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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九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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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

应当是哪一年的中秋,云惠的父亲调任藏地,又因舍不得姑娘跟着去吃苦,她便寄住在了林府上。

中秋有“秋暮夕月”的习俗,夕月,即祭拜月神。每逢中秋夜都要举行迎寒和祭月,设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其中月饼和西瓜是绝对不能少的。西瓜还要切成莲花状。在月下,将月亮神像放在月亮的那个方向,红烛高燃,全家人依次拜祭月亮,然后由当家主妇切开团圆月饼。切的人预先算好全家共有多少人,在家的,在外地的,都要算在一起,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小要一样。

瑚图氏是好玩的,一家子又是猜谜击鼓几闹到四更天才歇下来。天月将白,闹起来豪兴大发收也收不住的云惠倚栏高歌,她唱的是塞北不知名的曲调,如鹰击长空,带着滚滚黄沙的辽阔与苍茫。

两个小姑娘抛下‘大家闺秀’的矜持,在波光月影下疯闹。柔和倾泻而下的月光如一批光华透明的帘布,无星的夜泼墨其间,捏揉进迎风而开的睡莲香气,浓郁且令人迷醉。

夜色朦胧,此间此景倒真如‘水天一色’,二人遂在两个湘妃竹墩上坐下。只见天上一轮皓月,池中一轮水月,上下争辉,如置身于晶宫鲛室之内。微风一过,粼粼然池面皱碧铺纹,真令人神清气净。

云惠瞧得入了神,“怎得这会子坐上船吃酒倒好。这要是我家里这样,我就立刻坐船了。”

黛玉笑她,“正是古人常说的好,‘事若求全何所乐’。据我说,这也罢了,偏要坐船起来。”

云惠却是安静下来,只管仰头沉吟,“明月四时有,何事喜中秋瑶台宝鉴,宜挂玉宇最高头;放出白豪千丈,散作太虚一色。万象入吾眸,星斗避光彩,风露助清幽。”

“好个你!先前只管吃酒玩乐,这会子倒是赏起月来了!”黛玉又气又笑,歪头回她,“光辉皎洁,古今但赏中秋月,寻思岂是月华别都为人间天上气清澈。”

“罢罢罢!你是诗中潇湘子,我却只愿做红尘酒肉客!”马佳·云惠耍起无赖来,兀自对月双手合十,神色虔诚,“昔有无盐女,幸月中君怜惜,得遇齐主于月下。信女不求高墙绿柳,天子垂询,但求一人矣,佳偶天成。”

后来呢...?黛玉模模糊糊的想着,晚风中的香气却愈发浓郁起来,她只觉飘飘然,仿若要乘风归去。她挣扎着翻过身去,一滴泪珠涔入枕侧,晕开一片沉沉的印记。黛玉沉溺在少女时代的青春活力中,伤心人总要有做梦的权利。

黛玉再度恍惚醒来时,便听得点滴雨声,如珠玉落盘。宫墙底下的青苔带着潮气蔓延而入,翻滚着泥土的清新气息——已是万物生长之际。

寝殿内四下静谧,只垂帘外依稀似有人声。黛玉循声望去,见雍正眉头紧锁,一身的风尘仆仆,眼底有浅浅的乌青色——他近日为黄河河道改道整修一事劳心劳力,得到宫中消息又是连夜快马回宫,连禧嫔舍命留下的羸弱婴孩都只能偷闲瞧上一眼。

桌案前立着的还有六阿哥弘晗的小小身影,虽身形单薄,然神色坚毅。

“慈宁宫出事时你们缘何在兆祥所?”

“......先是儿臣等一同在御花园...,因着五妹妹偶遇着五哥,五哥便带了我们去。”弘晗顿了一顿,“适时七弟与乌希哈格格也在一起,后来分开后我们贪玩,又随了五哥去阿哥所..如此,九弟阴差阳错却是避过了一劫。”

“阴差阳错...?哼...”雍正眉头一动,意味不明的说道。

坤宁宫总是泛着股清幽的冷香,弘晗盯着脚下的平金地砖发起呆来,雍正冷冽的声音又将他拉回现实,“...你们与老五平素相交甚繁?”

“儿臣...”弘晗飞快的抬眼瞥了眼雍正的神情、又极快的垂下视线,他忽然觉得很渴,嘴角不自然的紧抿着——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他四哥弘历疏离中带着高傲与防备的眼神,再转过弘昼犹带天真朝气的笑容,最后定格在母妃那张平静淡然的面庞之上。

“...那日五哥突然邀儿臣等去御花园...,儿臣也甚觉惊讶,毕竟,毕竟五哥与四哥交往最多...”弘晗听到自己这样回答,他整个人徒然轻松了下来。

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半晌,雍正的神色缓和下来,道,“朕知道了,你去瞧瞧你额娘去吧。”雍正望着自己这个已然凸显沉稳个性的六儿子,淡淡道,“在阿哥所的时候,你尽心尽了兄长的职责。你的成长皇阿玛都看在眼里,颇感欣慰。”

弘晗未曾想突兀得了这么一句称赞,鼻头泛酸。

“...下去吧。”雍正道。

*

兆祥所位于宁寿宫区最北端,三阿哥、四阿哥皆已出宫建府,弘昼原本今年也要挑选嫡福晋,如今宫里出了疫病的事,大婚一事也只能往后拖日子了。

“...神农以赭鞭鞭百草,尽知其平毒寒温之性,臭味所主,以播百谷,故天下号神农也...”弘昼捧着自己的私藏有气无力的给自己的九弟念所谓‘睡前故事’,顺带哀怨的瞟了眼躺在床上一脸乖萌的小萝卜头——看脸是个知心弟弟,其实心里切开来就是个黑啊!

弘昼心里装满了腹谤:还是爷我费尽心思救了你一命呢,哼!不然哪那么巧正好躲开四哥的算计?

“...赤松子者,神农时雨师也,服冰玉散,以教神农,能入火不烧。至昆仑山,常入西王母石室中,随风雨上下。炎帝少女追上,亦得仙,俱去。至高辛时,复为雨师,游人间。今之雨师本是焉...”

“五哥。”小九打断了弘昼干巴巴的叙事,一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求知欲的看着他,“‘涛山阻绝秦帝船,汉宫彻夜捧金盘。’书中说的仙家鬼怪,都是真的吗?”

“......”弘昼有些卡壳,这自古以来求仙问道于皇家便是个禁区,弘昼只好含糊道,“‘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霓明灭或可睹。 ’这些玩意是不可全信的...”

小九却不打算放过他,“那...,听说皇玛嬷的病是由一个道士治好的?是不是用丹药治的啊,那个道士,是不是就是‘大师’呢?”

弘昼神色一变,“...这话是谁说给你听的?”他面上冷静,心里已然狰狞咆哮:尼玛!古往今来那些喜好炼丹瞎吃金珠子的皇帝可没一个飞升成仙的——倒是统统死翘翘了。

小九歪头看着他,‘天真’的和盘而出,“前阵子那个给皇玛嬷治病的道士又被皇玛嬷召进宫来...,御花园里他和四哥就在一起,这都是我听来的呦~”

弘昼的心瞬间就沉了下去。

好不容易应付了求知欲旺盛的小九,弘昼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出房门,恰与端着糕点的侧福晋撞了个满怀。

“呀...!爷...”侧福晋阿克敦氏低呼一声,面上染上一抹飞红。

阿克敦氏生的一团喜气,马背上的功夫却不曾落了下乘,持家亦有道。她性情与弘昼极度合得来,小夫妻俩正是恩爱和睦、如胶似漆的时候。

“嗯...”弘昼神思不属的应了一声,他脑子里塞满了小九方才对他提及四哥的事,整个人都蔫了。

“爷,五公主那面妾身刚去看过了,敬妃娘娘和宣太妃都派了人过去照看。”阿克敦氏轻声说着,看着自家爷疲惫不堪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犹豫,迟疑道,“...额娘又叫我过去商议嫡福晋的事了...”

弘昼终于有了强烈的反应,他面上难得带上了些许冷意,“宫里刚出了这样的大事,额娘竟这般着急?”

阿克敦氏道,“我去给额娘请安时,撞见端贵妃娘娘与四嫂了。”

弘昼的眼神都黯淡了几分:打小他就知道四哥心思多敏,也有大志向;他不喜读书,整天就是‘鬼混’,皇阿玛叫他们背书时总有四哥为他打掩护;嚼舌根的奴才背后嘲笑他这个阿哥‘不长进’,也是四哥为他出头教训奴才...

只是四哥...,却不曾问过一句他的意愿:权高亦或帝位,非他所图。

这嫡福晋的人选,额娘和四哥都希冀由门第高的女人担当——他喜爱的侧福晋纵使在他心里是千好万好,只她只是四品典仪的女儿,单这一点,额娘便待她淡淡的。当初他将兆祥所的事务交由她来打理,额娘亦是颇有微词。

“...你安心...,”千言万语在对上侧福晋难得不安的眼神时变成温和的安抚,弘昼低低道,“没人能强迫我爱新觉罗·弘昼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万事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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