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阴谋(1 / 1)
“你该走了!”
黑暗中看不见那人的模样,隐隐间有着一个轮廓像是站在那里,但又却看不清,唯有那布满了寒芒的双眼,像是来自阴间的忘川,冰冷的可以将魂魄给冻住。
“我再说一次!你,该,走,了!”
像是来自阴司的声音,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煞人心魄!
“尉迟大哥,你!”
楚阮阮也有些受不了尉迟里杀意,站起来出声喝道,但还没有说完,一只宽厚的大手便覆上了她的肩头,将她轻轻的拉到了身后。
“记住,我的女人,只需要乖乖的站在我身后,其他的,交给我。”
声音轻柔,但却异常的坚定,墨绿的衣衫无风却发出猎猎的声音,宽阔的肩膀将迎面而来的杀意尽数挡住。凝视着黑暗中的尉迟里,手中的玄青之色若隐若现。
“听说过武极破灵吗?你还是太弱了。”
“哦?武极破灵?那你当初为何不救阮阮?你不是可以破灵吗?你破了楚霆初的灵了吗?”
“你找死!”
没有丝毫的风声,一眨眼,黑色的人影便已经欺近到了南宫秋玉的面前,速度快的把在南宫秋玉身后的楚阮阮都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袖里的寒芒一闪而没,将南宫秋玉面前的玄青屏障带起一层层的涟漪,像水一般,波纹不断的扩散,最终却是如破碎了的镜子,在空中碎裂了开来。不过尉迟里却是没有再对南宫秋玉出手。
而南庭也是震惊了会,他本以为尉迟里是万万不可能破了他的灵力的,毕竟若是想要以武破灵,非常人可以办到。
瞥了一眼尉迟里隐于袖子里的手,转过身,带着温柔,微微的笑着,摸了摸楚阮阮的脸庞,轻声道:“阮阮,三日之后,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你的手。”
楚阮阮点了点头依偎在南庭的怀里道:“我等你,三日之后,你若食言,我也不怪你。”平淡的话语,平静的声音,就像是说着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南宫秋玉却是可以体会到怀里白色衣衫的伊人已经将整颗心都交付给了他,倘若他三日之后食言了,她不怪他,但是却会恨他,恨之入骨的恨。
他,听得出来。
感受到身后的杀意愈发的浓烈后,便是低下头,吻了吻楚阮阮的发际后便离开了,唯独一道包含坚定的声音在楚阮阮与尉迟里的耳边响起。
“尉迟里,三日之后,一决高下!”
夜羞兰在南宫秋玉离开时也有着片片的花瓣散落下来,伸出手接住一朵完整的夜羞兰,在手中把玩了会,像是在对花说,亦像是在问着尉迟里:“他会来吧?”
“只要有关于你,那家伙便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模样,真的很欠扁。”
“呵呵,尉迟大哥,不就是想他这样对我吗?”楚阮阮俏皮的一笑:“不过,尉迟大哥,没想到你居然达到了武极之境,阮阮恭喜你啦~喏,给你的奖励。”
接过楚阮阮递来的那朵夜羞兰,尉迟里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伸出右手道:“武极之境我不过是堪堪触摸到罢了,不过,你家那位一身的灵力也是不弱,居然可以抵挡我一刀的同时还能还击,我刚刚可是被他摆了一道,你看,到现在手还在抖呢。”
在听到那句“你家那位”的时候,楚阮阮没有丝毫的娇羞,反而露出很甜蜜的笑容道:“那是,你也不看看,看上他的是谁。”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阮妹,这是三年来你笑的最真的一次。”
笑的相当开心的楚阮阮默了默,嘴角微微翘了翘,手拂过耳边的长发,望着南庭离开的方向,喃喃道:“我从来都没有像在他怀里那样被保护着。而这,是因为我对他的心吧。”
严峻的面容上透露出一丝悲伤,伸出的手就要触到楚阮阮的肩旁后,眼中有着明显的挣扎,在楚阮阮的背后停了会,渐渐的握成了拳头,颓然的放下。
“三日之后,我不会留手,他若是连我这关都过不了,就没有资格说保护你!”
声音在尉迟里渐行渐远中悄然的散开,楚阮阮仍然盯着南庭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随后举起被南宫秋玉包扎的手,“南庭,我不是看不透,希望你对我是真正的温柔。”走进了被南宫秋玉收拾整齐的闺房,脸上的笑容从一开始就没有消散过。
但隐了身形的墨语却是觉得楚阮阮的笑容有种说不出是好还是坏的感觉,只是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凄凉。收回目光,向着南宫秋玉离开的方向望去,嘴角处噙着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在这场你自导自演的话剧里入了戏。”
一转身,突然发现身后的那个月白法袍的男子不见了,四下寻找,发现在那株夜羞兰树下的石凳上已经有着一个身影了,光溜溜的大脑袋反射着明亮的光泽,摊开在石桌上的“佛经”许是让他有些不太理解,挠了挠头,这个模样让得墨语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这也没有头发,你挠啥挠?”摸着迦然那圆圆的脑袋,淡淡的道。
低着头研究着“佛经”的迦然听到墨语的声音后便露出很是无奈的神色,望着仍然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苦苦的道:“小语,我怎么觉得你摸我的样子,很像早上我看见一个妇女摸着自己儿子的感觉......”
摸着光头的手顿住了,墨语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咳了一声,强自镇定的道:“你莫要乱说,我,我是帮你理一理发型,免得被你自己挠乱了。”
“......”
“这本佛经你研究的如何了?”
墨语有些受不了迦然那略带鄙夷的目光,在他的对面坐下。
“唔,想要参悟这本佛经中的秘密我觉得我现在的佛法还不够,我想我应该把这本佛经带回去给师傅看看,向他请教一番。”
“啪”
墨语一把从迦然的手里夺过那《泡妞三十六计》,满脸悲伤,欲哭无泪的模样:“你,你怎么能把我给你的有着惊天秘密的佛经给你师傅看呢?你可知道,这本佛经我从没有给别人看过一眼,只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偷偷的拿出来自己参悟一番。若不是我看你有点悟性,而且为人老实,我才不给你呢。但,给你参悟已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说给你师傅看看,你是不是欠敲了?我给你的东西,你也敢随便给别人?”
“可是,我师傅不是别人啊。”
“对我而言就是别人!”
“哦,那好吧,我不给我师傅看了,我自己参悟吧。”
见墨语说的如此的情真意切,迦然心中觉得很是对不起墨语,他没有想到这本佛经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重要,随即又道:“小语,你放心,这本佛经我一定会好好护着,不让别人看一眼。我也会尽快参悟出其中的秘密,好早日让你安心做你的鬼界君主。”
墨语见佛经又被迦然拿了过去,脸上露出在迦然眼里是甚是感动的神色,但实则却是墨语有些哭笑不得了,摸了摸迦然的脑袋道:“你能有此心,本公主甚是欣慰。”
墨语心中终于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刚刚听见迦然说要将这本书给他师傅看,可把她吓坏了。这要是被他师傅看见了,他师傅还不得被气死啊。看迦然那“蠢蠢”的模样,就知道他师傅为了让他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是下了多大的努力啊,当然,不排除他师傅只知道教他佛法,其他的啥都不教他。等到时候让他师傅知道他的得意弟子居然研究这《泡妞三十六计》还不得被气的圆寂了。墨语想到这里,本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觉得还是不要让迦然的师傅知道的好。所以就说了一个“小小的”、“善意”的谎言。
“小语,你能不要总摸着一边吗?那地方的皮都要被摸掉了......”
“哦,那我换一边摸。”
“能别摸了吗?”
“那哪能啊?这么好的手感,我还从来都没体验过呢。”
“......”
邺城的东门,有着一座名为希凡筱晟的阁楼,一道墨绿色的身影从远处飞掠而来,一个飞跃,踏入了阁楼的顶层。
“你来的还真早啊,怕我搞不定?”
南宫秋玉远远的便已经看见了有个人影站在阁楼上向着远处眺望着,待走近后看清来人刚毅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说不清的笑容。
“吼~”
发现主人回来后,那个趴在一旁有着黄黑相间皮毛的老虎低低的吼了一声,来到南宫秋玉身边后,便开始对着那个站在围栏处的人影龇牙咧嘴了起来。但却始终都不敢上前。
南宫秋玉伸手摸了摸老虎的额头,目光转向了站在那里始终一言不发的那人,静静的等待着。
“邺城的人都只听说希凡筱晟阁的主人是一个爱好看戏的人,但他们却不知道,其实,爱看戏的人,也喜欢演戏。”
站在围栏处的人转过身来,一张保养的还算好的面容上还是可以看出一些岁月的痕迹,但从眼中偶尔闪烁的精光可以看出此人正值当年。中年人看了南宫秋玉身边的老虎一眼,并没有回答南庭,反而像是带着一抹嘲讽说道。
南宫秋玉拍了拍老虎的头让它自己趴在一旁去,来到那中年人的身边,刚毅渐少,飘逸稍多的面容上从踏入阁楼的那一刻起便带着一种标志性的微笑,淡淡的笑道:“这个世间其实本就是一场剧,每个人都在演着自己的戏,只不过世间这场戏,我们都没有剧本也不知道结局。”
“我知道。”
“哦,我把这茬给忘了,你们楚家可以算别人的结局,理所应当是知道的了。”南庭一拍额头,随后偏过头又笑道:“可是,你能算出自己的结局吗?”
“呼~”一阵大风没来由的突然骤起。
“吼~”
不远处的黑暗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吼叫,闪烁着寒光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那个站在南宫秋玉身边的楚家之人。
“呵,阁主说笑了,我能算出别人的结局,还会算不出自己的吗?只不过,我前段时间好奇,就帮阁主算了一卦,那卦象......”
刚刚骤起的风略微小了些,但站在阁楼高处,自是免不了夜风的吹袭。如墨般的长发,轻轻飘起,刚毅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说不出的意味的笑容:“哦?那不知那卦象如何?”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老夫只能劝诫阁主,戏,莫要演的太过逼真了。哦,对了,不演逼真,如何让那丫头信以为真呢?阁主,小心啦。哈哈!”
中年人向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边说边笑,极其放肆的仰天长笑。
“多谢楚家家主的好心提醒,只不过,比起我的卦象,我更好奇的是楚家主为何要如此精心策划,算计自己的女儿。在下,甚为不解,还望楚家主哪天能为在下解惑啊。呵呵。”
楚家家主!
原来,导演这场戏的不仅仅是南宫秋玉,居然还有楚阮阮的父亲,楚霆初!
哼!冷冷的看了南宫秋玉一眼,楚霆初不再言语便自行离开了。而在他离开后,南宫秋玉独自一人站在这高高的楼阁上,望着邺城的中心的那灯火通明的一处,那里,正是邺城的主宰,楚家!
“走吧。”
“小语,这南宫秋玉和楚霆初......”
“我们,还是安静的看下去吧。”
夜里,天空中的乌云有些浓了起来,将明亮的月光渐渐的遮掩住了。整个邺城都像是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而那些街道上的灯光在这冷清的夜里,却是有种不和谐的味道。
在这座城市里,中心处的楚家的某个阁楼里,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对着手上那一团白色的纱布发着呆,时不时的还会轻笑一声,霎那间的美丽让的夜羞兰都要羞涩了起来。
而在这座园子里的某一个靠着街道的屋子里,一个身着黑色劲袍的人影卧倒在地,蜷曲着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口中还是不是的会发出一声声的闷哼。像是在极力的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青筋暴起,面容狰狞。
“你是越来越能忍受这药力了啊。”
门被推开了,昏暗的房间里也仅仅只是变得有一些明亮罢了,但随后那微弱的亮光又被一个身影给遮住了,昏暗中看不清脸,只能听见那带着笑意的声音。
“哼”低低的闷哼声从口中发出,尉迟里艰难的转过头看向那黑影,只那么静静的注视着他,即使身体在怎么难以忍受,但那目光却如往常一般那么的平静。
“你这眼睛和你死去的爹一样,都是那么的让人厌恶。”
那黑影抬起脚,踩在了卧在地上的尉迟里的脸上,直接将他头踩的偏了过去。
“你看这样多好,看不见你的眼睛,我会很舒服的。当初我杀了你父母,将你从他们的怀里抱出来抚养长大,你应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拿你做个实验也是希望你以这种方式来报答我。你看,我的实验是多么的成功,否则你又怎么能悟到武极之道呢,哈哈。拿去吧,三日后给我好好招待下那个南庭,我可不想那日你药力复发而坏了我的大事。”
尉迟里望着眼前的那个装着缓解疼痛药玉瓶,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门外的风吹了进来,带过夜羞兰的花瓣,飘飞到他的面前。
“阮阮......”
而在邺城的东边,南宫秋玉一只手支着头,就这么一直坐在阁楼的第三层上,望着中心处的那座在这黑暗的夜里灯火通明的院落,不知道是想从这里望见什么,是楚家的家主的秘密,还是楚家大小姐的颜容,幽幽的目光,深邃的看不见底。脚边卧着一只老虎,偶尔的南宫秋玉会伸出手摸了摸它,再,就没有别的动作了。
“踏踏”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一个与南宫秋玉长得极像的男子从楼梯口出现,在其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面纱,眉目如画一般的女子。南宫秋玉背对着他们,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座院落。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哥,放心吧,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没有留下什么吧。”
“没有。”
只一个轻轻的嗯字从鼻里淡淡的出来,望着自己的大哥不再言语,如画一般女子微启朱唇:“大哥,我不明白现在为什么要对一个楚家的旁支出手,你这么做很容易打草惊蛇的!”
“小妹!”还没等南宫秋玉说话,南宫秋宇便大喝了一声。
“二哥!你不是也认为现在就对楚家出手也是没有必要的嘛,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旁支,虽然做的很隐秘,但是万一被发现了呢?我们的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大哥,我需要你做一个解释!”
南宫秋雨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大哥,言语间没有一丝的退让。
背对着自己的弟弟与妹妹,一只手支着额头,一只手的手指在座椅上不停的轮流敲击着,发出咚咚的声音,许久,低沉的声音传来:“二弟,你真的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大哥,这一次确实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嗯,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大哥!”
南宫秋宇拦住了还要再说的妹妹,拉着她下了楼梯。
整个阁楼上唯有南宫秋玉一个人静静的坐于木椅之上,哦,对了,脚边还爬了只老虎。就这么一人一虎的,一直枯坐着。
“迦然,你觉得这场戏剧结局会如何?”
回到了客栈,墨语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与迦然一起坐在客栈的屋顶上,望着那被乌云遮掩住了的明月,不免的有些发呆似的问道。
良久,发现身边的那人没有丝毫的动静,转头看去,原来是在翻看着《泡妞三十六计》呢。
“咚”的一下,敲了下去,“问你话呢!”
“啊?哦,这本佛经的道理有些深奥,小僧还需一些时日方可参悟出来。”
“......我是说,你觉得南宫家与楚家这场戏剧的结局会如何?”
小和尚合上那一直捧在手里的“佛经”,面容严肃的道:“结局肯定是南宫家赢了,楚家最终就只剩楚阮阮一个人了,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楚阮阮好像是被自己的父亲与自己的丈夫一同算计了,这才导致了她最后的入魔。这两个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试问,有谁能够承受的住这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和起伙来算计她呢。”
天空中一片的昏暗,月亮已经完全被乌云遮掩住了,风,也开始渐渐的变大。带起紫黑长裙紧紧的贴在了墨语的身上,将其凹凸有致的玲珑身躯展现的淋漓尽致。柔顺的长发随风飘舞,有一些轻轻的贴在了墨语的面庞上,阵阵幽香从她的身上传出。就如她的声音一般有些淡淡:“有谁能够承受的了呢?”随后又低语问道,“迦然,你会算计我吗?”
迦然鬼使神差的不知道哪来的悟性,伸手将墨语耳边的一缕贴在脸庞上的秀发拂在了耳后,澄澈的眼睛将墨语有些慌乱的眼神尽收眼底,清朗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定:“我迦然以佛祖的名义起誓,此生,绝不算计墨语!”
“你怎么不以你自己的名义起誓?佛祖的名义算什么啊!还有,你说此生不算计,那来生呢?”墨语一听,一把揪住迦然胸口的衣襟,恶狠狠的凝视着迦然,大有你要是敢不做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你咔吧咔吧剁了的意味。
“阿弥陀佛,在佛界,起誓必须以佛祖的名义,因为佛祖是至高无上的佛,是我们佛界每个人一生所追求想要达到的一种佛境。至于,此生,因为我不知道我来生还会不会再见到小语你了。”
听着这话,墨语有些莫名的伤感,再想想自己即将来临的那场大劫,心中不免也是有些焉焉,就连刚刚迦然那句“阿弥陀佛”都没有再敲他。静静的坐了下来,双手环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膝盖间,长长的秀发将小腿盖住,沉默的没有了言语。
迦然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抓了抓光溜溜的后脑勺,也不知道此时应该说些什么了。只安静的坐在了墨语的身边,静静的陪着她。
突然间,一直安静的将头埋在膝盖里的墨语,一个转身,双手突然环抱住了迦然的脖子,身子倾倒在迦然的怀里,光洁的额头抵着迦然光滑的额头,鼻尖轻触迦然的鼻尖,美丽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近在咫尺的望着从迦然眸子里的自己,此时,两人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而墨语感觉到迦然那双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揽住了自己纤细的腰肢,身体微微后仰了一些,紫黑长裙在上,月白法袍在下,原本只差一张薄纸距离的双唇此刻因为迦然身体的后仰,轻轻的触碰到了。
柔!这是迦然脑海中出现的一个感觉。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双唇从轻微的触碰到紧紧的贴合,接着,张开了一丝细缝,墨语羞涩的舌头颤颤巍巍的舔了一下迦然的双唇,紧接着,墨语感觉到身下月白法袍的颤抖。觉得有些好玩,又舔了一下,这下羞涩已经不在了,平静的目光中闪过一抹笑意。迦然颤抖的更加的厉害。
这是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心中痒痒的,但却又挠不到。感觉墨语柔嫩的双唇与湿滑的小舌,不知道为何的就自己也伸出了舌头,两舌相触,两人不约而同的都颤抖了一下。随后,再也没有什么父亲训诫,再也没有什么佛家名言,有的只是凭着本能的去探索,去追寻。你在我这里探索一番,我去你那里追寻一次。两只舌头你来我往的,忙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