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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遵御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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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没有?拖了三个月,给哀家这么个结果。我知道他眼下正忙着巩固北面的边防,粮饷,兵器,哪样儿都需要银子,采选秀女是笔不菲的开销,怕就怕他自个儿不乐意,明年不定又拿什么主意搪塞,真难为他们户部!精细估算到单个人头上,自己家的柴米油盐也不见得就算得这么清楚!”

知道太后是火气没地儿发,横竖是不能也不舍得怪罪到皇帝身上,只好找了户部背这黑锅,淑太妃合上折子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由着他们去罢,皇帝励精图治,大邧的江山稳固,还不准人有点自己的私心?”

太后脸色看不出悲喜,叹口气道:“罢,哀家何必做这恶人,暂且瞧着罢,”说着看向小康子,递出那张如意单子,“你去罢,养心殿这回活计做得好,上寿膳房领赏去罢。”

小康子大喜,哈哈腰谢过恩,领旨走了,逛到寿膳房讨了盒肉粽,兴冲冲赶回养心殿,殿内却空无一人,追问起来,梁子擦着御案桌脚的细灰,抬头哦了声道:“盛苡啊?说是上内务府领茶叶去了。”

小康子又折身出殿,蒙头跟一人撞了个满怀,抬眼正对上一双缂丝龙睛,皇帝胸口对准他道:“太后那儿怎么说?”

小康子满头虚汗,呈了手中的食盒道:“回万岁爷,太后娘娘夸养心殿司籍差事做得好,赏了盒肉粽。”

皇帝点头,指示他把食盒放在临窗的炕桌上,便在御案前坐下,着眼处赫然摆着一副扇套,黄缎衬底,上头绣着二龙戏珠的彩绣,龙口处当真网了颗珠子,他抚了抚,滋润的光泽映在指端。

殿内洒扫的太监见他回来,都往殿外退去,皇帝突然开口叫住梁子,“司籍上内务府去了?”

梁子忙应是,“回万岁爷,说是养心殿里的茶叶用完了,上内务府领茶叶去了。”

皇帝张开一枚折扇摊在桌上,提笔蘸了下墨,梁子见风使舵忙躬腰上前研起墨来,窥眼就他见在扇面上了了书写了几个字,抬起眼问道:“出去多久了?”

梁子迟登了下,忙道:“回万岁爷,您进殿前刚出去。”

见他机灵,皇帝随意问道:“叫什么名儿,以前伺候过人没有?”

梁子报了姓名,大大方方地承认说没有:“托万岁爷的福,奴才今儿可算学到本事了。”

皇帝立起身,拿镇纸压了扇柄问:“识字儿不识?都有什么其他本事?”

梁子一呆,恍然觉着这番盘问有股更深层次的意味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搜肠刮肚地把肚子里的鸡零狗碎全搜罗了出来,“回万岁爷,奴才能识字儿,会看面相,会养蛐蛐儿,喂百灵,能编笑话儿,还能练几招儿布库……”

皇帝摆摆手打断他,起身向殿外走去,“仔细在这儿看着,等墨迹晾干了再走。”

梁子唯唯诺诺应嗻,听着步子走远,便按照吩咐等着御笔风干,等了一会,抬头往御案前看去,细一瞧,摸着下巴琢磨起来。

等皇帝跨出殿,小六子忙跟上前,出了隆宗门,走没多远,右翼门的拐角处立着两只人影,皇帝停下步子立在墙后,他也只好陪着听墙角。

“这几日想着去找你,总找不着机会,今儿刚好瞧见你,这么着急上哪儿去?怎么没在殿里呆着?”

盛苡捞了捞鬓角,笑道:“今儿过端阳节,万岁爷陪着王公大臣们去西苑泛龙舟了,我得闲儿,刚好殿里的茶叶用完了,打算上内务府领去。”

宋齐低头捋着跨刀柄子上的穗子,轻怨道:“那又不是司籍的差事,你又何必亲力亲为?”

盛苡被他问住了,也许她只是单纯想这么做而已,等他一路风尘回来时,能安心喝口茶。

“你来找我是为什么事?”她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笑问,耳边的碎发又落了下来,风一吹,轻轻刮擦着侧脸的红晕。

他心头落了堆羽毛,风一吹,直痒痒,忍了忍还是探手把她的碎发别在耳后,轻轻揽过她的肩头,圈进怀里,“尧尧,明儿我就启程去济南了,这几日我一直待在工部,天寿山你们家的陵墓也要预备着开始休整了,需要很多人力,你若愿意,我帮着把你调动过去,事情不难办,只要把你的名字户籍跟他们编录到一块儿,想走很容易。”

她杵在他的胸前很久没有出声儿,皇帝气得肝儿疼,湿淋淋冒了一背冷汗,他更多的是怕,万一她点头了怎么办?出于各方面的顾虑,他一定不会放她走,更不会放她走的是他的心,届时不管他是强留还是挽留,横竖是要把人留住,簪也插了,嘴也亲了,他得对她负责。

她犹豫一阵,他的心一直往下沉,她对他的感情就这么浅显,这么轻易就能被收买。

宋齐只觉她的额头轻蹭了下他的胸口就立马弹开了。

又起了阵风,她推开他,眼波被吹出一圈儿涟漪,又恢复平静,退了两步摇了摇头道:“我答应过他,这九年里会一直陪着他,我得说话算话,谢谢你。”

宋齐心里瞬间坍了一角,追进拉紧她的手,迫切地问:“那九年以后呢?尧尧,我对你……你若愿意,我会护你一生周全。”

盛苡大为骇异,慌忙抽回手,“你这是做什么!”

宋齐肩膀垮了下来,垂头低叹道:“怎么会,你怎么会对他……”

她倚着墙,缓缓落下视线,神色有些哀婉,“我知道我不该,你也不该……别因为我耽搁自己的前途,”他张了张口,被她阻断,“别钻牛角尖儿,我明白自己的心思,你若硬要这样儿,我一定会辜负你的心。”

他默成一尊泥塑,心头被她的话搅成一滩稀泥,她亡国失亲的时候他无能为力,她在对别人动心之前,他没能尽力争取,她一直是他无法企及的存在,做什么似乎都晚了一步。

盛苡没料着他对她是这般感情,见他失魂落魄了似的,有些自责,但也只能把话说绝,她的感情清白,只对准一人,不能再让宋齐对她产生错解。

“小时候在浣衣局,有位姑姑替我看了掌纹,说我命途多舛,顶上天也就能活到二十,还有三年,所以我没必要想九年以后的事儿,那样过得太累,你也不要多想,还拿我当妹子瞧,好吗?”

她仰起脸,浅浅的笑,从来都另他无法拒绝,迟钝地点头答应,信誓旦旦地道:“尧尧,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盛苡点头:“借你吉言,长瑛哥,此回出京,你要小心,时候不早了,你快下值回家去罢,养足精神,预备明儿启程。”

宋齐握紧刀把跪膝行了一礼,起身深看她一眼道:“你也要照顾好自个儿。”言罢,背过身驻足停了片刻,跨步走远了。

盛苡默看了会儿,扑了扑肩头的墙灰,也走远了。

进了内务府大门,值班太监石坚正跟几个笔帖式侃大山,盛苡便立在门旁耐心等待。

“……放眼咱们北京城,你们随便打听,谁不知道我们石家,当初咱们先帝爷入关那时候,我们家老太爷,那是为先帝爷抗马鞍的!一路杀进京,磨烂了好几副鞍子,都是我们家老太爷给换下来的,老爷子咽气儿前肩头还留着鞍印子没消呐,我爹叔伯弟兄几个劝了好几个时辰,死活都不肯闭眼,临了还是我二大爷牵了匹马进屋,听见马屎蛋子噗噗腾腾滚了一屋,老爷子立马就安心归西了,要论忠心,谁也比不上我们石家。”

一笔帖式讽笑,“一听你这话都有虚头,先帝爷入关前后也就花了个把月的时光,马鞍子能磨烂好几个?你当是铁打的屁股不成?还有你们家老太爷,别是被马粪熏过去的!”

话落,几人哄然大笑,石坚不以为然,掏出一只玛瑙帽的鼻烟壶狠吸了一口。

盛苡趁着空当进门说明了来意,一见是御前的人,众人都不敢怠慢,一笔帖式忙提笔问清了茶叶的品种数量,打发一名苏拉去茶库领取,盛苡笑道:“要不我也跟着去一趟罢,顺便上茶库里取一些纸跟绒线,完了再麻烦您记录。”

听她话说的恭敬,几人都扭过头打量,那笔帖式不敢有什么不乐意的,忙点头道:“姑娘去您的,不着急这一时半会儿。”

盛苡谢过,刚抬脚就被一人叫住,“呦!这不是殿里的司籍大人吗?”

转过身,见石坚歪头抽着鼻烟,高高坐在堂柜后看她,盛苡福了福身,“石谙达慢坐,我先忙去了。”

石坚皱了皱鼻子,冷笑:“说这话可真够呛的,就你忙,别人儿都闲着似的。”

话到这,故意寻事儿的意图就很明显了,盛苡不明白哪儿得罪他了,想了想,估计是因为她自作主张上茶库,把人家绕开了,毕竟是值班太监,一天的来往调度都得他指挥,兴许是觉着面子上挂不住,就恭敬认了个错道:“是我的疏忽,怠慢谙达您了,您多担待。”

石坚不领这情儿,“甭介,咱们哪儿担得起您这话啊,别回头狗仗主子势,让咱跟着吃苦头不是。”

几名笔帖式一听都惊乍了,御前的人走哪儿不带着天大的脸面,骂人家是狗奴,不等于间接骂皇帝是养狗的嘛!

一笔帖式笑着出来打哈哈,“姑娘别跟他一般见识,这人脑子里缺根筋,有时候就喜欢干撅人,您多担待。”

盛苡不是个斤斤计较的性子,但头回被骂得这么难听,瞧见石坚露出黄板儿牙冲他不三不四地笑,气得心里干噎,冷问道:“谙达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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