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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雨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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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王爷来了。”迎雪在旁低声通报,打断了正在忙碌人的动作。

他?自从大婚那夜后,便再没踏进过这香榧阁。若有什么要事,总是请自己到别处相谈。秋待月愣了愣,还犹自思虑之际,已听见沉重的脚步声迈到了耳边。正要起身问安,却被一双大手按在肩头,吩咐不必多礼。坐在凳子上,还是微笑着道了声谢。

“谢我什么?”姜南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自从秋梓筠死后,她就常常呆在房里,不乐意出去。日日也只吃一点稀粥馒头,这样过下去怎么能行?

秋待月静默了一会,方道:“要谢的当然很多,多谢……”。因为三叔的叛乱身份,入葬已是引起了许多官员的不满,但姜南秌还是力排众议完成了此事。身为王妃的她,虽然不能亲自去参加三叔的葬礼,但此刻内心亦是满足了。

自己从未开过口,他已将一切做好。纵然困难重重,质疑声大,他也未在面前埋怨半句。他确实能帮助自己很多,作为回报,秋待月决定对他的态度稍好些。因为她要为活着的亲人多打算,而这打算似乎真的只能依赖眼前之人。

“在做什么?”姜南秌生生打断她又准备感谢的话语,不想她对他只是感激,他们之间虽然少了冷漠,但似乎又增了太多以礼相待。若作为丈夫,为她做这些事本就是应该的。

“我在扎荷花灯。”说着微笑地将已经扎好的两盏荷花灯推到他面前,请他欣赏。

姜南秌想拿起来看看,却又怕这纸糊的东西经不起自己一个力道,只得低着头左右端详:“做来干么?”

“我们这里有习俗,往河里投放河灯可以送走疾病灾祸,我想帮王爷放一盏!”秋待月话音渐渐转弱,有些怯怯道:“另外,也为三叔放一盏!王爷,谢谢你,最后让我三叔葬入……”

“你不恨我没保护好他,竟不小心让人当你的面杀了他?”姜南秌的话语中亦夹着自责。

恨?这倒没有想过。如果直觉没错的话,她能感觉到,他一直都是想放走三叔。三叔的刀法并不好,根本不是姜南秌的对手,若不是他剑下留情,那日的三叔哪里应得了那么多招。

只怪自己,若是早洞察到三叔的心思,也不至于如此,也许是自己不该出那样的馊主意。

秋待月诚心道歉:“是我做错在先,我以劝降三叔为由,故意让他擒获我,以便逃走!才让他有机会接近你,最终伤害你,也害了三叔。”

早就知晓那是个计谋,只是从未揭穿她。而此刻她的坦诚打动了自己,姜南秌轻嗅着茶香,恍若无心地说道:“是我病愈,这河灯应该我来放吧。”

“王爷若想放,当然最好!现在还剩最后一步,再写个许愿条!王爷有什么愿望,便写在上面,随水飘逝,带到天上的神仙那去,自然会帮你完成。”

“你认为有神仙?”姜南秌将目光投向窗外幽黑的天际。

“不知道,小时候我送出去的许愿灯都实现了呢!”秋待月稍稍不好意思:“不过,好像都是父兄偷帮我完成的。”

姜南秌淡然微笑:“是了!若真有神仙,他又如何管得了那么多凡人。”

“可是,总归有个期望嘛!”秋待月自顾拿着毛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片刻,抬起头见他不动手只盯着自己瞧,好奇问道:“王爷不写?”

姜南秌摇摇头,表示没有愿望。秋待月但觉他是不好意思,遂主动拿起毛笔和一张白纸条递过去。

“没有。”姜南秌推辞,手上力道没拿捏准。大力将送来的毛笔杆又推回去之际,弹到了秋待月的额上。

“你没事吧?”他举起手,想抚一下那被笔杆弹到的额头。可是手停在半空,却没有下去,最终还是落回身旁。心中默默叹气,他们这样到底要到何时?好纠结好拧巴。

“我帮你写一个吧。”秋待月显然没有在意那轻微的一弹,拿起毛笔,思考了好一会才埋头落笔。写完后看了几遍,才满意地把纸折好。

本以为她写好,起码会给自己过个目,可没想到她竟直接折好,放入那花灯中。虽不太在意什么愿望,但压不住心底好奇:“你帮我许了什么愿望?”

“王爷方才没看到吗?”

姜南秌摇摇头,他才不屑偷看别人写什么。

秋待月惋惜地看着已经折好的许愿条:“哎呦,我以为你看了呢!可是愿望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姜南秌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却没压住语气中的失望之意:“算了,快去放罢!”

秋待月亲自拿起两盏河灯便准备出门,不想假手于人,只觉得亲力亲为地祈愿才算真诚。

“等等,你多穿件外衣,晚上风大!”姜南秌从楠木架上扯下一件粉色的披风递过去。见她两手都拿着河灯,无暇再系。便顺手又将披风搭在她肩上,细致地为她绑上。

阿七在旁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这样温柔的举动,自跟着王爷就没看他做过,如今也不知转了什么性子。

两人兴致勃勃地在河边放完许愿灯,正谈天说地之际,突闻隆隆地雷鸣声,明月也不知何时偷偷淹没于夜色之中。夜风刮得越发大,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空气中混着雷雨预来的架势。

秋待月皱着眉道:“这架势怕要下暴雨了。”

姜南秌笑着在旁调侃:“不会是愿望太多,老天看不下了,便使雷公电母来赶走我们。”边说边牵上了她的手,往回走。

秋待月本想顺着他的话玩笑几句,却无意识地就这么被捉住手握着,心里惊了一跳,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得乖乖随着步伐。

姜南秌颇有感概:“晔州的气候很怪异,常常几阵暴风过来,就是暴雨雷鸣。我们大兆那是憋了半天,风呼呼地刮,也不见半滴雨下来。”

“闪电!”秋待月惊恐地看着天际划过的那道光亮,突然停顿了脚步,快速地缩到姜南秌的身后。

“好了,没了。”姜南秌淡然一笑,闪电居然能让她投怀送抱,本是咒骂天公不作美,此刻倒很感谢这些不速之客。右手环过她的后背,搭在肩上,搂着她继续往前走:“你怕闪电?”

“一点点……”还好是夜间,旁人都看不清她惊怕的容色,可是语气中却透着七分颤抖,泄露了自己慌乱的内心。一路不敢再言语,心中的不安倒是逐渐减少。母亲去世的那个晚上,雷雨交加,从此以后一直很害怕这样的晚上。

“王爷,王妃,雨快下起来,恐怕还没回香榧阁就……”阿七在旁担忧,禀报:“前方拐角处,有一荼莺阁,是否先到那停留。”

“去那!”姜南秌简短回复。

秋待月一路多是低着头不敢看天,走到荼莺阁,才猛地惊醒,这是哥哥与嫂子以前居住的地方。楼阁前院的十数颗桃树,依旧开得灿烂,只是阁内一切陈设皆变。是啊,王府易主,怎么还会留以前的旧物。

还是百花迷人的春季,花木掩映之户里的主人却都已离去。秋待月心中百转千回,默然感概着“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寂寥。

又一道明亮的闪电划过窗外的天空,秋待月赶紧闭上眼睛。只觉得温热的胸膛把自己很好地包裹着,一双大手也即时地捂住了耳朵,隔断了随之而来的雷鸣声。

秋待月再睁开眼睛时,四周已经关好了门和窗,只听着外面大雨摇动树枝的声音,屋内的奴仆也不知何时都全退了出去。

“这雨不知何时会停?”秋待月颇为害羞地从臂弯中退出来。

“嗯!怎么这样怕闪电?”

“因为……闪电和雷鸣会带走最亲的人。我母亲走的那夜,雨好大好大,闪电也很亮很刺眼,雷鸣更是能把人的耳朵震得难受……”

姜南秌打断她,安慰道:“不要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会过去,亲人离去的那种痛,永远也无法抚平。它会在某个不确切的时刻闪现脑海,残忍地告诉你事实。调整好心绪,秋待月好奇地探究他:“王爷怕什么?”

怕什么?姜南秌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从小便被教育成为男子汉的各种必备性格,所以从来是不许说怕什么,或者是不敢去怕什么。

“王爷,你喝酒么?”见他不回答,秋待月只好说点其它的话题,毕竟雷雨天这样安静相对,是很无聊的。

“无所谓,你想要喝酒壮胆?”不等她回答,他已准备出门唤人:“我叫阿七拿一瓶过来。”

“不用!”秋待月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走到内屋,敲了敲屋角的一块木板,然后用力一掰。木板打开后,几十个酒坛赫然眼中。酒坛子并不大,皆是巴掌大小精致的青花陶瓷坛。

果然还在,秋待月轻笑。早料到收拾的奴婢们只会表面功夫的打扫,没人注意这个藏酒的暗阁。

“这是你藏的?”终于看到她脸上现出调皮的笑容了,亦带动着心下十分开心。

“嗯,以前……无聊的时候酿的。”这本是和嫂子一起酿的,但还是刻意避开提到嫂子,他们之间必须存在一些不该说的人与事。

秋待月拿出两坛,颇有几分豪迈地说道:“不醉不归。”当下突然很想一醉解千愁,希望好好醉一场,让所有烦恼都消失。

“好!”姜南秌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没人敢跟他说这句话。虽然没有丝竹相伴,但就着狂风暴雨声饮酒,也是一样的兴致,只因旁边的可人相邀。

“划拳会吗?”秋待月伸出右手,又一副下战书的姿态。

“当然!”姜南秌干脆地伸出手来。片刻,小屋里只剩下两人的酒令欢娱之声。

“我怎么老输!”几场划拳下来,秋待月不甘心地嘟嚷着,又拿下几坛酒。

姜南秌无奈,只得故意让出几次,让总处于下势的秋待月终于有了咸鱼翻身的得意。她也是个好强的女人,赢了会手舞足蹈,不亦乐乎地大喊大叫,跟这段日子里的安静判若两人。

桌上的酒坛空了一个又一个,大部分都是姜南秌喝下的,虽然长久的行军作战,早已练得一副好酒量,但亦缓缓感到神志不太清醒。这酒初喝之际并无特别,甚至淡如白水。只是没想到劲头倒很强,缓缓在全身散开的酒气扰得脑瓜有点迷糊。

彼时貌似早已迷糊不堪的秋待月趴在桌上,喃喃问道:“你是不是老让我?”

“没有,只怪你太厉害了。”姜南秌靠在大椅上,以手支着脑袋,欣赏旁边的醉酒美人,半醉半醒的姿态很是迷人

“姜公子也不必谦虚,刚才我又输了,只是我喝不动了。”本想将他灌醉,却不知为啥此人似乎多喝一口便多一份精神。

“喝不了就别喝了。”姜南秌挪走她手指触到的酒坛。

“我是赖账的吗?”秋待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如我舞一曲给你抵债。”不等姜南秌答话,秋待月已迈着步子在屋里晃起圈来。只是脚步甚乱,瞧不出跳得什么舞。

姜南秌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太晚了,早点休息。”

“不要睡,睡觉的时候总会有坏人。”秋待月双手顺势环着他的脖子,像一个树袋熊般懒懒挂着。

“我陪你,有坏人,帮你打跑它。”姜南秌一把打横抱着她走向床榻。

“你骗人,你从来没来帮我打跑过?我只得一个人没命地跑,跑啊跑,又不敢骑马……所以总跑不过。”秋待月弱弱地低喃,躺在他怀里左挣右扎,像一只顽皮的小猫。

“为什么不敢骑马?”

“怕!”秋待月嘟着小嘴,呢喃地回话。

“怕什么?”姜南秌轻蹙眉头地追问,却良久没有回应,怀里之人似乎睡着了。可是在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时,她又霍地睁开了两颗黑玉葡萄般明亮的眼睛,痴痴看着他傻笑:“姜公子,其实你长得好好看哦!”

借着点酒精的刺激,秋待月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我以为我哥哥长得最好,可是你也很好看。”

“是么!我觉得我长得比你哥哥好看点。”姜南秌顺着她的问题回答,和一个喝醉酒的人交谈,只能依着她的步子。不过心里顿时腾起几分得意。

“不要脸!我哥哥有很多人喜欢呢!不过是不是也有很多女人喜欢你?应该艳福不浅,桃花不断吧。”

“这个…”姜南秌低头看着她,她到底有没有醉,问得话真教人难以回答。

还在思考是说实话还是假话,女子已抛出了下一个问题:“你有过喜欢的人吗?”

“有。”姜南秌轻抚她的长发,浓情蜜意地轻语:“一个自称华神医的人。”

“哦,原来你喜欢华先生!”秋待月晃着脑袋,手指绞着他垂下的长发道:“原来你喜欢医术高明的男子!”

原来两人口中的华神医压根不是同一个,姜南秌郁闷得无话可接,但觉跟一个喝醉的人实在难以解释,只得保持缄默。

秋待月仍不依不饶道:“姜兄弟,华先生这样的高人不好追吧,要不要我教你点方法。”

“诚然我并非……但我真不是……”姜南秌忍不住探寻:“不过你打算教我什么法子?”

“孙子云…….主……动”秋待月语无伦次地仰起头,混着浓浓酒气的小嘴往他唇上一贴。

姜南秌呆了呆,一时处于激动震惊之中,待到反应过来还想进一步时,那张小嘴已无力地滑下去。

秋待月眯着眼嘟嚷了几句听不懂的人话,最终,归于安静。

他在她旁边躺下,心里充满了满足之色,如果生命中永远如此美好,该有多好。没有以前,不思考未来。难怪有人愿意一辈子活在酒中。

再度醒来时,窗外的雨早已停了,又是一副春光灿烂的景象。旁边秋待月还在熟睡,也许昨夜喝酒的缘故,双颊上是浓浓的绯红色。他俯身温柔地在诱人的红颊上留下了一个吻,轻手轻脚地下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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