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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白藏(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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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暗自揣度过云芳荨的身份而无终,待真正知晓时,免不得吃惊——她竟是当朝靖国侯府靖国侯云澜涛家的四小姐。

这样金贵的身份与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杀手,果然是云泥之别。

三人就这样悄悄住进了侯府,长乐扮作侍女随侍小姐身边,长安与长风在暗中保护。

如云芳荨所说,她是这侯府的千金,又能有何危险?长安与长风轮流守卫,吃住不愁,日子从没有过的轻松悠闲。

有时云芳荨也觉无趣,叫着大家过来,四人一起聊天。

“来来,快坐快坐!”

长安与长风对视一眼,俱是不敢。

长乐早坐了下来磕着果子,似笑非笑:“小姐,这两个人就是榆木疙瘩,你敲也没用。”

她也是不过十五六岁的娇俏少女,唇红齿白,一笑起来,有一个甜甜的梨涡,好似可以被人轻易原谅一切的有口无心。

她和长安与长风是那样不同的人。

云芳荨板着脸:“喂,你们两个不要整天紧张兮兮的,我们不是主仆,是朋友,不要每天跪来跪去的,平常相处就好。我命令你们,坐下来陪我聊天!”

长安默然不语,长风率先开口:“是,小姐。”

二人也坐了下来。

云芳荨开心的吃起了点心,一边问:“先说说,你们都是哪里人士?”

长风顿了顿,有些干涩的开口:“我是西宁人。”

“西宁在哪儿?”

“在...西边,很远的地方...”

长风有些失神,记忆太过久远,早已模糊了一切,那是心底再不敢提起的故乡。

“长安你呢?”

“我,忘了。”

“怎么会忘了?”云芳荨不解。

长安垂眸,“太小便离开,不记得了。”

确实忘记了,只有忘了过去所有,才能无惧无畏的活下去。

不等云芳荨说什么,长乐抢先道:“小姐,长乐是南疆人,那边和燕京有好大不同。”

她开始滔滔不绝讲着南疆的风土人情,云芳荨兴致勃勃的听着,长安与长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对话也多是如此,长乐能说会道,见多识广,哄得小姐很开心,剩下两个人沉默得像是榆木疙瘩。

从天亮到天黑,云芳荨似有问不完的稀奇古怪问题,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也不嫌累。

“小姐,今日是上元佳节,我听说晚上东市有灯会,我们偷偷溜出去玩好不好?长乐还从来没见过中原的灯会呢!”长乐央求道。

“呀,你怎么不早说?当然要去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热闹!快把我的男装拿来!”

长风一惊:“小姐不可!外面人多混杂,万一发生不测怎么办?”

云芳荨不悦:“长风你真是婆婆妈妈,逛个灯会能有何意外?我关在房里都要发霉了,必须出去透透气,再说不是还有你们在,你们不就是保护我的么?”

长风哑然,“不如先禀告主人...”

“喂喂!你现在的主人是我,不是阿炎,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快走!要不然我罚你留在家里不准出去!”

长风犹豫了片刻,终是低头:“是,小姐。”

十五月圆,东市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数不清的漂亮花灯,一簇簇火树银花,夜如白昼。

云芳荨玩心大起,和长乐两个人买了一大堆零嘴小玩意,一人一串糖葫芦,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猜谜题对对子,长安和长风紧紧跟在小姐身边,寸步不敢离。

云芳荨聪敏机灵,颇有才华,好几个灯谜都是轻而易举的猜出,赢得四周一片叫好。

这迷局设了关卡,一步一步越来越难,拔得头筹者能得一盏五彩玲珑宫灯。许多人竞猜,纷纷败下阵来,最终只剩下云芳荨和一位年轻公子。

可惜那灯还是叫对方得了去,最后一道谜题谜面是“花”,她答了“蝶”却是错的。

云芳荨铩羽而归,闷闷不乐。

一行人往回走,突然被唤了住:“这位姑娘,请留步!”

长风警惕的将小姐护在身后,看向来人。

那年轻公子一身玄衣,风流俊貌,玉树兰芝,正是方才和云芳荨竞争那位。

云芳荨柳眉倒竖,粉面生晕:“姑娘什么姑娘,没见我是个男人?”

那公子似乎强忍着笑意,手提宫灯,走了过来:“这位小兄弟,是我不是。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小...兄弟你这样喜欢这盏灯,我就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云芳荨将信将疑:“这么好心?你,你有什么阴谋?”

“阴谋倒没有,但相逢是缘,在下看小兄弟仪表堂堂有结交之心,可否告知一下小兄弟尊姓大名?”

说话间将宫灯递给她,却是趁机摸了一把她的手。

长乐率先愤愤叫了一声:“登徒子!”

旋即长风和长安护着云芳荨一路飞奔直到将那人抛在脑后,连灯也没顾得上拿,长风犹自觉得不满:“我去杀了他。”

云芳荨倒是觉得有趣,咯咯笑了起来:“不用那么紧张,他又不是有意的,我倒觉得这个人挺好玩的...啊!可惜忘了问他的名字,不然下次可以找他出来喝酒聊天...”

一行人回到侯府,并无人察觉。

夜深后,炎迦来了,他翻墙而入,来去自如似在自家。

“芳儿,今夜灯会好玩么?”

云芳荨撅起嘴不高兴:“呐,你是来质问我的?我在家里待得快要闷死了,你还不让我出门。”

“怎会?只是下次出门要知会我,我陪你去,你一个姑娘家家不方便。”

“有什么不便,你就是监视我,我讨厌你!”

炎迦又是好一顿哄,终于逗得云芳荨笑了起来,兴致勃勃讲今晚的见闻,炎迦耐心听着,夸她厉害。

“呐,其实那人只是来送我灯的,也没什么坏心,他们真是大惊小怪!”

“真的没做什么?”

“没有...好吧,他只是摸了我手一下,这也没什么嘛...”

长安在一旁身子一僵,惊出了一声冷汗。

那厢炎迦并无多说,只是淡淡道:“芳儿,下次定要注意,莫要叫旁人占了便宜,万一他真心怀歹意该如何是好?”

“好了好了,我知晓...”

终于,炎迦将云芳荨哄得睡下,将她抱到床上,轻柔的盖上被子,在床边坐了片刻,转到外间对长安和长风道:

“你们出来。”

二人从善如流领命,待到后花园假山后僻静处,三人站定,尚来不及反应,炎迦突然飞身给了二人各一记飞腿,正中腰腹。

二人双双被踢飞,狠狠撞在假山上,吐出一大口鲜血,顾不得剧痛,立刻爬起来跪在炎迦面前:

“属下知错。”

炎迦冷笑:“知错?你们居然让她在你们眼皮子被人轻薄了去,罪该万死!”

“记住,再有下次,她只要少了一根头发丝,我叫你们统统陪葬!”

“属下领命!”

回去的路上,长安强忍着内伤疼痛,不禁看向前面长风的背影,他与她一般沉默而隐忍,她想开口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现今,总是比从前杀人放火的日子要好过得多。

......

时日久了,长安渐渐发现侯府小姐的日子委实无趣,云芳荨那般活泼好动的性子怪不得受不住。

靖国侯府共有两位少爷,六位小姐,大小姐与大少爷是侯爷夫人嫡出,余下尽是庶出。长安没见过世面,大户人家那些妻妾嫡庶明争暗斗的门道,她原先不懂,后来也渐渐明白了些。

四小姐云芳荨乃秦姨娘所出,秦姨娘身子差性子弱,母女俩住在府中偏僻院落,极不受宠。府中其余人非不尊敬,反倒常常欺负,其他房的几个姐妹遇上,少不了要将云芳荨一阵奚落。故而云芳荨与母亲常年不出院子,旁人只道是懦弱。

殊不知,自家院子关起门来是另一番天地,云芳荨调/教有方,房里两个使唤嬷嬷,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都极为忠心,暗中还有暗卫守护。月利伙食虽被克扣,但有炎迦在,她们从来锦衣玉食不愁吃穿。

初时长安也有所疑惑,直到一次云芳荨同长乐闲聊时,她才明白始终。

“你说我与阿炎是如何相识的?唔,就是七八年前吧,有一次他被仇家追杀,迫不得已躲到侯府,恰好就来到了我的院子里,然后我就救了他,留他在房里养伤,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那时他走投无路,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我便道那你不如做人命买卖好了!我将自己的首饰给他叫他变卖了做本钱,而后便有了暗堂,养杀手,接任务,银子滚滚而来,我们对半分成,真是简单不过!”

长乐笑嘻嘻道:“小姐你真聪明,长乐要是有小姐一半聪明就好了!”

长乐嘴甜,最讨小姐喜欢,两个人整日腻在一起,亲似姐妹。

因此她从不将长安和长风放在眼里,尤其不喜长安,总是嫌弃她日日板着脸冷冰冰的模样。

长安一直沉默以待,她忌惮长乐,因为她知晓了长乐能身在此的原因——她善用毒,比花月眠也高明不知多少倍。

长乐模样俏丽,同样侯府丫鬟的青色襦裙,她穿不知比旁人艳丽多少,马房小厮豆瓜见她一面就爱慕了上,整日托人送她东西。长乐约他到荒弃的后院幽会,一见面也不说话,只是咯咯的笑,豆瓜痴了一般去摸她的衣摆,碰还未碰下一瞬他便瘫软倒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一会就不动了。

暗处的长安甚至未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更不消说阻止了。

那尸体化成了一滩黑臭的血水,长乐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留下一句:不知自己是个什么下贱的东西也敢肖想本姑娘?便转身离去。

自那以后,马厩失踪了一个小厮,无人知晓的荒弃后院有一处角落花木尽死,寸草不生。

这一切小姐并不知晓,她只是在长乐打趣后去捏她的脸,长乐笑着跑开,两个人就这样闹作一团。

彼时长安正端了小姐点名要的枣泥山药糕和糖蒸酥酪,默默放在桌子上,提醒一句:

“小姐,糕点趁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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