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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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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贵的香料散发的淡淡幽香,不浓烈,却十分好闻,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而此时,这宁神之香却仿佛忽然失去了效用,曹丕嘴角发苦,无奈地闭上了双眼,有些无力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吧。朕会考虑的。”

陈群似乎松了一口气,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曹丕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入了定一般。许久,方睁开双眼,本是清明的眸中竟布满了血丝,而他却恍如未觉,吩咐道:“请贾太尉。”

贾诩已是须发皆白,眼中光华更加内敛,整个人看去更加如古井般深沉无波,仿佛再大的风浪也无法激起涟漪。此时,他便这么坐在曹丕的对面。莫名地,曹丕前一刻还有些焦躁的心竟平静了几分。看着贾诩,曹丕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委屈而无助的孩子:“朕该怎么办?”

贾诩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平静地对上了曹丕的目光,未几,悠悠一叹,道:“陛下是打定主意要保护临淄侯了?”

曹丕点头:“朕不仅要保他性命,还要保他一世无忧。”

贾诩的眼中依然看不出情绪,缓缓道:“陛下真想,岂能无法?削其实权,放逐外地,暗中监视,以安朝臣之心便可。”

贾诩轻描淡写,曹丕听了却是全身一颤,下意识一声“不”便到了嘴边。然而贾诩却恍如没有看见曹丕的神色,继续道:“自古处于高位者注定孤独,陛下岂能不知?一个无权无势又远离中央的闲散侯爷,想必也无甚可顾忌之处了。”

夜空,隐藏于层云之后,无星无月,亦无光。屋内,灯火却是亮如白昼。宽大的龙床之上,黄缎锦被上褶痕道道,已是皱得不成样子。汗水无声滑落,分属于两个人的喘息更显清晰。靠在曹丕的怀里,曹植努力平复着情潮的余韵。今夜的曹丕不一样,他能感觉地到,似乎带着一丝决然,然而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解释。所以他也不说,只是顺从着他,安抚着他。远处似乎传来更漏之声,曹植身子心中一惊:竟已是这般时候了……挣扎着支起身子,曹植到底还是开口打破了沉默:“夜深了,我该回去了。”

一股大力将曹植拉回床上,曹丕收紧了双臂,语气间却带着说不出的软弱:“别走……”曹植心中莫名一疼,但只是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毕竟是外臣,夜宿皇宫……还是皇上寝宫,于礼不合……”

“别管那些礼不礼的了……”曹丕手上不松,语气却愈发委屈,“我们好久好久没有这么一起睡过了呢……”

曹植语滞,瞬间竟如窒息般难受,自己又何尝不希望,每日醒来时,看到了便是对方在自己枕边的睡颜?然而……

在曹丕怀里轻轻蹭了蹭,曹植终于开口道:“就算是帝王,也不是完全一切由心的……”

“别说话……”曹植觉得此时的曹丕犹如一只困兽,“别说话,就让我任性这么一次,好不好……”

曹植犹豫了,内心痛苦挣扎着,许是被窝太过温暖,反复思量间,一股倦意席卷而来,不知不觉,曹植便沉入了梦乡。

“……现令诸侯各自前往封地,非诏不得擅离,违者罪之!”宽阔的大殿之上一片寂静,唯有诵读诏令之声在众人耳边回荡。话音刚落,本是跪伏在地的曹植霍然直起了身子,双眼竟直勾勾地望向了皇座上之人。立于曹丕身侧的黄门正欲呵斥,却被曹丕一个手势制止。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错,众人的“遵旨”之声仿佛已飘往了另一个世界。你不是说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么?为什么,却是要将我变相放逐到封地?曹植的眼中是不解,是委屈,是淡淡的哀怨,你……到底还是不信任我么?

不,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不信你?我也是迫不得已……植儿,不要怪我……目光似乎黏在了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其余众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其中有几人已按捺不住偷偷抬眼看向了曹丕。黄门心中泛忧,忙轻咳了一声。曹丕蓦然回神,眼底划过一丝伤痛,终于狠心将脸别开一边。

眼中闪过难以置信,曹植呆了呆,闭了闭眼,最终还是伏下了身子,袖中的双手紧紧攥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衣袍下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紧咬下唇,曹植倔强地不肯也不愿吐出“遵旨”二字。

面前的人是安静的,安静地曹丕有些不知所措,然而沉默总得有人打破,忍着头皮的阵阵发麻,曹丕开口道:“植儿,我知道你不开心,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曹植一直低垂的头霍然抬了起来,却不说话,只一双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曹丕,直看得曹丕莫名心惊。良久,曹植收回目光,复又投向几案上的茶杯,终于开口道:“我只想问一句:我还有希望回来吗?”

一把无形的刀扎在了心上,渐渐刺入,越扎越深,钝钝的,下一刻,曹丕觉得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紧接着,一丝叫做疼痛的感觉从伤口传来,不剧烈,却丝丝密密的,若一张大网一般逐步蔓延开来,竟一路传到了手指尖。忽然,大网狠狠一收,曹丕只觉全身都被勒得生疼,就连一呼一吸间都是疼痛。一手捂住了心口,曹丕紧蹙双眉,终于忍受不住弯下了腰。

熟悉的体温靠近了过来,熟悉了温柔包裹了自己,那一根根叫做疼痛的丝渐渐断开,曹丕这才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心口的伤渐渐愈合,却不可避免地留下了一道伤疤,然而此刻的曹丕却无暇顾及这些。本能地,他将脑袋埋进了那份温暖之中,喃喃着:“对不起,植儿,对不起……”

曹植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抚着自己的哥哥。曹丕忽然有了一种倒错的感觉:曾经,他抱着弟弟教他读书认字,任他撒娇耍赖,如今,当年的那个小小的孩子长大了,长大到可以用怀抱来支撑自己了……鼻翼间是熟悉的清香,曹丕忽然抓住了曹植的双手,抬起头,看着那人略带惊讶的双眼认真道:“你会回来的,植儿,一定。”

曹植笑了,点了点头,轻轻“恩”了一声。

半年之后,刘备于成都称帝,以承汉室之正统,年号章武 。

作为昔日齐国的故都,又是青州的州治之所在,临淄自有其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底蕴。平整宽阔的道路两旁,商铺饭庄林立而起,装饰精致却不显奢华庸俗,就连名字都透着几分雅意。若是举步踏入哪一家的门槛,便有伙计上前招呼,态度殷勤却不谄媚,柜上掌柜亦是能说会道且涵养极佳,几句奉承话说得丝毫不着痕迹,令人如沐春风般十分受用,不知不觉便被其“卷”走了不少钱财。不过此地居民多富庶,心情舒畅之余又怎会在乎这些小钱呢?倒也和谐安宁,祥乐融融。

然而,此时,独坐于醉仙斋二楼临窗的一张位子上的一道身影却似融不进这幅祥和画卷一般。只见他眉头轻蹙,似有难以言说的烦忧。一身上等的丝绸衣裳,刺绣精细的繁复纹样,却连个随从也无,只孤身一人于此自斟自饮。穿梭于众多客人中的跑堂伙计已为这位公子添了不下十次酒,而那人依然毫无醉意。惊讶于他的酒量,亦好奇与他的心绪,然而多年的摸爬滚打早已教会了他不关自己的事就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客人要添酒添上便是,送上门的生意,哪里有阻止的道理?

那孤坐独饮之人自是曹植。自他来到这块封地,转眼间已是数月过去,对朝上那人的思念亦是一日甚过一日。少年时二人亦曾多次分离,但也不知是否是身体越来越习惯于那人的存在,还是因为对于遥遥不知何时的归期心怀不安,此次的思念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重。相思难捱之时,这杯中物便成了唯一的慰藉,然而此情此境,往日引以为豪的酒量竟成了令自己痛恨的东西,为什么,就是不醉呢?醉了,是不是,就可以不想了……子桓,你个混蛋,几个月了,为什么连个音信都没有?非要如此做足样子不可么?你如此,我总有一肚子话想与你说,又怎么擅自敢给你送信?子桓……

似有什么在面上划过,坠落,杯中琼液荡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又迅速归于平静。曹植浑然无觉,仰起脖子,一口饮尽了已不知是第几杯的烈酒。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

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媒氏何所营?玉帛不时安。

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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