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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乡遇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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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叫你呢!”又一次碰上钟九爷是从常乐寺回来后的第三日,彼时我险些和阿德打了个照面,眼看阿德越走越近,就要发现隔着几道树墙之后的我,碍于身边还有小燕儿,我没法落荒而逃,而钟九爷洪亮的嗓音就在这时冲进了耳朵。

钟九爷油亮的小胡子在下巴上抖了几抖,似在昭示他的不满,“叫你半天了,没听见吗?啧啧,现在的下人啊,越发的没教养了!”说着,他揪起我的发辫拖着我就走。小燕儿被钟九爷的无赖劲儿给吓到了,我借机将手中的东西丢进她怀里,嘱咐她送去,然后就满心欢喜却又面色难过的随着钟九爷溜了。

“快捞,我的宝贝珠子可不能喂鱼了!”钟九爷半是命令半是惋惜的说道。他闲闲的躺在亭子中的躺椅里咬着糕饼点心,一会儿指挥我去水池的这边,一会儿又指挥我去那边。

我一边恨得牙根痒痒,一边又不得不去捞那劳什子的破珠子。

前前后后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我的腰差点都直不起来了,吃饱喝足了的钟九爷才晃悠悠的来到池水边,轻飘飘的说道:“还没捞到?真是笨啊,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得了得了,就当喂鱼了!”说罢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对着他的背影我鼓了半晌气,“你才是笨呢,本以为是个多么有头脑的人,原来也不过是个笨蛋。”我气鼓鼓的嘀咕着。

看来上次我是错看了他。

说到上次,便是去常乐寺的前几日。

也是偶然间我在花园里撞见了钟九爷,他正在散步,看见我路过,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抓住,死活要我帮他端茶递水。无法,我只得按他的吩咐去取了茶水送去他说的地方。将茶水放好也没见他的人影前来,我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正要离开时,听见不远处有人靠近。于是急忙躲了起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夫人与招贤,这二人以为四下无人,便眉来眼去,又亲又啃,浓情蜜意了好一阵,这才整了整凌乱的衣襟等待常春的到来。

待到常春一来,三夫人问了问给明珠下药的事,常春自然是没完成,于是三夫人又提到过几日会去常乐寺小住,便布了这么一场局,不想被我听了去。于是在抵达常乐寺那日,用过晚膳后,我便迷晕常春,扮作她的模样,将从三夫人那里摸来的发簪送到招贤手上,还指明了明珠的房间。

但是在去常乐寺的路上,我已经在长公主的行李上做了手脚,无论她搬到哪间屋子,都会将周边的小虫吸引过来,只除了明珠的房间,因为明珠的房外已经被我撒好了药粉,所以长公主最终注定还是要搬进明珠所住的屋子。

我暗地里查过常春,她是个孤儿,且野心勃勃,一心指望着能爬上主子的床,这回三夫人和招贤注定是要舍弃她的,她又被我下了药,惊恐之中以为见到了死去的膳房丫鬟的魂,于是也横下心来拼个鱼死网破,反咬了三夫人和招贤一口。

不过长公主的做法还是超乎了我的预料。毕竟手起刀落就将一个人生生斩首,未免太过残忍。

当时偷听到三夫人和招贤的计划,我正待离去时,扭头就见钟九爷不知何时蹲在了我身后,津津有味的也在偷听。末了见三夫人和招贤以及常春离开后,还说了句,最毒莫过妇人心。彼时我以为这钟九爷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如今看来,倒是他歪打正着而已。

眼下明珠需要安心养胎,帮她出府这事自然得我来上心。

于是借着明珠在府中的地位,我便三五不时的要求出府替明珠买东西,也是为了方便我出外谋划将来的出逃之策。

要出府,凭我们两个自然是极其困难的,所以首当其冲的便是找帮手,然后就是落脚点。

我在不算热闹的街道上边走边想的出神,就听见右侧的店铺哗的一声拉开门扇,一个人影就这么的被丢了出来,我急忙几步跳开,不出意外的那个人影就掉在了我刚刚站立的地方,还伴着哎吆哎吆的痛叫声。

几个下人模样的壮硕男子站在门前,冲着地上躺着的人骂道:“不开眼的穷小子,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再让大爷们见到你,保证见你一次打一次,滚!”随着滚这一声落地,门扇也跟着砰地一声撞上。

乞颜王城一年到头都鲜有事端,并不是国泰民安,而是戴齐的统治太过暴戾,所以这本就不热闹的街道突然聚起了人来,围着地上的人开始指指点点。

我刚要走开,就听得那人讲话,“哎吆,狗眼看人低,这要是在过去,我还用的着这么看你们的脸色,你们想巴结我都来不及呢,哎吆,哎吆——把我丢出来也就算了,我的东西凭什么不还我,这不是明抢吗?”

这声音,分外耳熟啊!

我惊喜的转身,霍!果然是被我称为有断袖之癖的方家下人——宫皓阳!

“你怎么到这来了?唉,我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小心呛着……哎,我说什么来着,呛着了吧,喏,喝杯茶水压一压!”

坐在饭馆的大厅里,我看着对面吃的狼吞虎咽,衣衫褴褛的宫皓阳,真真是哭笑不得。

眼见杯盘见底,饭菜一扫而空,饿死鬼投胎的宫皓阳终于很不情愿的抬起头,极有品相的扯过手巾沾了沾嘴角。

我不禁抽了抽嘴角,扫饭的时候莫不是斯文也跟着入肚了,这会儿倒又冒出来了。

见我一直盯着他看,宫皓阳两颊不禁一红,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谢,谢谢……”他低垂双眼磕磕巴巴的说道。

“谢就免了,毕竟你也曾帮我过。”

宫皓阳的两颊越发的红,头也更低了,声音也越来越小,“白马寺那件事只是举手之劳,举手之劳……”

“你怎么会到乞颜来,莫非方家?”我装作不知晓内情的样子。

他低着头嗯了两声。“方家被抄家了,老爷夫人和少爷都被发配边疆,京城现在一团乱,每天过的都是人心惶惶的,我无处可去,就一路讨饭到了这。”

“听你的口音,你老家应该是南方的吧,为什么要逃到北边来呢,这里的气候你八成是适应不了的,而且说起乱来,乞颜现在正闹饥荒,可不比京城好。”我将身子往前挨了挨,压低声音道,“莫非你是来抓我的?”

“木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宫皓阳慌得直摆手,眼睛还慌乱地四下瞄着,“说起来我是方家的下人,也是戴罪之身,何况皇上已经大赦天下,木姑娘的事也早就过了风头。”

我将身子收回,闲闲的靠在椅背上,摸过一枚瓜子剥开,将瓜仁丢进嘴里,“你说的也对。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若是你敢对我如何,哪还有脸去见朝晨呢!”我又剥了粒花生边吃边问道,“田顺怎样?伤可好了?”

宫皓阳身子一僵,双目圆睁,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晚城南的赏金猎人是我扮的。”对现下的宫皓阳我没什么好隐瞒的,他说的对,我是济愈堂的掌柜没错,可他也是方家的下人,要真是把我供出去,他也捞不到好果子吃,所以可以说,眼下我俩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也就是刚刚,我忽然想到,或许宫皓阳也会是个不错的帮手。

宫皓阳的痴心一片全都写在了脸上,毫不隐藏,他对朝晨的真心也绝对无法让人质疑,也因此,当我提出只要他替我做事,我便让他见到朝晨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就应了下来。

按照我的吩咐,宫皓阳在一家茶叶铺子谋到份伙计的差事。

有了宫皓阳在王城里做事,许多事情我都可以不用露面了,也因此上街的机会少了许多。

有时我也会庆幸,庆幸阿德做的只是马匹矿石生意,不然这街上要是有几家他的店铺,保不齐会被他手下的人给认出来。

在明珠的孕期即将进入三个月的时候,诺敏怀孕了。明珠再一次遭受了打击,尽管这个打击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但面对还是十分的困难。这件事也令她也更加坚定了离开这里的信念。

于是我指使宫皓阳,此时去摄政王府寻人。

原本还担心宫皓阳的演技不好,一不小心砸了台子,兴许需要我来救场,可不想平日里斯文端庄的宫伙计竟然也是个极有天分的,在摄政王府外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将与自小定亲的未婚妻走失一事说得活灵活现,几乎让我误以为这故事就是真的。

宫皓阳这段子演的当真是好,比我预先教给他的还要好上数倍。

剧本的大意便是,十几年钱在巴彦城中有两户普通人家因关系不错,又正巧生的是一儿一女,一来二去之下便想好上添好,于是乎娃娃亲就此落定。

和和美美的日子不过才几年,远在萧国南方的亲人来了信,说宫皓阳的祖父生了重病,于是宫家一家三口便收拾了行囊离开了巴彦。

本想着回去守丧三年便回到巴彦,可谁知三年一过,宫父又得了病,没几年也去了,宫母悲痛万分,很快便随了宫父的后尘,只余下宫皓阳和年迈的祖母一起生活。

宫家祖母含辛茹苦将孙儿拉拔大,几年前也重疾缠身,临终前将宫皓阳叫到身旁,将一枚信物交与宫皓阳手中,告诉他务必要寻到未婚妻,若那姑娘还未嫁人,必定要履行诺言,娶那姑娘并带回南方,切不可失信于人。

那信物说起来也并不值钱,不过是半截玉佩。

他这一路赶来王城几经波折,到了王城那天几乎要昏死在路上,幸好被一个姑娘救了。那姑娘心善,又买了饭食与他吃,姑娘临走前曾给了他几文钱,也就是那时,姑娘一俯身,领口荡出一根吊绳,上面拴着半截玉佩。他一惊,正待问明时,姑娘已经走远。

于是他依着那姑娘的穿着在城内打听,才得知是摄政王府的丫鬟。

为了能体面地去见未婚妻,他先是在城内寻了份活计,有了点营生,这才上门来寻人。

二夫人这些日子犹在蜜罐里,听了这故事自然是十分动容,便着人四下去寻这名戴有半截玉佩的姑娘,很快便找到了我。

见了宫皓阳,自然是先怔忡,然后再抱头痛哭,最后再互道这些年的苦日子。一旁的明珠借机向二夫人言明,为撮合有情人,请二夫人放我出府。

心情甚好的二夫人也答应了,着我将手边的事情安排好,便可随宫皓阳离开。

我恨不得当下就可以带了明珠走,可惜如此明显未免招人注意。

夜里我与明珠收拾了些细软,都是些不显眼但绝对能换好钱的东西,并由明珠在明日以赏赐之名将这些东西送与我。

第三天,那个有着小梅外貌的“我”就这样正大光明的与宫皓阳离开了摄政王府,并坐上了由田顺扮作的车夫所赶的车子,一路奔着萧国而去。

宫皓阳告诉我,田顺和他一同往乞颜的方向来,但在没到乞颜时就分开了。

我赌田顺是到了王城,就因为朝晨和若言都来了王城。我让宫皓阳在百花宫的铺子里留了暗号,果然,田顺很快就找上了宫皓阳,我没有直接去见田顺,毕竟我已经不是百花宫的什么人了,但田顺还是通过宫皓阳转达了很多事,譬如朝晨和若言目前不在铺子里,听说她们偶尔会出现,只是行踪不定。田顺还表示,只要是我的吩咐,他一定尽职尽责的完成到底,于是我便通过宫皓阳说了我最后一个请求,便是将宫皓阳和易容成我的明珠带出乞颜,去投靠紫锳姨母。田顺虽不会功夫,可他是百花宫的人,沿路要找帮手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我告诉宫皓阳,只要将明珠送到紫锳姨母身旁,便随田顺去找朝晨即可。

送走了明珠,终于了了我一桩心事。

然而当夜令我烦心的事又来了。

戴齐差人将我带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方,那是一处幽深的地牢,面积与地上的王府等同,各种刑具挂在两侧,闪烁着阴冷的寒光,上面尽是干涸的血迹。

我心中忐忑,以为戴齐发现了我玩的伎俩,于是惴惴不安的随着引路的下人前行,一面打量着周遭的环境,看能否有机会逃出生天。

“明珠,你来了!”坐在宽大木椅里的戴齐见我过来,颇为高兴。

我福了福身,“见过老爷。”

“你有身孕,这礼就免了。”

“谢老爷。”我起身,便有下人引着我到一旁落座。

这是一间宽阔的屋子,说是屋子,叫刑房才更合适。屋子的南端是一处铁牢,里面锁着三个人,戴齐坐在屋子的北面,正好与牢房相对。我则是坐在戴齐的左侧。屋子正中央摆了一个奇怪的凳子,上面有夹具,铁链,绳索,一旁还有烙铁。

我不知道戴齐是要给我看什么。

戴齐转过脸来对着我笑了笑,“我听你姑姑说过,你们那家恨极了萧国恭亲王府一家,听说这两日你那贴身丫鬟随夫家回家了,料想你过的很是乏味,正巧我近日抓到这三人,便叫你来看看热闹。你可知关在里面的三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那三人已经被折磨得披头散发,手脚俱被铁镣锁在墙上,手腕脚腕一片血肉模糊,看那般白皙,似是女子。

我咽了咽胸口的恐惧,袖子中的手也不由的攥成了拳。

戴齐示意一旁的下属将那三人的头板正,在看清她们面孔的那一刻我几乎要尖叫起来。

“恭亲王王妃,永成王王妃,至于这个,估计是个丫鬟。”戴齐走过去,挨个揪住他们的下颌,说到最后一个丫鬟的时候,还照着那丫鬟的肚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可怜的丫鬟早已失去了知觉,像个破布娃娃晃了两晃就没了动静。“肖德一族昔日是何等的风光,如今也不过是我戴齐的阶下之囚。”

戴齐正得意之际,忽听外面有人唤道:“长公主到!”

看着戴齐迎向来人,我也跟着起身,很快就看到了长公主的身影。

“摄政王好本事啊,这么快就替我父皇抓到了两个叛贼!”长公主冷笑着走过来,看见我时笑容一滞,“你怎么在这?”

“他们也算是明珠的仇人,我便叫明珠过来一同欣赏欣赏,恭亲王府的败落。”

长公主嘴角微微勾了勾,“让你看看也好,对于冒犯皇室中人的下场,你可要睁大眼睛看得明白!”长公主说着从我身边走过,带过一丝冷风。

她先是吩咐下人用冷水将三人泼醒,接着对那丫鬟一顿毒打,我看得几乎要将晚饭呕出来,孰料她更为狠毒的将那丫鬟的舌头割了下来。

“既然不肯开口,你这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了。”她将舌头丢尽了烙铁的炉子里,很快那块血肉就被灼热的红碳烧成了黑渣,只余下令人作呕的气味飘在空中。

躲在袖子下的手不停地握在一起,一次又一次的抵住翻上来的呕吐感。

长公主又移动步伐来到永成王妃面前,两人对视了些许时候,跟着她狠狠的甩了永成王妃一个耳光。

“你教育的好儿子,做的好事!本公主有什么不好,他居然会瞧上那个蛮子。他害本公主颜面尽失,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

“呸!”永成王妃一口啐在了长公主的脸上,“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我儿子要是瞧上你才是瞎了眼了。你有什么资格跟花露比,她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

啪!长公主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瞬间在永成王妃的脸上抽出一条血红。

“哼,他以为他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吗?告诉你,从他和那个贱人私奔的那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即便是他将来回来跪着求我,舔我的脚趾头,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会将他一块块的割成肉片,将他的尸体挂在城门上晒成肉干,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得罪了我,是比死还难受!”

“你,你怎么会这么狠毒?”恭亲王妃虚弱的开口。

“狠毒?”长公主用鞭子抬起恭亲王妃的下颌,“若不是你养的好甥女不巧被我的驸马捅死了,你可知道,本公主是打算送她去军营当军妓的。她不是你们恭亲王府的宝贝、萧王妃唯一的女儿、萧国最最高雅的女子么,我就要让这朵花变成残花,让她被全天下的男人蹂躏,我要让抛弃我的那个男人知道,他选的女人是全天下最下贱最可耻的存在!”

啪!

又是一声鞭响,抽在了恭亲王妃的身上。

长公主,你好狠毒,如果当时姐姐不幸被捕,那么,那么……

我暗暗的咬住了下唇,那种久违的悲腔再一次冲上脑海。

“他们死的时候我很生气,我吩咐侍卫将驸马狠狠地打了一顿,他足足有一个月下不了床,那时我太生气了,气到都不知该如何发泄。不过现在好了,摄政王捉住了你们,我又可以发泄我的怒气了!”长公主笑得越发灿烂,那笑容看在我眼里像是在滴血,从骨子里向皮肉渗出了黑色的血液。这是一个女巫,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巫!

“如今你们就代替他们来受罚吧!”长公主拍了拍手,几个壮汉涌进地牢。

“这三个女人就归你们了!尽情享用,弄死了也没关系!”长公主邪魅的笑了,那笑声越来越大。她转身又对戴齐道:“摄政王可有兴趣?”

而戴齐,也邪恶的扬起了嘴角。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拳头已经攥得生疼,几包药粉顺着衣袖滑落到手心。

正要抛出去时,外面一声怒喝,“滚开,都滚开!”

一个年轻男子旋风般的冲了进来,怒发冲冠的看向长公主,“皇姐,你好狠毒,居然如此对待姑姑和婶婶,有我在,我决不让你动她们半分!”

来人竟是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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