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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拾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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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总是远离着那些耀眼与光鲜,

未是不能,只是不敢,

害怕悲剧不断上演,

就像末日的狂花,疯狂恋着沙。

越美的一切,越不敢轻触,

我的命中注定,是黑暗与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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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湳依稀记得那个肆意狂欢的午夜,齿轮回转,像是一场命理的邂逅。

那样嘈杂疯狂的世界,却有那样一个女子,带着最最耀眼的美貌,妖娆张扬,却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嘲讽的笑容,微妙的藐视着一切。

眼神疏离却悲伤,像极了那人的哀怨与惆怅。

唇边的讪笑,带着无尽的厌世与弃生。

心如死灰

——也只有那样的情绪,才能在那样狂乱肮脏的夜中,绽放出那样的美丽。

三分轻描淡写的哀愁,却是七分入骨的伤人伤己。

只是痛到不知痛而已,何须别人来怜悯哭泣?

受伤的野兽,是可以自行疗伤的。

只有站在悬崖的自己体会过纵身一跃的孤绝,

方能懂得绝处逢生的可贵。

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这是钟湳在看到苏安后得到的第一个结论。

那晚,从不愿管人死活的狐煞第一次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插手于事。、

当他挽起那个半醉不醒的女子,却在撞上那眼中一池清波后,悄然心伤。

她有着妖孽一般的绝色妖娆,却有着婴儿一般的纯粹与恐惧。

对于世界的堤防,对于人世的恐惧,

都在那一瞬间,在钟湳的眼里,一展无疑。

“你叫什么?”

“我?”苏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脚下一软,却被及时救起,苏安看着钟湳良久,试图在那眼眸里寻找什么,又或许,在期许什么?“我,叫苏安。”说完就一把推开钟湳,摇摇晃晃的试图离开。

“苏安?苏苏?”在那样喧闹的音乐撞击中,苏安一度以为那几不可闻的一句轻唤不过是酒后的恶意中幻觉,可她还是停住了脚步,不可抑制的哀痛瞬间盘袭了她的全身。

“你,叫我什么?”苏安回过头定定的看着钟湳,脸上那种流离神迷的表情已经消失了,转而是一种小心翼翼到步步惊心的担忧。

担忧什么,钟湳不知道,他只是平静又友善的说道“苏苏”一字一顿,说的很轻,却深深地打在了苏安的心上。

“耳朵?”

“什么?”

“哦,没什么?”苏安急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微微愣神。

“诶,当心”钟湳一把拽过苏安,才使她免于被撞的危险,这里的人送酒都是穿滑轮的。就在刚刚,苏安差点就被撞倒了。

可苏安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全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钟湳更加好奇这个茫然若失的女子,究竟他在想什么,刚刚那句耳朵又意味着什么?还是自己听错了?难道是一种术语?

钟湳一直不明白,那句耳朵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多年后的那一天,亲耳听见苏安那样叫尔炀,他才能体会,当夜那句耳朵,饱含了多少的无奈与艰辛。

只是当下,钟湳并不会知道,多年以后的一切。

他只是好奇的看着苏安,又或许带着些同病相怜的情愫。

“我叫钟湳。你好,苏苏。”

“钟湳?”似乎这是苏安才睁开眼看清眼前这个男人,随即微笑上前,用自己的嘴角轻触那一抹温暖的唇“呵呵,是谁不一样呢?”只是一秒的触及,便欲转身离去。

岂料,钟湳哪是好惹的主,微微愣怔之后,一下子便拉回了苏安,笑道“苏苏,你这样可不行哦。”说完,便再次熨帖上那丝温存。带着些狂热与新奇的吻,与尔炀不一样的感觉。

是啊,是谁不一样呢?

是啊,谁都一样吧。

激吻中的两个人,各怀心思。

也许,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吧,

都需要别人的慰藉,都在不断寻找着温暖,

又在不断惧怕着付出。

是啊,不管是谁,都一样吧。

钟湳想着,望向怀中的女子,面无表情,易碎的就像一个瓷娃娃,若不是脸边的绯红,钟湳几乎以为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这世间,哪有比爱情更悲的伤?

原来,我们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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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湳用了很短的时间去回想,却用了很大的劲才爬出回忆。

太久了,久的就像是上个世纪一样。太过于沉重的过去,而现在的自己,学会了阴狠学会了诡辩,学会了自己曾经厌恶的一切,并且游刃有余,如鱼得水。

呵呵,多么讽刺而可笑的人生啊。

我的人生,在也不会有那样痴傻和愚笨的错误了。

钟湳突然放松了自己,作壁上观,漠视着苏安与尔炀的一切,那样生动而隐忍的表情,引人发笑。脸他都忍不住的想要鼓掌叫好了。

那样一点点跪行向前的尔炀,那样兀自挣扎的苏安。

哈哈,多么好的一对苦命鸳鸯啊,命运捉弄?还是自己这个配角的千万阻挠?哪故事的结局是不是该深情拥抱,然后自己这个跳梁小丑黯然离场,微笑谢幕呢?

、哼,滑天下之大稽。

“啪啪”没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眼睛被迫接受那样一个画面,满面怒火的苏安快步冲上前去,推开人群,一把拽起尔炀,用最快的速度扇了两巴掌,所有人的大脑,都来不及消化这一切,思维在当机。没有人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只有钟湳一个人倚在墙角,嘴角挂起讽刺的微笑。看来,事情更好玩了。

钟湳示意ALXE把其他人带走,他想看戏,但不代表他喜欢别人看他的好戏。

“你TMD到底在干什么?你脑子里进水了么,还是里面长坑了?你听不懂我说什么么?我讨厌那你讨厌你讨厌你,再也不要见到你,FUCK,BITCH,SHIT。你丫的给我滚,滚啊。”苏安咒骂着,声嘶力竭,几乎是用吼得,可任谁,都听的出那声线下的悲恸和苍绝。

“我只是想和你说句话。”

“我不想听,我不想听。”苏安捂着耳朵,不愿意再接受任何语言信息。

“我说过的,这次,换我爱你就好,我不会阻止你哎任何人,做任何事,但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幸福,哪怕那个幸福不是我给的。可是……幸福的前提是,你必须安全。必,须。”尔炀咬准最后两个字,却是看着钟湳。钟湳未置一词,只是扩大了笑容。依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摸样。

“我的死活与你何干,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又关的哪门子心?”

“如果你不在乎,那就让我帮你在乎,从今以后,关心你的关心,照顾你的不照顾,只要与你有关的一切,就是我所以活下去的理由。”

“……”苏安没有说话,或者是,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害怕,不断的害怕,那些迟来的誓言,那些迟到的爱。还有眼前这个含情脉脉的尔炀,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深深恐惧着,那样的无所适从,甚至连一个普通的嗤笑都发不出音来。

良久,苏安才找回了自己的语言,大笑着一把推开尔炀。

死死地看着那个男子,目光凶狠。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的怨毒。

“你凭什么这么说,哈,怎么,尔大少,您似乎忘记了很多事啊。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这样言之凿凿的认为,我会让你插手我的人生,在乎我那我从来不要的生命?你如何能够自信到这个地步,认为你施舍的关心我就会感激涕零?尔炀,究竟是你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我说了,我只是想要爱你,就像曾经的那样,不论你在哪,和谁在一切,做着什么事?我都不改初衷,坚守这个,我一个人的情有独钟,地老天荒。”

苏安忍不住的一个激灵。

多像,多像,这样的尔炀,多像当年的自己。一如既往的痴心不悔,一如既往的独自厮守,一如既往的,执迷不悟

呵呵,为什么我们总要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坚持着我们各自的爱情,永无交集。

“我告诉你,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尔炀,你欠我的,不止是那么多年的欺骗和痛苦,你还欠我一条命,你永远也还不清,永远也不。”

“一条命?”尔炀想,她说的是她的母亲吧,确实,苏母的去世,和自己也确实有关,那样难熬的时刻,在她身边的却不是自己,想到这,尔炀不免有些愧疚“对于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对不起,那时不在你身边。”

“哼,你永远不懂,我对你究竟有多恨,呵呵,不过,没关系,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来的痛快的多,也快了的多。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因为,爱是需要回应的,而恨不用,你只要慢慢的,慢慢的,将这种恨深入骨髓,你自然会体会其中的美妙之处。不需要任何人知道,甚至不需要你知道。多美好啊。”

“苏苏……这样你,快乐么?”

“快乐啊,怎么不快乐?恨,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了,你不知道么?别告诉我你没恨过。在黎瑄离开你的时候你没恨过么?在木子令出现的时候你没恨过么?在你生活全部脱离了你预计的轨道的时候你没恨过么?就在刚刚,你被那样的侮辱的时候你没恨过么?你恨过,你不是圣人,你只是个人,是人就会恨。”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么?”

“哼,何必呢?承认自己是个凡人,会怨恨,有什么不好。”

“我没有骗你,我说过,我再也不会骗你了。黎瑄离开的时候,我只是觉得麻烦,事情偏离了轨道,纠正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我不恨。木子令出现的时候,只是觉得新奇,就像一种游戏,想要通关的那种兴奋,我不恨。生活脱离了轨道,却让我遇见了你,对我来说是一种恩赐,我更不会恨。即使是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甘心为你,我当然不会恨。但是,在你离开的时候,我恨,恨自己不懂好好珍惜你,在你失踪的那段日子里,我恨,恨自己为什么一次次伤你至此,才会让你躲我如此之远。在看到现在的你,我恨,恨自己没有办法好好保护你,才让你如此之恨。你说的对,我只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会恨,但我从来只恨自己,没有在更早的时候就好好爱你。我没有立场请求你不要恨我,我只是想请你在恨我的同时不要恨你自己,不要用对我的恨,来折磨你。”

“你……”苏安不断的深呼吸,仿佛这样就能平复自己不安的情绪。“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我何时折磨自己来着,我又不自虐。哼,想要我不恨你,也很简单,除非……”苏安停顿了一下,满意的看着尔炀那渴望的神情,笑道“黑夜与白昼同辉,彩霞遮天蔽日,还有,时光倒退。”

苏安看着尔炀,原本张狂的言辞,却在最后,划出悲剧的弧度。

是啊,如果时光可以倒退,那还有什么,会是无能为力的呢?

现实最大的魅力在于他的残忍和多变,时光最大的诱惑,在于他的温柔与不可变更。

你知道么?只有这么近的看着你,

我才知道,

原来,我还是会为你心跳,

原来,我还是愿为你痴颠

原来,我还是相信着爱情。

只是,我不再相信自己还有爱人的能力。

过去的我,可以为了爱你而放弃自己。

现在的我,却只想让你放弃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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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彼此的眼帘停驻。

年华不过是个过客,带走了青春与喧嚣,却带不走那样的易碎流年。

如果真的可以剔除哪入骨的相思,哪如今这样念念不忘的心殇又是为的哪般没落哪般怨呢?

讨厌着那样生死相望的窒息感,

讨厌着那样莫可奈何的无力感,

讨厌着那样仿若无人的苏安和尔炀。

钟湳用力的咳嗽了一声。

苏安如梦初醒,

放开了尔炀,站立在一旁。

“尔炀,我看您,还是快些离开吧。您这样,不是让苏安和我为难么?昨年的规矩,可不会为了您而改变的。必备这样。我也不好交代不是吗?”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的,除非苏苏走。”

“你……”

“呵呵,尔大少爷好魄力啊。那就怪不得我了。来人……”

“钟湳”苏安心中一惊,叫道。

“怎么了我的安?”钟湳调笑着望向一脸焦躁的苏安,“洪爷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既然尔少爷不愿意离开,那么……呵,对不起了。”

“尔炀!”苏安吼叫道,心中不免突突的跳。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还是不愿意他受到伤害的。

“来人。”钟湳唤道,顺带一把拉过身边的苏安。面色阴沉,神情狠辣。

不多时,便有一群人鱼贯而入,苏安,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是焦急的张望着,只希望尔炀快些离开。

“尔少爷,如何,还坚持么?”钟湳笑问着,尔炀依旧眉目如画,遥望着苏安,淡然而笑“呵呵,好魄力,刚刚洪爷说的,您也听到了,那么,也就怪不得我了。动手”言罢,就欲拖着苏安离去。

“慢着”苏安大喝道,意识到大家都惊异的看着自己,心中惴惴不安“那个……恩,他毕竟是宇世集团的大公子,这样,不好吧。”

“你也看到了,我给过他机会的,不是吗,况且,如果不这样,洪爷那也不好交代不是么?洪爷的脾气你也知道,追问下来,谁也担当不起。”钟湳细声慢语的解释道,言罢一个冷厉的目光扫过众人,“看什么?还不动手,惹怒了洪爷?你们抗的住么?”

“是”众人大声应答着,手中的家伙眼看就要落在尔炀的身上。苏安不知所措,几欲上前,手却被钟湳狠狠地拽着。

“如果是我呢?”电光火石间,一道柔美的女音,犹如天籁,抚在每个人的心间。

所有人都停住了,看向门口的方向,不多时,便看到ALXE带着一群人如水般涌入内堂,不足三秒的等待,却像千年的沉寂,随后而来的,却是惊鸿刹那。

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带着三分沉静,三分从容,三分淡薄和一分哀愁,造就了那样十分完美的绝世容颜。

初看不过是一池禁止的湖水,在望却是惊涛骇浪的疯狂。

没有任何极美之处的五官,却打造出一张惊为天人的花容奥妙。

粉色的小巧嘴唇微微翘起,淡淡的开口“如果是我呢?我让你住手,你还要追究么?”

“你……哼,你凭什么?这可不是我的主意,若然就这么算了,洪爷那不好交代吧。”

“不凭什么。就只四个字——佐,堓,司,音。”轻微的语调,说的不是很大声,却铿锵有力,力锤人心。

一时间,世界像是被凝固了,没有多余的声音。氧气在空中飘浮,更多的,却是无法摆脱的窒息感。

“司音姐?”不知道是谁低低的问了句,顿时,抽气声一片。

女子但笑不语。

“司音姐好”声音响彻云霄,有着惊讶,了然,钦羡,崇拜。所有所有的这些,都因为这个女人——佐堓司音。

她是左宫的神话,是八阁的传奇,她的存在就像一个震撼世界的艺术品。

美丽而精致的女人,有着过人的胆识和聪慧的大脑。更有着男人都无法与之匹敌的气魄与领导力。

绝对的领导者,绝对的执行者,绝对的完美者。

是的,Perfect,完美.

那样不可能存在的生物,却被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人们无法在她身上寻找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是这个女人,让左宫迎来了他的另一段辉煌,是这个女人,让八阁成为黑暗帝国的王者,也是这个女人,力图将那个黑色边界的一切拉向光明。

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她。

他们惊讶于她的传奇,惊讶于她的容颜,惊讶于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完美人生。

佐堓司音不止是一个女人,不只是一个名字。

她是一种符号,一种讯息。

她象征着一种力量,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抵。

没有人知道她从什么地方来,有着什么样的身世。

当人们知道她的时候,她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带着甜美却淡然的微笑。

那年,她叫司音,只是司音。

然后,她花了五年的时间,成为佐堓家族的隐。从此,没有司音,只有隐,佐之隐。

而后的三年,她帮助当时的少主佐堓覃蕴创建了西楼,稳固了东屋,平定八阁。让一度没落的的左宫再现哪百年耀赫的光辉。

又两年,她将自己变成了佐堓聞鹤。聞鹤是对历届佐堓家族当家主母的称谓。一旦嫁入佐堓家,便要与过去一刀两断,不能再理会过去的一切,包括自己的亲人与家族,甚至没有名字,从此而后,她们的人生只是佐堓聞鹤。

五年,她一直竭尽全力,帮助自己的丈夫,佐堓覃蕴扩张版图,最终确立了黑暗帝国王者的宝座。

好景不长,一次意外,佐堓覃蕴意外身亡,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但是她并没有被打倒,甚至没有停下脚步。被佐堓家族排斥,被其他分支打击伤害,被外界打压,被仇人追杀,甚至几次从鬼门关走了过来。

她仍然一如从前那般,坚持着和佐堓覃蕴的诺言,坚守着佐堓家族。用自己纤弱的肩膀,扛起整个左宫。镇压着八阁。连带一切外来势力的抗击。

十年,她用了整整十年的时间,让自己变成了佐,堓,司,音。

是的,不是佐堓聞鹤。是佐堓司音。

天上地下,唯一的佐堓司音。

期间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个名字,已经是真个黑暗世界的神话。

人们仰慕,钦羡,惧怕。

却没有人敢对其不禁。

毕竟,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如今,这个神话就那样站立在大堂中央,淡淡的微笑,看着一脸神色不明的钟湳。

“小安,麻烦你送尔公子离开。谢谢。”许久,佐堓司音对苏安说道,眼睛却未离开过钟湳。

这个女人有着苏安不敢违逆的气场。当然,这原本也是苏安乐见的。

“是,我马上去。”不安的看了眼钟湳,草草的拉着尔炀往外走去。尔炀自是乐见与苏安单独离开的。

直到他们离开,钟湳才开口说话“你这样,洪爷可是会生气的。”

“呵呵,是么?哪就由得他吧。”

“佐堓司音,别太嚣张。”

“哦,我有么?”佐堓司音浅浅一笑,语气间更像是对情人在撒娇“呵呵,我可没这种癖好,倒是你……你要做什么,本来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是,下次借刀杀人还是别做的这么明显,毕竟,洪爷和尔炀都不是好惹的主。”

“哼。要你管。”

“我确实没那个闲情意志来管你的家务事。不过,”佐堓司音缓步上前,伏在钟湳的耳边道“提醒一句,有时候做事不要做太过。你先是折辱了尔炀,接着又激他进东屋,不过是想借洪爷的手除了这个眼中钉,你明知道若非长老以上的任何人靠近东屋都必死无疑,加上洪爷的个性,你正好来个一石二鸟。可惜啊,你望了尔炀的背后还有个宇世集团。再者,洪爷是轻易可以招惹的?这么多年,我以为你已经学乖了,看来,你的历练还是不够。”言罢,灿然一笑,向后退了两步,转身走进东屋长廊。

钟湳看着那个曼妙身姿渐渐消失在阴影之中,不觉死死地握紧双拳。目光寒冷入骨。

佐,堓,司,音

钟湳一字一顿的念道,像一个缚身魔咒,狠狠地揪住了心脏,不能呼吸的痛,带着入骨的毒素。一念成灰。

有光,透过淋漓吧的大厦直射而来,在这样的夜晚,竟显得有些刺目和恍惚。

苏安不自然的挪动着身子,亦真亦幻间,仿佛想起了某个夜晚,星光灿烂。那个男孩,曾在人群中挽起女孩的手,那个意味不明的拥抱。那个烟花绽放的冬日。

那些曾经每夜每天不断重复的告别。那样周而复始的十五分钟。

曾经那样温暖的距离,如今,却是咫尺,天涯。

当然,苏安更记得,那样狂风大作的海边,那个雨中飘零的蓝色小屋,女孩是如何的声嘶力竭,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多么多么的爱你,我那么那么的爱你。那么多的爱你,却始终唤不回我爱着的你。

“苏苏”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走了好远好远,却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尔炀出声说话。

苏安没有应答,只是在前方停下脚步,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

“苏苏”尔炀再次低唤,步伐坚定,渐渐走到苏安前面,回身站定。“苏苏……”

“就到这吧,你快走,昨年不是好惹的,以后不要去了。”苏安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平静的复述着某件事。言罢回身离开。

“苏苏”尔炀挽住苏安的手,却没有扳过苏安别过去的背影。“你就……那么不愿见我?”

“是。所有请你离开,以后,再也不要出现。”

“苏苏”尔炀略带鼻音的声线听上去那样的无助与悲哀。“我,只是喜欢你而已。只是喜欢。”

尔炀啊尔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着喜欢,却又让我如此悲伤?

“苏苏,我不会在说爱了,因为我知道我没有爱你的资格了,那样重的伤害,我又怎么有资格在爱,可是,请不要连我喜欢的资格都剥夺好么?就让我一直一直的喜欢吧,比爱更爱的喜欢。”

他曾以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

他曾以为爱就可以一直爱,不爱就可以永不爱。

可当爱变成伤害,不爱变成无奈。

还有什么界限可以尖锐到强不可破呢?

“苏苏”尔炀看着眼前的苏安,明明就在眼前,就在身边,却恍如站在世界的彼岸。

“苏苏,苏苏”尔炀一遍又一遍的念到

“尔炀”苏安忽然出声,打断了魔咒一般的呼唤。“是你让我明白,不属于你的,就真的不属于。无论是谁,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哪怕奇迹出现,他也终归不再轨道上,不是错过了时间,就是眷顾错了人。所以,我学会了不再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苏苏,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

“不,我信,我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但那又怎样?呵呵,如果可以,我多希望这一刻可以提前,可惜,你不是出现在五年之前,不是……呼……没什么了,是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有些感情,就像过期的食物,不吃总觉得浪费,吃了却会生病。我对于你,不过是一块过期的蛋糕,怀念的只是过去的滋味,却忘记了在期限之前开启。惊喜过了,你却又在惋惜。何必?”

“为什么呢?爱迟到了就不是爱了么?我不相信你可以那样轻易地忘记我,既然我们还爱着,又怎么会有期限呢?五年前可以,为什么五年后就必须各奔东西?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有些事,你永远不会懂。”

“你不说,我又怎么会懂。”

“……够了,该说了都说了,你走吧。”苏安使劲的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等,”尔炀喊道“即使你……即使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也请你离开钟湳,他,……他很危险,不适合你。”

“为什么?”

“他不安全,你……总之,离开他,他,家底不干净。”

“不干净?呵呵,尔炀,你以为”苏安一字一句的说“我又干净的了多少呢?我们,不过是一丘之貉,谁也不比谁纯洁。”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他是混黑的,你和他一起,迟早会出事的。”

“混黑怎么了?我做过的事,比他更龌龊,更见不得光,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就让我们彼此自身自灭,在地狱中消失好了。”说完,也不管尔炀的反应,快步离去。

“苏苏,苏苏”尔炀大声的呼喊着,最终只好无力的蹲下身子,一次次的低喃着这个名字,用力的拥抱着自己。

许久,再次站直身体。神情坚毅,转身走入黑夜里。

有些人,如果永远无法忘记,那就铭记好了,哪怕会因此万劫不复。

有些记忆,如果永远无法抹去,那就缅怀好了,哪怕会因此心如刀绞。

有些爱情,如果永远无法放弃,那就执着好了,哪怕会因此痛彻心扉。

苏安,对不起,放不开你,

苏安,对不起,还爱着你,

苏安,对不起,要继续爱你。

——————————————————————

天空很蓝,有百合的香味在空中飘散。

微微的风很亮,云朵很香甜。

美丽的都很美丽。

想动却使不上力。

只好任由自己柔软。就像初生的婴儿,好奇的张望。

蓝色的窗棂,叮叮当的贝壳。

桌上的水晶花瓶,变换着,仿佛看见快乐。

是什么,那样安心,那样温暖。

是梦么?

可怎么,会有欢心的触觉。

那样细碎的幸福,来不及流泪,却有液体滑落。

多久没有做这个梦了?

那千年不变的祈祷,在那些事后,就不曾再入梦。

是了,也许,梦中的人,也嫌自己脏吧。

那样不堪的过往,那些尘封的卑鄙和恶劣。

渐渐黄昏,有些飘浮的混乱。

恍惚间,又沉沉睡去。

日落西山。

苏安再次醒来,终于在一千零一次反复推测后,确定,自己并没有做梦,这是真的。

她,再次回到了这里。

那个孤岛里的小屋。

那些蓝色的幻想。

“你醒啦。”

“你……尔炀?”苏安眯起双眼,努力别过脸,看到门边那斜倚的身影,惊叹道。

“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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