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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七/生而陌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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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明楼出门了,明台缩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觉着自己可能发了烧。

夜里好像有人进了屋,没开灯,就沉默地坐在床边,身上有烟草和香水混合的气味。

明台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迷迷糊糊地喊了句“大哥”,见没回应,也就放下心来。

你看,真的是做梦啊。

“das gesicht der welt verndert,glaube ich.(我想,这个世界的面貌忽然改变了)”

梦中,似有人在耳旁轻柔低沉地念着什么,声音悲凉。

“seit der ersten hrte ich die fustapfen deine seele.

(自从我听见你心灵的脚步声)

los, noch neben mir, als sie gestohlen.

(穿越我与死亡之间的幽暗外缘)

zwischen mir und der dramatischen ueren rand.

(静静地、静静地,来到了我身边)

der offensichtliche tod, wo ich dachte, sinken.

(站在那儿的我,本只想被黑暗淹没)

gefangen in der liebe, und brachte den ganzen.

(却不料被爱俘获,还用新的韵律)

leben in einer neuen rhythmus.die tasse dole.

(教会了我生命的意义。上帝赐予我的)

gott gab für die taufe, dann bin ich gerne trinken.

(那杯洗礼酒,我心甘情愿地一饮而下)

und lobt die süe, süe, mit dir anear.

(并赞美它的甘甜——甘甜,是因你在我身边,亲爱的)

den namen des landes, der himmel, die gendert werden.

(天堂和人世的称谓,因你的踏足而改变)

wo du bist oder sollst, oder hier.

(无论是现在或将来,无论是彼处或此处)”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落成手背上轻柔的一吻。

“und das...das laute und singen...war liebte gestern.

(并且这,这在昔日仍被珍爱着的鲁特琴和歌曲)

nur liebe……

(那吟咏天使知道——时至今日,它们仍是我的挚爱)

weil dein name bewegt sich genau in dem, was sie sagen.

(因为啊,那一声声的琴曲中,有你的名字在悠荡)”

黑暗间,似是有谁在耳旁,不停地喃喃喊着“明台、明台……”

名字悠荡,爱语吟绕。

这个梦,恰如最好时光。

接下来几天,明台躺在床上不知昼夜的,汉娜请镇上的医生来家里给他打了几针,也不见得好转,倒是在明楼要走那天,明台的身体神奇般地好转了回来。

路上是圣诞过后疲惫而又难掩欢愉的行人,明台心不在焉地看着他们,似是没从大病中恢复过来。他插着口袋,一摸后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愣了愣把袋里的信封拿了出来。

哦,想起来了,是大哥寄给他的电报。

他捏着薄纸,抬起头看了身前正在与汉娜谈笑的大哥一眼,又低下头去。

“怎么了,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大哥走了就没人管你了,难道还不开心?”明楼毫无隔阂地与他打趣着。

“头还晕,难受。”半真半假地,他摇了摇头这么说道。

明楼伸出手贴上他的额头,试探了下他的温度,“还好,烧退了。”

“嗯……”明台没有再说什么,可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沙哑着声音开口,“大哥?你看过这封电报吗?”

他晃了晃手中那封信。

“自然,这可是我寄给你的啊。”明楼挑起眉。

看见大哥这模样,明台心里没来由地好了许多。他笑笑,“哦?那你看过落款吗?”

“不是Lou Ming?”

“你看看就知道了!”明台把那封电报递过去,仔细地盯着大哥的反应。

明楼先是僵立在原地,神色隐隐发黑,而后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当做没事人样地把电报收起来,“是电报员不小心打错了。”

“不还我?”明台靠近一步,笑着想伸手去拿那口袋里的信,却被大哥伸出的右手挡住了,“这种出了纰漏谬误的电报,还是交由我来保管比较好。”

留给小鬼的话,不知会被他笑几年!

“嗯哼?”明台停住了动作,看着他似笑非笑,“明长官不是想要销毁?”

明楼压低了声音,“你大哥是这种人吗!”

瞪着的眼,谈笑打闹的气氛,他们俩终于回归了正常。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大哥下一年还来吗?”明台想帮他拿些行李,却被拒绝了。

“如果小少爷还不回家的话,那我们恐怕还得再来。”一旁的明诚替明楼回应着,“大姐很担心你,怕你一个人在国外过不惯,所以让我们多来陪陪你。”

少年人哑然失笑,“大姐还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有谁一开始是过得惯的?不都是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

有谁一开始是过得惯的?不都是时间长了,也就适应了?

这句话突然敲打入明台的心房。

他怔愣着,没再继续说话。

明楼摸了摸明台的头,见四周没什么人看着,便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放入明台的口袋里,“德国毛瑟M1932式全自动□□,改进过的,给你。”

明台把手伸进口袋,像是被烫坏似的,有些欣喜,又有些惶恐,“怎么突然给我这个?”

“这几年希特勒上台后,德国动作有些大。你在慕尼黑,多少还是得小心些。”

明台低着头,鼻间有些酸涩,“好,我会注意的。”

明楼拍了拍他的头,本还想再叮嘱些什么,却被迎面走来的女郎给挽住了手臂。

“Frei,Zu Mir Kommen.(有空,再来找我)”衣着暴露的女人亲昵地贴上他的脖颈,用晃动的胸脯揉擦他的手臂,举动轻佻。

明楼一僵后把手臂抽了出来,脸上却是无懈可击的绅士笑容,“Na gut(那好)……”

明台隐隐有些听懂他们的对话,转过头警觉地问汉娜那人是谁。

“是附近的一位酒吧女郎,她丈夫在十多年前的大战中死了,因为唱歌唱得好听,最后入驻了深夜酒吧。”

汉娜托着下颔,绿油油的眸子直直看着他,“不过,听说她和很多男人都有来往呢……”

明台握上袋里的那支□□,紧抿着唇没再说话,颤抖的右手慢慢浸出了汗液。

一切,都再显而易见不过了。

没什么,好猜的。

一路上,明台的心神都是恍恍惚惚的,直至临走前的告别,也是如此。

他看着明楼大力地拥抱下了他,他看着大哥与阿诚哥登上了飞机,他看着飞机与飞鸟一同消失于天际,只留下淡淡的烟痕,表示着曾来过的痕迹。

拥抱过的身躯仍微微发烫。明台抬起右手,看着阳光从指缝间穿透而过,每分亮度都刺痛双眼,每分温度都灼热胸膛,恰似整个喑哑天地,都在此刻陪他潸然泪下。

大哥啊,有人认为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在你看来,在他们看来,也许都是这样的。但是……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我觉得爱是想看见却撇开了眼,是想拥抱却退了一步,是——

想触碰又收回了手。

……

你说,这样的我们,算不算相爱着?

夜里,嘈杂的酒吧里,明台买着醉,喝着酒,看着台上的女郎坐在木椅上弹着吉他,性感沙哑的声音在烟雾缭绕的酒吧里缓缓游荡,散发着暗夜下挑动□□的迷人魅力。

“小鬼,要不要来一起跳个舞?”不远处只穿着吊带衫的金发女人走近他,用不太自然的的英语搭话,嘴边的笑容暧昧成欲望的长蛇。

明台觉得自己的意识飘浮在云层上无处着陆,却仍假装镇定地摇晃着酒杯一笑,“不了。今晚我是专门来喝酒的,下次再一起跳吧?”

女人也是知趣的,耸耸肩就走开,找了下一位男伴。

待那人走开,明台感觉一阵恶心从胃里往上泛,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地哐当一声倒了下去,柔软的头发撞上坚硬的吧台,起了个大包。

“嘶……”痛哼声中,意识仅清醒了一瞬又慢慢涣散。

因大哥的管制,他这十七年来,还没怎么喝过酒。

没想到,醉酒是这种感觉……

真他妈难受。

嘟囔着,他颤巍巍地扶着椅子站起身,可腿一软又倒了下去。

视线迷离中,灯红酒绿的幻影模糊成一滩滩梦境。

“小心。”

只有耳旁清冽的声响,数十年如一日地清晰。

“是……你?”明台迷迷糊糊地回应,嘴角是无意识地苦笑,“你又要,来杀我?”

那人沉默着没回答,只揽着腰将他扶起。“你喝醉了。”

倒是难得的,在杀他前,给了些微的温柔。

眼前那人被风衣高领遮住了面孔,看不清神情。明台的大脑早已无力组织思想,只看着他咧嘴一笑,笑得怪异,然后不待那人反应过来,直直一拳挥过去,似是想把那人砸碎般,凶狠的力道带着凌厉的风声。

那人退后一步,只轻轻巧巧地伸出手接住了他的拳头,没有起伏的声音在一个醉鬼听来,比子弹更要恼人得很,“你喝醉了。”

“这他妈关你什么事?!”像是十数年来积攒的怒气在此刻瞬间爆发,像是这几日沉浸入骨的苦涩不满都喷薄而出,他猛地一推那人,“要杀就快点杀,你磨蹭个什么!”

就是这人,毁了他的一切,毁了他所有或美好或疼痛的一切,毁了他正常的人生。

现在,又做什么假惺惺的姿态,站在这里关心他?!

不知名的男人沉沉地看着他,没有一丝辩解,也没有一丝动容。而后,就在他双手挥舞之时,那人出乎意料地迎上来,抱住了张牙舞爪的少年,双手安抚着颤抖的脊背,像是灵魂共振。

“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低沉的声音,一点点地抚慰了每寸焦虑神经。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

温柔得,像是用□□抵着他背的人,不过是另外一人。

……

扳机扳动的砰然乍响间,明台神奇地感到了一丝解脱。

每每伤你最深之人,是你最爱之人。

可解救你之人,也是你痛恨之人。

那人带来的是地狱,是黑暗,是苦痛,是丧失,可……

也确确实实地是救赎和解脱。

意识坠落在地,湮于虚无。

但明台知道,醒来后,又会有什么改变。

毕竟啊,明天,是新的一天。

GERM48P016 1934.12.30 19:27 明台第十六次死亡。

BSUD29Q017 1934.12.31

明台在第二天回了柏林,忘掉慕尼黑荒唐如梦的一切,埋头苦读密码学。

1935年。

1月3日国联对意大利的侵略行径采取了绥靖政策。

1月8日摇滚乐巨星猫王艾尔维斯·普莱斯利出生。

1月15日日本关东军蓄意挑起“察东事件”,要挟国民党达成《大滩条约》。

2月27日汪精卫、□□联名发布严禁排日运动命令。蒋声称“此次日本广田外相在议会所发表对我国之演说,吾人认为亦具诚意,吾国朝野对此当有深切之谅解。……我全国同胞亦当以堂堂正正之态度,与理智道义之指示,制裁一时冲动及反日行为,以示信谊。”

3月8日著名影星阮玲玉不堪舆论压力,服毒自杀身亡。明台以泪洗面,默哀三日。

3月16日希特勒宣布德国重新实行义务兵役制,公开撕毁凡尔赛条约,欧洲战云密布。

5月2日法国和苏联于巴黎签订《法苏互助条约》,以共同防御德国侵略,及时进行支援和协助。可在日后,该约未能发挥其应有作用。

6月18日瞿秋白被押赴郊野刑场,在长汀了望四周山水,驻足说道:“此地甚好”。

遂平静坐地,从容就义,年仅三十六。

留有遗书《多余的话》,代序言“‘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何必说?”信末道:“中国的豆腐也是很好吃的东西,世界第一。永别了!(一九三五·五·二三)”

6月18日英德签订海军协定德获扩建海军。

6月27日察东事件进一步发展,《秦土协定》达成。

6月长江发生大水灾,死亡14.2万人,哀鸿遍野,流民失所。

7月1日察东事件愈演愈烈,中日签订《何梅协定》。

7月28日德国纳粹国会通过议案,决定对175法规进行修改,进行全面升级:

①首先对同性之间的猥亵行为进行了重新定义。老法规认为同性之间有性行为才能构成同性恋罪,而新法规将范围扩大——任何形式的同性亲密行为都有可能被认定为有同性恋倾向,可能构成犯罪。

②其次对同性恋罪的处罚进行了升级。同性恋者被捕之后经过法院审判,根据情节严重程度,将被送入拘留所或监狱,进行思想“净化”和“再教育”,屡教不改者将被直接送往集中营,判处十年□□。

“净化”以长时间的罚站、辱骂、殴打为主,辅之以医学手段,例如注射会使令男性失去性冲动,不再□□,□□不断发育的雌性荷尔蒙(化学阉割)、用电波对大脑进行刺激等。

同时,盖世太保还有权不考虑法庭判决,直接将犯人转送至集中营。

慕尼黑大学种族净化研究学院院长罗塔尔·蒂拉拉曾多次在公开场合发表研究结论:同性恋者应该被集中“灭绝”。

当时的精神学家则认为,同性恋是一种遗传疾病,对整个种群有很强的危害性。

党卫军头目海因里希·希姆莱更公开宣称:新的国家政权必须从根本上驱逐所有违背自然的同性性行为。

9月1日德国新175法规开始执行。此后七年间,共有约10万人因“同性恋罪”接受法庭审判,5万人被定罪。其中被送往集中营的人数在1万至1.5万之间,境遇悲惨。

这也是明台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大哥的情感是多么畸形丑恶,是被人类所禁止的原罪。少年的绮念在暗云笼罩下被压制入深渊里,再也不见白昼天光。

9月15日德国《纽伦堡法案》被通过,对“犹太人”作出了新定义--凡有一个犹太裔祖父母以上的德国人都会被视为“犹太人”。该法案剥夺了犹太人作为德国国民的基本权利,类似“一个犹太人与一个非犹太人的人发生性关系被视作是犯罪”的条款层出不穷。

10月3日意大利入侵埃塞俄比亚,埃塞俄比亚抗击意大利的卫国战争开始。

10月19日□□中央、红一方面军主力长征结束。

11月1日汪精卫南京遇刺重伤。

12月9日 “一二·九”运动爆发。

12月25日□□中央□□召开瓦窑堡会议。

12月25日因法德关系紧张,从巴黎飞往慕尼黑的航班被取消,一家人没能再次相聚过节。

这一年,风云变幻,暗流涌动。

希特勒签署禁枪法令,收缴了私人枪支,使得犹太人在受到迫害时因手无寸铁,而只能束手就擒。他宣称:“今年将永载史册。一个文明国家有了全面的枪支管制,这是史无前例的,我们为全世界树立了未来的榜样。”

这一年,数学天才“艾伦·图灵”横空出世,震惊学坛。其第一篇数学论文“左右殆周期性的等价”发表于《伦敦数学会杂志》上。同一年,他还写出“论高斯误差函数”一文,由一名大学生直接当选为国王学院的研究员,明台奉其为偶像。

这一年,柏林的平凡少年欲望萌动,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女朋友,金发大波浪,胸挺屁股俏,倒像是明楼会喜欢的类型。

远在上海的明镜知道小家伙长大后,喜得发电报给明楼,向来敬爱大姐的明楼第一次没回信。

这一年,薇薇安在女军官的帮助下入了党,成为纳粹一员,与明台渐行渐远。

这一年,是1935年。

离两兄弟再遇,还有整整五年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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