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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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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禅三让,一切都依照惯例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人有些时候很奇怪,明明想这么做的,却非要做足了样子,摆出一副不是我要这么做的,是你们要我这么做而我不得不这么做的样子,而周围的人明明知道是既定的事实,却也乐得陪他演上这么一出戏,倒是让无关的人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热闹。便如此刻的曹植,一手执酒壶,一手握棋子,随意披着一件外袍,双眸微眯,注意力似乎在面前的棋局之上,又似乎在窗外飘落的黄叶之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手中棋子被人抽走,“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想什么呢?都入了神了。”

曹植转头,却被那人趁机在唇上偷了一口,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身子却顺势倒进了熟悉的怀抱,道:“进来了也不出个声儿,也不怕把我吓死。”

曹丕好笑,握着曹植的另一只手端起酒壶,就着壶嘴便喝了一口,道:“你这话可冤枉了我,是你自己不知道想什么想得都快呆了,才没注意到我而已。”

想到刚才自己也是直接就着那壶嘴喝酒,曹植的脸上红了红,然多年亲密,倒也不似初时那般不好意思,轻叹了口气,道:“不过在想这汉室延续了四百多年,到底还是要走到头了。自夏开家天下之例,千余年来,历史似乎一直在不断重演。周武兴师,夏止于桀;文王图治,终亡于纣;诸国纷乱,始皇一统;然仅两世,奉玺而降;高祖斩蛇,楚汉相争;王莽篡权,光武中兴……如今看来,不过是把汉室的衰微延缓了一段时间罢了。历朝皆求千秋万代,然最多也不过八百年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循环?王朝无长盛,富贵不长有?”

头上忽然挨了一记,曹植吃痛,不由捂着脑袋“怒视”曹丕,却被那人一把拉回了怀里。轻轻揉着曹植的脑袋,曹丕道:“你这小脑袋里想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天道循环又如何呢?我们便做好我们该做的事便是了,人生短短数十载,几十年、几百年之后会如何,又岂是我们所能够左右的?现在想了又有什么用呢?”

有些疑惑地看着曹丕,曹植道:“别人都求世世代代皇位永续,你倒好,也不为你的子孙后代们想想。”

“该想的还是回想的,但我也只能是做我能做到的罢了。就如你说的,人心之所向,方为天命之所归,若后世子孙失德于世人,强留皇位又有何益?有德者,天自当佑之;失德者,天必将罚之。如此,方为天道。”

“你倒是看得开。”曹植此时亦释然,便收住了这个话题。倒是曹丕仿佛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曹植,道:“这是明日用的告天之文,你帮我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曹植一愣,道:“以你之才,又何须我多言?”

曹丕一笑,抱着曹植耍赖般道:“谁不知道你曹子建才名满天下,你就帮我看看呗。恩?而且,”忽然凑近了曹植的耳朵:“告天之前我想先告诉你。”

曹植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潮,轻声骂了一句:“德行!”心中却又泛着丝丝甜蜜,当即展开曹丕之文,认真看了起来。

十月,庚午,汉献帝正式禅位于曹丕。册曰:“昔者帝尧禅位于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归有德。汉道陵迟,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乱兹昏,髃凶肆逆,宇内颠覆。赖武王神武,拯兹难于四方,惟清区夏,以保绥我宗庙,岂予一人获乂,俾九服实受其赐。今王钦承前绪,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业,昭尔考之弘烈。皇灵降瑞,人神告征,诞惟亮采,师锡朕命,佥曰尔度克协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逊尔位。于戏!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君其祗顺大礼,飨兹万国,以肃承天命。”

同时,举行祭祀之典,以告天地。文曰:“皇帝臣丕,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汉历世二十有四,践年四百二十有六,四海困穷,王纲不立,五纬错行,灵祥并见,推术数者,虑之古道,咸以为天之历数,运终兹世。凡诸嘉祥,民神之意,比昭有汉数尽之极,魏家之符。汉主以神器宜授于臣,宪章有虞,致位于丕。丕震畏天命,虽休勿休,群公庶尹六事之人,外及将士,洎于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辞拒,神器不可以久旷,群臣不可以无主,万机不可以无统。”丕抵承皇象,敢不钦承。卜之守龟,兆有大横,筮之三易,兆有革兆;谨择元日,与群僚登坛,受帝玺绶,告类于尔大神。唯尔有神,尚飨永吉,兆民之望,祚于有魏世享。”

礼毕,百官跪拜朝贺。身披蟒袍,曹丕静静注视着跪伏于地的众人,目光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其中,有与他共同长大的兄弟,有曾经教导他的老师,有辅助他走到今日的谋臣,还有……而如今,他们无一例外地跪在他的脚下,他将有权力主宰他们的荣辱、贫富,甚至生死,这种感觉……心底深处,一丝异样的满足感开始升腾、膨胀、蔓延,直至四肢百骸,一瞬间,曹丕有了一种自己将整个大地都踩在了脚下的错觉。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啊,就算之前已经是实际的掌权人,但坐上龙椅和站于龙座之下,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啊。皇位,权力……真的是好东西啊……无怪乎总有人为了它们能不惜一切,甚至滋生心魔……目光落在百官前方的一道纤瘦身影之上。到底是正式的场合,那人难得地穿上了他的朝服。庄重的朱衣,却罕见地被穿出了几分轻灵潇洒之感。乌法尽数扎起,束入冠中,却让曹丕不禁想起来那缠绕指间的柔顺。头低垂,几乎贴地,曹丕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却能感到他眼中应是含着笑意。他的植儿啊……蓦然,一个声音在心中响起:不该的,你不该跪在下面的,千万人皆可跪于我,唯有你,唯有你……你不该跪的,你应该……身下的皇座在此刻忽然显得有些过于宽大,你应该与我并肩才是啊……几乎按捺不住,曹丕几乎想要起身拉起那个人,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想要告诉所有人,他是他的,是要与自己相伴一生的……而下一刻,看到跪了一地的文武,曹丕又生生忍住了这份冲动,握了握拳头,曹丕淡淡开口:“众卿平身吧。”

是日,曹丕改元黄初,大赦天下。

曾经属于汉献帝的宫室,心情已经平复的曹丕有些不悦地看着前来求见的陈群,不想听的话语,却无法阻止其入耳:“当日□□崩殂,尸骨未寒之际,鄢陵侯便出现于洛阳行宫索要魏王玺绶,其不臣之心可见一斑。当时陛下事隔数日方得□□丧报,为何那鄢陵侯却能那么快便赶到洛阳?且□□丧葬期间,鄢陵侯与临淄侯交往频繁,此二人一人手握重兵,一人才名远传。此时陛下新登大宝,一切尚未安稳,若他们突然发难,只怕……陛下不可不防也。”

轻轻一叹,曹丕道:“子文、子建与朕乃一母同胞,自幼一起长大。朕自知他们为人,断无生变之理。”语气中带着不容商议的坚决。

陈群眉头微皱,下一刻,猛然离席起身,朝着曹丕伏地而跪,道:“臣知陛下怜骨肉之情,然臣与陛下相知于东宫,敢不倾心竭力以报陛下。自古天家无亲情,或许鄢陵侯与临淄侯此时并无不轨之心,但当日临淄侯便与陛下有过世子之争,谁能保证他不会怀恨在心?而鄢陵侯有军功在身,又手握兵权,经时历久,谁又能保证不生二心?陛下,肘腋之变最是难防,亦最是不可不防啊。”

“那依陈尚书之意,朕是要将手足尽数断去不可么?”声音中已带上了难以抑制的怒意。

“□□诸子中,其余众子要么年幼,要么资质平平,陛下当防之,但亦不必过于在意。唯鄢陵侯与临淄侯,恐是不可留。若留,则必须置于严密监视之下。陛下念同胞之情,不欲担此残害手足之名,亦应限制二人权力、打压二人党羽才是。”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曹丕静坐不语,神色间却有几分颓然。陈群一番劝说,他竟是找不出话来反驳,许久,缓缓开口道:“这不仅仅是你的想法吧。”本应是个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陈群将头伏得更低了些:“陛下明察。”

“若朕执意不纳呢?”

这下轮到陈群沉默了。曹丕的手紧紧攥住了龙袍下摆,有些紧张,亦有些期待地看着陈群。谁知此时陈群开口了:“臣等为陛下千秋基业,望陛下莫寒了众人之心。”

身子猛然一震,曹丕死死咬着下唇:不寒你们的心,便要寒了植儿的心么?非要如此么?为什么就不能两全?植儿,植儿……心中剧痛,呼吸仿佛都有些困难。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容他呢?此刻,曹丕忽然有了想要倾诉一切、把自己与曹植的关系和盘托出的冲动。话到了喉咙口却生生收住。他怎能让植儿再担上以色侍君的佞臣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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