去的饭都呕出来。

闹剧并未因此落幕,这之后,巴卓依老大夫再一次被请进了摄政王府,而且是十万火急的被人抓了回来。而这一次,沉珂的脉象,同样是个男胎。

听到这个消息,四夫人和五夫人的脸色同时沉了。

自从常春说出三夫人暗中给四夫人下药致使四夫人无法受孕后,五夫人回来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将院里的丫鬟换了个遍,而三夫人也被幽禁了起来。按说没了那药效的牵制,以五夫人的得宠之势,得上一儿半女本不是难事,可五夫人依旧没有动静,反倒是这个后来的宫婢,一跃成了七夫人。

沉思中,不期与长公主的视线一撞,她眼中的狠毒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呼之欲出,我顿时明了,无论诺敏这件事是不是她有意为之的,她的下一个目标,绝对是明珠。

接下来的几天,卓兰和三夫人先后死在自己屋内,就像诺敏一样,不同的是,她们的身上没有发现毒物的痕迹。

下人们说,这是诺敏回来复仇了。一时间,府中莫不人心惶惶。

沉珂号称自己能掐会算,说诺敏是火命,须得有个水命的女子为其守夜一晚方可破了这局势。

我连想都没想,就知道这活计会摊到明珠头上。

果不其然,沉珂与戴齐说珍珠乃是蚌中生,生来水命,这事也只得劳烦明珠了。

但我认为即便明珠姓火,名曰火麒麟,沉珂也是能为明珠冠上水命而托出一番圆满的言论的。戴齐自然不做他想,如今在他眼中谁都不及沉珂金贵,只差着人将沉珂的话誊在锦缎上,以鎏金框装裱挂在厅里供后人敬仰。

戴齐先是虚情假意的对我大为赞赏一番,后又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之话里话外一句话,守夜去吧你!

我自然也演出了小女儿般的胆怯,但又表现的为了家国大义舍生取义,如此如此。

戴齐很是宽心,还说他日诞下子嗣会封我个什么什么之类的。对于戴齐这番审时度势的废话,我自然当做了耳边风。

夜里的灵堂只有我一个人在,风不时吹过,卷起一两道凌锻,悠悠的飘着,倒也不觉得很恐惧。

夜里很静,静得我的两道眼皮没多久就开始打起了架,于是乎我倚在一旁打了个盹,很快,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从房橼上点过,又一个轻翻来到门外。

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慢慢的,慢慢的,来到我身后。

一阵刀风划过身后,我迅速睁开双眼跳转身将口中东西吐出。

噗,当时即中。

“呜——”持刀的黑衣人再说不出一个字,砰的一声倒地,刀也跟着掉在他身上。

我将手中的药粉洒在他脸上,这才放心走过去撤下他的面巾,竟是个女子。

我暗暗叫好,三两下除去她的黑衣,随即脱下外袍套在她身上,然后只穿着内里的白衣,抓过案台上的蜡烛将周遭一一点燃。

随后扯开盘好的发髻站在火帘之后高声喊道:“我好冤啊!”

火势烧的很快,下人们赶来的也很快,可是还是赶不上火焰吞噬的速度。

隔着浓浓的火焰和烟雾,外面的下人惊叫不止。

“三小姐!”

“三小姐还魂了!”

“妈呀,三小姐活了!”

我只当作没听见这些没脑子的话,继续演戏,学着诺敏的声音喊道:“无耻歹人,先暗害于我,又来暗害六夫人,这是要让我父断子绝孙啊!父亲,黄泉路上我会好生照顾六夫人和她的孩儿,父亲莫要挂心,他日要替我们三人报仇!”

轰一声响,灵堂的房柱坍塌,我也借势闪身躲进了钟九爷意外撞开的小洞。

我顺着地道一路爬,没想到竟然到了地牢!

眼下也只有这条路了,我没再多想,扯掉脸模,一头扎进了地牢。兴许是外面的势头闹得太过厉害,人手都跟了去,也兴许是戴齐确定这里面的人逃不出去,我这一路小心的走着,却没见到半个侍卫。

滴滴答答水滴声回荡在空荡的地牢里,我沿着墙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还剩一口气的两位王妃。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我小声地唤着她们。

“呜——”永成王妃先醒了过来,坚难的睁开血肉模糊的双眼,睁了好几下才勉强睁开。当看到我时她吃惊的近乎花容失色,“你?”

我不知道她眼中的是戒备还是什么,或许我原本的这张脸长得也很奇怪,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总之她看清我的脸时神色不太对。

“王妃娘娘,我是济愈堂的木丝羽。”

“你,不可能,嫂嫂,嫂嫂!”她急切的想起身,可是身上的伤太重,即便是我撬开了她们的手镣脚镣,她也仍是站不起来。

“凌,凌净……”这时,恭亲王妃也醒了,永成王妃忙用自己伤势略轻的右臂扶起恭亲王妃。

待恭亲王妃坐正后,看到我时也吃了一惊。“姑娘你!”

“是济愈堂的木丝羽木姑娘。”永成王妃忙替我解释道。

恭亲王妃听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赤红的双眼泛着水光,嘴角也不住的抖动,“好孩子,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爷终于可以放心了!”说着两行清泪也随之滑下了脸颊。

“嫂嫂,她是?”永成王妃疑惑的看向恭亲王妃,后者微微点了点头,于是前者也略显激动的扭头盯住我。

我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命。

“二位,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走吧!二位可还能站得起来?”

永成王妃挣扎着站起身,疼痛不禁令她咬了咬牙,然而她却拂开了我的手,“没事,我可以自己走,你扶着嫂嫂吧!”

我点了点头,毕竟一次扶两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突然,细碎的脚步声闯了进来,“摄政王果然没猜错,咱们这的确有内奸!”

出口处不知何时涌出了几个黑衣人,我认得,他们都是戴齐的禁卫军。嗜血的眼神,冰冷的钢刀,我永远不会忘记。

看着他们缓缓压上前,我眼一沉,将手心里的银针尽数掷出,几个禁卫军不慎着了道,当场被毒死。虽然我的突然袭击将他们吓了一跳,然而倒地的少,活着得多,人数的明显优势让他们再一次壮起了胆。我只得带着两位王妃一步步的退后,心里继续盘算着,可越是这样就越急,也越是想不出法子。

就在银光即将劈到我脸上时,身后的水里冒出些许动静,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窜了出来,银光闪烁,有如暗夜惊雷,瞬间将几个措手不及的禁卫军斩杀在地。

那修长的身影,以及手中细长的剑,是露秋!

露秋的剑素来是百花宫最快最准的,师祖说过,和男子拼力气自然是拼不过,可拼技巧,女子很容易便能占上风。说时迟那时快,露秋已将余下的几人除去。

“你们,你们休想逃,外面都是……”最后被刺死的禁卫军来不及说完就咽气了。

露秋走过来,从怀中抽出一块黑纱巾递给我,“少宫主,把这个戴上,不能让他们瞧见你的面目。”

我激动不已的点了点头,接过来蒙在面上。

露秋又推翻了烙铁的大熔炉,让火焰尽情的吞噬这座地牢,而后跟我说,“这后面是活水,通外面,少宫主快随我走吧!”说着,露秋扶过恭亲王妃在前,走到一处小水洼中跳了下去,我则扶着永成王妃跟着跳进去。

幸好这段水路不长,露秋似乎也安排好了逃跑的路线。

露秋打了声口哨,两匹骏马应声从暗处跑了出来,露秋和恭亲王妃上了一匹马,我则和永成王妃共乘一骑。

眼看着就这样逃出去了,可就在马儿刚刚奔跑出去的时候,我的后衣襟一紧,整个人飘离了马背,被活活的拖了下去。

“小姐!”惊觉的露秋立刻回身要来救我。

眼看越来越多的禁卫军从天而降,我咬了咬牙,对露秋迸声道:“你走!”

“不,小姐,我不能走!”

黑压压的禁卫军一批批的涌上来,我心一横,“快走,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随即掏出匕首。

“小姐!”

“走!”

我看不清露秋的神色,只能看到马匹在地上踢踏了几下,禁卫军已然蜂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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