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腐草为萤 > 21 玄英(13)

21 玄英(13)(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云兮漫兮 重生之被竹马帅弯 无价之宝 重生鬼瞳天医 东方不败之飞刀遇上绣花针 双镯记 人鱼的进击之旅 坏人好人 悸婚 女配种田围观记

一行十三人,五人被当场击毙,两人逃脱,长安与其余六人被押回了怡红楼。

属下禀报没有捉回花月眠,南天冽颇有些意兴阑珊,随意命令将七人杀了。

同伴的鲜血喷溅在长安脸上,她脸色惨白,飞快想着脱身之策,可惜她双手俱被卸下,剑也被缴,山穷水尽。

那执行命令的人拿着剑走到她面前,多看了她一眼,回身道:“门主,此人是暗堂的四大杀手之一?”

“哦?”

南天冽起了兴趣,起身走了过来,长安眼前一花,甚至看不清他是怎样出手的,便被踹倒在地,一只嵌着夜明珠的皂色靴子轻描淡写踩在她胸前,却重于千斤。

他嗤笑道:“四大杀手也不过如此,竟还是个小女子....你不是...”

踩在胸口的脚一松,长安还来不及喘口气,只觉下颌一阵剧痛,脸被人强行抬了起来。

南天冽似笑非笑道:“我道是谁,这不是炎迦安插在云儿身边的那条狗么?怎么落到了我手里呢?”

他认出她了,长安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诶呀呀,先前我还不知道呢,怎么这样巧?”

颈间那只手死死的钳制着她,偏偏南天冽用另一只手在她脸颊轻柔划过,像毒蛇一般让她脊背发凉。

“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你曾坏了我的好事,说到底也不过因为是没经过男人的雏儿,不知情趣罢了。”

“这一细看,你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也不曾丑到哪里去,倒是与子宁有几分相似,如烟,你说她可够格上我怡红楼的台子?”

一旁柳如烟柔声答道:“这样货色怕是会砸了红楼的招牌,若是拉到快绿阁倒是差强人意。”

怡红楼明面上有红楼,暗地里有绿阁,红楼歌舞升平,绿阁则经营皮肉生意,比一般青楼还要混乱上三分。

南天冽一声冷笑,手一松,长安便重重的跌回了地上。他施施然接过汗巾擦干净手,漫不经心道:

“扔到绿阁吧。”

“是!”

长安心中一寒,方欲挣扎,忽而听到他道:

“等等——”

南天冽轻描淡写瞥了她一眼,笑道:

“给她贴上一张人/皮面具,我可不愿你这张肖似子宁的眉眼被糟蹋。”

胸中一阵赛一阵钻心的剧痛,让她半丝内劲也提不起来,用尽全力的挣扎也不过是蜉蝣撼树。

长安被强行喂了迷药,全身瘫软,口舌麻木,眼皮昏沉,连意识也模糊了起来。

柳如烟轻柔抚摸着她的脸颊,状若怜惜道:“也不知你怎么得罪了主子,唉,傻姑娘,乖乖听话,一会儿还能少受些苦。”

“不,不要......”

勉强出口的破碎呻、吟,无人在意,她被几个丫鬟扒去了全身的衣物,从头到脚彻底清洗身子,而后换上了一身轻盈的薄纱襦裙,连里衣也没有,就这样扔到了绿阁竞价的台子上。

绿阁每夜都有开/苞的姑娘,客人价高者得,只一夜,客人不问来历,绿阁不管生死。

耳边嗡嗡的轰鸣不断,好似有老鸨助兴的吆喝,也有脂粉客兴奋的抬价。

费力睁开眼,所入目不过是大片大片模糊色彩,还有许许多多男人的目光,肮脏的,嫌弃的,兴奋的,赤、裸的,色、欲熏心的,徘徊在她身上。

她拼命蜷缩起身子,企图用单薄衣衫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遮住最后一点尊严。

身体不由自主开始发热,空虚躁动让她难耐的蠕动,她死死攥住拳头,抑制着破口而出的呻、吟。

方才被喂的东西里有媚药,长安绝望的想。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过死了,这些年她都拼命的活着,因为死亡对于她来讲并不是解脱,她罪孽深重,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永远也不会和爹娘,和林官在一起团聚。

可这一次,她想就这样了断在此也好。谁能在此时给她一剑,她定会对他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然而那个人并没有出现,有人出价买下了她,她被人用毯子裹住身子,抬到了房间里。

柔软的床榻此时于她无异于刀山火海,她满头大汗,仍在拼命运功企图冲破穴道,用最后一丝清醒和药力抗衡,她不想放弃最后一线生机。

倘若知道是这番结局,她还会冒死来救花月眠么?

这世上没有如果当初,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对花月眠弃之不顾,在那个林官离她而去的夜晚里,是她给了她一个温暖怀抱。

只是月眠师父终究也抛弃她了,她有她的视如生命,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以这样那样的缘由,抛弃她了。

房内的烛火被人熄灭,一个男人走到了床前。

长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没有用了。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轻薄的衣衫只一下便被人撕去,男人覆上了她赤、裸的身子,没有任何前戏和爱抚,就这样狠狠贯穿了她的身子。

“不——”

颤抖的尾音,无助又苍白,她终于流下了眼泪。

就像是千刀万剐的酷刑般,永无止境的挞伐,男人动情的粗喘声充斥在耳边。

可这一刹那,身上的剧痛和无尽的屈辱都离她远去了,她像是死去了一般,魂魄离开躯体,飘在空中,就这样麻木的看着在床上,在那个男人身下痛苦辗转的自己,绝望的哭喊在媚药的效力下也好似承欢的卑贱呻/吟。

她恍然间回到了九岁时被买到妓院的那个夜晚,她没有遇见小姐,没有被炎迦救下,没有变成长安,这十几年来的挣扎求生都是一场幻梦,一个笑话。

其实,她早在那一晚便已死去,不过凭着一口怨气,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这人世间这么久。

现今,梦醒了,她终于堕入了地狱,这早该属于她的归宿。

小官哥哥,对不起,我来晚了。

......

冗长的昏睡中,她时隔多年再次做了梦,梦里有这半生遇见的所有人与事。

娘亲温柔的摇篮曲,爹爹慈爱的教她读书识字,小官哥哥在门外唤她去河边捉鱼玩,炎迦逼她拿剑杀人,花月眠捏着她的脸骂她死丫头,长风吹的叶笛小调,长遥晃着酒袋似笑非笑。

还有长乐,还有小姐,还有和乐酒楼的螃蟹,扬州的柳叶,天凉山的雪。

所有痛苦的,怀念的,欢愉的,绝望的,最后都沉入永无止境的黑暗幽冥,尘归尘,土归土。

她缓缓睁开了眼。

天还未亮,昏暗的屋子里,点了一盏不甚明亮的烛火,在纱幔后明明暗暗。

她只身躺在床上,着一件宽松的长衫,没有污迹,只有全身上下难以启齿的屈辱酸痛。

慢慢坐起来,头脑有一瞬眩晕,却又清醒得不真实。她认真穿好鞋袜,掀开纱帐,下床一步一步走出来。

这怡红楼,快绿阁上下有多少人?连嫖客同妓/女,还有暗中的护卫?一百还是两百?

她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掉,一天够么?一个月够么?一辈子呢?

原来当初小官哥哥是这样的心思啊,她心里几乎是微笑着。

桌边一个男人侧身而坐,一身极普通的书生长衫,模糊面孔毫不出奇,就如每个来妓院寻欢作乐,发泄□□的男人无二。

昨晚就是他么?糟蹋了自己,毁了自己清白,夺走了她的一切?

心中升起了滔天的恨意,她握紧了拳头,慢慢走向他。

男人知她走过来,却并没有侧眸,他开口,声音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甚至带着厌恶:

“昨夜,在下遭人陷害,也是...情非得已,但既然碰了姑娘,自会负责。天亮之后,我会给你赎身,带你离开,娶你为妻,我现今一无所有,给不了你荣华富贵,只能给你一个名分。日后,不求琴瑟和鸣,只愿你我安稳过活,相敬如宾。”

周遭片刻死寂,一个嘶哑的嗓音颤声道:

“为何,要说这些话?”

男人一愣,愕然望向她。

长安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她用尽所有力气,撕心裂肺的吼出来:

“为何要说这番话?!为何不索性无情到底?!你知不知,最该去死的人...是你啊......”

她永远也不愿承认,曾在午夜梦回卑微的奢望过,她祈望林官会像儿时一般许下诺言,娶她为妻;她祈望过下半辈子能和长风相扶相持走下去;她祈望不再做杀手,能像一个普通的女儿家一般嫁人生子,过着平凡的日子。

然而林官死了,长风不过拿他当做小姐的替身,这世上再不会有人许她一世安稳。

偏偏此时此刻,面前这个昨夜在这肮脏妓院里,糟蹋了她的清白,毁了她仅剩的一点尊严,素不相识的陌生男人,对她说了这一番话。

满腔的怨毒愤恨自此泄气,只剩了无穷无尽的悲哀和痛。

她已无法杀了他。

男人伸手似欲拉她的手臂,被她迎面一掌劈昏倒地。

长安破门而出,如疯魔了一般拼命奔跑,她穿过长廊,厅堂,楼阁,一路披头散发飞身而出快绿阁。

正是卯时,楼中上下俱在沉眠,只有寥寥几人来拦她,皆被她一掌劈开,被她厉鬼一般模样所慑不敢上前。

周遭一切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管不顾拼命飞奔,一路掠过街巷市井,城墙楼阁,荒山野岭,谁也无法阻挡她的脚步。

终于,她耗尽了最后的气力,双膝一软,扑倒在了河边的草地上。

低头死死的埋在泥土青草中,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一时间,无人的晦暗山野间,充斥着悲恸的哀嚎,彷如失亲迷路的幼兽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连泪水也流尽,只剩下干涩的抽泣,一下又一下。

破晓时分,东方天幕愈加明亮,一轮金灿灿的红日冉冉初生,照亮了人间大地,青草间的露珠干涸,石板上一夜的寒霜消退,林间不知名的鸟儿脆生鸣叫。

白日一照,浮云自开。

昨夜凄风冷雨,残月寒星自此消散无踪,如幻如梦。

长安茫然抬头,被那晨曦万丈光芒耀得刺目,却仍是眯起眼睛,费劲全力试图看清。

朝阳固然千般万种好,可这青天白日的光明已不再属于她。

她踉跄起身,一步步摇摇晃晃走到河边。

河水倒影下,她缓缓揭开易容,露出一张惨白乌青如厉鬼死尸的面孔,地狱里爬出来一般,哪有一星半点像活人?

惨然一笑,她闭目大步向前迈了一步,就这样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河水冰凉刺骨,她半分也感觉不到,水流湍急无方,她半点也不挣扎,浮浮沉沉,任河水灌满了口鼻,顺流而下,直到意识全部失去......

目 录
新书推荐: 全民神祇:你拜寿星,我拜阎王! 我在恐怖世界横练肉身 绑定游戏种田,我爆这个还爆那个 成全他和白月光后,机长小姐成了朱砂痣 重回五八:从肝职业面板开始 今夜宜失控 飒爆!真千金竟是顶级御兽师 冷婚四年不同房,要离婚他跪哭失控 真千金是学霸,哥哥们破产睡桥洞 保姆是你白月光,我嫁京圈太子你哭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