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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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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人鬼莫测的富甲世家,最忌讳的便是交浅言深,可这些年的养尊处优让冯星辰干净得像白纸一样。

在她的世界里,帮过她的就一定是好人,一旦聊得投机了,路边的乞丐都能让她掏心掏肺。

这样的性格难免被有心人利用,哪怕丁点算计都能让她伤得惨烈,可她家世煊赫,就算没招来豺狼虎豹,也少不了心怀不轨的蛇蝎,所以即便是她五脏缺俩,依然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护她周全。

冯剑豪天高皇帝远的不了解她的近况,这次回来亲眼见到了她动若雷霆的势头,不禁头疼地反省怎么会放任她在外兴风作浪三年之久,于是临行前郑重托付给了徐振深,痛心疾首地说:我这个妹妹从小被惯坏了,脾气差得很,如有得罪,你多担待,但务必帮她盯紧身边的人,别让她卷进风暴里。

徐振深和冯星辰有过几面之缘,对她的印象远没有这么穷凶极恶,承请卖了个人情给发小,第一桩事就是送小女孩去东京,虽不能保驾护航,也能看着她,别让她碰错了头还误了机。

冯星辰孤独惯了,没想到机场里还有人给她饯行,笑得异常开心,可当她瞟到对面渐行渐近的人的时候就再也笑不下去了。

人越大,情感越复杂,越难有心力去磨合了解新的人,对于同舟共济过的老朋友,就算狠心决裂也会无比在意,异常珍视曾经的无限坦诚,遗憾事与愿违的结局。

她头一次不是因为闯下滔天大祸才小心胆怯,也是头一次懊恼分别时的刻薄嘴脸和死不悔改的决绝。

来者不是丁胥彦,而是徐明占。一个对她好到极致却伤她至深的人。

小伙子今天打扮的够骚包,玫红色为主调的花衬衫最上头两颗扣子都没系,裤子宽松又休闲,最惹眼的是脖子上那根足金项链,眼瞅着依然是从前混不吝二世祖的模样,可举止间已有了成熟男人的风度,再不能与记忆里捣蛋犯浑的男孩子重叠了。

他捧着两个花花绿绿的奶茶杯子走到他们跟前,似乎知道她会出现,笑嘻嘻地问:“香蕉燕麦还是柠檬蜂蜜?喝哪个?本来打算等你来了再买的,又怕你宁愿渴着也不肯要。”

冯星辰听着他熟稔亲昵的语气半句话也说不出,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童年玩伴里就数他们俩气场最合,冯星辰今天飞扬跋扈的性格也是往日他鞍前马后捧出来的。在她被欺负的时候,他总是头一个站出来对战群雄,哪怕最后被揍得鼻青脸肿也不会放下她不管,美名曰:娘胎里带出来的默契。

冯星辰跟在他身后整天小土匪似的上蹿下跳,在自家地界上打下一片江山。别的青梅竹马都是女孩走不动的时候才让男孩子背,然而年少无知,她刚学会跑的时候已经骑在他肩头走过门前的青石板路了。

所以在当年的冯星辰眼里,他是英雄,久而久之竟发展成了朋友之上最浓烈的情感。

可一切终止于她舅舅一家搬到附近。

那年钟楚仪来了,那年发生了很多事,那年没有人蹲在林荫道旁等她放学,没有人给她摘桃子陪她下水捉鱼,没有人跟她一起罚站挨骂,只有一个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为别的女孩在街头和社会青年大打出手,头破血流地进了医院,脑袋上缝了六针。

她去探望他的时候在病房门口看到了哭嘻嘻的钟楚仪,魂不附体地将果篮放在了地上,白嫩的手指上瞬间肿起一道深红的勒痕。

那是钟楚仪啊,她亲口介绍给圈里人的表姐,院里男孩争相讨好的对象,是和她捉蝴蝶时能因一言不合就残忍撕碎所有蝴蝶翅膀的人。

她提着精心挑选的水果像走过了千山万水,可到了门口却不敢见他一面。

徐明占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正因旷课被关在家里闭门思过,可怜地捣鼓着解不开的门链和锁。

变声期男孩粗硬的声音明媚又张扬,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过来,“连你表姐都知道来慰问我,你一点表示都没有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冯星辰泪痕未干,揉着手里湿漉漉的纸团说:“你是为她受伤的她去看你是应该的,我被禁足了,出不了门。”

他终究没能察觉到她语气里的醋味,幸灾乐祸地笑:“你个捣蛋鬼又干啥事让伯父抓到了?多跟你表姐学学——”

她一怒之下挂了电话,扑进枕头里大声嚎啕。

徐明占只当她是需要照顾的邻家妹妹,可她已经情根深种。所以当同龄女孩蛾眉宛转时他便收走了往日的宠爱,而让她伤心欲绝的不是钟楚仪的突然出现,是某天看见了徐明占手机屏保上身材火辣的模特。

她终于的认识到,徐明占终究是个男人,有些贪图美色的本性再正常不过,就算后来沾染上那些不良习气,混迹风月场,私底下的手段也是不能让她看见的。

往之不谏,她偷偷把神思从回忆里拽出来,从他手上随便拿了一杯,道谢的声音压根听不见。

那些沸沸扬扬陈年旧事不足挂齿,知根知底的要么搬走了,要么忙东忙西无瑕关注,就连徐明占这个当事人也忘记了。

他灌下大半杯蜂蜜水,握着纸杯朝人口密集的地方指:“我刚去探了下路,那边举着牌子的应该是你们的人。”说完百忙之中腾出一只手,摸出张卡片给她,笑得热情洋溢,“要是在那边无聊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小爷我随时奉陪!”

冯星辰接过卡片,茫茫然盯着,竟然觉得恍若隔世,心酸地想:怎么你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呢?人一旦产生了隔阂,就算一切如故,也会别扭不适,尴尬而难堪。

也许是她失神失得太明显,徐明占欢快地问了一句:“想什么呢?”

冯星辰将神思拽回来,遗憾地发现自己对职位没有半点了解,只认得出上面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和他的名字。

她不能把自己的窘迫伤心宣之于口,这样她疼了的许多年就白过了。

如今她生长得这么茁壮美好,又何必造作地把自己刻画成凄惨的模样?

虽然已经生分很多,可她开朗的性格摆在那里,迟疑了一会还是俏生生地笑起来,问他:“那要是我半夜两点打呢?”

徐明占没料到她问这一句,错愕了一瞬,回过神轻松说:“行啊,不过我这两点你那边可是凌晨三点,这时间给人打电话的多半是想不开要跳楼的,我就算没悬壶济世的本事,也能救救你的命,说不定还能给我加两年阳寿!”

冯星辰乐了:“你怎么还这么贫啊!”

徐明占反唇相讥:“你也还这么闹!”

一来二去也没刚才那会儿那么尴尬了。

冯星辰力图自力更生,在他抢着帮自己拎东西时拖着行李箱把他甩得远远的,吐着舌头扭秧歌,差点没撞到行色匆匆的路人,她这才学着企鹅走路,一步一摆地走到被她忽略许久的徐振深身边。

徐振深塞了张便笺纸给她,“到那边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打这个电话,我在东京有熟悉的朋友,应该可以帮到你。”

冯星辰并不打算向他求助,只是很高兴能拿到一个帅哥的电话号码,低头看着字迹里中规中矩的横竖撇捺目光满是赞叹。

现在能一笔一划写字的人实在少,何况还是公事繁忙、南北不着家的商业精英,可“徐振深”三个字是板正的正楷,连后面的号码也工整异常,跟打印机印出来的一样。

她不经意瞥见了他胸前别着的钢笔,疑惑地问:“怎么不直接给我名片啊?”

徐振深逼近,说了句令她面红耳热的话,“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二十四小时开机,名片上没印,两点钟打来我也接。”

她的脸瞬间涨红,心脏狂跳,刚才得罪的明明不是他!

冯星辰算看清了,徐振深表面上一副跟谁都好说话的样子,世家公子,风度翩翩,可谁也看不见他墨黑的心肠和治人的手段。

她红着脸越想越热,羊绒衫浸了薄薄的一层汗。

徐振深本来是在认真说话,可看着她那副红着脸憋不出半句话的样子,觉得以后故意逗她也不是不可以。

出发的时间快到了,不宜久留。

徐明占的出现于冯星辰来说无异于一份厚重的惊喜,可当他要给她拥抱的时候她却下意识避开了,连她自己都一愣,尴尬地抓了抓衣服,无措地看了看四周,难为情地说:“好多人呢……”

他脸上的不自在也跟着散了,笑出来:“也是!一不留神儿你都成年了。”

冯星辰附和着笑笑,握着拳给他提神鼓劲:“明占哥哥加油,你一定好好的!”

徐明占一个大老爷们竟然热泪盈眶,把插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想捏她的脸,伸到半空中却停住了,温柔地应了声:“知道了。”

看着冯星辰和同伴进站的背影,徐振深单独问徐明占,“如果不是为了钟楚仪,你会注册公司吗?”

他看过来,目光幽凉得不含一丝温度。

徐明占和自家口碑载道的哥哥没什么好说的,扯着领子有些不耐烦,看上去很有觉悟地说:“以前我没分担你的负担,现在你把公司管理的风生水起我也没理由分一杯羹。可我玩够了,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就算别人说徐家二公子没出息也没关系。”

明媚张扬的男孩站在机场布满阳光的透明顶棚下,满身都是年少的恣意和酣畅淋漓的舒心。

可他忘了,他没有资本和实力,甚至一无所有,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决心。

人最怕什么?活在别人的期待里,死在自己的雄心中。

“你觉得她愿意跟你同甘共苦吗?”徐振深还算心平气和,可眼神里总带着一股冷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向当年给她作业抄一样,什么都替她做吗?”

这些成见都源于他亲自暗自查过徐明占打架被处分的那档事,查清缘由的一刻差点没手刃这姑娘。

当年的闹剧起源于钟楚仪的私人恩怨,她为了对付班上的女生故意勾搭上了后街的混混,那帮不务正业的社会青年早有歹意,帮她做完事欲行不轨,她心里害怕,又精心设计了被欺负的一幕让徐明占给她卖命。

徐明占冲冠一怒为红颜,可美人除了在他病床前哭了一场再也没关心过。

前因后果他心知肚明,只不过从未追究过。

当初两家人在一起,徐母夸冯星辰画儿画得好时,他就亲眼目睹这个女孩偷走了小姑娘的画笔踩碎,如果年幼心智不全,那如今四处沾光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徐明占无话可说,在兜里摸索一阵也没摸到烟,心里一阵烦躁:“我自己会处理,不劳你操心,你还是多想想怎么对付那帮老家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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