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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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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那厢借酒浇愁愁更愁,曹丕这厢却是一怒之下摔了奏章。数月以来,自己努力克制着自己,摆出一副疏远打压曹植的姿态,这一肚子的邪火偏偏还无处发泄,心情自是极差。本来想着如此能换植儿一个安宁倒也一直隐忍,可今日的数封奏折却打碎了他的自我安慰。

先是临淄的监国上疏弹劾曹植“醉酒悖慢,劫胁使者”,接着是有司上疏请求治曹植的罪,一条又一条,竟连当日父亲都没有追究了的司马门事件都再次挖了出来。此外,还有数十本附和之议,要说这不是事先预谋好的恐怕鬼都不信。

看着散落一地的奏章,曹丕有些无力地瘫坐于书案之后,头疼地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随侍宫女皆被曹丕赶到了书房外,许是因着没有外人,曹丕渐渐放纵着自己的情绪:植儿,我想你了……目光不经意间再次扫过被摔在地上的奏章,曹丕眉头一皱,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金銮殿,雕龙椅,十二旒玉冕,分别数月,那人身上愈发显出帝王的威仪。顶着群臣的目光,曹植挺直着身板立于阶下,目光大胆地投向御座之上的曹丕。一路上,他想过无数次见了面要说些什么,是像普通臣子对君王那般跪地喊冤,还是如弟弟对哥哥般撒娇诉屈?十多个夜晚,那日使者手持圣旨出现在临淄侯府时的情景夜夜都在曹植脑中重演。盼了几百个日夜,终于等到一纸圣旨召唤自己回来,可怎料到,会是这样的方式?“临淄侯饮酒不节,轻侮同僚,更慢待上使,目无礼法……现特令其随来使回京候审待罪,不得有违。”候审待罪……哥哥,莫非你当真听信了他们的话?莫非我的一再退让也换不来你的信任?莫非我们之间的感情还压不过你心中的猜忌?那一夜的抵死缠绵再次浮现脑际,曹植忽然觉得全身发冷,冷得只想紧紧环抱双臂把自己缩起:从那时起,你便计划好了么……忽然不想让那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曹植依然站得笔直,紧咬着下唇死死盯着曹丕:给我个解释,子桓……

曹丕此刻只觉得身下的座位仿佛长出了细细密密的针,直刺得他想立刻跳起来,冲下玉阶去将那人紧紧抱进怀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抚慰此时内心那空洞洞的疼痛。他能看到,能看到曹植眼中的不解与委屈,尽管他的傻弟弟在努力地隐藏自己的情绪,但从小便不会在自己面前掩饰的植儿,又怎么可能瞒得过自己?手紧紧地抓着龙座的把手,指节都泛起了白色,曹丕咬了咬牙,在身边随侍准备上前呵斥曹植之时开了口:“临淄侯,你可知罪?”他的植儿,瘦了啊……

曹植的眼中划过一丝痛苦之色,此刻的他看去就像一只受了伤又无助,却依然倔强地不愿呼痛的小兽。曹丕看在眼里,只觉心尖都疼得颤了起来,另一只手死死攥住了龙袍的下摆,这出戏,恐怕,自己无法演下去了啊……他,似乎高估了自己呐。若此时曹植喊个冤,甚至只要红一下眼眶,自己自从发出圣旨之后便一直努力构筑的心墙只怕就要瞬间崩塌……

曹植没有说话,目光却渐渐趋于平静,却更加深邃,仿佛想要透过根根垂旒看清曹丕的脸。曹丕亦有些怔愣,呆呆地看着曹植,目光却是渐渐带上了一团火焰。大殿落针可闻,群臣内心亦是起伏,却仿佛慑于此刻的静默,竟没人敢开口说些什么。贾诩掀起眼皮看了一上一下默默对视的二人一眼,复又垂下眼睑,竟开始假寐。陈群嘴唇动了动,一腿微抬似欲出列陈词,却不知为何又收了回去,唇间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便垂下了头一副恭敬之状。

许是沉默了太久,立于曹丕身侧的随侍终于鼓起了勇气再次准备上前呵斥,却见曹植忽然收回了目光,身子一矮,便跪伏于地,口中朗声道:“臣愿领罪,但凭处罚。”

一语既出,群臣面上不动,心下却是思绪各异,惊讶者有之,终于松了一口气者有之,看好戏者亦有之。

曹丕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缓缓松开了衣摆与把手。不去看龙椅上的道道抓痕,曹丕狠狠闭了闭眼睛,故意要让所有人都听清一般,一字一字缓缓道:“临淄侯才名遍天下,若普通刑罚岂不落了俗套?这样吧,便命你于七步之内作诗一首。若成,则既往不咎;不成,则加倍重罚!”

此言一出,群臣中一下子响起了窃窃私语之声。

“如此惩罚,实在太过儿戏。”

“不然,谅那临淄侯如何才华过人,七步之内成诗一首也绝非易事。”

“莫非陛下这次真的是下定决心要动临淄侯了?”

……

群臣各自揣测间,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臣遵旨,请陛下出题。”

大殿上再次安静了,众人目光再次集中到了曹植的身上。

曹丕的心跳加快了几分,口中阵阵发干,忙强作镇定,道:“那你先起来吧。”

曹植站了起来,一瞬间两人目光交错,曹丕忽然看到了,曹植的眼中竟带着几分笑意,连带着整个人都仿佛放出了不一样的光彩。明明还是简单的衣袍、纤瘦的身影、熟悉的容颜,却看得曹丕一时晃了神,早已准备好了的到了嘴边的话竟忘了出口,只贪婪地看着阶下那人。植儿,你明白了,对吗?

恩,我明白的。对不起,错怪你了。出题吧,子桓。

心跳猛然加快了几拍,曹丕深深了呼吸了几下,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一下子冲下去抱住曹植,然而内心依然不断叫嚣着要让这烦人的朝会赶紧结束,接下来的话也说得无比顺溜:“你我既为兄弟,便以‘兄弟’为题吧。但这诗中,可不许出现‘兄弟’这两个字。”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捏一把汗,有人依旧一脸淡然。众彩纷呈的表情中,曹植毫不犹豫地迈出了第一步。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七步未完,话音已落 。

三十个字,掷地有声。群臣一时皆默,惊讶、不信、羞惭……令人不由惊讶同一张脸上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换如此多的表情。虽说天家无亲情,但人心到底柔软,又有多少人真的高兴看到骨肉相残的悲剧?就连陈群此时也垂下了眼眸,无言地看着脚下的地面。

然而,群臣的一切反应皆与曹植无关,他只是定定地看向曹丕,嘴角依然是自信的笑意。

洛阳 ,西馆,曹植暂时被安置于此。夜色降临,曹植躺在陌生的床上辗转,思绪百回,忽然心有所感般,曹植披衣起身,行至窗前轻轻推开了窗子。

夏日来临,根根枝条上的绿意更加浓密了几分,夜间的微风在院中穿过,斑驳的树影中,一身玄衣的曹丕静静伫立,不知是否是月光太过明亮的缘故,一双眼中光华流转,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情绪,就这么将曹植的目光深深吸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曹植才反应过来,不由“噗哧”一笑:“臣以前怎么不知陛下还有夜间跑到宫外吹风的兴致?”

曹丕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分羞恼之色,忽然两眼一瞪:“临淄侯就这么让朕在外面吹风么?”

曹植哈哈大笑了起来,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随即身影倏地一下消失在了窗边,曹丕一愣,心中一空,下一刻,便见房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那道身影出现在门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陛下请。”

虽有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屋内的大部分地方依然笼在一片黑暗之中,曹植抬手欲点灯,却被一把抱住,有些无奈,笑道:“这黑灯瞎火的,先让我把灯点上。”

搁在肩上的脑袋摇了摇,埋得更深了些,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我马上得回去了,你就这么让我抱会儿……”

曹植明显呆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扭头,感受到另一道不属于自己的灼热呼吸,脸上不由亦热了几分,借着黑暗的掩护,嘴上揶揄着:“亏你还是皇帝,出宫一趟还得偷偷摸摸的。”

脑袋在曹植肩上蹭了蹭,曹丕轻嗅着曹植身上淡淡的体香,眸色渐渐深沉,听得曹植打趣自己,不由坏心地轻轻咬了一口,见曹植吃痛一颤,又心疼地松了口,改为用舌头温柔地舔舐着。略带挑逗的动作,换来怀中身躯的阵阵轻颤,曹丕却停了动作,复将下颌搁在曹植的肩上,忽然道:“植儿,我们私奔吧。”

双瞳猛然睁大,曹植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双手却紧紧地攥住了衣袍。下一刻,曹植猛一使劲,一下子挣开了曹丕的怀抱,继而转身,随即一个耳光便扇在了曹丕的脸上。

曹丕懵了,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待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才不可思议地抬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呆呆地看着曹植,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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