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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玄英(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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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四人上街,却是见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街边商贩无不收起摊子,留出一条大道,似在等待何事。

一打听才知,今日三月十五,乃是扬州城百花节,这一日城中百余家青楼教坊烟花地日夜不歇,广邀诸客,白日里有花娘乘花车绕城游/行,晚间还有城中十大花魁挂牌斗艳,热闹非凡。

云芳荨听后大为感兴趣,折扇一收在掌心轻敲:“人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我们这番可是来对了!京城虽繁华,却也遇不见这样的盛景。”

那替几人解惑的大叔哈哈笑道:“小兄弟说得极是,扬州城风流不尽,给个皇帝老子咱也不换!”

“大叔,那晚上花魁在何处登台?”

“当然是城里湖畔绯楼了,小兄弟你们可一定要借此机会去大饱眼福啊!”

“自然自然!”云芳荨转身兴致勃勃:“我们晚上便去绯楼如何?”

长乐:“好啊好啊,那一定很有趣!”

长风犹疑:“小姐,青楼毕竟是烟花之地,恐怕污浊...”

“说了多少遍了,叫我公子,或子宁也好。”云芳荨一展折扇,摇头叹道:“长风你怎么还是这样婆婆妈妈的性子?再这样我要唤你长风嬷嬷了。不过是青楼,我七八岁时阿炎便领我见识过,公子我这是要带你们去见见世面。你们可都没见识过青楼漂亮多情的花魁吧?”

长安下意识脊背紧绷,心中轻颤,却终是无言。

长风一窘,支吾道:“只是,去杀过人...”

云芳荨噗嗤一乐:“那好,今晚公子我便开恩领你们几个好好见识一番!”

扬州绯楼,临湖而立,气派雄伟,是城中最负盛名的烟花地,有传闻绯楼东家手中掌控城中尽七成青楼,一人独揽,财源广进。

今夜绯楼果然灯火通明,客似云集,出入之人无不是达官显贵,富贾豪商。十大花魁名头甚广,甚至花魁之首从来卖艺不卖身的柳如烟公然摆下四局比试,谁人若能胜了她,便能做她的幕下之臣,柳如烟亲自陪他三个月。

长安几人不过无名之辈,自然只能在一楼人挤人中寻个角落站定。

台上十位花魁依次出场,各自表演拿手绝技,或乐或画,或是斗茶舞剑,美人如玉,争奇斗艳,叫人大饱眼福,绯楼上下一片叫好。

前面这九位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直让人眼花缭乱。然而最后柳如烟走出来时,众人心中仍是无一不惊艳,果然她才是花魁之首,仅凭这身段婀娜,举手投足风流姿态,之前那九位美人加在一起,却也不及她一个。

她着一身烟罗薄纱,面覆轻纱,玉手捏着美人团扇,美目向楼下扫了一遍,众人无不浑身酥麻,觉得美人在看向自己。

云芳荨幽幽感概:“果然是个不得了的尤物!”

长安暗自皱眉,她只觉此女有异,她看人的目光就像施展媚功的花月眠一般。

柳如烟柔柔开口,吐气如兰:“今晚诸位贵客前来,绯楼蓬荜生辉,奴家特意设下四局比试,是为琴棋书画,人人皆可一试,获胜者奴家今夜便是他的,并且依诺陪上他三个月,在座诸位皆是见证!”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谁不想得到这扬州第一美人,一时间人人跃跃欲试,场面好不热闹。

云芳荨也混在了这些人中,打算玩上一玩。

柳如烟这比试说难不难,说易却也不易,不要才高八斗,不要惊艳四座,唯有一点,那便是合她心意。

长安原先以为小姐不过是凑个热闹,谁成想云芳荨一路过关斩将竟是次次拔得头筹。

第一局比画,在场不乏扬州城出名的才子俊杰,一炷香内所绘花鸟鱼虫山水人物俱是栩栩如生,云芳荨却是另辟奇径,吹墨作画,最终赢得柳如烟青睐,脱颖而出。

第二局比棋,柳如烟摆出的乃是流传甚广,五十年间也无一人解除的玲珑棋局,此局劫中有劫,欲进必退,众人苦苦思索,一时被难住了。唯有小姐满不在乎闭目以“自添满”的手段胡乱将局势撞了开,黑白子绝处逢生,在场众人无不惊叹。

第三局比琴,这次更不能难住小姐,小姐素来能歌善舞,一曲凄然长短句,满座惊艳,连柳如烟情到深处,也潸然落泪。

最后一局,是比诗,以绯楼为题。此时台上只剩下小姐与其余三位名满扬州城的才子,那三人本是相识,对无名无姓的云芳荨分外瞧不起,言语间不乏挤兑,争先恐后的做了诗呈给柳如烟,然后坐等看云芳荨出糗。

然而小姐却是不慌不忙,施施然在纸上写下一首诗也叫侍女呈了上去,静等柳如烟的评判。

楼上柳如烟久久没有回音,半晌后,才有侍女走出来,依次诵读了四人所做诗句。

前三人的诗句固然是引得一片赞赏,然而侍女念罢云芳荨所作,再次引得绯楼上下折服,连那三位心高气傲的才子,也纷纷自愧不如,向她作揖赔不是。

长安并不懂这些个文人的风雅,只有幼时爹爹教过她一些蒙学书本,这些年也尽数忘光了,她连字也认不大全。小姐做的诗她一句也听不懂,见众人皆是赞叹,便想那大约是真的好。

这时,柳如烟娉婷走了出来,冲着云芳荨盈盈一拜,柔声道:“这位公子惊才绝艳,连赢四局,奴家信守承诺,今夜良辰美景,还望公子怜惜,与奴家共度。”

“我们要不要阻止小姐?”长安有些犹豫,小姐就这样应了柳如烟的邀请,二人双双进入了房间。

可小姐毕竟是女儿身,这样下去,这......

长乐嗤笑:“你真是没见过世面!小姐爱玩便任她玩好了,你大惊小怪做什么?”

长安也有些许怀疑是否是自己脑子不清,只是此事说来总是荒唐,绯楼亦是是非之地,她恐怕小姐遇见麻烦。

幸而还有长风也和她有同样担心:

“这样,你我暗中潜入保护就是,既防意外,又不扫了小姐兴致。”

“也好。”

二人分头而行,长安自楼外轻身而上,攀上了二楼的外墙,潜伏在窗外,静听屋内响动。

“......柳姐姐怎么看出我是女子?”

“如烟在绯楼日久,阅人无数,怎会看不出云姑娘路数?”

“哈哈,柳姐姐貌美无双,聪明也是一等一的!”

柳如烟轻笑:“小丫头,可别急着拍马屁,今日百花节是绯楼的大日子,更是如烟有言在先初次接客,现今叫你一个小女子搅了局,云姑娘你要如何赔罪啊?古往今来,哪有女人来逛窑子的先例?”

“啧,柳姐姐此言差矣!女子怎么不能逛窑子了?世间男女本无差别,男子可做之事,女子亦然可为,男子能上青楼女子怎生不行?绯楼门外又不曾高挂招牌女子不得入内,开门做生意,我云子宁一介女子,今日偏生要上青楼嫖花魁,柳姐姐你又奈我何?”

一番话说得柳如烟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哈哈哈!好!好一个敢为世人所不能,上青楼嫖花魁的小女子!”

忽而传来一阵开怀笑声,只见屋内屏风后施施然走出一红衣男子,燕翅眉丹凤眼,薄唇风流,艳极尽妖。

他目光流转在云芳荨脸上,笑问道:“不知你这小女子要怎样嫖女人?”

初见这一俊美公子,云芳荨愣了一瞬,却很快反应的过来,狡黠一笑:“嫖不得女人,嫖男人也可。”

男子一愣,随即又是朗声笑道:“云子宁,你果然有趣!”

见男子走出,柳如烟只恭敬唤了一声主上,便悄然退下了。

云芳荨疑惑:“你认识我?”

男子一笑,毫无动作,再开口却已是变换了嗓音:“小兄弟说得极是,扬州城风流不尽,给个皇帝老子咱也不换!”

“啊,你是今早那位大叔!”

男子嗓音又是一变,“风急浪大,小公子可要坐稳了!”

“你,你还是那位船家!”

一行人自水路坐船到扬州,路上云芳荨与那位撑船的老叟相谈甚欢,俨然成了忘年之交。

长安心中一惊,这人竟是早有预谋接近小姐,恐怕居心不良,分神间,手中长剑剑鞘不经意碰上了窗棂,发出一声极轻的细响。

长安瞬间全身绷紧,蓄势待发。

那厢小姐全然不察,纳罕道:“那你到底是谁,要做什么?”

男子眉峰微动,施施然拿起桌上一只茶杯在手中把玩,悠然道:“在下南天冽,想与姑娘做个朋友——”

话音落下,手中杯子瞬间掷出,破窗向长安面门击来。

长安早有准备,侧身一翻,将将躲过,但已脚下无落,只能翻身跃下楼。

方一站定,四周登时窜出四五个黑衣人将她包围,黑衣上有三点火焰暗纹若隐若现,长安毫不犹豫拔剑出手。

“你干什么?”

“无妨,一只小野猫罢了。”

云芳荨也没多想,兀自点了点头:“南天冽?难道你就是这绯楼的东家?为何要和我做朋友?”

听着楼下那打斗声渐渐远去,南天冽唇角一勾,狭长凤目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疑惑的小脸,笑道:

“只因缘分天定,我与云姑娘缘定三生。”

......

那几个黑衣人身手不凡,训练有素,下手狠辣恐怕也是暗卫杀手一般的人物,长安手下渐渐不敌,被逼至湖边。

刚奋力挡住一人的招数,后背无防留了破绽,被人刺了一剑,剧痛之下提起的一口气便就此泄了,腰腹复又中了一脚,被人狠狠踢下了湖。

黑衣人在湖边等了许久,见无人露头,便转身离去。

半晌后,一声破水之响,长安披头散发一身狼狈从水里钻出,死死扒在岸边费力爬了上来。

她不会泅水,幸而落水时她胡乱挣扎间抓住了湖下的船柱,而后闭气待了半刻,好在那些人没有停留太久。

后心中了一剑,虽非致命,却也伤得极深,此时在水下泡了半天,已是疼得钻心蚀骨。她瘫软在岸边,脸色惨白,浑身半点力气也使不上。

不知过了多久,冷风吹过,一身湿濡贴在皮肤上透骨的冰冷,长安终于清醒了些,勉强支剑撑起身子,踉跄着爬起来,忍着剧痛摇摇晃晃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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