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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两口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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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一听更来劲了,宫里大大小小的太监宫女,哪个进了内务府的大门不是上赶着巴结他,吃他顿批儿,也得赔着笑脸生受着,今儿碰见个敢扬脸硬顶他的,尽管吐着唾沫星子臭骂起来,“瞧你/丫挺的,真把自己当角儿了!万岁爷能把你调到御前,还不是冲你那幅模样!这跟摁月饼是一个道理,你是外头那层木模子,人家懿主儿才是肚子里裹龙馅儿的,有功夫搁我这儿翻扯,不如滚回自己屋潜心研究研究怎么爬龙床,事儿成了,再吠你/丫的不迟!”

众人一听,这还了得,骂的这么脏,污言秽语句句往皇帝身上攀扯,一口一个你丫往一大姑娘身上招呼,也不怕损舌头!

盛苡肩头直打颤,握拳提了口气,漠漠看向他道:“敢问公公出身哪个石家?我不妨壮着胆子猜一猜,可是祁朝镇国公秦总兵麾下,沈阳一卫的指挥石家?”

见他露出吃惊的表情,了然点了点头,“这就是了,昶勒帝入关时,你祖父借口商议抵御之策,潜入秦总兵的营帐将其杀害,然后举兵哗变,打开东北兵防的缺口,配合昶勒帝南下。后来在京外受到武宁侯宋炆升宋大人的抵御,你祖父唯恐昶勒帝攻城不下,又起异心,在背后偷袭,不料却被斩于马下,你们石家先是叛主建贞,归顺昶勒帝后又背叛人家,两下里夹攻,下场凄惨,不然凭借石公公的造化,隐没家史,栖身于内宫是不是太屈才了呢?”

石坚环视一圈周围怀疑鄙夷的打量,内心大为怂惧,她说的是事实,明摆着也让人给听信了,叛主和归顺不是一个道理,况且还是墙头儿草,双向倒戈的背叛,他们家的背景不光彩,他一只小心翼翼地窝藏在心里,不料却被一区区的御前女官给扒光了老底儿。

他起身逼近她,抽着嘴角露出胁迫的森然,“知道跟内务府作对是什么下场?再敢胡说八道,当心被绞了舌头。”

盛苡降下视线看向他手中的鼻烟壶,淡然道:“跟公公提个醒儿,不该沾手的,趁早放开了为好。”

石坚手一抖,又逼近一步问:“你说什么?”

“她说什么了?”门口一人阴着嗓子质问,闻声望去,皇帝正缓步跨进门,面沉如水,走一步,殿梁就耸动一下。

众人奔过来,打千儿的打千儿,磕头的磕头,匆匆惶惶跪了一地,皇帝走近一人低头道:“你先起来。”盛苡应喏,等他在正堂的圈椅里坐下身,便起身立在一旁。

石坚一看这待遇,吓破胆了,三魂六魄早脱出窍儿了,就听皇帝不咸不淡地问:“石坚,你说朕身边的司籍是什么来着?”

合着一开头就在门外听了,他汗雨如浆,流进眼睛里,蛰得眼皮子上下一通乱眨,越骇脑子越不听话,又听皇帝问道:“你管得倒也宽,司籍做什么事儿,都得听你的指挥。你再跟朕形容形容那仨字儿怎么说来着?”

石坚惊得肝颤儿,左右开弓抽着嘴巴子,求饶道:“奴才该死!奴才是痰迷了心窍才说出那等粘牙倒齿的混话!请皇上恕罪……”

分神往边上看一眼,见她耷着眼帘恭肃立着,没有半分吃了委屈的样子,皇帝一腔待要发作的火气忍了忍咽了下去,调回视线逼问道:“刚司籍说的可是真的,你祖父是石万达?先帝遭他算计那个?”

石坚被这话问得催肝裂胆,又没那么肥的胆子糊弄皇帝,认了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只破了命地砸着脑袋哭嚎,“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他眼下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好不秧儿的,寻这份晦气干嘛,保不齐今儿这条小命儿是要交待了。

皇帝等得不耐烦,偏头问:“人怎么还没来?!”不及小六子开口,黍尔泰应声入殿,把殿里的情形扫眼了看个大概,请了个安,张口就认罪,“内务府又出了岔子,奴才真是没脸来见皇上,您有什么指示,奴才一定把事情给办理圆满。”

听他这么说,皇帝也不好再发作,吩咐道:“朕记得前朝祁氏一族的旧物都在白虎殿里归置着,你亲自去,比照着册子,挨个挨个给朕查,看少了什么物件没有?去办罢,朕就在这儿等着。”

黍尔泰抹了把汗,领旨去了。石坚彻底摊糊儿,软在地头拾不起身。

殿内挤热羊似的,气氛又紧张,一屋人里里外外热得大汗淋漓,皇帝额头上也冒了层细汗,胳膊肘轻轻被推了推,手边递进一方帕子,边角绣着缠枝莲纹。

他心头跟着爽利下来,接过帕子,拉着她的指头尖不丢,冰凉的触感渗进骨子里,他又心疼又心惊,抬头低声问:“这儿呆着不舒坦,先回去。”

她抽回手,低低道了句无事。

黍尔泰出了殿雷厉风行召集了内务府所有的太监苏拉,奔进白虎殿彻底盘查了一番,思虑万重地捧着单册折回身复命。

“回皇上,奴才已经认真仔细查清楚了,白虎殿内的旧物有缺失。”

皇帝抬手接过单册,从头到尾览了一遍,撂在桌案上,漠然看向下首道:“这就对了,正月十五出宫那日,朕从集市上淘了把扇子,是建贞帝的私物,那人说是从宫里流出去的,朕还不信,今儿这么一查,简直触目惊心,祁氏一族的旧物丢了有十多件,其中有件连年有余象牙玛瑙的鼻烟壶,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一个狗奴才的手里握着,今儿敢乱倒卖人家的,明儿就偷到朕的头上来了,你们内务府打算怎么交待?”

黍尔泰忙颤着胆子表决心,“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把事情调查清楚。”

皇帝微一冷笑,起身俯视殿中,质问道:“年前御花园新栽的那几棵梅树,没一棵成活的,御花园的总管钟良进了慎刑司,这事情就没了下文,要朕说,是你们内务府蛇鼠一窝,欺上瞒下,申报那么多银子,买几株赖苗子往宫里栽种,偷梁换柱,说!这事儿你们内务府都干过几回,省下的银子都拆兑到哪儿去了!”

皇帝终于把火气发作了出来,众人惧得帽顶子乱抖,高呼:“皇上息怒!”

皇帝厉眼看向黍尔泰,略降了调子道:“朕知道这几日天寿山的工程忙,工部由他们多看管些,你腾出手,照看照看宫里,积弊可以慢慢清,朕不催你,尺度由你拿捏,白虎殿这案子得抓紧时间办,沾手的都给朕严惩,”说着瞥了眼石坚道:“至于这狗奴才,交由慎刑司,听候发落。”

黍尔泰忙在心里把条条款款理清楚,应声嗻。皇帝点头,看向身后道:“朕上瓷库里办些事,你跟朕来。”

盛苡跟出殿,被他攥紧一只手往前带,拐进一条甬道,皇帝猛地转过身搂紧她嵌进胸窝子里,盛苡怔怔的,“万岁爷不是去西苑了吗?怎么才过罢晌午就回来了,有没有泛龙舟?太液池里的莲花有没有开?”

皇帝一声没应,胸口的火气还没落下去,她在他心里是干净抹腻的一方净土,听见她被羞辱,他怒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忍得五脏六腑生疼才没有马上站出来护着她,他必须由得她成长,在他偶尔不在的时候,能护好自己,她比他想象得要坚强,之余是他未料到的聪睿。

他嗅着她领间的气息,只道:“朕想你了。”

盛苡一下有些着急,这人怎么反差这么大,刚还在殿里呼喝叱咤,转眼就犯了孩子心性,由着自己的脾气胡来,她推开他,微撅着嘴,沮丧道:“那奴才就成罪人了。”

皇帝头一回见她这幅模样,与其说是赌气,不如说是撒娇,鼻翅微微扇动着,别提有多稀罕人了,他拎起她的手,擞了擞,哄慰道:“朕不在,他们反而能玩得更尽兴些,甭撅嘴,惹着尧尧生气了,那朕就成罪人了。”

盛苡一听,赶紧抿起嘴,觑他眼低下头道:“谢谢万岁爷。”

皇帝骂她傻:“你们家丢那几样东西,朕一定帮你踅摸回来,多亏你,发现那狗奴才的家世背景,帮朕铲了一颗毒瘤,朕不是也没谢你,你跟朕,谈不上谢,谢来谢去,朕嫌麻烦,两口子之间也用不着这套礼数。”

见她蒙眼不省事儿,皇帝握住她的肩头把她晃醒,“尧尧,你还不明白朕的心意吗?朕的心里头也没多大地方,只能装下你一人。”

盛苡抬头对上他目,摇着头喃喃,“您是万岁爷,您不能……”

皇帝拉下脸唬她,“朕不要你穷大度,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朕瞧明白了,除了你爹你哥子,朕是你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你也是第一个让朕动心的,朕不愿负你,也不想再有其他人,你老老实实跟着朕,咱们一辈子恩爱,好不好?”

盛苡晕头打脑,耳眼儿里轰隆隆响着雷,他目光急迫地戳进她的眼底,一而再地追问,她大概是信了他的真心,缓缓靠近他的心膛,心跳那么强劲有力,一定不会是骗她的,她枕着他胸口的龙头,点头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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