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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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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不在乎么?曹丕苦笑。植儿啊,你当我不知道么?当年父亲东征孙权,你我留守邺城,你便写下了“拊剑西南望,思欲赴太山。弦急悲声发,聆我慷慨言。” 之句。你是想的吧,想要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可却……植儿啊,我何德何能,竟能当你如此深情……

也不知是否是看出了曹丕此刻心中所想,曹植又道:“子桓,你还记得当年的袁绍和刘表么?”

一时没反应过来曹植为何忽然转了话题,曹丕本能的“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许疑惑。

曹植接着道:“袁谭与袁尚、刘琦与刘琮,他们都为了争夺各自父亲的基业而勾心斗角,而袁绍和刘表亦是摇摆不定,坐看儿子们各自为营,结果身后之事一团乱麻,白白葬送了多年的基业。子桓,我们怎么可以重演他们的悲剧?父亲既然选了你为世子,我,注定是必须被舍弃的。所以,你不用因此而自责的,真的,不用。”

抱着曹植的双手瞬间僵硬,过大的震撼令曹丕连该如何反应都无法去思考。有几人能心甘情愿做那被舍弃之人?植儿,你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才下了这样的决心?我还以为你……原来你所想的远比我要多得多啊……这样的你,我该怎么爱你才够?思绪传到了双臂之上,曹丕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双臂一收,将曹植紧紧抱在了怀里,喃喃地唤了一声“植儿……”随即抬起他的下颌便一下子吻了上去……

另一方面,欲以曹植为南中郎将,行征虏将军,遣之前往救援曹仁的曹操在得到“临淄侯醉不能受命”的回报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那便让公明(徐晃)去吧。”

同时,曹操遣使江东,许割江南之地,欲与之共击关羽。于是孙权遣吕蒙领兵,先后占领了公安、南郡及江陵,同时,陆逊屯兵夷陵,严守峡口以防援兵。

建安二十五年正月,孙权部将潘璋、马忠斩关羽、关平父子于临沮,并将其首级传与曹操。

庚子,一代奸雄曹操逝世于洛阳,享年六十六岁。遗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毕,皆除服。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敛以时服,无藏金玉珍宝。”时曹彰为越骑将军,留长安。曹操临终前传令召曹彰前来洛阳,但最终没能等到见这个儿子一面。

二月,曹操下葬高陵,谥号“武王”。同月,曹丕受魏王玺绶,嗣魏王、丞相之位,尊卞氏为王太后。三月,改建安二十五年为延康元年,以贾诩为太尉、华歆为相国、王朗为御史大夫。

同年,采纳陈群建议,实行九品中正制以选官。

作为曹家人的故乡,谯县的人们此时是骄傲有之,哀伤亦有之。当然,这些情绪也只是表现在茶余饭后的闲聊之中,平日里该干什么活依然干什么活,毕竟日子还是得自己过。当暮色四合,倦鸟归巢,在地里劳作的人们便收拾起农具,开始三三两两地往回走。前方的地平线上,亮着一点又一点的灯火,并未连成一片,有些地方甚至显得有些稀疏,但此时却是指引这些辛苦劳作了一日的人们回家的明灯,以及内心的一份温暖。因为它们代表着一顿热饭、一盆热水、一个归宿,而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所求不过就是这些罢了。谁是皇帝,谁在掌权,又有什么关系呢?哪里哪里又打仗了,只要不打到家门口,又哪里轮得到自己操心?这便是普通百姓的世界,简单,却温馨。

天色渐渐暗沉,不知何时起,云层渐渐笼罩四野,且越来越浓厚,连傍晚的霞光也逐渐被遮挡。许是感到了天色有异,众人不禁抬起了头,却在下一刻齐齐惊呼出声:“那是什么?”“它在动!”“还发着光?”……

不远的村落里,一名老人正坐在屋檐下等着自己的儿子们回家吃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几颗石子。此刻,却见他“霍”地一下站了起来,那速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已进入古稀之年的老人。手中的石子掉在了地上亦不自知,老人喃喃道:“又出现了……龙……”

延康元年三月,时隔约四十五年,黄龙再次现谯。世人皆云,今年,恐有大事要发生……

四月,大将军夏侯惇薨。同月,饶安县言白雉现。七月,曹丕率军至谯,大飨六军及谯父老百姓于邑东。八月,石邑县言凤凰集。

祥瑞接连呈现,仿佛老天真的在预示着什么。月色如水,曹丕独立院中,仰头望着夜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久久不动。

“中秋早就过了,现在可不是看月亮的好时候。”略带打趣的话语,此时还敢如此与曹丕说话的,除了曹植还有哪个?

思考被打断,曹丕也不恼,反倒笑着说道:“今夜这月色虽然不及中秋之月明亮,但却多了一份清冷之美,何尝不值得一赏?”

“也是,心境在,何时何地不可赏月?”说着,曹植已走到了曹丕身边,与他一起仰头看着夜空中的冷月。

手臂自然地抬起,想要揽过曹植的肩膀,却在半途生生停住,曹丕挣扎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放下了手,话锋却是一转:“植儿,你相信预兆谶言么?”

没想到曹丕会问自己这个,曹植的呆了呆,忽然“噗哧”一笑:“又有人来劝你称帝了?”

“是呀。还扯了一堆什么图谶啊天象啊五德终始啊什么的,就好象我不称帝就是违背的上天违背了祖宗似的。”

“皇帝号为天子,是为天之子,天命之所归。所以想登帝位的人,总是要想方设法地弄点儿神奇之事,以昭示自己称帝乃是天意,而天意不可违。子桓既然想要那个位子,利用这些又有何妨呢?虽然我知你不信这些,但这些往往收效极好。”

“我固然想要那至高的权力,但我希望那是我凭自己的力量取得,而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分明便是自己的野心,却非要披上一层天意的外衣,植儿你不觉得可笑么?”

闻言,曹植却是大笑了起来:“你不信,但别人信呀。再说,能让那么多人为了你绞尽脑汁地从一堆古籍里找那所谓的谶言、费尽心思地收集所谓的祥瑞,又何尝不是你的能力呢?”

曹植这么一说,曹丕也笑了。月下看曹植,一袭纯白衣袍,在月色下隐隐泛着波光,晶莹的肌肤透着白玉般的光泽,眉眼弯弯,端的是温润如玉佳公子。夜风拂过,衣袂飞舞,更添了几分洒脱不羁,竟似月下的谪仙,似乎随时都能乘着清风而回归天庭……心中陡然一惊,曹丕忽觉整颗心忽然被人狠狠一揪,随即竟是狂跳不已,在反应过来之前,便猛地一把将人紧紧搂进了怀里,这才觉得心跳渐渐平复,刚才那一瞬的不安亦渐渐消散。手上不犹加了几分力,曹丕微微喘息着,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心悸让他难以承受,直到感到怀中确确实实地抱着那个人,才有了力气开口:“植儿……”

被曹丕的怀抱勒得生疼,曹植微微皱了皱眉,却在听到曹丕那声呼唤的一瞬间,感到了一份莫名的心疼。心灵感应般,曹植抬手回抱着曹丕,安慰般低声道:“我在,我在……”不知为何,曹植感觉此刻的曹丕竟然像个无助的孩子。

嗅着曹植身上熟悉的淡淡清香,曹丕的心绪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手臂松了松,却依然抱着曹植不撒手。伏在曹植耳边,曹丕喃喃着:“你是我的,是我的……”脑中却极其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了随着那一堆劝自己称帝的奏折一起送上来的另一批折子:

“武王丧葬期间,临淄侯非但毫无悲痛之意,反饮酒不节,肆意谈笑,实为对武王大不敬之极,理当论罪。”

“临淄侯目无百官,举止轻慢,行为张狂,当论罪惩处。”

“王承魏王之位,临淄侯便私下多有怨言,言语难听至极,实在有失仪态,望王施以惩戒,以正上下之分。”

“临淄侯与鄢陵侯私下往来频繁,恐有不轨,不得不防。”

“临淄侯……”

曹丕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身边的人总是将植儿视为自己的绊脚石,甚至如今自己已经继承了父亲的地位,依然有人不放心自己的这个弟弟,甚至有些奏报中已经隐隐透出了杀意。而这是他的植儿呀,那个为了自己甘愿承担好酒张狂之名,甘愿舍弃自己少时理想的植儿呀,这份深情,哪里是那些人能够看到的?而可恨自己只能以兄弟之情来堵众人之口,更可恨的是换来的却是更加“苦口婆心”的劝说。非要如此么?就因为他的植儿聪明有才华,曾经深受父亲疼爱,他们便容不下么?此时,曹丕忽然很想问一句老天:自己该怎么办?若自己成了皇帝,是不是就能更强硬一些?是不是他们就不再敢与自己顶撞?是不是,就能把植儿一直留在身边?曹丕已经忘了,此时的自己,已经可以说是无冕之君了,而横亘在他和曹植之间的,并不是权势的缺乏,而是他们对世俗的妥协。

稍稍松开环抱着曹植的双臂,曹丕一手抬起曹植的下颌,额头相抵,目光柔和:“植儿,看着我,看着我登上皇位,好不好?”

曹植笑了,抬手轻抚着那与自己相似,线条却多了几分刚毅的面庞,双唇轻启,轻轻吐出了一个“好”字。

夜凉如水,却无法冷却两人之间灼人的情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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