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八十五 早知恨如此(1 / 1)
冯长辰吓了一大跳,连忙转过头,就见武威王哈哈大笑着,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
“咱庚寅的心事,我是一清二楚的~我儿子再过两年,只怕就会骑马了,陈习的儿子也快出生了,我知道你看着眼热,心里着急~”
原本紧张的情绪立即被怒火点燃,冯长辰怒发冲冠,反驳的话却是没头没脑:“王爷!陈大人那孩子还没出生呢,您就保证是儿子?!”
武威王笑得得意洋洋,一边抚摸着他的头,一边用十分欠揍的音调笑着道:“哎,哈哈,别着急,啊~庚寅,会有的,这生孩子不像种地,讲什么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这得讲缘分,讲运气!当然~还得讲一点点技巧……”
饶是冯长辰这样的脸皮,也被武威王说得一阵发烫,而顾承念走在他们身侧,却仿佛全然没有收到影响。
“……让我算算,你儿子得比我儿子小几岁?哈!以后你儿子要是被我儿子欺负了,你可别恼!哈哈,其实庚寅啊,小点儿也挺好,如果是个女儿,以后干脆就嫁给我儿子得了~我岳丈家是诗礼之家,一家子从老到小都是开口之乎闭口者也的,我得给自己找个说得上话儿的亲家,不然以后多难过呀你说是不是?……”
冯长辰被他说急了,终于将方才的事情抛到脑后,开始反击:“开什么玩笑,末将定然会生个儿子!”
“欸,先别这么自信,我劝你啊,还是好好跟我和陈习学学……来来来,我跟你讲点儿经验,你听我说……”
冯长辰:“……”
认真地听完了武威王的“经验”,冯长辰抬起头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立即抱怨起来。
“王爷!我跟您说过多少遍了,在外人面前别叫我庚寅,传出去了,非得有人参我对宗室不敬不可!”
和三王爷交好,是平定江淮王之乱之后的事,因为军务上的事,冯长辰与来勤王的武威王交往多了起来。二人性格相仿,也算是臭味相投,只是有的时候,冯长辰真的觉得,比起三王爷来说,自己还算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当下,听了冯长辰的话,武威王十分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怎么参?今天在场的,就是你我……他?”他手指指了指一直一言不发的顾承念,忽然心虚起来:“这个,顾大人……”
顾承念低着头:“武威王放心,下官什么都没听见。”
“嘿嘿,那就好……”武威王对于话不多的主儿没来由地发憷,拍拍冯长辰的肩膀:“行了,别灰心!你呀,多学学吧~我先走了~”
看着武威王走远,冯长辰被各种胡搅蛮缠的理论充斥的脑子才找回点儿正确的思路,那块令他心神不安的印石,立即重新回到脑中。
上等的鸡血石,价值二十两纹银。
他不会认错的,武威王拿出那块印石的时候,他就认出来了,那是当年顾承念倾其所有买下的印石。当初刻字的时候,那难认的篆书写的是什么他也问过,顾承念自然不肯说。
他转头看了看沉默地走在自己身边的人。
当日皇上与顾承念的种种,已被皇上通通否认,而顾承念如今官至大理寺卿正,冯长辰也就忘了,当日顾承念的种种异状。他一直相信,老顾是清白的,他一定从未做过任何错事。而现在,老顾镇日里为平叛之事操劳,也可以证明他对皇上的忠心。可是……
那块血红的印石,那个暧昧不明的“深”字。冯长辰的心里全是难以置信的预感和疑问,他终于低声道:“老顾,你……”
顾承念立即停下了脚步。冯长辰看着他,见他垂着眼,从这个距离,冯长辰看得见他的睫毛颤抖着,像是所有被人看透内心的人一样,脆弱地战栗着。
“庚寅,拜托你……什么都别说。什么都不要说。”
风终于停了,趁着难得的大太阳天气,高车王廷带领部落在一处向阳的山坡上修整。整个部落一扫前段时间被雪暴袭击的颓废之态,男人们修整帐篷、羊圈,女人们将新杀的羊肉切成条晒干,孩子们则成群结队地在帐篷间跑来跑去,坐在帐篷里都能听得见他们清脆的笑声。狄兰坐在金朗台身边,听了听外面的声音,笑道:“你听,多么令人欣慰的孩子们。等你好了,真该出去看看这些活蹦乱跳的孩子。”
金朗台躺在床上,看着狄兰,咧起嘴以示微笑,半天,才沙哑着嗓子道:“孩子是草原的希望……只可惜,我是再看不到他们了……”
“别说这么泄气的话。你要是喜欢孩子,我让他们带几个进来陪你。”
“算了……孩子固然可爱,但我已经没有疼爱他们的力气……大乌依,最近局势还算平静吗?”
“还行吧。左贤王得到了鄂林海子,高兴得恐怕晚上都要睡不着了,也就没再给我招麻烦。”
“咳……鄂林海子的事情,大乌依很是不痛快吧?”
“不痛快也没办法。谁让我没警戒心,被他们算计了呢。”
狄兰说得不带一丝情绪,可金朗台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自然听出了他平静语气下的怨怼。金朗台叹了口气,道:“师少侠也不是故意要输……他也是被算计了,差点都丢了性命……”
“那是他笨,是他自找的。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同族相护,真是幼稚又可笑。”
金朗台不作声了。半天,才试探着再次开口。
“大乌依……不要再折磨师少侠了。不论怎么说,他好歹是你的师兄,是你唯一的亲人,你……”
“我从来就没有亲人。”狄兰打断他的话,站起来,冷冷道:“好了,你好好养着吧,我出去看看修整的状况。”
说完站起身,不等金朗台再说什么,就走出了帐篷。
他不喜欢听金朗台提起师兄。金朗台从不认为师兄有错,没错,金朗台当年不远万里来找他回去,他是赞成师兄的所作所为的,这样想起来,狄兰对抚育他长大的金朗台也有了怨气,郁结在心里,必须找一个地方发泄。
他骗了金朗台。他没有去巡视修整的情况,而是回到王帐中。王帐被一块巨大的纱帐分成了两块,前面一块占了将近四分之三的面积,那是狄兰处理各种事情以及日常起居的地方。前帐正中燃着炉火,使得帐篷中比艳阳高照的外面还要暖了两分。而掀开纱帐,走进后面,那是他休息的场所。
里面的人感觉到有人进来,却仍然一动不动。狄兰走近捆着林仪的木凳,俯下身看了看他的脸,笑道:“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师兄。”
林仪甚至没有抬起眼皮,像是一尊泥塑木雕的塑像一般,没有反应。狄兰直起身,走到他身后,低声道:“刚才我去看了金朗台。金朗台要我替他向你问好。”
说着,他掀开盖在林仪身上的毯子,露出了他光|裸的身躯。
林仪仍然被绑在木凳上,只是从以前的仰面朝天的绑法,改成了侧身并腿,双手绑在身后的绑法,脖子上的项圈仍旧被铁链拴着,固定在木凳下。
之所以这么绑,是因为之前好几次狄兰都被他用吐沫吐了满脸,狄兰便换了这个绑法。他伸手摸了摸师兄的臀部,上面之前被自己掐出来的瘀痕还在。“你有没有话要我带给金朗台的?”
仍然没有回应。躺在这里的,仿佛不是一个活人,若不是他的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狄兰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在和死人说话。他摸了一会儿,手往上伸,去摸师兄的胸前。来回几次好了又撕裂好了又化脓,师兄腹部的伤口终于愈合了,只是留下了一个足有巴掌大的难看伤疤,红红的一大块,像是吸附在人身上的巨大水蛭。狄兰轻轻抚摸着那些新长出来的嫩肉,道:“肆月要是看到你这个疤,估计要心疼了。”
他俯下身,嘴唇贴到师兄耳后,低声道:“师兄,你就不问问我,肆月到哪里去了吗?你怎么还是这么薄情啊?好歹,那是那么喜欢你的女人啊。”
他轻咬着师兄的耳朵,边咬边轻轻笑起来:“看来,将她送给克锡那长老,也不会让你很难过了。”
林仪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眼,看了狄兰一眼,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禽兽。”
狄兰冷笑一声,脱掉裤子,将分|身挤了进去。
“哈!这禽兽可是你亲手养成的。要不是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草原上过了十几年,我又怎么会变成禽兽?”
自从狄兰开始侵犯林仪后,他的下身就没有好过,很快,尚未愈合的伤口渗出了血液,有了润滑,狄兰动得越来越快。
“你知道我这些年都遇见了什么?!去高车的路上,我们天天被追杀,好几次都有人把刀子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九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杀人,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来杀我,不杀死那些人,我甚至晚上都没法好好睡一两个时辰!你怎么能体会我的痛苦!?”
看着师兄紧绷的下颚,狄兰知道他在忍着疼痛,报复的快意让他更加亢奋,他俯下身,按着师兄的肩膀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律|动,泄在了他体内。
退出来时,大约是因为伤口被摩擦,狄兰发现师兄的双腿不停地颤抖着。他冷笑一声,道:“你害我丢掉了鄂林海子以西所有的草原,你知道那有多大码?将近高车四分之一的面积,整个草原最肥硕的土地。师天锡,你欠我的。你这辈子都欠我的。”
他将自己染着血的分|身擦干净,穿好裤子,正准备将毯子重新盖到师兄身上,一看,师兄却似乎是又晕了过去,已经闭上了眼。最近他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就会晕厥。狄兰猜是因为营养不良,但是现在让师兄吃东西太难了,经常好不容易塞进他嘴里,他抬头就吐到人身上。
狄兰在师兄面前蹲下来,看着他憔悴的脸,半天,轻声道:“你得好好吃饭才行啊,师兄。”
只有师兄晕过去的时候,他才有这样的机会,好好和他面对面。如果只是睡着了,他往旁边一站,师兄会立即睁开眼睛,眼里憎恶的光让他抓狂,经常会导致变本加厉的折磨。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狄兰轻轻摸了摸林仪的脸,“脸颊两边都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别说肆月了,连我都要认不得你了。”
林仪没有反应。他听不见。
“凭什么……”狄兰小心的去碰林仪的眼睫毛,“明明是你抛弃了我,可你怎么能恨我恨得这么理直气壮呢,师兄?”
为什么,你可以舍身去救肆月,当年却不肯留下我?
为什么?
不甘心和嫉妒充斥着胸腔,狄兰用大拇指摩挲着师兄的脸颊,叹了一口气。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为了羞辱师兄。为了看师兄难得一见的惊惧脸色,狄兰干脆不再给他穿衣裳,将他赤身裸体地绑在可以移动的木凳上,一次又一次地执意凌|辱他。师兄刚开始确实很惊恐害怕,但是从未开口求饶,渐渐地,似乎已经对这样的事情麻木,不论在他身上怎么折腾,都不会再开口大骂或者挣扎。而狄兰,反而像是上了瘾一样,无法停止这种悖伦的行为。他迷恋师兄皮肤的质感,喜欢看他被掐被拧时明明很疼但是却绷着下颚硬忍着的样子。这不正常,这种扭曲的快感在结束之后经常会让他恐惧,可当再次看到师兄的脸时,他仍然忍不住,又开始新一轮的折磨。
这样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他真怕师兄哪一天受不了,可是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入夜之后,狄兰端了一大碗新煮的新鲜羊肉,进了后帐。林仪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狄兰蹲在他身边,将那碗羊肉放到他脸边。整个帐篷都充斥着羊肉的香味,然而林仪却一直没有睁开眼睛。狄兰伸手到他颈边按了按脉搏,知道他醒着,便干脆坐下来,自己先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大嚼特嚼。
“好香的羊肉!果然,还是现宰的羊肉炖了最好吃。今天的这只羊,是正正好养了三十个月,正是肉不老不嫩的时候,味道很上流。”
对于狄兰的评价,林仪仍然无动于衷。狄兰无法,只能站起来,想了想,道:“师兄,你想见肆月吗?”
“……”
“只要你吃上两块肉,我就把肆月要回来,带她来见你,怎么样?”
仍然无动于衷。林仪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绝食,不再肯吃一点东西。狄兰心里冷下来,自己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他还摆什么架子?他冷哼一声,端起那碗羊肉,三下五除二吃光,走了出去。
很快,他又端着一个碗进来,走到林仪面前,猛地伸手箍住他的下颚,端起碗就往嘴里灌。
“唔……咳咳!!”
林仪被呛得咳嗽起来,吞咽的本能让他不得不咽下了口中的东西,那是羊乳。狄兰将那一大碗羊乳都灌完,才松了手,冷冷道:“好好叫你吃你不吃,非得来硬的。师天锡,你是贱骨头啊?”
林仪刚才又呛又憋气,好不容易喝完了,咳嗽了两声,便不再动弹,也不反唇相讥。狄兰看着师兄,刚才因为挣扎,他的脸上、脖子上都洒上了不少羊乳,浅白色的液体沾在身上,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其他东西,狄兰咽了口吐沫,忽然觉得一股邪火直从小腹里蹿上来。
他扔下碗,揭掉师兄身上的毯子,褪下自己的裤子,将半博起的东西搓弄几下,立即便全硬了。狄兰俯下身,用手指刮了些师兄脸上的羊乳,涂在自己下边当作润滑,然后挤了进去。
他喘息着,变换着角度律|动。虽然勉强算是做了润滑,但师兄的下边仍然出了血,红色的血与白色的羊乳混合着渗出穴|口,看在狄兰眼里,只觉得分外淫|靡,刺激得下身更硬了两分。他看看师兄的脸,只见他闭着眼睛,居然像是睡着了一般。狄兰皱起眉头,想了想,伸出右手,握住了师兄疲软的分|身。
林仪终于睁开了眼睛,看了狄兰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憎恶。狄兰嘿嘿笑了两声,问:“被我干得舒不舒服?师兄?”
粗俗的问题,他明显地感觉到,师兄的后面微微收缩了两下,心下便更乐,动得更快。只可惜师兄的前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直到狄兰忍不住泄在他里面,他的前面仍然软软的垂在狄兰手中。狄兰拔出自己的分|身,又不甘心地在师兄身上捣鼓了半天,变着法儿的揉|弄,舔他的前胸,而林仪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反应。
这不是狄兰第一次尝试了,他嘿嘿笑两声,也不觉得尴尬,收拾妥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