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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拾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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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炀抱着苏安一路回到当年的那个公寓,尔炀太累了,苏安也熬不了多久的。

当苏安门后那不染纤尘的小屋时,止不住的流泪,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终,却用这幅死样子回到了这里。

尔炀将苏安小心翼翼的放在沙发上,开口道“难受么?要不,我去找根绳子?”

“不,不要……”苏安拱进尔炀的怀里,小声到,“抱抱我吧,抱着我就没事了。”

尔炀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的把苏安抱住,生怕碰疼了她一般。

“尔炀,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是”

“你是不是很生气”

“是”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作孽”

“是”

苏安想,这孩子真实诚,身体抽抽的难受,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作孽的讨厌鬼。”尔炀说完,捏开了苏安狠狠咬着的牙齿,将自己的手掌塞进苏安的嘴里,让她咬着。

苏安仅凭着一点毅力死死的熬着,这个时候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了,却还像有意识般,松开了口,只是忍着,不舍得咬。

尔炀却还在喃喃的和苏安说话“没事,我皮厚,你别把自己忍坏了”

苏安皱着眉,迷迷糊糊晕都晕不安稳。

良久,苏安终于昏昏成成的睡过去了,不在闹腾,尔炀小心翼翼的将苏安安置在沙发上,不敢挪动,怕一不小心将她弄醒了,可即使在这个时候,苏安的眉头依旧是紧蹙的。

苏苏,你又梦到了什么呢?连梦里都难以释怀么?

尔炀此时却最终恢复了平静,看着苏安的睡颜,一根一根的抽烟,那一点点的火光在夜色里忽明忽暗。最终消失不见。

尔炀掐灭手中的烟头,走进那间为苏安留的房间,按下开关,却发现灯不亮了,兀自走到窗边,摸索着什么,才想起来,以前的那盏水晶灯,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黎瑄打碎了。他甚至放由苏安自己收拾残骸,不闻不问,其实他看到苏安割碎了手的,可是强压制着自己不去理会,他讨厌那样的苏安,那样的安静,安静到自己被欺负了,受伤了也不和他说,安静的,就好像她不爱他一般。可却忘了,最初是自己告诉他,只要安静的呆在自己身边就好。

那时的苏安一定恨死自己了吧,所以,才会不要他了。

可是,他好想念他,他不想被丢掉。

他一直记得买灯的那个下午,

微笑的苏安整整走了6个多小时才买到那盏灯,

她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心满意足,

调笑着说“耳朵,就他了,看看这气质,看看这纹路,嘿,多配我家尔大人啊”

他好想再听苏苏叫自己耳朵,好像再看看苏苏撒娇的摇着他的手唤而大人……

是他,是他毁了这样爱自己的苏苏

是他毁了拥有苏苏的自己

是他毁了他的爱

苏安

……

尔炀匍匐在冰冷的地板,在黑暗中蜷曲着,泣不成声。

苏安是被温暖的阳光晃醒的,抬手遮住眼睛,好一伙儿,苏安起的了身,还是不小心晃荡了下身子,差点摔倒在地。环视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

苏安走进卫生间,打开壁灯,仰起头正好看见对面的落地长镜,

苏安不能自己的靠近镜子,手扶在上面,描绘着自己的眼眉。

上一次望进这面镜子的自己,那时候是什么摸样呢?

苏安歪着头想来一会儿,接着又狠狠地甩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太久了,已经,记不清了。

尔炀?

苏安快步走出去,看到半开的门扉里有个人影,小心的推开门,就看到尔炀蜷缩在地板上,睡的像个孩子,无助,脆弱。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能让那个天一样的尔炀几经崩溃?

忽然想到昨天那个反常的尔炀,没来由的一阵难受,转过脸,悄悄打量着这个房间。

一切都还是自己离开时候的摸样,粉色的床单,蒲公英的墙纸,纱幔的窗帘。

一切的一切,静静的等着主人上课回家,这几年的纷纷扰扰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而自己,似乎,从未离开。

尔炀不安稳的嘤咛了一下,挪动了下身子,苏安终于看清尔炀牢牢护在身下的东西。

是一把伞,白色的伞柄,透明的伞面,微微泛黄,看不出年月。

可苏安知道,这是自己第一次和尔炀说话时,递过去的那把。

也是这把伞,递出了自己的一生爱恋痴缠,如今,却要为自己撑出个蔚蓝晴天。

尔炀,苏安太息着,走到尔炀身边,小心的俯下身子,拥住尔炀,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尔炀,这次,我们扯平了,过去的每一次都是我先伸手,而如今,你为了抱住我,连命都豁出去了,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耳朵……”苏安用脸轻轻蹭着尔炀的,小声的呼唤,泪水顺着眼眶留下眼角,却留在了尔炀的脸上,滴在地板上,随着心跳,啪啪作响。

“……”尔炀小心的转过身,反过来将苏安搂在怀里,其实在苏安进门的那刻尔炀就醒了,只是不愿睁开双眼,怕一睁开眼,就看到苏安离开的摸样,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了。“苏苏……”

尔炀轻轻拍抚着苏安的背,就像照料一个孩子,这似乎是多年前那个冬夜安慰苏安留下的习惯,这么多年,依旧改变不了。尔炀看着苏安头顶的发漩,愣怔出神。

“我们结婚吧”尔炀说,毫无征兆,苏安错愕着想要抬头看清尔炀,却被尔炀死死的抱住,像怕她逃了一般,最终苏安放软了身子,狠狠嗅了嗅尔炀身上的味道,莫可奈何的烟味加上点点的期盼。

苏安笑了笑,闭上双眼,道“好,我们,结婚”

尔炀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最后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着苏安。

在这个阳光照耀的清晨,金色的光芒落进窗子,在两人的身上交织出一幅温暖的画卷。

两人在地板上彼此相互依偎,驱走了一室的寒冷。

苏安对尔炀说,她有事要办,出去一段日子,尔炀只是笑笑,说了声,“好,我在家等你回来。”便一头扎进结婚的事宜中,忙的热火朝天的。

纪静说“尔炀你的呆子,怎么就敢放苏安离开。”

言绿皱着眉,看了看尔炀,没说话。

连黎萱都忍不住的跳脚,破口大骂尔炀脑子不好使。

莫晓冉想去拉苏安,却反倒被尔炀拉住了。

尔炀说“苏苏,会回来的,因为她知道我会在这等她,一直等。”说完,又张罗结婚的事情去了。

苏安对尔炀说,她有事要办,出去一段日子,尔炀只是笑笑,说了声,“好,我在家等你回来。”便一头扎进结婚的事宜中,忙的热火朝天的。

纪静说“尔炀你的呆子,怎么就敢放苏安离开。”

言绿皱着眉,看了看尔炀,没说话。

连黎萱都忍不住的跳脚,破口大骂尔炀脑子不好使。

莫晓冉想去拉苏安,却反倒被尔炀拉住了。

尔炀说“苏苏,会回来的,因为她知道我会在这等她,一直等。”说完,又张罗结婚的事情去了。

这段时间,尔炀对谁都是堆着一脸笑容,不知道的都以为这是准新郎甜蜜快乐的彰显,只有知道事情的人,才觉得尔炀这个笑容,真让人慎得慌。

可人家都不急,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干着急。

到了婚礼当天,所有宾客都到了,新娘却还是没来,尔炀也不说话,只是傻呵呵的坐在一边等,直到日落西山,宾客也是该走的走,该告辞的告辞。尔炀却像看风景一般的注释着教堂门外,一动不动。

最后的最后,只剩下纪静、言绿几个人还有可怜的牧师。

当然,牧师是想走来着,他可是早晨7点多久陪着这个新郎像门神一样眼巴巴的守在门口等新娘了。

这眼看着都快天黑了人也没来,看了看尔大少爷,刚想开口,谁想人家却连正眼都没瞥自己一下,就淡淡的飘来一句“苏苏会来的”

得,正主子走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揉揉脚继续等呗。

尔炀不动如山,一如当年那般清远淡薄,但眼神却明显带着些萧索的期盼,即便如此,也依旧坚定如铁。

苏苏,你一定会来的,对么?是啊,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面对如此的孤漠冷清呢?

尔炀坐在第一排,右手食指扣成一个圈,轻轻敲打着椅面,一下,一下。

“吱嘎”手指停住了敲打,连呼吸都屏住了。

“苏安,你……”沉重的门被打开,看到门后的苏安,纪静激动的几乎要跳起来,刚想上前,却被一旁的黎萱拉住了。

尔炀却依旧没回头,僵直了身子。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面,只是不复之前的平静节奏。

苏安穿着及地长裙,白色的婚纱笼罩出圣洁的光芒,脸上淡淡的笑容却怎么看都有些苍白虚弱。身上一件长长的皮毛外套,遮在婚纱之外。

苏安步伐缓慢却坚定。一步步,走到尔炀身后,才停下来。

“我来了”尔炀依旧毫无章法的敲打着,不言不语。苏安按住尔炀的手指说“不敲了,会疼。”顿住的手指,酸涩了眼角,多熟悉的话啊,自己曾经说过多少次。念过多少回,那些温暖的记忆瞬时如潮水般涌来。

“尔炀,我来了。我们结婚好不好……”一时间,尔炀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这么多年的念想,就在此刻,近在咫尺,却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也许尔炀,并没有表面上看去的那么淡然处之。

苏安右手放在衣服下面,抬起的左手圈住尔炀的整个身子。尔炀想站起身来,苏安却按住他不让他起来。尔炀刚想开口问,就听见身后一阵骚动。

“牧师,牧师,快,快主持婚礼。”莫晓冉使劲将呆愣的牧师推向神台,开心的不得了的样子。

“哦哦哦,咳咳,那个,新郎,你是否愿意娶苏安为妻,按照圣经的指示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

“我愿意”尔炀刚想开口,却被苏安抢先开口,牧师汗颜,主持了这么多场婚礼,今天这个算最特别的了,还有新娘抢新郎的誓词说的。真稀罕。

尔炀也纳闷的回头,却看到苏安一脸的冷汗,辛苦的撤出一抹笑容。一言一顿的再次肯定道“我,愿,意”说完,身体便向一边栽去。

“苏苏……”尔炀大喊一声,伸手拉住苏安下沉的身体。本以为是苏安忍不住毒瘾又犯了,却不想摸到衣服下面一阵粘腻。

尔炀下了一跳赶紧拉开苏安身上的皮草,不想白色的婚纱早已染红,一刀长长的伤口张牙舞爪的攀附在苏安的腹部,腥红的液体不断的流下。尔炀想要堵住那伤口,粘腻的红色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苏苏,苏苏你怎么了……”尔炀惊呆了,完全没有了往昔的冷静自持,手足无措,还是一边的莫晓冉首先反应过来,打电话给医院,大喊一声“还等什么,赶紧送医院啊,快啊。”

尔炀终于从刺目的鲜红中清醒过来,一把抱起虚弱的苏安,放进婚车里。

“没事的,没事的,苏苏……呜呜……没事的,一伙儿就到了,你会没事的……”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苏安,尔炀一遍遍的说着,吻着苏安苍白的脸颊,却看到那白纱上的艳丽,触目惊心。

“尔炀……我……我好冷……”

“没事的,有我在呢,不怕不怕,”尔炀避开苏安的伤口小心的搂着苏安,举起她满是鲜血的手小心的呵着气“这样还冷么?没关系的,马上就到医院了,到了医院就好了……”

“恩……尔炀,等我好了,你……你在陪我去海边好不好,……我,我想吃你做的早餐,我想看日出日落……我……”

“好,会的会的,明天,明天你好了我们就去,好不好……”

“……耳朵,要是,我明天好不了呢?”

“明天好不了我们就后天去,后天好不了我们就等候哦他去,你总有好的一天啊,你好了,我们就去……”

“好,你答应我的,不可以骗我哦……”

“恩,不骗你……永远都不骗你……”

“耳朵……我好累……”

“不,苏苏,不要睡,你不要睡好不好……”

“可是,我真的好累……好困……”

“那你就和我说说话,你不要睡好不好……”尔炀一抬头,冲着开车的司机怒道“你TMD开快点不会啊……”尔炀机会使用后的再说,司机也知道人命攸关,开的快飞起来了。一边副驾上的纪静难过的不能自已,看着满脸是泪却还笑着细声细语和苏安说话的苏安,只好捂着嘴,别过头去哭,只希望上天能有好生之德,可怜可怜他们。

“耳朵……你……咳咳……你还差我一句我愿意呢……”

“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愿意。”

“不……我想要一个完整的仪式……至少……是……咳咳……是一句完整的誓词,……好不好……”

“好,好,你说什么都好……纪静,誓词,誓词”尔炀紧紧握住苏安的手,呼喊着纪静。

“尔炀……,你,你愿意娶苏安为妻么?无论生死,……无论富贵贫穷……呜呜生生世世,矢志不渝。”

“我愿意”尔炀看着怀中的苏安,泪水滑过脸颊,融进红色的漩涡。

“苏安,你,愿意嫁于尔炀为妻,无论……呜呜……无论生死,……无论富贵贫穷……生生世世,矢志不渝。”

“我,我……愿意”苏安甜美一笑。

尔炀掏出怀中精美的盒子,打开,两枚婚戒熠熠生辉,尔炀取出一枚,为苏安带上,金属色的婚戒瞬间沾染上瑰色红彩。

尔炀轻轻吻着苏安的额头。

“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谁都不可以把你和我分开,哪怕是这天,哪怕是死神,都不可以……都不可以……”

“真好……咳咳咳”苏安轻声说,仰起脸,看着近在眼前的尔炀,说道“真好,我这辈子,终于有哦那么一秒钟,可以做你的妻子,我……好开心,真的,好开心……”苏安的眼中承载了太多太多莫名的情绪,柔肠千百却无法细说,苏安抬起颤颤巍巍的手,轻轻拂过尔炀的眼眉,却不小心将眉头染红。

苏安看了看身边的盒子,示意尔炀,尔炀明白的将戒指送到算手中,将无名指伸了过去。

苏安抖动着手掌想要替尔炀带上,却在触摸到指尖的那一刻,垂下了手臂。

银白色的指环掉落在地,打了几个圈,最终滚了开去,遍寻不到。

“苏苏……,不要睡,你还没给我带戒指呢……苏苏……苏苏,啊……”尔炀撕心裂肺的呐喊,狠狠的抱住苏安,却怎么喊也喊不醒怀里的人。

苏苏,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起好好的

你明明答应过的,你不可以食言

你怎么可以食言……

苏苏……

苏苏……

苏苏……

尔炀一辈子都忘不了苏安浑身是血的被推进手术室时的摸样,纤弱的手臂,苍白的脸颊。那样脆弱不堪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了。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好像当年的那片海域,没顶之灾,不能呼吸。

纪静和莫晓冉包成了一团,在一边默默的哭泣,连一向坚强的言绿也缩在一边流泪。

可是自己,自己,尽管眼睛涩涩的发疼,却一滴泪也留不下来,只是感觉好累好累,累到不能呼吸,累到,整颗心都被挤碎了一般。

爱到图穷匕见无路可退,该拿什么区背水一战,还有什么可以去贪图?

苏安,

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过去我不求任何人,我没有信仰,我只信我自己。

可是此刻,我求求你,求求满天神灵,

求求你们救救苏安,

求求你们将我得的寿命分给苏安,

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不要夺走她……

不要……

不要……

苏安……

“苏苏”尔炀艰难的念着这两个字,抬手看到自己手中的指环,还带着温热的红色,自己刚刚和她宣读了神圣的誓言,却连戒指都没有来的及交换,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尔炀愣怔地看着鲜红色的血液在自己皙白的手上慢慢凝固,变成暗红的血块,干裂,脱落。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质疑,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

苏安离开的时候,他挽着她的手说:

”没关系,苏苏,我们还有好多个五年,十年,五十年,我们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释怀,“

他还说“苏苏,以后我在一起,好好的,不吵架,不在彼此伤害,我们要一直好好的,然后生个垮了的宝宝,把之前来不及付出的爱全都给孩子。”

他告诉苏安“苏苏,我等你,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苏苏点着头告诉自己,好。

只是这一个字,自己就放开了苏安的手。

最后,苏安也回来了,她明明说了好,她明明已经回来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

尔炀一遍遍的问自己。

如果当时死死握住她的手不放开。

如果当时……

如果,是心痛的字眼。

因为如果永远只是如果,那只是因为遗憾所以才会去假设。

如果,是最无谓的坚持。

尔炀终于挺不起身子,顺着墙角慢慢跌坐在地,手中死死按着那枚戒指,眼神空洞。心中一遍遍的祈祷着,奢求着。

苏苏,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苏苏,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在乎你。

苏苏,你不可以骗我,不要骗我,这次,我真的承受不来。

真的,再也不可以了……

苏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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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持续了18个小时,当苏安最终被推进加护病房的时候,尔炀已经有些脱力了,想起身追过去,却脚底一麻,一下子就摔倒在地,头狠狠的磕了一下,血顺着额头就往下滴,他却像毫无知觉似地,半瘸着腿就往前跑,倒是前面的纪静发现不会回头来看,吓了一跳感觉上前搀扶,一边网苏安病房走一边喊医生。

周围刚做完手术出来的医生刚轻松点,看到尔炀这样立马吓出一身白毛汗。

哎哟我的祖宗啊,这还让不让人消停了。

忙上前要给尔炀包扎,可人家就是倔,一跳一跳的就往苏安病房跑。

医生护士也不敢怠慢,谁不知道尔家的大公子不能得罪啊,赶紧哪了东西去病房,等尔炀看到苏安安静的躺在隔离室里,尔炀才算松了口气,医生忙上前给尔炀处理了伤口。

尔炀向医生询问病情。

医生道“还好抢救及时,而且这伤口看着可怕确实扎偏了的,要是再往左边那么两公分,就谁都不能保证了。现在没醒也就是失血过多,看看如果伤口不发炎的话,好好养养也就没事了。”医生一边观察着尔炀的表情,一边擦自己额头的汗。

良久,尔炀终于说了句知道了。

医生就咻的一下窜出了病房门外。现在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呆在里面了,这个小祖宗简直太可怕了,那阎王脸,跟要吃人似地。

尔炀伏在玻璃上,隔着不远的距离,在玻璃上一遍遍的描绘着苏安的摸样。

感谢上天,感谢神灵。

最终,还是把你还给了我,感谢有你,苏安。

感谢你,一直以来,都没有真的离开过我,感谢你,还给我这个机会留在你身边。

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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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苏安再次醒来,看到的是白色的窗帘,床边有着紫色的海芋,淡淡的花香还有阳光洋洋洒洒的飘落,回旋。

活着,真好。

苏安如是想。然后转过脸,看到尔炀伏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指环,熠熠生辉。尔炀睡得很安心,双手死死的扣住自己的左手,很暖,很暖。

有你,真好。

苏安在心里默默对尔炀说。七彩的光芒在身边环绕,落在尔炀的脸上,打出一片深色的阴影。

尔炀看着很累却很满足的样子,唇瓣干裂,褪起了一层皮,有些疲惫却不显得落魄。

尔炀转了转脖子,发出一声呢喃,悠悠转醒,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眸,明亮,水润。

“耳朵,天亮了,晚安。”只此一句,却让尔炀潸然泪下。长期不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确实有着致命的魅惑。

尔炀抬起右手抚过苏安的脸颊,小心的带着些渴望,那样的怯懦,生怕是痴梦一场。

人世情长,要的,不过是一个清晨,一份温暖,还有两颗心,跳动,依偎。

此间年华,纪静永远记得,在推开房门之间透过玻璃看到的那两个人,彼此默默注视着,无言的流泪。阳光在他们背后铺上金色的背景,泪水凝结在脸上,划过相扣的十指。

从追逐到放逐,他们作茧自缚过,他们彼此伤害过,可事到如今,时过境迁,却生死相连。

“苏苏。”

“恩”

“苏苏?”

“恩”

“苏苏,真的是你,对么?”

“恩,是我”尔炀不知疲倦的一遍遍叫着苏安,苏安也微笑着应答。

“你不会再离开我了,对么?”

“……”苏安低着眼,想了下,却最终没有开口。

尔炀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避过苏安的伤口,将苏安搂进怀里,不愿放手。

许久,尔炀轻轻放开苏安的手,将手伸进左边裤袋里,对苏安道“苏苏,你还忘了一件事情没做呢。”

苏安看到尔炀在面前摊开的手掌,掌纹清晰,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枚戒指。

苏安咬了下嘴唇,良久,开口道“耳朵,我……我想去戒毒所,我想要,变得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我……你可以等我么?等我出来的那天,一年,一年如果我能够戒了,那我就来找你,亲手帮你带上,如果……如果,我没有来找你,那么,我以后,也不会在出现……”

“苏苏,你”

“尔炀,我们之前试过的不是么?我上瘾的时间太长了,长的我已经没有那个信心是不是一定会戒掉,但我至少愿意给我们之间一个机会,我答应你我会努力去克制,但如果我办不到,请你,请你也不要在找我,我,不想让你看到那样的我,我希望在你眼中,我永远是最美的样子。我不希望,有一天我惨死街头。好不好……”

“苏安……你,到底有没有为我想过,你怎么可以有这么残忍的要求,如果……如果……如果你解不了,那就不戒了,大不了我贡着你,这点东西我还贡的起……你……”

“尔炀!”苏安大声的喊了一声,引来一阵咳嗽,尔炀赶紧上前安抚着,苏安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尔炀,最终叹息一声,道“尔炀,你就不好奇我这几天去哪了?”

“我……”想知道,怎么不想,可是,尔炀不敢问,也不能问。

“我去做了点事情,佐岸司音可能从此就在八阁的舞台上消失了……”

“你……”尔炀呆愣了一下,最终只是抬起苏安的手,一遍遍的轻抚着。

“尔炀,宇世集团是大,可毕竟是白道起家,八阁的历史太悠久了,钟湳是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佐岸司音,是八阁。你知道为什么钟湳那么执着于我么?”

尔炀皱了皱眉,道“他很怕你离开,但他并不爱你,爱你的话,是不舍得那样伤害你的。”

“是,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们能在一起,不过是彼此都离不开,因为我们命运相似,连疯性,都相似。我因为他的一句话而觉得他像你,可他何尝不是将我当做一个替身呢?你不觉的,我很像一个人么?”

“你……你是说?”

“佐岸司音,那个,八阁的传奇,钟湳说过,我们很像,不是形像,而是性格,我们都一样的绝处逢生,一样的执着和狠绝,我们一样都为了别人,而对自己痛下杀手,我们的狠,毁天灭地,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钟湳一直都喜欢佐岸司音,从小就喜欢,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佐岸司音收养了,那时候的司音姐也不过是十来岁,可是却已经负担的太多太多。

我不过在这条道上走了5年,已经累得身心俱疲了,何况是司音姐,这条路,走了20多年,她当然也会累,虽然,她一直在努力的将八阁漂白,但八阁里还是有很多老顽固看不惯她的,但其实,她早就累了。我也是,所以,当我去找她的时候,她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并且,为我们俩一起做了一个局,一个,偷天换日的大局。”

“你和她做了什么?”尔炀心里突突的直跳,虽然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但还是让他感觉到不安和压抑。

“八阁有个传统,身入八阁门,致死不得出,但是,总有那些前赴后继的人在历尽世事后想要离开,甚至不惜背叛,我想要离开八阁,而司音,想要离开左宫。”

“左宫?左宫不是已经覆灭了么?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

“左宫从来都没有消失过。无论是八阁还是左宫,对于背叛者都是毫不留情的。”

“苏苏……”

“我没事,让我说完,我不想瞒着你,任何事。”苏安定定的看着尔炀,半晌,继续道“八阁容不下背叛者,但是,八阁历来有个规矩,但凡是背叛者,都会有个判官去执行家法,无论用什么办法,只可以一次解决,听天命,若背叛者死了,则不牵连他人,若背叛者天意不死,则其他人包括判官在内,终身不得在追究此事,不然,等同蔑视家法。所以……”

“所以你就是这个背叛者?”尔炀接口道,确实笃定的语气,背叛者,八阁的背叛者,尔炀可以想象,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个名头,那绝对是有今天没明天的阿鼻地狱。“佐岸司音就是这个导火线吧,而钟湳,就是判官。”

“是,我们设计,让司音假死,只是中间出了些岔子,当行动开始,我们错过了通知钟湳的机会。”

“你……,你怎么敢,你不知道这就是在走钢丝么?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没办法,情况紧急,我也只好赌一赌。还好,钟湳对我,还是手下留情的,不然等不到我开口,以他的本事,我肯定一刀毙命。”

“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为什么你就一定要自己拿命去换……我……”尔炀痛苦的咬紧下唇,无法言语。

“尔炀……司音姐和钟湳可以隐姓埋名,可以浪迹天涯,可是你的,你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世界,我不能那么自私,我既然想通了要给自己这个机会,那这个机会,只能靠我自己去抢。我们如果真的在一起,我也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旁,而不是躲躲藏藏,这是我的坚持,希望你明白,好么?”

“你……”这个说要和他比肩站立的女子,昂着头,一脸的鉴定,脸色凄白,却有着说不出的光华。

“恩”最终,颔首应允。随即又道,“那钟湳呢。”说道钟湳两个字的时候,牙齿咬得咯咯发响。

“尔炀,”苏安的手指婆娑着尔炀紧握的双拳,淡淡的说“钟湳,也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傻子,撇去他时而乖戾阴邪的性子不谈,其实在过去几年,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至少,他救过我一条命。在我最过不下去的时候给过我一个地方落脚,而且的会吸毒,归根究底,并不是他的错,起初,他也有帮我戒过 ,是我觉得无所谓,他帮我戒了几次,最后只好由着我。”

“哼,你到帮他说起好话来了。”

“我说的是事实。”

“我,……”尔炀说了一个字,顿了顿,才嘟囔着说道,“我知道,如果不是我,那你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我只是难受,我……”尔炀撇过脸,不说话。

“哎……”苏安叹息着,继续说“这几年,真正对我好的,反倒是钟湳和司音姐。念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也希望,他们能够有个好的结局。”苏安说着,不觉看向窗外蓝天,草长莺飞,又是一个好时节。

“会的,我们,都会的。”尔炀轻轻上前,将苏安拥进怀中,看窗外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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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这两天就大结局了,虽然不舍,但终究是完结了,这期间有很多的兴奋,失落以及收获,感谢最终陪我到最后的你们,谢谢。

还有,新文也在跟新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此间流年之过期不候。其实最初设定的时候,接下去写的不是这一个,但是没办法他老在我脑子里奔达奔达的,就只好拉出来遛一遛,希望有人可以支持哦。我会更努力的。

在这里大哥小广告。

片花:

顾信然,你是我的信仰,也是我的劫数。

爱情就是一块啃不动的鸡肋,求之不得,弃之不舍。

我只想要活着,好好的活着,卑微或者幸福又有什么区别呢?人只要能活着就有希望,见到明天的希望。

顾信然,我程轻轻这辈子睡过无数的男人,可我TMD的只爱过你一个男人,可是怎么办呢?爱情养不活我啊,爱情不能当饭吃啊,我想要爱你,更想要活着。顾信然,我要活着,就不能守着一个没用的身子,等着一份遥不可及的爱情。

人的一生那么长,长到我以为我可以忘记你,人的一生那么短,短到,我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是牢牢的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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