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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 洞箫侠违法被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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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天黑之前你可看见他们都去哪儿了?”西门赋唤来管家询问二人下落。

在俊成与红月私下商量好准备盗取同家银两行动之前,他们就隐瞒了家里的人,阿德哪儿知道他俩干甚去了。在西门赋的询问下,阿德进入了沉思,他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过了半晌才说道:

“回大掌柜的话,晚饭之时大家还在一起用膳,晚饭后不曾再看到姈爱与李少侠的行迹,赵某不能妄言。”

因为红月与宋秉义最近在感情上闹成了纠纷,还有那夜在父亲面前提出她要和俊成私奔之类的话,西门赋恐怕女儿背叛了他与李俊成私奔,这让他的一颗心悬着落不下来了。阿德见大掌柜满脸愁绪,接着说道:

“他们出去深夜未回,一定是有他们想做的事情,我想姈爱与李少侠都是明白事理之人,请大掌柜无需担忧,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他们就会回来。”

西门赋有些生气了,抱怨道:

“都是被我宠坏了!一个姑娘家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这成何体统;阿德!等回来之后请你把他们带到这儿来,我要当面问个究竟!我就在这里等着她!”

阿德见大掌柜耐心等二人回来之后要当面过问,他有所顾虑的说道:

“我觉得这样不妥,月姑娘是与李少侠两个人出去的,进来时他们也会在一起。大掌柜若是这样等着当面过问二人,恐怕为难了那个李俊成。以我只见,还是从长计议。”

西门赋听阿德这么一说,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门是敞开着的,桌上的烛光随着从门口透过的一习轻风被吹得轻轻地摆动,西门赋双手剪背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时朝门外看上一眼,依稀在院子里的黑暗中搜寻着人影,等待着两人的出现。阿德见大掌柜情绪烦躁,有些坐卧不安。他没有回房休息,一直陪在西门赋身边,也等着他俩早点归来。

红月与俊成是偷偷摸摸走出家门的,当两人回到家门时红月才恍然醒悟,让她没想到的是,虽然是自家的大门,在这个时候却是出去容易进去难。时辰已过了午夜子时,家里的大门早已就关上了,她若是叫开大门,父亲一定会责问他们因何半夜回来,这是两人谁也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他们翻墙而入,一旦被父亲知道后他们担心更无法解释。这个时候,他们希望大门最好是为他们两敞开着的,但谁也知道恐怕事实没有那么幸运。

他俩鬼鬼祟祟在一起低声咕哝了两句,红月将食指竖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转身一步一步向大门靠近,俊成跟随在她的身后,不敢发出半点轻微地声响。红月走到门前一看,大门果然是关着的,她没敢用手触碰,先闭上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主房的客厅中灯火通明,房门也是敞开着的。由此可见,这说明父亲他们还没有休息。红月扭头对俊成轻声说道:

“我爹他们还没有休息,该怎么办呢?”

在红月全神贯注地往院内窥视之际,俊成早就凑到跟前也窥视到了里面的动静。他故意吓唬道:

“大概是西门伯伯和赵管家知道了我们做的坏事,他们这么晚了还没睡,是等着要责问你和我呢!”

“哎呀,你别吓唬我。眼前的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进去,难道你一晚上打算睡在外面不成?”红月低声问道。

俊成眼珠子机灵一转,说道:

“那你先试试大门是不是被关死的,如果是,你先从墙上翻进去,然后悄悄的打开门再放我进去,现在只能这样啦!”

红月瞪了他一眼,故意戏弄道:

“啊!原来这么简单,你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说罢伸手便去推门。当她撑开五指将手掌挨着门扇轻柔地推了一下,随着“咯吱”一声一扇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大缝隙,红月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急忙缩回手臂。原来大门并没有关死,只是将两个门扇合在一起而已。红月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好像是父亲有意才这样做的,恐怕他俩早晚回来没地方进来。红月的心里不由得心中暗悦,只要大门没被关死,他们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走进去。然后神不知鬼不着的溜进自己的卧室大睡一觉,等到第二天如果有人问她昨晚去哪儿了,她就不怕没有应对的办法。

大门被红月推开了一个缝隙,俊成也不由得心中暗喜。红月接着两手托住门扇一点一点地往开推,当推开的缝隙勉强能挤进去一个人时,她挺直胸膛侧身便挤了进去,俊成紧随在她的身后以同样的姿势也挤了进去。

两人总算是走进了大门,俊成跟在后面,他随手将红月推开的一扇门又一点一点的关上,始终保持着不会发出任何声响,最后悄悄地再将大门闩死。

房门是敞开的,透过空隙可以看见屋里的人。红月警惕的朝房内扫了一眼,发现父亲就在里面不停地走动。她虽然畅通无阻的进了大门,她过了第一关,但想走进自己的闺房,必须要穿过客房门前的院子,这成了她的第二关。

在黑夜里,打着灯笼或站在有灯光的室内看黑暗处的人非常模糊,甚至什么都看不见。反而站在黑暗中的人看灯光下的人便可一目了然。虽然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他们还是躲躲闪闪,不敢大模大样的穿过门前的院子。在穿过客房门前时是两人最担心的时候,红月斜视着敞开的房门,两人高抬腿轻落足,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正在这个关头,忽然听身边有人说道:

“二位总算回来啦?大掌柜有话要问,请随我来!”

“啊!”

红月被这声音惊得哑然失声,她急忙用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俊成虽然没有惊岀声来,但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这是管家阿德去茅房小解回来时正好在院子里迎头撞上了红月和俊成二人。他两在闯着有过这第二关的时候,眼睛都在斜视着屋子里,所以才忽略了眼前走过来的人影。当听到这声音时两人不约而同的站住了脚步,红月吞吞吐吐地说道:

“哦!是是是的,我我们刚到外面回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阿德没有回答她的话,几步登上屋檐下的石阶进了房门。其实阿德在院子里说话之时西门赋早就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还没等阿德开口,他已经站在房门前召唤道:

“你们先进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这是红月与俊成最担心的地方,还是逃不出西门赋的手掌心。两人听这么一说,吓得魂飞魄散。红月害怕父亲追根究底,她不知该如何解说。可是父亲就在门口召唤他们,若不进去把话说清楚就是抗命不遵。无奈之下,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唯唯诺诺进了房门。

俗话说进门看脸色,红月借着屋里的烛光从睫毛底下扫了父亲一眼,见他一脸严峻。阿德面无表情,站在一旁不言不语。西门赋见两人进了客房,他转身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开口问道:

“你们俩去哪儿啦?”

红月清清喉咙,并且一本正经的答道:

“最近我与宋秉义之间在感情上产生了一些纠结,这你不是不知道。还有那天镖局二人登门寻仇,在他与袁彦虎的交手中有输给了对方,他离开时没说一句就走了。我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所以晚饭后我就与李少侠一同去看了看宋秉义。”

俊成的心里不是这样考虑的,进了房门如果红月的父亲询问他们因何半夜归来,他将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会毫无隐瞒的说给西门赋。没料到红月竟然把事实遮盖得天衣无缝,他的一番话暂成了皮里阳秋。西门赋听信了女儿的谎言,半天的犹豫和猜测忽然间变得烟消云散,他脸上的严峻一下子消散了许多,接着说道:

“你二人去探望宋秉义我并无见怪,可是去时应该向我打个招呼。这半夜三更等不到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的一句谎言瞒天过海,剩下的顾虑便是顺理成章之事。红月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

“自己的家想来就来,想去就去,每一次都打招呼多多麻烦。我与李少侠到他家时,宋秉义为我们准备了一桌菜,大家在一起谈天说地,不知不觉就到了这个时候。”

西门赋一听这话,更是没有了过问的理由。他知夜已很深,再没问东问西,便吩咐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俊成与红月二人盗窃同四牙的银两拯救陈家铺穷人一事,就这样在西门赋的眼前瞒天过海。他们逃过了西门赋的追究,不知明日是否能逃过同家父子的追究,在二人的眼里只能当成明日有愁明日当。

在同魁谋取白玉龙失手,再为四牙向西门家提亲当面被拒一事无成,因此暗中怀恨。他想携嫌报复,总是找不到适合的机遇。昨夜同家意外遭到盗窃一事,盗取者正是西门赋的门下,这成了同魁报复西门家的大好时机,他岂能善罢甘休。在银两被盗当晚他为了不让打草惊蛇,没有急于行动。第二天早饭罢,他和四牙等人把被盗一事与如何报复西门家的奸计仔细的商量了一番,然后一个人去了秦府,把银两被盗一事打算奏给秦茜彪,借助他以知府的声望对西门家做个公报私仇。

同魁来到府上找到秦茜彪后,故作惊慌不安。两人落座在邸阁,下人端上热茶,同魁连看都不看一眼。秦茜彪见状问道:

“今日老弟脸色不好,不同往日清闲,想必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说来听听。若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本府自然会鼎力相助。”

在秦茜彪的寒暄中,同魁便开门见山的说道:

“这年月世事难料,真是人无害虎之心,反倒虎有伤人之意。西门纵容门下弟子深夜闯入我的门下下横行霸道,并且强行讹诈白银五百两,实在是天理难容!”

秦茜彪闻言大吃一惊,问道:

“竟然有这等事?”

同魁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怨恨道:

“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与西门赋之间虽然谈不上至交,但在道义上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老朋友,他不该用如此卑微的手段加害于我。在他讹诈银两之时有下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没有确凿的人证,同谋岂敢胡乱栽赃。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

秦茜彪听后有些不太相信,虽然他置身官场,但对西门赋的为人还是略知一二,他绝不是一个胡作非为之人。但又听同魁说得有证有据,并无虚言,又让他半信半疑。同魁瞥了一眼犹豫不决的秦知府,接着说:

“无论怎么说,就算西门赋不是幕后指使,可是盗窃者就是他的门下所为,这一回怎么说他也脱不了干系;那一次我托老兄为侄儿向西门家提亲之时,我们被他当场拒绝,说明西门赋目中无人,根本就没有把你我放在眼里。当时我说过,提出要给他们一点教训,可记得老兄说,要想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得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所以我也没当一回事。可是今天你不欺负他,他却在我们的头上拉屎拉尿。老兄身为一方知府,这一回应该出面为侄儿讨回公道才是!”

秦茜彪听罢同魁之言脸色大变,用手“啪”的一拍桌面,怒道:

“西门赋指使门下弟子,胆敢在本府的眼皮底下横行霸道,简直是目无王法。我身为堂堂一方知府,倘若连这么点小事都为侄儿做不了主,在他们的眼里,我岂不是浪得虚名。”

他将撑在桌面上的手慢慢缩回,接着道:

“古语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西门赋有意纵容门下弟子胡作非为,我岂能容他逍遥法外;你先回去准备一下,带上人证。我马上召集手下,捉拿罪犯!”

如果秦茜彪是一把火苗,那么同魁便是浇这火苗的油,就这样三言两句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同魁见知府肯为他出面,心中真是称心如意。在秦知府提出要捉拿罪犯后,同魁马上动身离开府上,回家和四牙等人私下再商奸计。

这天早饭罢,阿德同往日一样,他进了铺子门,忽然从门外匆匆走进两人。阿德定睛一看,来者不是商人的穿戴,而是官府侍卫的打扮。他们身挂腰刀,面带愠色,一进古玩铺便抬起竖在一旁的门板闸住了店门。阿德见状快步绕过柜台,走到他们跟前不解地问:

“二位官爷!你们这是……”

“这店铺被封了,从此不得经营。”其中一个侍卫冷冷地说道。

“啊?”,阿德闻言忽然大吃一惊,惊异地问道:“为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另外一个侍卫说道。

他们下手很利索,三下五除二就闸好了铺子门,并且在两扇门板的中缝处粘上了写着两行标语和盖了朱砂红印章的黄纸封条。阿德见官府的人专门来封锁了店铺,预料大事不妙,他也只此事绝非是他一个人能够解决的问题,当场就把店铺被封一事去告知于西门赋。

秦知府尚未到来,事先派遣二侍卫前来封店,这是先给西门赋的一个下马威。侍卫先来封锁古玩铺和秦知府再来抓人,前前后后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当他派来的人刚封好店门,秦茜彪带人也赶到了现场。此次来得声势浩大,气氛威武。他带了府上两个有名的捕头,另有十六个侍卫。自己为了炫耀知府的威风,备了八抬大轿。同家父子和张佞人是最好的人证,少了谁也不能少了他们。两个捕头手持铁链甲锁,身上佩挂腰刀,随在轿子左右。十六个侍卫手持□□,排队跟随在轿子后面。同家父子跟在一旁。秦茜彪大坐轿中,轿前轿后百步威风。

阿德速急进了院子找到西门赋把官差封店之事说给了他,西门赋感到十分惊异。阿德讲不清缘由,他也问不出所以然,只好亲自出门问个究竟。官差封门之事同时也听到了红月与俊成的耳里,心中开始惶惶不安。他们昨晚私下盗取了同四牙的银两,虽然瞒过了父亲的一关,但对于同家事后会不会上门找麻烦,这是二人早就担心了半个晚上的事。这时听说有人已经封了店门,不用说一定是同四牙告到了官府。俊成忽然间有些追悔莫及,他后悔自己在已经拿走同家银两的那一刻不该给他们留下把柄。事已至此,红月于俊成来不及多想,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跟随在西门赋和阿德的身后一起出了客厅。当他们穿过院子,急急忙忙走出大门之时,秦茜彪等人刚在门前止步落轿。

十六个持枪侍卫列队站在大门两侧,秦茜彪头戴乌纱,身着官服,用手一撩连襟,跨步走出了轿子。他一脸冷峻,抬头看了看已经站在门前的西门赋一眼,冷笑道:

“呵呵!俗话说不经之路走三遭,赋老弟,我们又见面了!”

西门赋抖擞精神,瞥了秦知府一眼笑道:

“哦!原来是知府大人驾临舍下!听管家说有人刚才封了我的店门,是不是秦大人派手下干的事?”

秦茜彪尚未回答,同魁在一旁嚷道:

“赋老弟,你纵容门下弟子干得好事!”

西门赋与阿德听得有些糊涂了,两人面面相觑。红月与俊成做贼心虚,听同魁这么一说心中暗自担忧。但他俩依然守口如瓶,不到迫不得已之事是轻易不会承认的。西门赋避开了阿德疑惑的目光,不解的问道:

“同员外何出此言?”

“昨晚你的门下黑夜闯入我的门下,盗走白银五百两。没想到闻名江湖的西门大侠竟然与贼人相与为伍,做出损人利己,如此卑鄙的手段。赋老弟,你让我太失望啦!”同魁讥讽道。

“一派胡言!就算我的门下管教不严,也绝不会做出偷鸡摸狗,败坏门风之事。你就不要嫁祸于人诬良为盗。” 西门赋坚定的说。

话说到这里,张佞人上前两步,不以为然的说:

“你的门下有没有偷鸡摸狗,我就是最好的证人。昨晚有人穿着蒙面服黑夜闯入我们家少爷的房间,强行讹诈了白银五百两。在他拿着银两离开之时才摘下蒙面巾,还留下了他的外号叫:“洞箫侠”。当时屋子里灯火通明,我借着烛光将他的面孔看得一清二楚。这个趁夜劫去我家少爷银两的人就是他!”

佞人随着最后说出的一个“他”字,在众人当面戳指指向李俊成。众人的目光随着佞人指出的人,不约而同把目光全都移到俊成身上。俊成的心里真如十五只吊桶打水,恨不得在地上找个裂缝钻进去,他瞬间不由得涨红了脸。站在身边的西门红月见佞人当众指出了俊成,他的心里也一阵慌乱。西门赋听张佞人这么一说,忽然想起昨晚女儿和他半夜回来的情景。在他过问两人时,红月说他们是去了宋家和宋秉义聊了一会儿,但俊成一直没有开口。这时西门转脸看了俊成一眼,问道:

“他们说,你盗取他人白银五百两,可有此事?”

俊成还能隐瞒到什么时候,如若再不承认,更难堪的人是西门赋。在这个时候他不愿拖累别人,一咬牙关说道:

“确有此事!”

西门赋闻言不由得眉头拧成了疙瘩。原来他们说得事出有因,并且所言不假。可是在他心目中那个为人正直,处世总是大义凛然的李俊成怎么会一夜之间做出这等蠢事呢?这让一向器重于他的西门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秦茜彪在一边发话了,他沉着脸吼道:

“罪犯自行招认盗窃罪名,说明作案证据确凿,再无需多辩。赋老弟,既然在你的这儿找到了罪犯,说明你也是同党,一样脱不了干系。来人!端了这个贼窝子,全部缉拿归案,本府要严加拷问!”

“秦大人!这不会是公报私仇吧?” 西门赋愕然问道。

“这叫公事公办。赋老弟,休怪本府得罪了你。”知府冷冷地说。

他的话刚说完,两个捕头拿着甲锁饿虎扑食般一涌而上,其余的几个侍卫也拿着绳索向西门赋,阿德和西门红月三人扑去。俊成见众侍卫动手要绑走所有的人,这时再不出面更待何时。他没等两个捕头凑到身边,于是高声喊道:

“慢着!”

蠢蠢欲动的侍卫们听到这声喊叫下意识的停住手脚,俊成不再像方才那样满面羞愧,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在众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他时,他上前几步兀立在人群中说道:

“我承认讹诈同家的银两是我干的,你们不知道的是,整个事情的经过是我一人所为,与西门前辈和月姑娘毫无关系。一人做事一人当,秦大人若是公事公办,又何必让别人替我受此覆盆之冤?”

西门赋刚一出口就满口怨言,讥笑秦茜彪公报私仇。秦茜彪知道他言出有因,因为不久前他受同魁所托为侄儿向西门家提过一回亲,结果被他们当场拒绝。他今日上门缉拿要犯,西门赋以为是上次没有答应他主持的婚事得罪了他才出此一言。秦茜彪听了俊成的一番解释,他为了向西门赋证明这此抓人与上次提亲之事毫无瓜葛,当然要做到一个秉公办事。但同时秦茜彪也考虑过,既然罪犯招认自己盗窃一案与西门家毫无关系,他也只能捉拿作案的主谋一人。至于西门家父女是不是他的同党,待到主谋审问后再做计较。如果盗窃一案与西门家有所关联,到那时再来一网打尽,看西门赋如何狡辩。秦茜彪想到这里改变了主意,于是说道:

“也罢!既然罪犯招认自己是作案主谋,那我们就依罪犯的口供公事公办。倘若本府不分青红皂白一概抓去,又怕赋老弟会耻笑我公报私仇。所以呢,今日先抓主谋一人,等到整个案情水落石出之时,本府再来捉拿。到那时,无论是同党还是嫌疑,本府一概严惩不贷!”

在侍卫捉拿西门红月之时同四牙心里慌乱了一阵子,怎么说红月毕竟是他一向倾慕的人。四牙当时想站出来为她求个情,无论红月是不是罪犯的同党,绑了谁也不能绑了她。可是从几人见面到那一刻,他一直没有插言的机会。这时听他的知府姑父改变了主意只捉拿罪犯一人,四牙心中暗喜。

西门赋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深感懊恼,他只听说俊成盗取同家银两并非虚言,但对于整个事情的经过仍然不知内情。他看着秦知府的手下抓人,他想说什么,可是在这个时候来不及详细的过问自己的女儿和将要抓去的李俊成。

两个捕头在秦知府的号令下三下五除二就把洞箫侠五花大绑起来,他像钢铁铸成一般,一动不动站在那里任凭别人如何处置,却没有丝毫的反抗之意。红月见知府要捉走她的洞箫侠,此刻却有燃眉之急。一直没有发话的她这时挺身而出,并且斩钉截铁的说:

“讹诈同家银两之事是我和他两个人一起干的,并非他一人所为。秦大人要想抓人,就连我一起抓走!否则的话,你们休想带他离开这里半步!”

“放肆!难道你想造反不成?给我拿下!”秦茜彪忽然吼道。

随着知府的命令,二捕头立马抽出腰刀,只听得“当啷”一声,两把刀一左一右,如同张开的剪刀一般当即就架在了西门红月的脖子上。红月止住脚步,被顷刻架在脖子上的腰刀逼得向后一挺胸,此刻她意欲出手拨开双刀,准备空手挑战二捕头,正在犹豫之际,忽听父亲在一旁大声喊道:

“给我退下!在秦大人面前不得无理。”

官府的人捉拿俊成已经闹得不可收拾,西门赋在整个事件真相不白之前岂能再让女儿为他铤而走险。如果秦知府在他的眼皮底下再不明不白的抓去了自己的女儿,他从何得知事情的真相。在秦茜彪向他提出公事公办的宣告后,西门赋暂不说偏向俊成的话语,也不会阻止秦茜彪办案。在万般无奈之时,他只得先退一步。

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开口的同四牙见知府下令又要捉拿西门红月,他忍不住的站了出来,并含有求情意味的说道:

“我以为事实并非如此。之所以月姑娘承认自己是罪犯的同谋,是她想为别人分忧解难。月姑娘说盗窃一案是她二人所为,可是在银两被盗的过程中我从未看见她的影子,所以我证明她应该是清白的。执法应当公平合理,才叫光明正大。就像罪犯刚才所言,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们理当惩处罪犯一人才是,请姑父明鉴!”

秦茜彪下令说要捉拿红月,是他不想看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做出殉情妄法之举。在西门赋的阻拦中和同四牙的解说下,他又命人放开了红月。这时红月若执意反抗,方才一幕也给了她一点教训。再敢无理取闹,秦茜彪再命令手下绑了她却是轻而易举之事。此外她也考虑了一下后果,就算自己有胆量挑战两个捕头和十几个侍卫,一来并无多少胜算,二来只会给他们所说的主谋罪加一等,所以这咄咄逼人的氛围不得不让她暂退一步。

众侍卫捆绑好俊成,再用绳索栓着他的两只手腕,即将要带走俊成时,红月忍不住心中的激愤。她再次想冲出人群挡住他们不许带走俊成,没料到两把□□倏然间又挡在了她的胸前。这时洞箫侠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惊异之色,他一字一句对西门赋和红月说道:

“西门前辈和月姑娘不必为我担心,我想秦大人一定是个明辨是非之人,待我随他们到府上去一趟,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说清楚,我想大家就没有了多少误会。”

俊成只说了一句就被秦知府下令带走,西门家父女当然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没有了他们争论的机会。就这样,他们在大门外带走了俊成。秦茜彪撤退侍卫,自己上轿回府。

在秦茜彪出马之前因为听取了同魁进谗,当俊成的罪名成立之际,他本想带走西门家全部人丁替犯罪主谋一律受罚。但从西门赋的言举里秦茜彪听出了盗窃一案与他并无多少关联。因为从银两被盗至他们捉拿罪犯到此,西门赋似乎对整个案情的过程一无所知,所以后来秦茜彪才放了西门赋一码。

至于俊成被他们抓去后会不会轻易的释放,有了同魁的进谗,只怕洞箫侠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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