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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贰(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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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炀打了电话给黎瑄,没有接通,于是决定回家,回到教室拿书包的时候看到依旧在擦着桌子的苏安,暗自惊讶,但也只是一下,就默然的离开了。

走到楼下的时候,看着毫无停息架势的大雨,微微发怔,看来今天肯定要淋雨了。

其实对于任何事都有规划的尔炀而言,对于这种突发性事件都是早有准备的,可惜,雨伞在黎瑄那。

尔炀拉了拉衣领,估算了一下走到校门口所需要的时间,应该不会湿到哪去,到了门口就可以打车了。

正想着就抬腿走进了雨中,就那样平平静静的,好像漫步在自己的花园中一样随意。

苏安匆忙收好东西下楼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闲庭信步的尔炀。一个跨步,就像着了魔似的打开雨伞追了上去。

尔炀看着头顶的阴影,侧过脸来,四目相对,苏安努力克制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结结巴巴道:“那……那个,雨大……走,走会……会湿的……湿的……感感冒……”

尔炀不自觉地蹙眉,有些不太理解这个讲话没头没脑的女生。与瓷娃娃黎瑄不同,这个女孩瘦瘦小小的,罩在宽大的绒大衣里,瑟瑟抖动,头垂的低低的,看不清五官。

“走比跑淋得少。”

“呃?”

“下雨的时候,走路比跑步淋得少。”尔炀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和这个一直拿头顶和自己说话的女孩解释这些。

“啊,哦……”长久的沉默,苏安高举着伞,为尔炀挡雨,却淋湿了自己的后背,她低着头,数着脚边炸开的水花,心如鼓雷。

尔炀看着她头顶的旋,微微晃神,抬头时,看到苏安湿了一片的衣衫,情绪莫名。不自觉地向前

挪了挪,拉近两人的距离,看到雨伞遮住了苏安湿掉的后背,无意识的笑了一下。

“你有事?”

“恩……额,没有……那个,我想说……恩……下雨……你,淋湿……我的伞……给你……”不知道为什么,尔炀觉得这个女生的舌头也许被猫给咬了,所以才能把语句组织的这么科幻。他稍

稍组织了一下,也许她是想说,下雨了,你会淋湿的,我的伞给你用。

“那你呢?”

“我……我爸……来,来接,你……你会湿……”好吧,这句应该是,我爸爸回来接我,所以我的伞借给你,不然你会淋湿。

尔炀看着那个始终对着自己的头顶,“谢谢”到嘴边的拒绝,却成了接受,连尔炀自己都有些诧异。

“不……不客气……”这句也许是她所能说的最流利的一句。

尔炀想着,接过了苏安高举的雨伞。

接触到他那微凉的指尖,苏安像触电般快速缩回了手,有些得瑟瑟的暖意。转身飞快的跑进了楼道里,立好站定,低头。

尔炀始终没看清苏安的脸,莫名的有些好奇。

“你叫什么?”

“苏……苏安”受宠若惊的苏安窘迫的将头垂的更低。

“苏酥恩??”她爸妈一定很喜欢吃酥糖。

“苏酥恩,谢谢你,恩,还有,别跑了,走路比跑步淋得少。”顿了顿,尔炀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抿了抿嘴唇,礼貌的微笑过,慢步向校门口走去。

“不是苏酥恩,是苏安”苏安低声的说道,可是伞下的尔炀没有听到。

直到尔炀走后很久,苏安才仰起头,动了动已经麻痹的四肢,爸爸么?自己的爸爸早就和天使一起唱歌去了啊,哎呀,爸爸来接自己?暗自抖了一下,还是过些时候吧,现在她还想多看看尔炀啊,希望爸爸不要怪自己不孝啊,哎。

苏安抱紧自己的小书包,一步步走进雨中,小心翼翼的,因为尔炀说,这样走路比跑步淋得雨少。

其实,她大可以撑伞把尔炀送到校门口打车,在自己撑伞回家。只是他们一个忘了提议,一么没敢奢望。

最后的结果是,苏安慢慢腾腾的走回家,淋得浑身湿透把苏妈吓了一大跳,追问怎么不打伞,苏安昏昏沉沉的嘟囔了一句“丢了”便一睡不醒。第二天从医院醒来,才知道自己病了,高烧39度半,请了病假。

苏安有些失落,因为这样就少看一天尔炀了。本来整个高中能见他的日子就屈指可数,去掉寒暑假,休息日,节假日,几乎一眨眼四百多天就过了。真希望能永远不放假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多看尔炀一会儿了啦。

第二天,尔炀看了教室一圈,看到那个擦得干干净净的桌子,直到上课铃响也没见到那个用头顶和自己说话的女孩。

黎瑄撇着嘴把桌子里的鸡蛋牛奶扔进垃圾箱,悻悻然的回到座位,开始和旁边的女生说着昨天的那个头发长长地帅哥云云。

尔炀很平静的听着黎瑄和她的小姊妹们高声调笑,神情淡然。

当苏安回到学校上课的时候,同学间已经传出尔炀和黎瑄要分手的消息了。苏安先是震惊,到后来有些暗自窃喜,很快的便有了种强烈的罪恶感,因为她在生病的时候悄悄地对自己吞下的第十三颗药丸许愿,要是尔炀能离开黎瑄和自己交往该多好,哪怕只是一天,她也愿意啊,到时候,就算要吃这样苦苦的药吃一年,不,哪怕是十年,她也甘愿啊。所以,现在她自责,很自责,虽然觉得尔炀和自己交往很无稽,但,如果尔炀和黎瑄分手的话,自己一定会很难过的,因为尔炀会难过,而她也会因为尔炀的难过而难过,最最恐怖的是,她怕自己的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如果这样,她一定会自责到死的。

好吧,其实尔炀与黎瑄的事和苏安的那第十三颗药丸绝对没有任何关系。

开始的时候,尔炀只是问了黎瑄的去向,到后来演变为了黎瑄的择友问题,最后就变成了理解不理解和爱与不爱的问题。以至于最终变成了史无前例的争吵与责难。说是争吵,其实也不过是黎瑄单方面的愤怒,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黎瑄在肆意狂吼发泄,而尔炀只是用一种淡然到几乎悲悯的眼神看着黎瑄,这也正是黎瑄厌恶的,那样的眼神和表情,好像自己的一切委屈都是无理取闹,自己的选择都是错漏百出,自己的渴望都是罪无可恕。

所以,黎瑄愤怒了,她要改变,她要证明,自己也有思想,自己所追求的没错,自己没有尔炀也可以过的很好。

尔炀一如既往的宽容,他将黎瑄的这种行为看做是青春期的叛逆,他包容着黎瑄的一切,包括她的愤怒,她的狂躁,她的爱慕虚荣。

可是事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原因是黎瑄认识了一个社会上的男孩,他符合一切黎瑄无数次幻想过的形象。邪气,乖张,不安定,帅帅的很能打架,还有,毫不在意,不把她当一回事。

他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突发事件,他给了她一直以来期待的感觉,惊奇,激情,狂热。

而尔炀在黎瑄间隙不断的狂轰乱炸之下却依旧平淡如惜,这让本就不满的黎瑄更加疯狂的离经叛道。

直到尔炀开始觉得黎瑄偏离轨道的趋势太过了,他就开始冷静的分析计算,最后在记事本上写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错过的才是最珍贵的”。之后他就静静的等待,看着黎瑄按照自己预期的那样,一步步远离,一点点堕落,忽而又一天,黎瑄说,“我们分手吧”。

“好啊。”尔炀听到自己平淡的说,看着窗外的阴雨绵绵,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会闪现那个低垂的脑袋,那个瘦瘦小小的身躯,那个说话乱七八糟的女生。还有,记忆中,那把安静的躺在墙角的透明雨伞。

苏安不知道尔炀和黎瑄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送黎瑄回家的是一个骑着机车,耳朵上又好多钉的家伙,而尔炀依旧冷淡自持,却不在为黎瑄张罗一切。苏安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好久以后,才从流言蜚语中了解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抖抖的会想起那个第十三颗药丸的心愿。拼命地在心里默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尔炀并没有把伞还给苏安,当然苏安也没那个胆子去问尔炀索要。

她依旧只是默默地关注着尔炀,总在尔炀无意间一瞥而过时,迅速转过脸去,她不晓得,其实尔炀早就知道她在看他,毕竟,那样炙热的眼神,不是随意能忽视的,他自认神经没有粗大到那个地步,只是那个笨拙的偷窥者却自以为藏得很好,连书拿反了都不知道。

不禁莞尔一笑,今天的天气貌似不错,尔炀独自一人上了天台,吹了很久的风,恩,好吧,他承认,连绵的阴雨,风,也是很冷的。

苏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尔炀上天台,只是看着那落寞的身影,苏安动容了,但有了,恩,OK,其实她只是想多看一伙儿尔炀,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谁知道呢,反正她跟来了,还藏起来了,也别问她为什么藏起来,总之她藏了,也被发现了,咳咳,那个,事实上,她一上来,尔炀就看到了,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她要小心翼翼的跟过来,再颤颤巍巍的藏起来,然后又一脸自己藏得很好的安然。

所以,尔炀从后面走了过去,然后蹲下,看到的就是苏安一边轻轻拍到胸口,一边回头四顾寻找,还兼带喃喃自语“咦?人呢?”就这三个字,让尔炀知道了,原来她是可以很流利的说话的,而且一点都不混乱,为了确定这件事,他说了一句话“你是在找我么?”随之而来的是炸开了锅的惊吓和恐慌。

“谁啊?”他看到苏安回过头,然后像受了很大打压一般使劲往后一跳,尔炀很及时的护住了她的后脑勺,不然,估计他以后就看不到那个有着一个小小漩涡的头顶了。

苏安动了半天的嘴,终于挤出了零零星星的几个字:“你………你……尔尔……”

原来她是会说完整而正确的句子的,只是语言功能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是崩溃的,鉴定完毕。

“对,是我,我叫尔炀,不是尔尔。”

“恩……我,我知……”得,她又用头顶和自己说话了。

其实她张的不难看,小小的个子,小小的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恩,整个人长的都小小的,和黎瑄的感觉一点都不一样。

恩,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然后在苏安第三十六次搅动自己的衣摆的时候下了一个决定。

“苏酥恩,你喜欢我对么?”

“啊。”惊吓过度的苏安猛的抬头,却狠狠的撞在了尔炀的下巴上。又飞快的低下头,生疼生疼的,但没敢动,脑子像被皇军米西米西的扫荡过似的。

“那是很喜欢么?”尔炀一手揉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揉着苏安的头顶,轻轻柔柔的,缓缓低下头。

“……”怎么办?怎么办?不是做梦吧?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可是,做梦会疼么?

“我们交往吧”这句不是疑问而是陈述句,完了完了,不是撞傻了吧,可,可撞到脑袋的明明是自己啊。

“恩,就这样,放学后我送你回家。”

哐当,又一个闷雷,彻底震到了苏安,不知所措的仰起脸,那近在咫尺的眼眸,漆了墨般,带着诱人的蛊惑,却又悠远离世,仿若风过消溺,云过悄隐。

“什么?”依旧波澜不起的嗓音,好像谈论天气一般平淡。

“那个……我,我叫苏安,不是苏酥恩。”

好不容易吐字清晰的说完整一句话,到叫尔炀愣了一会,笑道:“恩,好的,苏安。”

不过是唇边微扬的弧线,为什么却可以摇曳出盛夏的辉芒,在那样一个多雨的季节,安慰了无措的彷徨,温暖了一心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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