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迂臣 > 12 十二 王孙兮归来

12 十二 王孙兮归来(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家教]泽田纲吉 最后的大和谐 专宠皇后(螽斯羽) 总有刁民想攻略朕 我的男友有点儿怪 奴家不从良 穿越大清之明月倾城 皇梁梦 医心方 玲珑锦绣

然后才听见通报的太监慌忙喊:“武威王,越王,梁王求见!”

求见?这是求见吗!刘深的腹诽还没完成,就见刘溯兴冲冲,自己掀起帘子颠儿了进来,又大喊一声:“二哥!”扑了上来。兄弟几个就数刘溯身材最魁梧,他这大力一扑刘深哪里躲得过,只得喊:“放肆,连礼都不行,快放开朕!”

刘溯搂着刘深转了几个圈,又跳了几跳,才放开。刘深还正晕晕乎乎,刘溯仔细端详他几眼,笑着道:“一年不见,二哥越发英俊了,书里怎么说的,所谓'面如玉盘,眸似秋水',真是一点都不假。”

刘深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冷冷道:“是吗,朕倒觉得你是'面如黑炭,形似野猿'了。没规矩的玩意,还不快行礼!”

屋外传来笑声:“呵呵,三哥又被皇兄骂了。”

“可不是,他总跑这么快,我都以为他是等不及被皇兄骂了呢。”

外面婢女打起帘子,刘濯和刘潇慢悠悠进来。刘溯分外郁卒,道:“你们不帮着我说话,还帮着二哥?哪有这样的道理!做弟弟的大远路跑来看他,他还骂我!”

刘濯笑道:“三哥你也是,'面如玉盘,眸似秋水',那是形容女子的,你这么说谁不生气?”

刘潇道:“他啊,不过是因为文娴姐说他堂堂王爷却是个粗人,这两年才附庸风雅,只可惜没学出个正经,只知道闹笑话。”

刘溯面子挂不住了:“胡说!我何时附庸风雅了?”

“还不承认。你给文娴姐写的那些个信,湘湘早就都看过了,三哥,你是想让我现成给哥哥们念一段吗?”

“不行!”刘溯连忙拉住刘潇,“你这个臭小子怎么成天揭我的短……”

“是三哥你把柄太多,皇兄快救我!”

此话一出,不等刘深开口,刘溯就连忙放开了他。刘溯怕刘深,倒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更多的是充斥着从小时起的"心理阴影"。皇族里父子、兄弟、君臣都是绝对从属关系,弟弟犯了错做哥哥的可以任意责罚,久而久之,便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了。刘深自己倒没觉得他对弟弟们有多严厉,事实上,因为刘溯的母亲早逝,他一直交由刘深的母亲白氏抚养,两人从小一起玩的时间更多,刘深对这个弟弟,在心里也偏心一些。只可惜,按照陈习的说法,刘深的偏心恐怕才造就了刘溯的心理阴影——因为刘深的关照,某些意义上很类似于压榨……

当然刘溯也并不是真把刘深当成洪水猛兽,手刚从刘潇脖子上放下来,又开始抱怨:“为什么他俩进来就不用行礼?为什么就催着让我行礼?”

“我们不行礼,礼自在心,你若不行礼,恐怕连礼字怎么写都要忘了!”刘潇又说,刘濯连忙推他,“你真是,就这么想让三哥揍你?”

刘潇便往刘濯身后一躲,刘深才没好气的道:“朕总得想个办法把你从身上剥下来吧!这么大的人了,还跟扭股糖似的,靳大夫真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说话间有婢女端了茶水来,刘濯看了眼那婢女,道:“二哥何时换了人?以前不都是陈习么。”

“他最近忙着呢。”刘深让他们都坐,“倒是朕,最近反而悠闲得很。”

几个人将近一年未见,谈天说地,兴致十分高,三人拜见过太后和太妃之后,又回到刘深这里喝酒。陈习总算忙完,又连忙过来给这兄弟几个斟酒。刘濯道:“你都忙了一天了,赶紧歇着去吧,这酒谁斟不是一样喝。”

说话间刘溯早给自己满了一杯,一口闷掉,连连摇头,“这什么酒,劲儿太小!”说着便叫陈习,“你去跟外面我带来的人说,把我的酒拿一坛过来!”

“别,三哥,千万别。”刘濯连忙拉他,“你的酒我是知道的,那个太烈了,别说是我和老五,恐怕皇兄都领教不了。咱是为了边喝边聊,你那个酒一喝就醉,又有什么意思?暂先留着吧。”

陈习笑着说:“既然几位王爷准奴才的假,也就恭敬不如从命,奴才敬几位王爷一杯,就退下了。”

几兄弟和陈习也很熟,笑嘻嘻喝了,换了个婢女来斟酒。刘溯一杯接着一杯,不一会儿一壶见底。刘深感叹:“老三在胜州呆了两年,酒量越来越大了,当初主动来找朕说要西北道,你该不会是早就看上那里的酒了吧?”

“那倒没有,我那时就是觉得那个地方合我的性子,”刘溯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完,还不满意地看了一眼酒盏。

“你再这样下去,别说是附庸风雅,越发变成酒坛子了,文娴姐还不嫌弃你?”刘潇道。

“她不会的。”刘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向刘深道:“二哥,今日我有两件事要和你说。”

“讲。”

“头一件,今年西北走廊闹春荒,我怕二哥责备,想瞒着,二哥知道了以后却没责骂我,还批了许多银子来帮我。”刘溯举起杯来,让人给他斟上,“三弟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感激,先敬二哥一杯!”

“原来你这没心肠的玩意还记得这事。”刘深笑着也举起杯来斟满,“这事你也确实糊涂,以后切不可再犯就是。”

刘濯和刘潇看他俩喝了,问:“这里面有故事啊,快给我们讲讲。”

刘深便把刘溯瞒报,他少批了银子,顾承念来求见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刘溯听了,一拍大腿,“原来还有位恩人,我们今年春天没吃糠咽菜他功不可没啊,他人在哪里,我改天也登门道谢。”

“不用了,他们这时节忙得很,你有什么谢的,朕替他领了。”刘深干脆拒绝。

“那不行,我这是诚心诚意的要谢,二哥你说了不算。况且你说了他是雕阴人,我也去看看老乡。”武威王已经完全将自己当西北人氏了。

“……好吧,那随便你。”刘深拗不过他,“不是还有第二件么?”

“这第二件事是,过了年我就十七了,我想和靳家小姐完婚。”

“好啊,这是好事。”刘深笑道。几人静了一静,刘溯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你问谁呢?”刘深有些莫名其妙,“你要怎么办朕还不听你的,问什么然后?”

“糟了,皇兄老糊涂了。”刘潇长叹一声。

“别胡说。”刘濯拧一把他耳朵,向刘深道,“皇兄你怕不是忘了,祖上的规矩,长幼有序,做弟弟的要等皇兄纳妃后才能册妃的啊。”

刘深愣了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啊……是啊,忘了个一干二净。”他托着下颌沉思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老三和中书省大夫靳随的女儿从小就指婚了的,以前大家都小也没什么感觉,现在也到了该完婚的年龄了,自己还在这前面横着可怎么办?

……要不先随便纳个妃?

这么想着,脑海里突然飘过顾承念的脸。

不不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也太离谱了,要是可以光明正大找个男子,自己以前的那些纠结算是为了什么啊……

不过顾承念挺好啊,虽然长得平平,但是很听话,而且最重要的,他身段非常好,骨骼匀称,肌肉结实,皮肤并不是很白,但那种蜂蜜色反而更加诱人。

等等!这想到哪去了!刘深猛的回过神来,发现三个弟弟都盯着自己看。

“二哥,到底怎么样啊?”刘溯问。

“看皇兄的神色,似乎我大魏皇后有人选了。”刘濯道。

“啊,刚才张着嘴口水都要下来了。”刘潇嘴不留情。

刘深脸一红,连忙辩解:“没……没有!朕喝了许多酒,还没吃东西呢,饿了,先吃,先吃。”说着拿起筷子,刘溯急了,拉着不让他夹菜:“吃什么,二哥你好歹给我个信儿啊!到底还得等多久?”

“你让朕想想,想想总行吧?!”

“还想什么,你要是有中意的人选就赶紧收了,册妃封后也不用一步到位,以后再说也行啊!”

“就算这样朕也……得想一下啊。”

“皇兄在儿女情长这方面还是这么不开窍呢。”刘潇摊手。

“吃你的菜吧,这小子,总这么欠揍。”刘濯摸摸刘潇的头,看着两个哥哥抢筷子,若有所思。

腊月二十九,刘深起了大早,随便吃了点东西,去太后处问过安后,便去了正殿。除夕越来越近,各处的事物都要打点,而陈习毕竟只是个奴才,涉及皇族的要紧事情时他完全作不了主,少不得刘深亲自上阵。还好刘濯回来后处处帮他打下手,倒也没有很吃力。

开祖庙,打扫殿堂,清洗祭器。这些都要亲自看着那些庙丞们干才放心,刘深嫌烦全推给了刘濯,他倒也很乐意,干脆命人在厅柱下石矶上铺了个大狼皮的坐褥,成日坐在那里守着。

到了除夕,大清早便忙碌起来。刘深先到正殿,受百官朝贺,然后在侧殿内摆桌赐宴。等到中午,刘溯神秘兮兮地跑来,问:“二哥,那个顾大人在哪里,我去敬他一杯。”

“你去哪里敬?”刘深此时正在中正殿里,看众臣呈上来的贺礼,“他不过是个从七品的小官,哪里能去侧殿领宴?不过在丹坪下朝贺,再去光禄寺领个过年的赏银便罢了。这会儿谁能知道他在哪?”

其实刘深是知道的,从腊月二十三起,三省六部九寺就渐渐给了官员们春假,而顾承念负责值年,这会儿应该还是在鸿胪寺守着的。

想起顾承念,刘深的心思突然有点飘乎,他定定神,连忙催刘溯快走:“你好歹是个王爷,就算不像老四那么能干,也好歹像老五一样乖乖呆着吧!”

“那怎么行?光禄寺……是陈习的地盘吧?那我去问问陈习,看他有没有见过这个顾大人,知不知道他在哪。”刘溯说完准备走。

“等等!”刘深听了连忙拉住他,“你要去找顾承念?”

“怎么了?”刘溯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行吗?”

不知为什么,刘深不愿意有人在他看不见的情况下去找顾承念,仿佛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被抢走了一般。他拉住刘溯的胳膊,道:“何必这么麻烦!等年一过,朕下诏让他进宫来不就得了?”

“那不行,”刘溯连连摇头,“那样还像是谢人家么?我得有诚意。”

“那这样你看这样如何?”刘深妥协,“朕知道他在哪,等过完了年,到了初五或者初六,朕和你一起去怎么样?”

“二哥你知道他在哪啊?怎么不早说!”刘溯高兴地拍刘深的肩膀,正要答应,转念一想,不对啊,“你跟我去做什么?”

去做什么?刘深被问住了,支吾了半天,才想出了个理由:“你不是要有面子么,朕和你一起去岂不是更给他面子?”

“也是。”刘溯很高兴,“那就这么定了!”

刘深看刘溯兴高采烈的走了,才松了口气。总算……

总算什么?刘深突然有些迷茫。

总算可以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么?顾承念天天生活在宫外,见的人多了去了,哪能一个个都管得住?

再说了,自己凭什么去管?

凭什么,朕可是——

可是什么呢?

刘深被自己搞糊涂了,使劲摇摇头,不再去想。

午后祖庙祭祀,晚间摆家宴守夜,次日正月初一,百官又来朝贺,不在话下。到了初五,刘溯早就迫不及待,连连催着刘深去找顾承念。刘深命陈习不要声张,只备两顶小轿,带了些随身侍从,便往鸿胪寺而去。

因为还是年下,鸿胪寺内只有寥寥几人。衙门口的人刚要拦,看见了陈习,便猜到了几分,连忙跪下。两人在院子里下了轿,向值年的厢房里走去。

刘溯还跟以往一样大大咧咧,大喊:“顾大人,本王给你送贺礼来啦!”便要推门进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退了回来,站到刘深身后,笑呵呵道:“皇上先请,臣弟刚才冒犯了。”

刘深突然觉得跟自己这三弟在一起有些丢人,但是到了这里也只能进去了。厢房内除了顾承念还有一人,两人早已跪在地下。刘深看清那另一人是谁,鼻子里不由冷哼了一声。

陈习给椅子上铺了宫里带来的椅搭坐褥,两人坐下,刘溯连连给刘深使眼色,刘深才不乐意的让他二人起来赐坐。这两人哪敢坐,陈习劝了半天,终于在刘深要不耐烦之前坐在了门边的两个杌凳上。

“这位是……”刘溯不认识冯长辰,便开口询问,冯长辰连忙又站起来,道:“下官乃羽林卫冯长辰。”

刘深感觉自己嘴角抽动了几下。

目 录
新书推荐: 八零带球跑,四年后孩亲爹找来了 欺负烈士遗孤?七个司令爹杀疯了 穿成假冒失忆大佬女友的恶毒女配 咬朱颜 尚书他总在自我攻略 渣夫用我换前程,我转身上龙榻 妾室日常:茶茶茶茶茶茶茶爷超爱 挺孕肚随军,被禁欲大佬宠坏了! 雾夜藏欢 衔春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