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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猜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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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亮了,燕大附属医院那边表面上平静,其实暗潮汹涌,不知何时惊雷乍起。

而方公馆也不平静,方步亭和谢培东吃过晚饭就进了书房,再没出来。

谢木兰躺在床上一刻也没睡着,她担心方孟韦和何孝钰,辗转难眠。

墙壁上的时钟走字的声音清清楚楚,谢木兰就算不看表,也知道快现在凌晨四点了。

她走出自己的房间,见书房还透出昏黄的灯光。谢木兰蹑手蹑脚靠近书房。

方步亭在书房做了隔音,但此时万籁俱静,书房里的谈话还是隐隐约约能听到。

谢木兰趴在地板上,听到方步亭说:“....你说....北平这些烂事,美国怎么会知道...”

书房里只有两个人,这话自然是对谢培东说的。

原来,就在刚刚方步亭和谢培东接到了央行的密电,上面写道:美国连夜照会南京政府,说已经拿到证据,七五事件的爆发的根本原因,是北平民事调配委员会伙同各级政府倒卖民生物资所致。这还不算完,美国甚至掌握了北平分行帮各大公司、各级政府走账的详细清单。

谢培东说:“行长的意思是?”

方步亭说:“这么具体的指控,这么直接的证据,明显是北平分行中有内鬼。”

谢木兰趴在地板上,呼吸急促,却又不敢大声喘气。

方步亭的推断她听得明明白白。

方步亭说:“崔中石。崔中石是共/产/党!”

书房门内外的父女都一惊。

谢培东不知该如何接话,眼前的内兄心思敏锐,仅凭直觉就揭示了崔中石的真实身份。

“内兄,宋先生和孔先生的公司也有一本账目。不一定是我们北平分行的人啊。”

方步亭轻缓地摇头,“如果是宋先生和孔先生的那边的人透露给美国的,那照会内容怎么丝毫没提两家公司?”

他盯着谢培东,接着说:“现在证据都是北平分行的走账,不是我们的人,还能是谁?!”

谢培东深吸一口气,扶住椅子往方步亭身边挪了挪,“内兄,你的意思是崔中石是共/产/党,他透露给美方国民政府走私的内/幕,是为了让美方对国民政府失去信心,从而削减甚至放弃对华援助?”

这时方步亭又摇头了,“我不确定,只是直觉。”他想了会儿,突然眼睛亮起来,“现在几点”

谢培东正要抬眼望壁钟,猛然看到书房门口一个身影晃动,他当下没有发作,没有叫出声来。

多年情报生涯让谢培东格外冷静,他淡定地看了看时间,对方步亭说:“快四点了。”

方步亭还在低头看着央行的密电,谢培东站起身,“内兄,我去冲杯咖啡吧。”

说话这话,他便快步走到门边,停了两秒,趁门外的影子还在晃动。谢培东扭下把手推开门。

结果,门口没有人!

他走出门,偏头一看,愣住了。

谢木兰身子紧贴在墙壁上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惊慌失措。

从方步亭的角度看不到谢木兰,只能看到愣在原地的谢培东,他问:“怎么了?”

“没事。”谢培东把书房门关上,一把拉过谢木兰,将她就近推进方孟韦的房间。

“你干嘛不睡觉?”谢培东说。

“爹,我睡不着。”谢木兰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担心小哥。”

“你小哥不会有事,待会就回来了。”

“那我就在他房间等他。”谢木兰乖乖坐在床上。

谢培东点点头,将房门关上。房门渐渐合上时,他抬眼看,谢木兰还在望着自己。

他没有质问谢木兰究竟听到了什么,问了等于打自己的脸。

这个自称进步的女儿,整体在外面和那些进步学生混在一起,但学生群体也鱼龙混杂。谢培东摸不准,谢木兰的偷听究竟出于何种目的。

是单纯的好奇心,还是有人指使。

方步亭急着找崔中石,但崔中石人去了南京,为方孟敖的事活动,方步亭只好把方孟韦找回来。

天大亮时,傅/作/义亲自发表声明,燕大附属医院周围的警备解除。方孟韦终于松了一口气,跟着方步亭回家。

回到方公馆里,程小云做了早餐,方步亭看也没看径直上楼,方孟韦紧随其后,他瞄了一眼桌上的吃食。

一碟青菜,几碗稀粥。仅此而已。

他摘下警帽,对程小云说:“程姨,你先吃吧。我和父亲有点事说。”

“那我拿去厨房温着,你们待会下来吃。”

方孟韦点头,走上楼了又问,“木兰呢?吃了吗?”

“还在睡呢,昨天担心你,好像一直没睡好。”

谢培东在书房门口喊了一声孟韦,方孟韦快步走了进去。

人还没坐下,方步亭便开口问,“崔中石去南京,是你的意思?”

方孟韦站在原地,“父亲,怎么了?”

方步亭扭了一块毛巾递给小儿子,“我再问一遍,你好好想想:崔中石频繁去南京,缓和你大哥和我们家的关系,一开始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方孟韦紧握着毛巾,“父亲,出什么事了?”

方步亭没有提美国的照会事,毕竟他也是个父亲,在儿子面前谈发国难财的事情,他虽没有直接参与,但也汗颜。

不谈国事,只能谈更加不堪的家事。“你大哥案子有多大,你也瞒着我,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活动?”

方孟韦舔了舔嘴唇,“父亲,大哥不会是共/产/党”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父亲,你是什么意思?”

方步亭说:“他们如何发展党员,你都知道吧”

“多数是单线联系。”方孟韦说完这话,他察觉这才是方步亭谈话的重点,他说:“您怀疑崔叔?”

方步亭点点头,而方孟韦闭上了眼睛。

这个小举动方步亭没有察觉,谢培东却看在眼里,崔中石的身份他最清楚,也知道崔中石除了发展了方孟敖,还正在接触方孟韦。

方孟韦年纪轻,心思浅,谢培东吊着一颗心,生怕方步亭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还好,方孟韦调整的不错,表现地就像是第一次知道崔中石的身份。

“那我现在就给南京打电话,叫崔叔回来。”方孟韦说着,已经拿起了书房的电话机。

谢培东上前一步,心里暗骂方孟韦怎么想的,方孟敖人在受审,若崔中石回来了,谁去救人。

可没想到,方步亭抢先一步按住方孟韦,说:“不行。你现在把崔中石叫回来,更像是怕打草惊蛇了。你大哥都身陷囹圄了,我们方家还没人活动?这合理吗?还嫌我们不够扎眼?还怕别人怀疑得不够?!”

“那怎么办?”方孟韦嘴上不知所措,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先缓缓,等着吧。”方步亭说,“等着看军事法庭的审判吧。”

方孟韦从方步亭房间里面出来时,艳阳已经高照。他回到自己房间,房间里窗帘还拉着,缝隙间透出一丝阳光。床上谢木兰蜷成一团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钻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微凉的水从头上浇下来,方孟韦在脑海里整理思绪。

方步亭肯定不是第一个人,也不是最后一个怀疑崔中石身份的人。

方孟敖如果被认定是共/产/党,那崔中石就是最大的怀疑对象。他的处境会越来越危险。

方孟韦快速洗了个澡,开门看到谢木兰还在睡,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小脸。

白皙,干净,纯洁。

方孟韦俯下身,低头吻了吻谢木兰的唇。

谢木兰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方孟韦穿着白色制服坐在床边,她立马弹起来,抱住他。“小哥,你回来了。”

方孟韦搂着谢木兰的背,摸摸头,“担心我了?”

谢木兰头埋在他的怀里,“你没事吧?”

方孟韦还以为她会问自己是不是抓人了,杀人了。没想到谢木兰第一句是问自己有没有事。方孟韦心里一阵暖流,他说:“没事。你同学大多也没事。受伤的都在燕大医院救治。”

究竟有没有事,死伤多少,谢木兰心里有数。她不想问,是不愿再在方孟韦伤口上撒盐。

“小哥,孝钰在哪里?”

“应该还在医院。”

谢木兰说:“那你送我去医院吧,我担心孝钰。我想去看看。”

方孟韦想了想,“行吧。我带你去。”

谢木兰跳下床回房间换衣服,几分钟后方孟韦带着谢木兰开车往燕京大学走。

可车子刚离开方公馆,谢木兰就说:“小哥,先去圆明园吧。”

“什么?”方孟韦还以为他没听清。

“我说先去圆明园,我有点事跟你说。”

方孟韦将车速放慢,“木兰,你怎么了”

谢木兰没有回答,方孟韦将车子转向,开往圆明园。

废弃的园林早就没有往日的光华,现在只剩下断壁残垣。和平时代还有人瞻仰它的余辉,如今战时谁还有这份闲情。偌大的园子只有方孟韦和谢木兰两个人。

方孟韦采了一些软草让谢木兰坐在石头上,他凑近坐下, “木兰,想说什么?”

谢木兰静默了好一会儿,方孟韦也不催,耐心着等着。听她缓缓开口,“小哥,昨天我在书房门口,听到大爸和爹说,北平分行参与了倒卖民生物资,这才引起七五学/潮。”

方孟韦眉头微皱,没有太大的波澜。

谢木兰是重生,她知道这事没太大惊奇,可她好奇方孟韦的反应,“小哥,你好像并不惊讶。”

方孟韦勾了勾嘴唇。政府囤积居奇,黑市交易,不光是北平,各大城市都是这样的。走私要钱,要走账,银行自然脱不了干系。就算不知道详细情况,有人告诉他北平分行参与其中,方孟韦也不奇怪。

“还有吗?”方孟韦问。

谢木兰想了想,握住方孟韦的手,“大爸还怀疑,崔叔是共/产/党.”

这才是平地惊雷。

崔中石的共/产/党身份,连谢木兰都知道了。

谢木兰如何知道。

她当然不是偷听到的。她重生之前就怀疑,现在联系各种事情,她更加确定了崔中石的身份。

方孟韦不能再装得平静,他站起来,背对着谢木兰,“你也相信?”

谢木兰还端坐着,“我,我也不确定。但我想到另外一件事,应该是确定了。 ”

方孟韦猛回头,问:“什么事!”

谢木兰站起来走到方孟韦跟前,抬头问,“小哥,阿诚叔叔的婚礼还记得吗?”

方孟韦点头。

“婚礼上我们躲进的那个房间,是明镜董事长的房间。”

“然后呢?”方孟韦问。

“那时,你在门外察看动静,我在化妆镜下面,摸到一枚怀表,是明镜董事长的。”

方孟韦屏住呼吸,只听谢木兰说:“怀表里镶了照片。照片上有四个人。其中一个人,和崔叔简直一模一样。”

方孟韦眉头快拧成一个疙瘩,他想到了第一次和崔中石接头时,他曾问起明家是黑是白。

崔中石那时讳莫如深的态度,和谢木兰今天的证词。方孟韦可以断定了:崔中石这个名字是掩饰身份无疑,他的真正身份是在上海明家,而这一家人,都不简单!

谢木兰还在推断:“明院长和小金老师当时如何保护学生,小哥,你也是知道的。阿诚叔叔也不是坏人。所以,他们...”

“木兰!”方孟韦握住谢木兰的肩膀,打断她的话。

其实,谢木兰接近真相了。但方孟韦不想谢木兰再说下去,政事何其复杂,他不想谢木兰小小年纪就掺和进去。

“木兰,世界上不止有好人坏人,也不只有两个党派。你的证据只能说明:崔叔跟明家有交情。而明家可能仅仅只是爱国政客,民主人士而已。”

何等交情要镶在贴身的怀表里。

方孟韦明显的避重就轻,谢木兰看在眼里,她张了张嘴,没有反驳。她现在脑子有点混乱,崔中石是共/产/党无疑,那方孟韦为什么要给崔中石打掩护。

谢木兰望着方孟韦,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熟悉。

她忽然想起那本《平民》的红色刊物,想起方孟韦曾经也是这么给阮竞之打掩护的。

她的小哥,不会也是共/产/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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