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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第一花魁(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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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姑娘,也就是吴是非吴大公子,被我花重金请来的青楼名妓水仙姑娘化了妆换了裳,摇身一变,成了名满京城的新一任花魁。

想当初,我与吴是非立赌约,他还颇为大度的让了一步,言明经营手段不限,经营地点也不限,挣够五万两白银即可。

手段不限,那我就逼良为娼,地点不限,我就将他卖身到青楼。

早知道他会这么受欢迎,立赌约的当晚我就将他敲昏了送来,挣得何止五万两,十万两都够了。

听说菲菲姑娘夺了花魁的名号之后,翠香楼的榴莲姑娘是又哭又闹又上吊。虽说听起来撒泼又无赖,但此举着实为她挽回了些前情旧爱。只可惜,大部分的男人还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薄情寡义人士,哪怕是榴莲姑娘的泪水淹没了皇宫里皇帝大老爷的龙榻,他们也不会回头再看半分。

初入醉红楼,菲菲姑娘蠢蠢欲动了两天,意图用内力冲破我的毒药。不过遗憾的是,这药本就是用来化解他的内力的,如此自相矛盾的因果关系,不知他怎么还会一根筋的死吊在上面。

在这场闹剧交易下,最开心的莫过于我、沈妈妈以及水仙三人。

我呢,既赚了银子,又可见吴是非出丑,快哉不已。

沈妈妈名利双收,乐的合不拢嘴。

水仙,现在说起来算是前前任花魁了,借助这个不是女人胜似女人的菲菲姑娘一举击败她的老对头榴莲,只待我与沈妈妈的契约书时日一满、菲菲姑娘离开,她便可以踩在早已被打击的七零八落的榴莲头上,重新夺回全京城男人的目光和宠爱。

眼见银子如流水般涌进我的口袋,我当真是喜不自胜,但这喜滋滋的感觉不过持续了几日,便换了滋味。

真金白银堆了小山样摆于我面前,那沈妈妈正露着一口微黄的牙在我眼前絮絮叨叨绕个不停。

“羽公子,虽说当初咱立下约定,菲菲姑娘只卖艺不卖身,但……”她扫了一眼包厢外的场景,男人们好似狗熊见了蜜糖一样疯狂,伸长了胳膊挥舞着手,只为碰碰美人的裙角。手够不着的,还有伸了腿用脚够的。我眨了眨眼,哪里是用脚够呢,分明就是拳打脚踢争风吃醋。但凡每日菲菲姑娘出场,打美人露出峨眉粉黛伊始,直到美人退场,裙角消逝在幕布后止,台下必是乱哄哄闹作一团,唯那美人轻舞漫步时,杂乱无章的台下好似荒了人烟一般,万籁俱静。各个都像魔怔了,直勾勾色迷迷的盯着台上的人看。

“这情景公子也看的清楚,菲菲姑娘有多受欢迎,不必妈妈我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妈妈谄媚的将菲菲姑娘从头到脚夸了个遍,连头发丝和脚趾甲都没放过。

“沈妈妈想说什么,不妨明说。”我瞟了一眼案几上的银子,好家伙,是想用银子砸死我,再扣留菲菲吗?

见我如此痛快,老鸨也不再掩饰,直言道有位达官贵人出了高价,愿买下菲菲姑娘的那个那个。

我的回答是,当场喷了她一脸茶水,外加茶叶沫沫。

“沈妈妈,我——咳咳——”我捶着胸口,刚才那口茶差点呛死我。

老鸨从容又镇定的从身侧抽出帕子,在脸上抹了抹,复将那帕子掖回身侧衣服缝隙里,转而看着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羽公子,你意下如何呢?”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双手交叠置于腿上,看得出,她这是要和我谈交易了,且是极其严肃的。

“沈妈妈。”我喘了口粗气,“咱们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坏了契约书这等事……不太好吧?”

“常言道,不想赚钱的掌柜不是好老板。”老鸨顺手抓了锭银子在手中把玩,一双溜尖的眼还瞟着我。

“话虽如此,但——”一想到吴是非会被打扮的艳丽夺目送进某位年过半百、油头谢顶、腰坠千斤的大老爷的卧房中,我还是觉得这场面太有违美感。说到底他终是位容貌俊美的男子,此举无疑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我将他卖至此,不过是为了挣点银两,倘若我不计后果的答应了老鸨的要求,那便是卖了他的命。那老色鬼一旦发现吴是非乃男儿身,必定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杀之而后快,被我下了药的吴是非自然无力自保,下场可想而知。思至此,我咬了咬牙,说出句违心话来:“也不排除,有不喜欢银子的老板——”

老鸨咧嘴一笑,双眼被笑出褶子的脸挤成一条缝,看不清眼珠子。

我见过这老鸨许多样子的笑容,谄媚的,贪婪的,奸猾的,就是没见过这种仿佛要吃人不吐骨头的笑。

下意识的,我攥了攥手心里的折扇。两根银针顺势沿着袖口滑到被宽大袖角所遮住的手心里。

“羽公子。”老鸨终于不再笑,眼角一横,手在半空打了个响指。顷刻间,包厢外涌进四个彪形大汉。

“沈妈妈,你这是何意?”我故作镇定的问道,双手将一柄折扇攥得死紧死紧。

“我看,还是叫你羽姑娘更合适吧?”老鸨不怀好意的笑着站起身,往门口的方向退了退,那四个彪形大汉借势一步就迈到了我和老鸨之间。

我抓着扇子,银针就藏在里面。尽管如此,我还是如同在心头揣了几个小鼓一般,梆梆梆敲个不停。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老鸨认了出来,想想看,也是我江湖经验浅,一个平日里依靠买卖女子为生,又沦落风尘几十年的老鸨,早就成精了,我竟还敢在她面前女扮男装。

“沈妈妈无缘无故说这般话,我可是会生气的。”我将扇子在手掌上敲着,只待情况不妙,立刻送那几位仁兄上路。

“姑娘,我劝你呢,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妈妈我肯给你银子你就该偷乐了。我这醉红楼里里外外都有人罩着,还会怕了你一个小毛丫头不成?”老鸨突然眼神一凛,凶恶的说道:“今儿,这菲菲姑娘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不然……”她扫了一眼四个虎视眈眈的打手,“我自然有法子让你乖乖听话。”

打手们闻言,一个个摩拳擦掌,手指上的骨节咯咯作响,脸上还带着凶残的笑。其中一人转了转脖子,颈骨也发出咔嚓的响声。还有一人将胳膊横起,肌肉绷在皮下,像是要涨开来。第三个人足足高出我两个头,他两手捶着胸口,黑乎乎的胸毛像发了霉长了毛的干饼铺成一片。看到这里,我已经有些脚软了。最后一个打手似乎也不愿落单,扭了扭腰,我正忐忑又好奇他有什么绝活。只听噗的一声,空中瞬时弥漫了恶臭味。我忙举了袖子挡在鼻翼前。不得不说,这些都是专业打手,用尽人所不能想的法子整死对方。

我隐约能感觉到,我附近不止四个打手这么简单,还有很多隐藏在暗处。如此看来,要逃出去果然很困难,何况还要带上吴是非。

我试探性的问了问:“如果,我决不答应呢?”

老鸨露出一口黄牙:“本来我还想,如果你是个稍有姿色的姑娘,尚且可以留下来跟菲菲当个姐妹,不过你这副模样,就算了。打折她的胳膊腿,丢去柴房烧火。”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跳起来退开一步,抢着说道:“慢!”

“怎么?”老鸨瞥着三角眼。

“我还想再见菲菲一面。”我自以为,倘若在一块,要逃也能一起逃。实在逃不掉,我也不能被打折了手脚被拉去做烧火丫头,当他的丫鬟也比这强千百倍。

老鸨冷笑着:“你把她卖到青楼,你觉得她不恨你吗?她巴不得亲眼见到你被人打死。”说完,她又打了个响指。门外被推进一人来,正是吴是非。

我张口结舌的注视着满面幸灾乐祸的吴是非,他在外面呆了多久?不久前不是还在台上呢吗?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包厢外?

“菲菲,”老鸨亲热的执起菲菲姑娘的手说道:“你说,妈妈让人打断她手脚可好?”

菲菲姑娘一手掩着嘴唇,眼角微微一挑。

我心里大叫不妙,吴是非啊吴是非,你不会这么无情无义吧,我一番好心救你,你反倒推我下井?

心惊肉跳等着吴是非的回答,他一句话在此间足以定下我的生死。

“妈妈,”菲菲姑娘终于肯开尊口,只是不知,她的回答是否是我所希望了。“这么血腥又残忍的事,人家不喜欢嘛!”他半是撒娇的凝视着老鸨。

自打我将他卖到红锦坊以来,还没听过他说半句话,如今,听他那拿腔拿调的方式,看他那妩媚留情的神韵,还有那娇娜多姿的举动,竟一时没忍住,没心没肺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丑丫头,要不是看在你肯送了菲菲来我这,早在你踏进我醉红楼大门的那天,你就没了命了。”老鸨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妈妈?”手一滑,吴是非那张魅惑众生的精致面容露了出来。“她?”他一伸长指,惊讶的指向我。“她是女的?”

老鸨哼了一声:“没错,她就是个女的?怎么,菲菲,你们是仇人,你竟连她的身份都不晓得?”

吴是非点点头:“怪不得,这么狠的心肠,原来是个女的。”

他这番表现自然之极,连我差点都要信了他。我觉得,下一次可以将他卖到戏班子去了。

“菲菲,这丫头对妈妈我不敬,又将无辜的你卖到青楼,千刀万剐了她都是轻的。”听老鸨这几句话,我牙根一阵阵发酸,我卖她?你不也买了,该千刀万剐的是谁啊?“妈妈知道你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既然来了,那就得为自己的将来好好打算打算。你看……”老鸨一指桌上的金山银山。“这可都是胡大人送来的,胡大人天天来给你捧场,对你呢,更是好的没话说。听妈妈一句话,什么卖艺不卖身都是狗屁,有银子赚才最重要,哪天胡大人一高兴纳了你做姨太太,你这辈子就吃喝不愁了。”老鸨越说眼越亮。

我正担心吴是非会不会跳起来打断老鸨的手脚时,只听他咯咯一笑:“妈妈,菲菲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样吧,让我和这位姑娘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老鸨想也没想,大喊道。“凡事跟妈妈商量就够了,等会儿我就命人打断了她的手脚拖到柴房去烧火,她的那份银子也归你了。”

我不由得直翻白眼,这算盘,打得也太精了。

“菲菲在乎的不是银子,菲菲只是想跟熟人叙叙旧,毕竟背井离乡的,在这里,我二人也算得上是同乡了。”吴是非神情一黯,竟将那哀怨女子的神色学的半分不差。

得了老鸨的默许,我见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手中的折扇几乎攥得快要皱成一团,隐隐可以感觉到缝隙里的银针。

就在他即将要走到我身边时,隐于袖中攥了折扇的手一挑,只要我轻轻一震,下一刻,那几根银针就能准确无误的扎入打手们的胸口,届时趁乱,我们快速逃去。

“妈妈,妈妈不好了——方公子来了,还,还带了两位不得了的爷——他们,他们点名要见菲菲姑娘——”一人大呼小叫一路冲进包厢,抓住老鸨的手,气喘吁吁道。

与此同时,吴是非突然捉住我的手,用力的压下,不让我使出暗器。

我难以理解的看着他,他却冲我轻摇了摇头。

他,在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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