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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二十八章 盗银两赈济清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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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走远了,俊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对摆摊的男子再次道歉了几句,说自己身上没带银两,改日还债。那人变得也贤惠了许多,总说两个包子不足挂齿。

他与摆摊的互相谦让了几句作罢,再回头看看落魄的小乞童,他还呆头呆脑的站在那里。洞箫侠上前两步蹲在他面前微笑着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为什么一个人要跑到这里来乞讨?可不可以告诉大哥哥?”

小乞童发髻蓬乱,一张被太阳晒得黝黑发亮的圆脸蛋长着一双大眼睛。大概可能两天没有洗脸,脸上脏兮兮的。穿着的衣服肩上和袖口上满是补丁,一双破鞋穿得顶透了鞋尖,脚丫子全都露在了外面。俊成买给他的那两个包子早就吃得尽光,当他见有人慰问他时,乞童苦着脸说道:

“都是我不好,给你添麻烦啦!”

“没什么,今天身上没带银两,要不会给你多买几个。为什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晚饭呢?还有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你还没告诉我呢!”俊成微笑着说。

小乞童潜意识的扭了扭脖子,向旁边瞥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到他的脸颊上看了看说道:

“我叫陈天昊,家住距这里足有十里开外的陈家铺。家里有我爹和我娘,还有一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记得五年前的一天我爹牵着牛车下地干活,回来时不慎拉翻了车子,我爹被牛车砸折了腰杆。五年的时间他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我娘还要照顾我爹和弟弟,家里一穷二白,别说吃一顿白面馍馍,就连地瓜汤都常常塞不饱肚子。所以我每天只能跑到这里来乞讨,晚上就睡在街头,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家。”

陈天昊把自己乞讨的背景和盘托出,俊成听后为之颇感怜悯。他见此地路人往来,便把小天昊带到一处比较沉静的地方询问了一些相关的话语,陈天昊一五一十都说给了俊成。原来陈家铺的村民多半都是穷得揭不开锅盖,日子苦不堪言。在陈家铺三四十户人家里,能填饱肚子,衣食无忧的也是寥寥无几。他们含辛茹苦奋力耕耘,产下的粮草大半都被朝廷征收当作军晌。留给村民的所剩无几,很多人是靠地瓜干和野菜充饥的。朝廷的旨意民众只得唯命是从,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两人私下交谈了半晌,俊成想把小天昊带到红月的家里先给他弄点吃的,但他犹豫一刻,想想自己的处境还是寄人篱下。就算红月他们不会介意,也不好意思把乞童带到她家。最后在俊成返回西门家时,他对小天昊许下承诺说:“大哥哥今晚一定会带些银两分给陈家铺的村民们”。天昊不知这个大哥哥有多么富有,并且约好在城外南面路口的一棵大柳树下等他。

接近晚饭时分俊成才回到家中,一进家门红月便问东问西,他把一天遇上的事全都说给了红月,并且提出他要盗取同家的银两救济陈家铺的灾民。

因为宋秉义当面挑明了他与红月之间的关系,最近他俩感情上有些隔阂,总是禁忌单独相处。红月忽然听他提出了打富济贫的口号,觉得很是新鲜,她不但不会阻止洞箫侠的动机,反而随波逐流,希望盗取同家的银两救济给那些时常被衣食困扰的人们。于是说道:

“同家与秦府勾结一处,刮地三尺。眼下有太多百姓无米做炊,他却吃喝嫖赌为所欲为,这实在是太不公平!”

“秦同两家有无鱼肉百姓我并不知道,可是他今天说过的话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人常说富贵二字相连,同四牙虽身处豪门,但他富而不贵!所以我想讹诈他家的一些银两分给陈家铺的穷人们。”俊成含有嘲讽意味的说道。

“同家父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西门家与他素无怨仇,他本不该与刀惊魂串通一气盗取我家白玉龙。这次我们来个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之术,盗取他的银两救济给陈家铺的灾民有什么不可以。看他还敢不敢如此狂傲自大。”红月怂恿道。

就这样两人私下谈论几句,红月并且提出为他带路。

夜幕时分,他俩不知从哪儿弄来特制的蒙面服,每人换上一套背着家里的人出发了。

两人绕过了几道街角,不到半柱香的时辰两人已经到达同家宅院附近。他们绕着院子外转了一圈,然后在大门旁的墙脚下停住了脚步。红月虽然与同四牙同居一地,她只知道同家的住宅,但对院内的一切还不太熟悉。同家在众人眼里是员外的称号,家中自然有许多仆人,房屋也不少,她不知同魁住在那间房子,又不知四牙住在那间房子里。两人在夜幕中,在墙角下低声细语。红月轻声说道:

“同四牙一向倾慕于我,要不我先进去用计谋诈取比较省事一些?还有,我们忽略了一点,谁家的银子再多也不会放在外面,就算你进去也很难找到。”

两人偷偷摸摸赶到这里,至于如何盗取同家的银两谁都没仔细的想过。俊成听红月这么一说,似乎才提醒了他。他又听红月说要施计谋取,茫然问道:

“你想用什么计策?”

“美人计!”

她说着调皮的向俊成眨了眨眼。即是在黑暗中俊成看不见她的眼神,她也像白天那样闪烁着大眼睛,看着他模糊的面孔,好像用眼睛反问他,出了美人计还有什么。

俊成连忙说道:“万万使不得,就算用此计能够诈骗他一些银两,但是事后他会对你纠缠不休。我们还是另想办法。”

他俩正在商讨之际,从不远处有两个黑影向这边走来,分不清是男是女,这是红月与俊成同时看见的。他们边走边说着话,听得其中一个说道:

“赌场这玩意儿,就是钱多赢钱少。头一注我压五两,如果输了的话,第二注就压十两,再输压二十两,我就不信压十次输十次。”

“少爷你是福大命大,今晚的赌场差不多都被你给扫光啦!你看这些少说也有五百两吧?拿着就有那个份量!”

在他们的谈话中,一听便知来者是谁,原来是同四牙与他的心腹张佞人从赌场赢了银子回来了。俊成与红月同时倏的向后一缩身,紧贴在一旁的墙旮旯里窥视动静。

两个黑影走近大门扣打了几下门环,不一会儿有人打着灯笼便来开门。听声音是一个丫鬟,大门被打开后将二人客客气气的迎了进去。在他们夸进大门后丫鬟又关上了门,并且传出闩门的声响。这时俊成轻声对红月说道:

“他们刚从赌场回来,身上带有不少银两。你在此静候,我先进去打探打探!”

红月轻轻一点头,只说了一句小心。

俊成也向她轻轻一点头,再没说什么,转身使了个“壁虎游壁”,架起轻功不费吹灰之力“嗖”的一声,已经爬上了高高地墙头。他先将两手搭在墙头,伸出脑袋向院内扫了一眼。几处房屋的窗户里灯火辉煌,丫鬟挑着灯笼在前面开路,四牙和佞人在后面紧随着。三人走到厢房门前丫鬟说了两句改道而去,四牙推开房门与佞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咯吱一声,房门又被他们反手关上。

俊成向四周环顾了一眼,两手轻轻一点墙头,整个身躯完全跃上了墙顶,他迈开轻快的步子,在狭窄得只能容得下一个脚印的墙头,如走平路一般,真个是飞檐走壁。他一直走到那间厢房的屋檐前,飞身下了房顶。俊成这才戴好蒙面巾,一张面孔被遮掩得只剩下两只眼睛。接着高抬腿轻落足,一步一步向他们的房门靠近。

“哗啦”一声,布袋里装着的银子全都倒在一张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元宝和碎银子倒了一堆。佞人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两,得意得快要流出了口水。他随手摸了摸鼻子叹道:“哇!这银子的成色真不赖,耀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一边称赞,一边眨巴着小眼睛。那眼皮比扇子还要扇得快,故意做出令人发笑的丑态。

四牙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并不怎么新奇。他将身子向后一仰,靠在椅子的背靠上说道:

“你就不用在这些银子上贴金啦!从赌场上来的只能顶个数,那有什么成色不成色。”他说着瞥了一眼满桌的银子,接着道:“你说这些银两大概有五百两,你仔细的点一点,如果超出五百两多余的给你,如果少了五百两你给我补上,我们也赌一把如何?”

“不敢不敢!小人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岂敢与少爷你一赌输赢。我帮你点个数还算可以,若超出了五百两我不嫌多,不够五百两我可没货补!”佞人假装难为情的说道。

四牙刚坐在椅子上一会儿,忽然觉得一阵内急,他起身对佞人叮嘱道:

“那就不和你赌了,我要去一趟茅厕,你点好了给我计个数,等我回来再赏你!”

佞人听四牙这么一说不由得心中狂喜,于是说道:“外面天黑看不清,少爷你要慢走。到了茅房后慢慢拉,这里有我看管。不过你放心,等你从茅厕回来之后也许我就合计好啦!”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真是痛快。他暗喜的是,四牙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去茅房,这给他有了一个很好的私藏机会。佞人的眼睛尾随着四牙走出了房门,他猛地收回目光,便随手拿起十两的两个银元宝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将桌上的银子迅速地往布袋里装,嘴跟着手数了起来:

“十两、二十两、五十两……”

其实佞人根本就没有计数,他知道四牙回来再不会把装好的银两倒出来重新点数。只要背着他先给自己揩点油,管他剩下的是三百两还是五百两。不过一会儿,桌上大大小小的银两全都装进了袋里,他收住袋子自语道:“少爷你看我已经数好了,不多不少刚好五百两,我估计得不错吧?”

“拿来让我掂一掂!”

佞人听见有人这么一说,忽然愣住了。心想不对劲,四牙去一趟茅厕就算是小解一回也没有这么快,他转身去看这究竟是谁在说话。佞人刚一转身,瞥见一个黑衣蒙面人已经凑到了自己身边。他蓦然间惊慌失措:

“你是……呜……”

佞人还没有大声喊叫出来,被蒙面人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并且威吓道:

“不许动!敢喊人我就在你身上戳刀子!”

一个“戳刀子”佞人被吓得魂飞魄散,全身哆嗦,差点都尿裤子了。他的嘴被一只手捂住说不清话语,像一只宰割时捏住脖子的鸡,叽叽咕咕的乱叫。意思是说你想怎样都可以,千万别动刀子。

俊成看他吓得不敢动弹,放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说道:

“听说同员外家财万贯,处处逢人炫耀,我想顺便打劫几两,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时佞人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来,大量了蒙面人一眼,见他赤手赤脚,并无携带什么小刀匕首之类的东西。即使蒙面人手无寸铁放开了他,他即不敢放声大喊,也不敢出手擒住蒙面人。因为他知道,只要有意侵犯同家的盗匪,就算不是刺客,但一定有绝高的身手。是高手未必用利器伤人,他们徒手杀人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对于这些佞人还是熟知的,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他恐怕惹恼了面前的尊神要了他的狗命,于是打颤着舌尖小声道:“要要要银子都给你,千万别误伤小人,我我我只是他们的下人。”

在他们走进房门后俊成在门外倾听,当四牙推开房门去茅厕时俊成闪身躲开了他。平时想盗取同家的银两不太容易,今晚正好赶上了机会。五百两白银就摆在桌面上唾手可得,他再啰嗦什么。如果时间拖延得久了必然会节外生枝,俊成一把抓起桌上装着银两的小布袋转身即走。他走出房门时忽然停住脚步,心想:如果这样一走了之绝不是英雄作为,自己跟一个真实的盗匪别无二致。大丈夫敢做敢当,即是拿了他的银两,就得留下一点踪影。洞箫侠想到此,他摘下捂着头面的头巾,转身对张佞人说道:

“等你家少爷回来告诉他,是我劫走他的银两!”

佞人见快要走出房门的蒙面人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就像离去的狼又回过头来一样,再次惊得他后脑勺处冒出了一股骇汗。此时佞人借着屋子里的灯光仔细一看,让他顷刻哑然失声:

“啊!原来是你?”

“没想到吧?”俊成坦然自若的反问道。

“放下我们少爷的银子,不然我喊人啦!”佞人开始吓唬道。

“尔等今日出言太过狂傲,你家狗少说什么拔一根汗毛比人家的腰粗,这点银两对同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如先借我一用,洞箫侠告辞啦!”

俊成说罢转身出了房门,张佞人担惊受怕的跟随到门口一看,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在夜色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时佞人仿佛是在做了一场噩梦似的,忽然醒悟过来。他举起两手慌张的看了看,银子全被盗走了。他知道四牙去一趟茅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来,若是问他因何忽然间丢失了银两,恐怕自己不好向他交代。佞人忽然来了主意,最好的弥补办法就是“贼走再喊人”。他趁四牙还没回来之际,速急走到桌前抬腿一脚就蹬翻了桌子,随着“哐当”一声巨响,他也放声疾呼起来:

“来人哪,抓贼!快来人哪!银子被抢走啦!”

佞人的呼喊惊动了同家上上下下的人丁,不一会儿他们打着灯笼火把循声而来。几个壮年汉子提刀拿棍四处寻找,一旦捉住盗匪当场砸扁剁碎。同魁闻得有人疾呼抓贼,他也打着灯笼火速赶到。

同四牙最近犯了习惯性的便秘,蹲在茅房里半天拉不出屎来。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大喊抓贼,他没耐心继续蹲下去,憋着屎急忙起身,提起裤子系好腰带也追了出来。

外面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如果不照灯笼可是双手摸不着后脑勺。同四牙刚拐过一处墙角,冷不防就遭到了“当头棒喝”。

噼里啪啦,两个汉子举棍就向同四牙劈头盖脸的砸来,他们把同家少爷误认成了盗匪。四牙身手虽然不高,但对付两个不懂武功的人还是绰绰有余。他身上不轻不重的挨了两棍时,四牙伸手接住了他们的棍头,并且夹在腋下。接着用力一折,“咔嚓”一声两个汉子手中的棍被四牙折成两半。四牙同时大声喊道:

“干什么?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我是谁?连本少爷我你们都敢动手打?”

两条汉子听出了所以然,被他们误打的人原来是自家的少爷,两人连忙赔礼道:

“夜黑分不清皂白,我们以为你是盗匪,所以才误打误撞,请少爷恕罪!”

“少爷恕罪,是小人有眼无珠。”另外一个也跟随着说道。

四牙知道他们不明是非,没跟他们计较什么,扭头便走。当他走到院子中央时,灯笼火把把整个院子照得一片通明。听得父亲正在气冲冲地问:

“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纵然在我的门下趁夜打劫!”

张佞人知道贼人已经走远,此时有众人为他仗胆,便勇敢的说道:

“盗窃银两之人自称什么洞箫侠,小人认得他!”

佞人刚说了一句,见四牙已经走到他身旁,连忙诉苦道:

“哎呀少爷!如果你早来一步,贼人就不会夺取你的银子。盗匪十分凶狠,他第一脚就踢翻了桌子,第二脚就把小人踹倒在地上。等我从地上爬起来时他已经拿着银子不知去向,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四牙接着他前面的话茬问道:

“你刚才说认得盗匪,他到底是什么人?”

佞人心怀怨恨的说:“此人便是少爷的仇人,他就是住在西门家的那个臭小子!我认得一清二楚!”

一说到西门家的那个臭小子,同魁也晓得此人。他与秦知府为四牙向西门家提亲之时见过他一面。这时同魁情不自禁的叹道:

“原来是他……”

四牙从佞人口中得知了盗匪身份,便破口大骂道:

“深更半夜闯入我同家抢夺银两,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嘴里拔牙!来人!我们这就去砸了他们的锅!讨回公道!看他们如何向我解释。”

随着四牙的一声号令,张佞人与几条汉子将要行动,被同魁喊住了。四牙站住脚步问道:

“还有什么吩咐?”

“大家回房休息,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明日再做计较!”同魁慢条斯理的说。

四牙疑惑不解的问道:

“他一出手就盗取了我的五百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应该立马带人找到西门家追回丢失的银两才是上策,因何非要拖延到明日才寻回被盗的赃物?”

“你懂什么。只要佞人认得此人是西门赋的门下,事情就好办多了。西门赋与我之间已经有了解不开的死结,他纵容门下弟子趁夜打家劫舍,刀把子到了我的手上,何愁没有办法将他治于死地?”同魁很有成见的说道。

四牙有所顾虑的说:“夜长梦多,等到明日那臭小子拿着银两远走高飞,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用不着你担心。你要知道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所以不要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明日我自有妙计!”同魁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

黑夜渐渐沉淀,不像前一时那样漆黑一片。灰蒙蒙的苍穹繁星闪烁,映照出微弱暗淡的亮光。远处的村落在无边的黑暗中,仿佛是用墨水染过的怪石堆积的城堡,又似在无际边黑暗的苍穹下兀立的巨魔。

下弦的月牙刚从天边冉冉升起,洒下一缕光芒。洞箫侠与西门红月踏着淡淡的月色,按照他与陈天昊的约定,在城南路头的一棵大柳树下找到了他。

小天昊不畏夜的黑暗,不惧冷风侵袭,他独自一个人默默地,耐心地等待,终于在夜深人静时分等来了他们。在陈天昊的带领下,三人踏着夜色徒步走了半个多时辰。到陈家铺后,他们先来到陈天昊的家里。天昊年纪虽小,但也熟知人情世故,他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向娘亲诉说了一遍。陈妇人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因丈夫致残长期卧床,家中失去了顶梁柱极其贫寒。在小天昊的引荐下陈妇人认识了洞箫侠和西门红月。他们在谈话中陈妇人诉不尽苦衷,说到难处泪落如雨。红月与俊成看了看他们的家境,哪儿是一个柔弱女子能够承担得起的重任。三十多岁的丈夫被车子砸折了腰卧床不能动弹,屎尿还要妻子清理。床上除了一张不知铺了多少年的破芦席之外,丈夫的身上只盖着一件破旧的衣服遮丑御寒。因为食物的欠缺和身心的萎靡,他枯瘦如柴,眼睛深深地塌陷下去。

门窗上糊着的窗纸被孩子戳得千疮百孔,这不是陈妇人为人邋遢,而是穷得买不起一张纸去补修。他们了解了陈天昊的家境后,二人提出把带来的银两全部留给陈妇人养家糊口,夫妻二人推辞不肯收下。他们说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村里还有许多忍饥挨饿的人们,应该把带来的银两分给大家当作救济。

俊成与红月听他们说得至情至理,在陈家夫妇的引荐下,他们仔细的盘点了村里揭不起锅盖的穷人,陈妇人并且冒着黑夜挨家挨户把他们召唤到自己的家里,俊成与红月把带来的五百两白银全部分给了他们。村民们得到了连做梦都想不到的银两,个个称赞他俩是他们心目中的大英雄,是他们的救星,众人谢恩不止。

直到午夜时分,二人告别陈家铺的村民。陈妇人领着小天昊打着灯笼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头的大路口,他们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有些舍不得离开。小天昊对俊成与红月立下了誓言,说家里有了银子,吃穿不愁,他在不会经常一个人跑到外面以乞讨为生,要帮助娘亲好好的照顾卧床的父亲和年幼不懂事的弟弟。

他们终于离开了陈家铺和小天昊母子,又踏上了回家的路。两人并肩走在茫茫的夜色中,月光照在身上,他们的身后映出了一道长长的黑影,黑影随着他们走动,在身后的地面上无形的游移。红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看了陈家铺的人们我心里很难过!无论什么时候,穷人的日子不好过,不知普天下还有多少人面临同样的困境,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穷苦的日子折磨,对他们的幸福却那样无能为力。”

俊成说道:“我们盗取同家的银两,拯救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陈家铺而已。对于普天下而言,我们是何其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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