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大话西游(1 / 1)
学校再次放映《大话西游》时,我为自己买了一张票,从念初中开始,我养成独自一人看电影的习惯。欣赏各种风格的电影是我的爱好,喜欢对着荧幕,跟着主人公一起或喜或悲,或生或死,或者是缠绵悱恻,或者惊心动魄;那种体验着不同的人生活的淋漓尽致;闯荡江湖的豪迈心情;午夜徘徊的心绪大作-------都是我品尝回味的佳肴。
也许正如纪永舟说的那样,我是个情绪化的人,所以爱把事情想象得戏剧化,这样思考的结果让我疲惫不堪,可我仍然愿意这样,就像一只上了发条而不停歇的钟,永远按着时针旋转的方向一圈一圈走下去,明知道没有终点,但仍乐此不疲-------
刚进了放映厅灯光就暗了下来,我找了个后排靠着角落的位置,悄悄坐下,当周星驰扮演的至尊宝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之时,我仍然聚精会神地盯住他,看他夸张的一举一动诠释着爱情的真谛。至尊宝像一个被命运和爱情愚弄的小丑,追求着爱情的同时又被命运玩弄与鼓掌之中,当他发现他真的爱上紫霞之时,也正是他失去她的时候。
这部电影我一共看了四遍,每次看到紫霞对至尊宝说,“她梦见她的心上人踩着七色云彩去娶她。”这时,我都会大哭一场,那种哭不是歇斯底里地嚎啕大哭,是淅淅沥沥,像春天的细雨滋润着万物。任情感从心底爬上眉梢,最后化作一串串透明的珠子滚落下来。这样一场雨下过以后,整个人感到无比的轻松与畅快,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铃声响起,电影结束了。我坐着不动,回想电影里的情节。这时感到有人坐在我身边,回头看是纪永舟。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他。
“早就来了,刚看完电影,你哭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我-----我高兴。”
“高兴?然后哭!你这个奇怪的女孩!”他说。
“梁清,你喜欢我吗?不,应该说你爱我吗?”他忽然抓住我的手急切地问我。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
“我知道你不想破坏这样的氛围,我们用心体会-------”他不等我回答就急着说道。
他把我的手拿到他嘴边轻轻地吻着,然后闭上眼睛,我看到他宽阔的眉宇下直挺的鼻子,密密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他的嘴唇柔软且温暖。
我的心一下子融化成一汪水,水面一圈圈的涟漪是他的吻投下的影子,我已无力思考什么问题了,我知道我这条不规矩的鱼儿要游到他的怀抱里了。
从此以后,我明白,爱情来临之时,就如排山倒海的巨浪是挡也挡不住的。
“永舟,你爱我吗?”我温柔地问他。
“我当然,一定,准确无误地爱你,”他调皮地说。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爱我吗?”他又问我。
“我爱周星驰!”我也学着他顽皮地说道。
“ 阿清,你知道周星驰是个花心大萝卜,他是个游戏人生的人!”
“不,他可能是因为内心珍惜,重视,才有种游戏的感觉,因为可能对感情不重视的人才会故意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而真正认真的人往往可能会有种害怕的心理。”
我一脸的严肃,一改先前的表情。
“相信我,阿清,我不会让你受伤害,我要给你安全和幸福。”
“永舟,也请你相信我,我不会游戏人生,我做不出来,偶尔的演戏,也只不过是为了抵抗这个精彩世界的诱惑而已。”我由衷地说。
“阿清,我知道我喜欢你的原因了。”
“告诉我,什么原因嘛?”
“你含蓄却开放,温柔却霸道,谦虚也骄傲------”
“我也知道你的说话方式了。”我笑着说。
“什么?”他问。
“把反义词放在一起用,这样的结果是突出个性,形象,生动,简洁,幽默,风趣,带有讽刺意味-----”我说。
“你也不错啊,满脑袋都是词汇,不过,赞美的词别一块全说完了,留着慢慢夸-----”纪永舟笑着对我说。
“哼,臭美!”
这次我输给他了,输的心服口服,我承认我嘴巴有些不饶人,可是在纪永舟面前,却很少派上用场,我们说话像一个有武功的人在和拳王过招,我的十八般武艺还没亮相之时,就被他一拳击倒,不是我没有本领,只不过我的花拳绣腿不及拳王击中要害那样简单和明了。
回到寝室已是晚上十一点,已经过了熄灯时间,我蹑手蹑脚地上楼,悄悄地开门,怕影响别人休息,进了寝室才知道,原来她们都还没有睡觉,都处于兴奋状态。
“梁清,你来评价一下,咱们系里,哪个男生最帅?”上官对刚进门的我发问。
“你让我想想!”我一边回答,一边摘掉隐形眼镜,在黑暗中摸索着上了床。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最帅的男生已经聚集在咱们班了,我看就是张浩然。”陈敏发话了。
“可是,张浩然太白,没有男人气概,像奶油小生,眼睛又太小。”上官不服气地说。
“那-------你说谁最帅?”陈敏问。
“我看还是何非,一副明星架子,挺酷的!”上官说。
“不好,不好,他长得太瘦了,简直弱不禁风,没有一个宽宽的胸膛,反正,不够性感。”李慧佳急着说。
“性感?咱们楼下食堂倒是有一位!你们忘了那个在食堂经常穿着白衣大衫,露着长有赘肉的胸脯走来走去收拾盘子,清除垃圾的那个!”上官笑着说。
“哈哈--------”大家都笑出了声。
“我看啊,不论是哪个男生,只要脱光衣服,都会很性感的。只要他们光着身子,我想女生就会有征服他们的欲望。”上官一本正经地说,然后捂住嘴悄悄笑。
“我看不是,越是全部脱光,一览无余才是乏味之极,最诱人的还是穿得最少,那样才会恰到好处,‘雾里看花’是上级,‘水中望月’是中级。”李慧佳摇头晃脑地说。
“老姐,何为上级,何为中级?”我问。
“老妹,你真老土,‘雾里看花’是能看也能走近,而‘水中望月’是望而兴叹,永远无法靠近,懂了吗?”
当我们再次躺在床上大笑时,寝室老师已在外边敲第五次门了,“你们316再说话,就记你们闹寝!”
我们把头捂在被子里依旧忍俊不禁,只听床咯吱咯吱乱颤,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这是日久成性,天天练习的结果,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半夜,我出去上厕所时,发现林淑云站在走廊尽头,靠着窗户吸烟,她漂亮的睡裙斜斜地挂在身上,一只脚离开拖鞋搭在另一只脚上。当她发现我时,就说,“你也睡不着觉?”
“不,我上厕所。”我说。
“能陪我一会儿吗?”她的声音似乎很柔很细。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旁。
“我今天看到你们两个了,很幸福,真的,看了都让人嫉妒!”她说。
“你也在放映厅?我怎么没有看见你?”我惊奇地说。
“你哪里会有空看我,你们的二人世界还享受不过来呢!”
“梁清,你能告诉我,怎么获取一个男孩子的心?”她又问我。
“不知道,男人有时候是多变的,我们无法跟上他们的步伐!”我说。
“你说,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爱情?”她继续问我。
“我想应该有,但不知道和永恒有没有关系。睡吧,天都快亮了,不然上课没有精神了。”
“可我睡不着,我心里烦得很。你知道吗?我喜欢一个男生,可是那个男生却喜欢另外一个女孩,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既然这样就算了吧,以后再找个比他更好的。”
“我还是想试一试,把他夺回来!”她恨恨地说,让我呆了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