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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白雪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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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瓷库,皇帝背着手四处打量,背影华丽又有些寂寥,似是孤孤单单坐在博古架上的一只瓷瓶,盛苡突然想起十五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他总能跟周遭的环境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没有格格不入的违和。

库房太监端着小陶盆,一路洒水压尘,见皇帝脸望着地下,便献媚地笑问:“万岁爷要什么?奴才为您找去。”

皇帝安闲应一声问:“那些大件器具都在哪儿放着?”

太监稍一琢磨,摸着他的心境道:“回万岁爷,那些物件占地方,一律都在后头摆着,奴才带您过去?”

皇帝道不用,打发他出殿去了,两人来到后殿,地上挨肩摆着大口径的盆,鉴等一类器具。

盛苡跟在后面总算是看出了点名堂,觑他的神色问:“万岁爷是要挑澡盆子?”

皇帝撩开遮布,露出一口青铜夫差鉴,点头问:“你看这个怎么样?”

盛苡腹诽不已,略一看就否决了,“万岁爷您看,它这样子长得跟口碗似的,人做进去得盘着腿,蜷不开,煮汤似的,有损您帝王的威仪。”

皇帝盯着她看了会儿,目光飘得有些远,半晌聚在一起,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又指了指旁边那个灰陶浴盆问:“这个怎么样?”

盛苡走近帮他参谋,犹豫了会儿,斜楞着眼儿摇头,“样子花纹真好看,就是太浅了,应该是立在里面洗的,坐进去水就溢出来了,不实用……”

皇帝趋进拉起她的手,见她口唇张合,耳边却失了音,他想起十五那晚上,她还是孩子似的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冷轴子似的,他不拨,她就不转,眼下却能够笑语嫣然地跟他讲话,立在他身边,俩人心贴心,聊着普普通通的家常话,老天终究待他不薄,没晾着他一人孤苦伶仃地活着。

视线看向她领间那片白腻,脑子又有些不灵光,一帧一帧浮现出她说的那些形景儿,“……还是挑个深些的,特别解乏,小时候我娘总让我泡枸杞煎汤,就是味道太香了,奴才老忍不住捞里头的枸杞子吃,总被保母嚷嚷,骂奴才不嫌脏,后来就改成花碎儿了,一沾一身,花斑豹似的……”

皇帝一脖子汗腻,忙咳了声,堵了她的嘴道:“……既这么着,你帮朕挑个。”

盛苡丢开他的手,四下里瞻顾,最后在一个圆角长方的大盘前站住,四脚是曲尺的形状,口大底小,四壁各有两只衔环兽首耳,口沿饰一圈窃曲纹,下面簇拥着波带的纹样。

转过头征询问:“奴才瞧这个挺好,能伸开腿,也够深。”

皇帝走近看了两眼,命道:“躺进去试试。”见她诧异着抗旨不遵,他握紧她的手,提她抬脚,怂恿道:“你说它好,朕没瞧出来,进去,替朕把把关,看躺着舒不舒坦。”

盛苡被他央得没法儿,只得扭扭捏捏地躺卧下去,枕在盘沿上偏过头,他蹲下身揽着她的肩头问:“怎么样?”

她架着胳膊支起身,低头摸着盘身上的螭龙纹,刚道了句“奴才觉着挺好。”突地眼前一花,就被他铲起身横抱在怀里,盛苡大臊,扑腾着两腿挣扎,“您快放我下去。”

皇帝猛地一丢手,险些把她掀出去,盛苡惊呼一声,忙搂紧了他的脖子,向下看了眼,抬头正对上他的滚热的视线,才知道上了当,忙垂下眼皮,转了移话问:“万岁爷就打算要这个了?”

皇帝放她坐在一旁的平头案上,覆上她的手背钉在桌面上,略仰着头看她,“朕用不着,是为你挑的。”

盛苡微一愣,心里泛着嘀咕,躲着他的视线拒绝,“万岁爷说笑了,奴才用不着也用不起这个,更加没地方搁置,您还是留着自己用罢。”

皇帝抬手握住她的腰,细窄窄一条身段,合掌就能扣住,他口气也跟着变得很软弱,“尧尧,那不是让你洗身子用的,你膝盖儿伤进了骨子里,落下了病根儿,朕很自责,私下里问了很多太医,都说光喝药不顶事儿,得长期配合着用热汤药蒸煮浸泡,才能剔透里头的寒气,找这盆子是为着让你治病用的。”

盛苡目光透着浅浅的迷离,不觉探手搂住他的脖颈,钝钝地点头,“奴才听您的话。”她过往的这些个年头全败在了他的手里,她的国,她的亲人,她自己,前脚败给了他的杀伐残酷,果断心狠,后脚败给了他的温情细意,疼爱照顾。他复杂,她纠结,兴许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泾渭分明。

皇帝拘紧她凑近胸前,眼含清冷和恨意,“是谁给你看的掌纹?朕杀了她。”

盛苡懵然反应了会子,推开他,寒着眉眼别开头不看他,气道:“堂堂一国之尊,好意思听人墙角儿。”

皇帝拥着她,一阵轻晃,“你还有脸说朕,朕一日不在,你就偷跑出去见其他的野男人,要不是朕紧跟着,你就跟着人家跑了。”

盛苡委屈地要死,握拳搡着他的肩头,抖着腔道:“您就是这么瞧奴才的,奴才简直没脸再见人,跟您说什么,您只当一阵风刮过去了,既这么着,您放开奴才,俩人老死不相往来岂不是更好。”

“胡说!”皇帝握紧她的手肘,含着满嘴苦涩道:“朕就跟你开个玩笑,你使这么大力气要锤死朕不成,你说让朕相信你,朕把你这话当祖宗家法,时刻放在心里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朕一颗真心待你,你就这么狠心,拿这话捅朕的心窝子?”

盛苡张了张口,反驳的话被他瞪着眼睛唬回去了,一时也犯了牛脾气,挣开他的手,捻着衣襟不吱声,胸口憋着气一起一伏的。

皇帝见这架势,还反了她不成!横眉冷对,赏他的蜡坐,把他扔在一个尴尬难堪的处境,换成那些王公大臣,太监宫女,他早就撂下脸子甩他们颜色瞧了!

他冷言冷语道:“朕忙,先走了。”她点头,淡淡道:“万岁爷慢走,奴才就不送了。”

皇帝见她眼皮都不抬一下,更加气急眼了,一甩袍子走没几步,觉出不对来,在他心里,她跟那些奴才们不一样,不能这么比较,她是今后要跟她搭伙过日子的人,她以前在他跟前畏畏缩缩,大气也不敢出的模样,眼下敢跟冲他发脾气,只能说明她把他真正当成了自己人,愿意全盘托出自己的内心,他要的是能跟他白头结发的人,不是瞧他脸色的奴才,那样的人他后宫里挤了一堆儿,她只有一个。

越想越后悔,转回身望一眼,她两腿搭在桌边,空荡荡地不沾地,恁么地无依无靠,孤独可怜。

皇帝踱了回去,看了眼窗外,热辣辣的日光把他刺回头,张开口,面子上过不去,只略略咳了声儿。

她还是垂着头不搭理他,看着他的长靴在眼前来回走了几步,方顿住步子,手背慢慢被他的掌心覆住握起来。

皇帝翻开她的手心胡乱看了两眼,箍住她的腰,讨好似地道:“差不多得了,别气了,再不理会朕,朕真得走了,朕帮你诊了,至少能活到一百岁,这么精能一人儿,甭听他们瞎说。”

盛苡抬手搭上他的肩头,半信半疑地问:“您也懂这个?”

皇帝皱眉不满地看她,“朕从小涉猎甚广,纤纬星命之学,朕不光懂,还很精通,你是信她们还是信朕?”

她探手抚平他的眉心,“奴才信您。”说着低下头,“万岁爷,对不起。”

皇帝心里发堵,把她的下巴放在肩沿儿,“是朕的错,不该开那样的玩笑,往后再犯,你削了朕的舌头。”

她搂紧他摇头,碎发搔得他脖子窝发痒,“奴才要您的舌头做什么?天下大事都得靠着它指挥,”说着降低了声音,“还得陪着奴才说话。”

皇帝支起她拉近眼前,眼梢微挑,溢出淡淡的邪性,他的呼吸缓缓逼近,合着窗外的日光灼热,扣上她的唇瓣,一瞬被烫得蔫儿败蜷缩。

他抚着她的腰一路掠夺攀爬,被她的十指柔情挡下,他发了狠把她的双肘绞在一起束在身后,欺身将她压在墙上,她抵抗,啮了他的舌尖。

皇帝冷哼一声起开头,空出一手抚上她的膝头紧扣住,吻上她的耳颈,迷乱地喃喃:“尧尧,你真香,今儿就从了朕罢。”

盛苡骇地说不出话,挣不开他的铁腕热情,惊恐地撑着眼睛摇头,他咬开她领间的盘扣,扯开半张肚兜,日光斗转,一径泼洒,一室冰冷的盆器折射出清辉,他四下环顾,茫然不知所处,调回视线,她一曲瓶颈雪白,再往下半只瓶身饱满透亮,被半午的天光镀了层金釉,窗孔的光斑跳跃其上,微微耸动。

一弯沟壑直下,掩入□□肚兜的绣花丛中,皇帝抬起头看她,眼底微微蓄起泪意,绝望似一双濒死的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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