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二章(删改)(1 / 1)
似乎被什么触到最柔软的地方,曹植只觉心头一颤,有些隐隐的痛,又仿佛被什么填得满满的,涨得似乎要满出来,不自觉地便放软了身子,顺势便依偎在了曹丕的怀里。
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顺从,曹丕心念一动,轻抬起曹植的下颌,注视着那黑曜石般的双眼,似被蛊惑,又似在蛊惑般地问道:“植儿可有想二哥?”
想么……似乎有些疑惑,又似乎在思考,曹植的眼中似乎泛起了一层迷蒙。在外的每一晚,曹植都能清楚地回忆起那一夜曹丕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留在自己唇上的炽热之感,随即便感到心底深处涌起一份莫名的寂寞与空虚。之前曹丕出征时,自己也会想念哥哥,但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般强烈。大雨封路之时,曹植甚至有时会想若是就这样回去也未尝不好,至少……能更快见到二哥……子桓,原来,自已也不是不想的啊……但是,和之前的那种“想”相比,似乎又多了一些什么,莫非,这就是那种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喜欢?还未理清思绪,双唇便未经大脑般地轻启,一声“嗯”就这么漏了出去。
耳中接收到肯定的回答,眼中是曹植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般的双眼,此时的曹丕哪里还忍得住,一低头,便噙住了那日思夜想的双唇。熟悉的气息沁入口中,数月以来的思念仿佛找到了宣泄之口,手顺着脖颈向后滑动,顺势托起了曹植的后脑,灵巧的舌头一使力,便顶开了似挡非挡的贝齿,本能地开始吮吸能滋润自己干渴喉咙的甜美,眸色暗沉,曹丕有些粗暴地不断加深着这个吻。
熟悉的温度,正如自己每次想起都既害怕又期待的那般滚烫,膝窝阵阵发麻,脑中渐渐空白,仿佛整个人都要不再受自己控制。应该害怕的,这种带着危险的感觉,但内心却仿佛得到了期待已久的安抚一般满足地雀跃着,发出如擂鼓般的舞动声。似惧,似喜,曹植的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双手也难以自抑地攀上了曹丕的脖颈,恍惚觉得只有这样才能撑住自己不断往下软去的身体,却不知如此只会将自己推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贪婪地欣赏着曹植的反应,曹丕只觉全身的热血都要沸腾了,单纯的抚摸已经无法平复躁动的心脏,十七岁……该是,可以了吧……
理智似乎已被燃烧殆尽,曹植只能感受到一阵阵莫名的燥热随着一双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的手掌上下乱窜,不断叫嚣着要抚慰。身子不由自主地摆动着,害怕,又渴求着更多,曹植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叶孤舟,在情潮欲浪中无法控制地起伏摇摆,只有紧紧抱住身上的人才能不被打翻,却不知自己早已被整个吞没……
一夜无梦。次日,曹植睁眼,入目便是熟悉的帐顶,眨了眨眼,手动了动,发现里衣好好地穿在身上,呆了呆,脸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和自己的哥哥……翻身欲起,腰间顿时一阵酸痛,曹植不由“啊”地轻呼了一声,随即跌回了床上。脸上比刚才更红,自己……真的……拉高被子把脑袋埋了起来,曹植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太羞人了……怎么会……
偏偏就在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曹植心头重重一跳,急忙把身子往里一侧,不动装睡,耳朵却在努力捕捉着屋子里一丝一毫的响动,心中暗暗祈祷这名侍女看到自己还在睡便赶紧离开。
明显是故意放轻了的脚步声一路来到了床前,曹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求对方别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
来人似乎在仔细端详着曹植,许久没有声响,曹植心中慌乱,又不得不保持不动,手上不禁攥了攥身下的床单,心中不由暗骂:怎么还不走……
下一刻却感觉身边一沉,来人竟就这么在床上坐了下来,曹植一惊之下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随即一股热气呼到了脸上,熟悉的轻笑传来:“植儿就这么不想见二哥么?居然还装睡?”
被识破了自然装不下去了,虽然还不知此刻该如何面对曹丕,但心中却莫名地安了下来。睁开眼睛,曹植翻身,便撞进了那双含笑的眸中,脑中又想起来昨夜的种种,脸上一热,急忙侧过头去不看他,嘴里嘟囔着:“二哥最坏了。”
爱煞了曹植这副模样,曹丕索性一翻身也上了床,然后将曹植连人带被子一把抱进了怀里,咬了咬他圆润柔软的耳垂,笑道:“哪里坏了?你说说。说不出来我可要罚你的。”
想到这人昨夜百般捉弄,还让自己说那些羞人的话,曹植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实在羞于启齿,只能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曹丕一眼。不用说这一瞪自然是毫无威力可言的,只见曹丕哈哈大笑,俯身在曹植的唇上啄了一口,道:“植儿真可爱。”
忍无可忍,曹植怒:“曹子桓!”
见曹植似乎真生气了,曹丕忙收起笑,俯身搂着曹植柔声问道:“植儿可感觉有什么不舒服么?腰疼不疼?二哥帮你揉揉?”这边说着,那边手艺伸入了被中,在曹植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揉了起来。
曹丕一放软,曹植便再也生不起气来,想起昨夜该是这人帮自己清洗穿衣,心下又涌起了丝丝甜蜜,加上腰上又被按揉地实在是十分舒服,不禁轻“恩”了一声,便放松了身子依进曹丕怀里。
不知是顾及曹植年龄尚小,还是昨夜已吃了个饱,曹丕倒是十分老实,只是按揉着曹植酸痛的腰,未几,轻声问道:“感觉舒服些了么?”
脸上红扑扑的,曹植轻轻点了点头,顿了顿,轻声开口道:“二哥……”
话还没开始说便被打断,曹丕又轻咬了一下曹植的耳垂:“不是说了叫我的字么?”
将脑袋往枕头里埋了埋,曹植顺着曹丕改口道:“子桓,我们……昨晚……”
“昨晚植儿开心么?”似乎明白曹植想说什么,曹丕岔开了话。
想起那一波又一波将自己淹没的快感,曹植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脸上更红,想要说“不”,却又实在无法在曹丕面前说谎,几番挣扎,最终还是微不可察地“恩”了一声。
“那就好。”曹丕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开心,手上紧了紧,蹭着曹植的鬓角道:“植儿开心便好。”
心中又感到被什么东西一触,有些甜,又有些酸,本想说昨晚是不是做坏事了?昨晚那样是不是不对的?此刻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顿了顿,曹植转过身,无声地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曹丕的怀里。
头顶上,曹丕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他的植儿,终于,属于他了……
数月后,朝廷废除司空、司徒、太尉三公,改设丞相,御史大夫。
同时,诏西凉马腾入朝为卫尉,并封其子马休、马铁为都尉,家属皆迁入邺城,只留下马超在西凉为偏将军,统领马腾原部,意图使西凉军有所顾忌而不敢在自己南征之时轻举妄动。
同年五月,曹操爱子曹冲病逝 。曹操心痛不已,葬礼隆重之余,更聘甄氏亡女与之合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