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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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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败仗便一蹶不振并不是曹操的风格。痛定思痛,建安十四年,曹操不断加强对水军的操练。十五年,曹操广开求贤之路,提拔人才。同年冬,于邺城西北建铜雀台。

与此同时,江东,孙权采纳周瑜意见,欲进取蜀中。在准备出征之时,周瑜却因病逝于巴丘,时年三十六岁。

建安十六年正月,曹丕被封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置官属。同时,其弟曹植、曹据、曹豹分别被封为平原侯、范阳侯与饶阳侯,食邑各五千户。

夏日似乎一直是适合宴饮的季节。相府,水榭,阵阵微风拂动垂幔,宫商弦动,纤腰款摆,冰镇的瓜果甘甜爽口,窖藏的醇醪清香沁脾,烦人的暑热似乎当真减少了几分。

斜倚在案桌之后,曹丕惬意地把玩着手里精致的白玉酒盏,注意力却既不在色泽诱人的珍馐之上,亦不在妖娆妩媚的舞姬之上,一双如漆的眸子笑意浅含,目光温柔,牢牢地锁定在厅上一名宽袖白袍,正优雅地抬手落子的身影之上。

许是感觉到了曹丕的目光,曹植拈起棋子的手顿了一顿,转头,正对上一双浅笑的眼,心头一热,不由也绽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虽已加冠,但曹植似乎不喜束发,仅以一根发带将一头乌发扎在了脑后。也不知是否因为天气炎热,衣襟微微敞开,却丝毫不显放浪,倒添了几分潇洒不羁,飘逸出尘的意味,直把曹丕看得心神一荡,巴不得立刻把人搂进怀里好好疼爱一番才好。

曹植对面,同样身着宽袍大袖,只是一身天青色的王粲思考片刻,某种灵光一闪,“啪”地一声落下一子,道:“子建,该你了。”

曹植转回头,看了眼棋盘上纵横交错的黑白子,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仲宣(王粲的字)可想好了?”

王粲见他露出这单纯无害中透着几分奸计得逞的笑容,心下不由打了个突,低头又仔仔细细地审视了几番棋局,实在没找出什么破绽,便点了点头:“子建请吧。”

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曹植手起子落,随着一声玉石与木器相击之声,曹植拿起置于一旁的酒盏一饮而尽:“仲宣以为如何?”语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讨要夸奖的孩子般的兴奋。

对面,已是呆若木鸡的王粲半天才合上了嘴,难以置信地看了看面前笑意盈盈的青年,又低头看了看已无力回天的棋局,终于将手中的棋子抛回罐子里,拱了拱手,笑道:“子建果然天才。”语气中却只有单纯的欣喜与钦佩,毫无半分嫉妒与不悦。

曹植忙还了一礼:“仲宣承让了。”顿了下,眼珠一转,起身朗声道:“植近日无事,倒是琢磨出了个小玩意儿,不知可否博诸位一乐?”

话音刚落,或饮酒谈笑,或抚琴论诗的众人纷纷停了下来,数道目光一齐投向面如秋月的俊美青年。

曹丕也是一愣,不知弟弟又要玩什么花样,便笑道:“今日只为尽兴,子建有什么好东西还不快快拿出来给我们开开眼?”

曹植又是一笑,曹丕只觉魂儿一荡,差点没荡出躯体,便听两声清脆的拍掌之声,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几名小厮又端来了一张几案和几张坐席,两名侍女紧接着捧上一块木制的棋盘和一个精雕的木盒。待他们退下后,曹植走到几案边坐定,打开木盒,之间里面整齐地排列着黑白两色的木制小马,以及两个玲珑剔透的骰子。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曹植将盒中小木马一一摆上棋盘,道:“此物植名之为双陆 ,掷采行棋,全数棋子皆出棋盘为胜。”

曹丕一扬眉毛:“这规则听着倒是简单。”

曹植笑道:“二哥来试试?”

曹丕爽朗笑道:“子建相邀,二哥自然奉陪。”

这话旁人听来只当是兄弟间的调侃,然而曹植却不由面上微红,趁人不注意狠狠瞪了曹丕一眼,却只换来那人更加开怀的笑声,不由气结,又不能发作,眼珠一转,转眼又挂上了笑意,伸手摆了个“请”的手势:“二哥请。”

骰子落盘之声不绝,黑白马匹在棋盘上交错前行,渐渐逼近棋盘边缘。眼看着便是分胜负的时刻,曹植的眼睛几乎是眨也不眨地盯着棋盘与骰子。看他那副专注的样子,曹丕不由也紧张了起来,只见曹植手腕一转,两颗骰子便在几案上滴溜溜地转了起来。两人看着如两个顽皮孩子般不肯停下来的骰子,不由都屏住了呼吸。未几,“嗒”的一声,一颗骰子亮出了肚皮,四个鲜红的小点赫然朝上,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一齐转向了另一个转速已明显减慢了的骰子。果然没一会儿,另一个骰子也“噗”的一声趴在了案上,背上背着一个大大的红点。随即便听曹植哈哈一笑,抓起己方的最后一匹白马在棋盘上连跳了五下出了棋盘,得意道:“二哥你输啦。”

曹丕不由好笑:“子建你不过运气好些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曹植摇了摇右手食指:“非也,非也。虽然说掷骰子取决于运气,但这十五匹马该走哪一匹可是大有讲究。二哥你可别小看了它。”

似有所悟,曹丕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恩,子建你说得不无道理。”

冷不丁曹植的俊脸忽然在眼前放大,眉眼弯弯道:“二哥你服输了吧?植儿可是要讨彩头的。二哥可不许心疼”

伸出一根手指戳着曹植的额头,将他顶回座位上坐好,曹丕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道:“说吧,想要什么?”

曹植歪了歪脑袋,似乎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忽然展颜一笑,抬手一指曹丕腰间,道:“便把那个给我吧。”

曹丕愣了愣,低头,看了看挂在腰间那块玉玦,朴素无华,实在是稀松平常、没什么特点可言,不过由于是父亲好友所赠,倒是从记事起便一直戴着。抬起头,曹丕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确定只要这个?”

曹植瞪大了眼睛:“合着我不宰你你还不乐意了啊?”

曹丕笑了笑,不再多说,当即便解下了那块玉玦递给曹植:“好好好,你要什么二哥都给。”见曹植一脸欣喜又有些小心地接过玉玦,曹丕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当即心跳便漏了一拍,急忙调转视线,见旁观的王粲等人跃跃欲试,便顺势起身道:“诸位不妨也玩几把?”

一时众人皆玩得投入。美食、美酒、美人、美景,更兼无需拘束,当真是心旷神怡,宾主尽欢。

夏时饶温和,避暑就清凉。比坐高阁下,延宾作名倡。弦歌随风厉,吐羽含徵商。嘉肴重叠来,珍果在一傍。棊局纵横陈,博奕合双扬。巧拙更胜负,欢美乐人肠。从朝至日夕,安知夏节长 。

感夏日之炎景兮,游曲观之清凉。遂衎宾而高会兮,丹帏晔以四张。办中厨之丰膳兮,作齐郑之妍倡。文人骋其妙说兮,飞轻翰而成章。谈在昔之清风兮,总贤圣之纪纲。欣公子之高义兮,德芬芳其若兰。扬仁恩于白屋兮,逾周公之弃餐。听仁风以忘忧兮,美酒清而肴甘 。

七月,曹操再次领军出征,攻打屯聚潼关的马超、韩遂等众。通过疑兵、伏兵击破西凉军队。九月,曹军渡过渭水。曹操采用贾诩的计策,离间马超与韩遂,大破西凉铁骑,平定了关中。

邺城,随着秋风将院中树上的叶子一片片吹落,留守的曹丕心中也越发地焦躁。西凉铁骑剽悍善战,那马超更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希望子建能平安无事地回来……

秋季的白天一日日变短,出来才走了没一会儿,天色便开始暗了下来。曹丕抬头,才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郊外的一片墓地之中。在一块墓碑前停下脚步,许是因为日间飘了几丝细雨,墓碑上有淡淡的水痕,乍一看去,竟仿佛是墓主人在流泪一般。上一次子建远征,去往东北,也是一个渐冷的秋季。而自己对他的思念,却似乎比当时更甚了几分。对一个人的感情,还真像无底深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陷得多深,而从掉入这口深潭起,自己就知道自己是再也无法上岸了,于是只能任由自己沉沦。子建,子建,西北的秋天,怕是比这里更冷吧。出征前,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些风寒,曹植有时会有些咳嗽,偏偏又好强地说不妨事,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真是,本来想出来散散心的,却越散越觉得心被紧紧地揪着,明明应是雨后干净清新的空气,却疼得仿佛连呼吸都要不能够了……

秋风动兮天气凉,居常不快兮中心伤。出北园兮徬徨,望众墓兮成行。柯条憯兮无色,绿草变兮萎黄。感微霜兮零落,随风雨兮飞扬。日薄暮兮无悰,思不衰兮愈多。招延伫兮良从,忽蜘蹰兮忘家 。

渭水,曹营,偏帐内,曹植看着曹丕着人送来的书信,心中不由又是欢喜又是伤感,脸上也连带着忽笑忽悲。看着字里行间的伤感中流露出的丝丝委屈,笑意最终还是停留在了曹植的嘴角。真亏他还是哥哥……认认真真地又读了一遍,心中忽然又泛起了一丝丝担忧:这秋雨寒凉的天气,子桓该不会一个人在郊外呆了很久吧?还是墓地……没淋着吧?真是的,走之前交代起自己来倒是头头是道,怎么轮到他自己身上就不知道爱惜了呢?这些年来,父亲的须发渐渐染上了白霜,将来子桓还得继承父亲的一切,这不好好爱惜自己怎么可以呢?想到这里,曹植再也坐不住了,起身,提笔,刷刷几笔,便写了一封回信。看着侍卫拿着封好的信退出帐篷,曹植只觉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着那封信一起朝着邺城飞了去……

在肇秋之嘉月,将耀师而西旗。余抱疾以宾从,扶衡轸而不怡。虑征期之方至,伤无阶以告辞。念嗣君之光惠,庶没命而不疑。欲毕力于旌麾,将何心而远之!愿我君之自爱,为皇朝而宝己。水重深而鱼悦,林修茂而鸟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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