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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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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这场飓风纵横往来三四日,厨房差点儿歇了火。等终于停了,市上干柴火油陡然走高。

不过好在天已放晴,几日内便可启程。

我同云毓点着货,却又得消息说原本下南洋的船突然不去了,只能重新找。

不巧的是,不论扬州镇江,都说这场飓风乃是龙王爷的意思——今年不宜南下。最后我们只得去找了一只尚在扬州的爪哇商船。他们上月才到,要采买货物,南下之期又延了数月。

云毓站在扬州码头上,拱手送别几位客商。小船远了,他的眼睛改瞅着一旁的茶叶蛋,安慰我说,"你不是一直想着江南么。老天让你多留一阵,你遂了它的意,生意也才能顺畅。"

中午本来给爪哇来的几位客商在扬州最大的酒楼定了一桌。可惜也因为这场风,他们的货似乎出了些问题。粗粗谈定我们随行之事后,就乘小船朝无锡赶去了。

我拉着云毓,准备叫辆马车去酒楼。两人吃是有些浪费,但反正定金付了,我们不去,他也给不退,到时让酒楼减去几个菜便是。云毓还是执着于茶叶蛋,手在腰上钱袋子里摸着铜板。我捏捏他,说,"这几日风大,仔细他们鸡蛋散黄了还拿出来卖。"

云毓看看我,眨眨眼睛,把铜板放回去。我找到车,他却往远处一指,"你看那是谁。"

我顺着看过去,才发现柳桐倚不知什么时候也到了这码头上。港中没有挂瑞和旗子的商船,我竟然没留意他也在。

云毓凑到我耳边,说,"难得梅老板在,还有空席。若他中午得空,不如改请他一叙?"

我看看云毓,又看看柳桐倚。云毓一脸淡定坦然,等着我上前。柳相与两位掌柜说了一会儿话,送那二位上了船,身边小厮似是去取车,留他一人站在道旁。

我道,"我看梅老板只身一人,来去匆匆。定还有旁事,不若你我这样闲。若是不凑巧,也不需强求。"

事情到现在这样,我不亏云毓不欠启赭,但是实在有些对不住柳桐倚。单是他借出苏州旧宅,助我脱出,这份恩情就已经还不清了。再加上前些日子劳他携带,累他接驾,从南洋回来后,定要好好谢他。

云毓看我不动,手一挥展开扇面挡住嘴,低声对我说,"你们知己相酬,嫌我碍事?"

说完抬脚要走。

我突然很是愤慨。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心中何想、待他如何,长着眼睛的都能看出,他怎么时刻能作些别的来。

我拉住他的胳膊,将人拽回来,顺手找准他腰下,狠狠掐了一把出气。

云毓身子一扭,赶紧躲开,作起可怜样来。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就他那二十五六岁的脸,非展得像十七八。

我懒得理他,拱手朗声道,"万小少爷,这生意你我出资各半,共同经营。那待人接物,是不是也该你我共酬?"

车夫看我俩的眼神这才正常些。云少爷他自己平日在外装的正经坦荡,这时又想不起那些个幺蛾子了。

车夫仗义道,"二位老板,我们小老百姓常说,相逢即是有缘。这做生意,讲求的到底也是个缘分。银钱身外物,该花还得花,若是一时心疼,耽误了大生意,那到时要后悔,也没后悔药卖了。"

真不愧是扬州的车夫,见多识广,通达人情。这话要是换在京城,他就是想说,多半也说不敢说出来。

我感激的朝他点点头,说,"万小少爷,你初涉商场,当广纳意见,尤其多吸取前辈的经验。偿得一二,也可颇为受益。"

云毓拧了拧眉头,笑道,"此话我定铭记于心,小叔。"

要不是在街上,我先一口咬死他。

车夫恍然大悟,"原来二位是叔侄,难怪小的我瞧两位模样有几分相似。"

我道,"让您见笑了。叔侄之称不过是个辈份,我比他大不了几岁。自小一块儿长大,先他两年外出走生意。最近偶有不顺,家中才让他来帮我。"

云毓虔诚道,"小叔说的哪里话。如不是您经商有道,家中也不会扔我出来随行。这生意场我不熟,全赖您悉心指教。"

感情他现在这样,都是我教出来的?

云毓看我不说话,一个劲儿地瞧着他,手抬起来,折扇朝柳桐倚方向点了点,道,"小叔,梅老板还是您去请吧。我也好跟着您学一学。"

我回过去看柳桐倚,才发现他也在看着我。刚才我和云毓这一通胡闹,应该全收进了他眼里。想到这里,我难得老脸一热。

他的马车到了,人还不走,那这顿饭大概是能请了。

本来我和云毓这趟从南洋回来之后,再请他更合适。但既然现在有缘,那现在便请罢。只求老天保佑,云毓他老人家别一时兴起,再生些事出来。

六、

不巧的很,柳相中午有约。也巧的很,新任扬州知府宴邀扬州商贾,地点就在我们隔壁。

柳桐倚说,新知府到任便遇上飓风。是故,这次宴请分早晚两批,邀了扬州的大宗布商盐商粮商还有几位有名的宗族世家。听他说了人名,倒是衣食住行一行不落。

我有些奇怪。此等天灾,朝廷应当自有款项,何须如此劳师动众。他新官上任,虽然要烧三把火,可这第一把就烧得如此壮烈,不怕今后可没得烧了?

云毓才出朝堂不久,对局势还算了解。柳桐倚和我都指着他答疑解惑,没想他倒先问,现在的扬州知府是何人?

这一问,我更糊涂了。两月前他才到承州治水,到承州必先过扬州,也没听说启赭回京过扬州时顺手罢了谁,他怎么会不知道?

云毓左右看看,低声道,探子将我在瑞和商号里出现过的消息传回去之后,圣上就将扬州知府提回了京城。他过扬州时,扬州知府任上无人。

柳桐倚道,难怪近来扬州事务都交御史代管,又突然来了新任。

这两句话说完,他们两个一齐看向我。

码头上人多耳杂,话要再说下去,委实不方便。

我同云毓道,"你我出海关的文碟,需从这位大人案上过。即有此机缘,不如先托梅老板先引荐一二?"

听说午席上邀了万家在扬州商号的掌柜,我们去,也不算突兀。

柳桐倚道,"新任知府姓姚,名恒远,徽州人。应是上一榜的进士,取十四名,今年刚过三十。万少爷可有印象?"

云毓想了想,道,"上次恩科放榜时,我人在关外。回朝后亦未听过此人。"

那他应该也没面对面地见过云毓,这出戏还能往下演。

我给了银钱,辞了方才的马车,同云毓上了柳桐倚的。柳桐倚看着我,好似有话要说,但忍住了。云毓左右回环,笑问我,"景老板,你往日从不管这些个事,怎么此刻操上心了?"

往日这些事是你爹和王勤的专长,我怎么好意思越俎代庖。

我道,"这位进士生得有福气。若他这般,早生两三年,万少爷定然见过他。"

柳桐倚听我拿这个堵云毓嘴,眉间闪过一丝忧虑,转头过去,看云毓一脸坦然,这才放下心来。

云毓说话前便心中有底,此刻也不会为这个闹别扭。

马车摇摇晃晃,到了酒楼。云毓撩开帘子,认出万家的车,道,“我去同他说,改由我代为赴宴罢。”

话说完,他转身下去,柳桐倚伸手接过车帘。我正要下车,云毓却忽地转回来,一把将我推回去,连累柳桐倚也一并倒回车里。

我扶柳相坐定,挑开一角,云毓正躬身行着礼。再往外看,知府大人官轿驾到,两旁百姓跪了一地。

那知府大人长的倒不似已过而立之年,一双鹰眼颇为硬气。柳桐倚挑开另一边车帘,见知府大人目光如炬,落向我们这边,我二人又同时又将帘子放下去。

沉默片刻,外面喧哗渐起,想是大人已进了酒楼。

我朝柳桐倚道,“这倒有几分杀鸡儆猴的架势。”

柳桐倚还没来得及开口,云毓又钻回车上,摇摇头,道,“我怕是去不成了。刚才的姚知府大概见过我。”

他掏出万家的印信交到我手里,我引他坐下,“怎的了?”

云毓拧了拧眉,看上去颇为心虚,“他虽是上榜进士,可不是上科才开始考的。前些年他拿着吏部刘大人的引荐信,到过太傅府,可是我爹不在,是我去的。”

我挑挑眉,云棠百般不好,但尚有一点可信的——收了钱一定会办事。这位大人上榜才得高中,定是云毓生出事来了。

果然,云毓低头,虚虚一笑,道,“我那日心情不好,也没看名帖。粗粗谈了几句,就退了礼,请他出府。”

柳桐倚道,“万少爷模样与前几年不尽相同,只是一面之交,未必能记得多分明。”

我不语,柳桐倚还是不太了解云毓。以他老人家的脸皮,在需要厚时候,别说见过一面两面,你就是认出是他本人,他也能硬生生给你掰成别个。

云毓眼神飘忽,干笑道,“这位大人当年脾气也有些冲。我那时正在气头上,他走后,我又找人打了他一顿。听说让他坏了手,硬是又拖了三年。”

云毓补充道,“再之后,刘大人没找我或家父论及此事,我也没着多想。不是见到他那对鹰眼,当真就想不起来了。”

柳桐倚默然,但不知为什么,他看云毓的眼神似乎多了几分钦佩。

我叹口气。这种事,京城当年除了王砚王宣,也就是云小公子干得出了。

我拍拍云毓的肩,道,“云公子,朝廷栋梁啊。”

七、

姚知府此时召集商贾大家,免不了忽悠着他们给受灾的百姓捐点儿银子,至于多少能到百姓手里,那得看知府怎么做官。

云毓问了万家掌柜的,粗略和我说了个数。

云毓道,"我就在对门茶楼等你。要是拖得时间长,你自个儿到万家铺子寻我。"

我点点头,说,"这两天阴晴不定,你仔细路上下雨。"

云毓笑道,"扬州城一共也没几里路。"

柳桐倚给瑞和的人交代妥当,同我一道上楼。

酒楼里今天热闹得很。楼梯上人来人往,作客的、布菜的、送酒壶的,我和柳相想上楼,一时竟找不到空档。

我道,"反正人已到了,楼上定有人看见,干脆等他们忙定些。"

柳桐倚依言站到一边,小声道,"我见过姚知府两三次,他也似是刚正之人。云大夫当初找人打他,不让他提早入朝,是否是有所考虑?"

三年前云棠王勤举事不成,连带朝中大小官员,统共换了有一半多。

我道,"依万少爷的脾气,这可没个准。他老人家一刻一个心思,或许是这样,或许就是找地方撒气。"

我们稍站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位商客。大家终于能仗着人多势众,将上下小工挤到一旁,前后排成一溜儿,互相客套着上楼去。

姚知府亲自站在门口,拱手相迎,让各位客商受宠若惊。但到了我这里,陡然顿住。我看他神情,一愣,还以为他当年不止记得云毓,还顺带见过我了。

柳桐倚主动开口引荐,说,"赵老板不常出来走动,大人不熟。万家商号在扬州有这位的一半注资,也是万家的大东家。"

周围客商闻言,俱是一惊。他们大多和万千山有过生意往来,但从未听说过万家还有别的东家。但,瑞和的大掌柜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当万千山不厚道。

一位富态的老爷子——面色红润,大概是盐商——带头应声,哈哈笑起来,说,"难怪万老板生意做这么大,原来还有大东家帮衬。赵老板天庭饱满,双目炯炯,一看就是大福大贵之相,千山能得赵爷相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我心道,没听说云毓他娘一族还有旁人,这位估计是平日和万老板往来密切的。

姚知府一双历眼扫得我浑身不自在,难怪云毓想打他。启赭派人前赴后继请柳相回朝,也真是架不住了。不但天天看张屏板着一张脸,怵在堂上,连吏部选官,都开始拿张屏当模板。

姚知府看够了,终于肯开口寒暄两句,只道,"本府初到扬州,难得赵老板肯赏光前来,感激不尽。"

我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又说不上来,只好跟着说,"姚知府实在折煞在下。在下不过是一走南串北的贩夫,承蒙知府大人不嫌,得邀赴宴,正是在下荣幸。"

右首立着地温和儒生道,"原来赵老板还自有生意,无怪我们未得一见,原是不巧。"

我呵呵陪笑,跟着众人入席坐下。

柳桐倚和我的座位靠窗,刚好能斜见对面茶楼。天色渐暗,估计马上又要下雨——还真被我说中了。

知府入席,先举杯敬酒。一桌客商一道起立,顿时显得这隔间不够敞亮。

姚知府客套了一阵,果然说起了风灾。我想着往年朝廷拨银的数目,越发听着不对头。照几位领头人捐赠的银两,他姚恒远是打算让扬州府衙一分不出?

八、

姚知府谢完领头几人,环视四周,抬起酒杯就朝我和柳桐倚敬来。是时,天色晦暗,顷刻间,一声炸雷响彻云霄。姚大人那双鹰眼在闪电明灭中纹丝不动,仿若一尊精工罗汉。

我和柳桐倚起身,对同样站得笔直的知府大人敬酒。

三个酒杯见空,该赶趟捐物钱了。万家经营多年,生意实不比瑞和小,更何况方才柳相已出言引荐,此时应我先开口。

领头几个说的数,虽比云毓说与我的超了些,但总还在我能做主的范围内。我道,"此次风灾,扬州百十年不遇。我等即为扬州地商,取流水之财于百姓,也理应在百姓有难时还之余民。扬州万家铺子虽小,但也定如陈商二位一般,出此应时之资。"

柳桐倚道,"赵老板说得不错。瑞和商号赖扬州桑丝桐业经营,虽为后起,但此时也应与扬州百姓共患难。我代瑞和诸位掌柜,请多捐粗麻布匹五万卷,略缓乡亲用度之难。"

万千山走奇石发家,石头再好看,百姓要了不能吃不能穿,所以我只能代为捐资。柳桐倚经营布业,直接与街头市井相关联,钱货一样不可少。

话说完了,知府应再给几句话,表达感激和赞赏。姚知府年轻,又是新任,赞赏之词他说不出口,那也该感谢感谢罢。毕竟谁家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这些个商贾贵胄,也是辛辛苦苦一分一厘赚来的。

姚知府是真奇人。听完我们说话,不应声,也不坐下。只把我和柳桐倚一通瞧,让我们连带还未捐资的客商一阵迷茫。

他姚大人,难道是在嫌少?

周围有人为了自己的腰包,端起酒杯想接场,被他目光一扫,咬着牙放下去。

外头雷雨过境,浩浩渺渺一阵婆娑。不时便有豆雨点从窗口飘进隔间,姚知府再拖片刻,地板上得长出一片汪洋。

我和柳桐倚暗暗换了个眼神,均不知如何是好。

照例来说,这种时候随着领头人捐,能加送的加些特产便是。他若嫌少,于前于后都不周全。更何况,瑞和虽是柳家的产业,可毕竟不是柳桐倚一个人的,我这儿就更尴尬了,连万家的女婿都说不成。

又或者,姚知府认出了云毓,才特地拿我和柳桐倚下手?

我道,"万家以奇石见长,虽取之于黎民山野,但也因此不能像各位布粮大商一般,再于所需时,馈回百家。每思及此,深感惭愧。此刻,唯愿再捐白银五万,聊解忧思。望大人应允。"

领头两人各捐十万上下,万家被讹了十五万,我这个冒牌东家还不知怎么交差。柳桐倚也难逃此劫,另外加了三万两白银、五万匹布。

姚知府这才松了口,后面几位盐粮商行见此,立刻面如死灰。此次风灾,他们也属受灾之列,此时捐银不说,还得被讹。这样一来,我倒是松了口气。他们几行皆和百姓息息相关,又在扬州经营多年,未必肯如我这白面头一样受气。这时他们闹,我和柳桐倚才能趁机圆回来些。

但云毓眼光不差,这位知府的确是个人才。后一位粮商主动加注,被他拒了!酒桌上立时回暖,诸位东家掌柜纷纷向我和柳桐倚敬酒,怜我们无端遭讹,谢我们出头挡祸。

我仔细看去,这桌除了一位少东家代父赴宴,俱是商场前辈。想来我和柳桐倚一个面生,一个后起,被知府瞧准,当了两只糊涂鸟,用来立他的下马威。

我忍不住低声道,"然思,对不住,又连累你了。"

柳桐倚道,"这次没了你,也只会针对我,本无什么差别。此时不需多想,过后再说罢。"

雨水已经漫到了我脚边。酒楼小厮开宴之时已被官府吆出,官差不动,关窗一事只能我自己动手。

我请了空,走到窗边,往茶楼看了一眼。楼上窗户果然已关紧,云毓——

云毓云大夫云大人!你不在茶楼里呆着,站在屋角檐下做什么?

我喉头一紧,差点儿喊出声。

水从瓦上不住下沥,已成雨帘。云毓搂着个纸包,缩手缩脚,探探又回去,似是想走,又畏雨。这么大雨,他这是去哪儿?我假装推窗不动,再待了片刻,始终没等到他抬头。继续耽搁下去易引人起疑,只好关上窗,回席。

柳桐倚替我夹来一筷子时鲜,悄声问,"怎么了?"

我道,"万小少爷在茶楼外避雨,看着是想冒雨回去。"

我实在有些气,但又怕他真的冒雨回去。这种时候,有可能是店家的伞都已借出,他才缩在屋檐下,既然如此,他又这么着急做什么。

思来想去,只有我先找酒楼借把伞,给他送去,等回院子之后再行详问。

姚知府方才不肯多出半声,此时倒是关心连连。温和儒生是江南粮商的少东家,趁机说起了太湖水匪,让各位惯走水道的商人头疼不已。

我越是急着下楼,姚知府越是体察民情,细致入微。他再耽搁片刻,云毓真的就淋雨去了!

我摸索着酒杯,想从儒生话中找个空档。但粮行受苦久已,他说起来也是没完。我心道,姚生一个扬州知府,你同他说太湖作甚,一样的话,你到两浙巡抚面前还得说一遍,累是不累。

儒生说,"哎,不是地方府衙不想治理,是那批水匪比别的强悍些,又会调度,散了又聚,剿来剿去竟拿他们没办法。"

我终于得了机会,举杯欲敬,敬完即可找个借口下楼。

姚知府听完,却忽地一掌,大拍桌子,发狠道,"区区几个枭首匪徒,竟能三番五次重建祸地、作乱江南!这其中怕是免不了居心叵测之人暗中资助,才至匪祸久久不灭。如此行事,是想至我朝于何地!"

姚知府说完,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我举杯的手僵在桌上——难怪今天奇事连连,原来扬州衙门查得蛛丝马迹,怀疑扬州商贾中有人助水匪为祸太湖,特来警示。

如此不巧,我这正欲下楼的外客,顷刻间已成匪祸之首。

我半举着杯,话全塞在喉头。猛然记起三年前,为避启檀,几欲唆窜云棠王勤提早举事时的心情。当初不过想躲启檀借银子,此时却实想借云王之力,捣了这知府衙门。

我压下情绪,眼见一桌的眼光全向我聚拢,心道不好。刚才一时不察,此刻我再说什么,都避不开嫌疑了。

柳桐倚见状,举杯站起,敬向一桌知府商人,朗声道,"太湖乃江南要道,水乡诸家要想行商,必有大宗生意于太湖往来。太湖有祸,人人身受其害,唯盼朝廷早日根除祸端,马到功成。这一杯,在下及赵东家敬知府大人及各位扬州前辈。如剿匪一事,有用得上瑞和同万家的地方,定万死不辞。"

我万分感激。柳相这么说,是拿瑞和作保,将两家捆到一起来。姓姚的想动万家,需连瑞和一道端起。

一杯饮尽,柳桐倚请下楼去。起身时,压声对我道,"你且坐着,我去寻伞。"

我胸中激荡,声音都有些抖,只能对他说,"柳相,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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