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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施衣物淑女诉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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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俊成走进宋家的当天,宋秉义唤来他妹妹为客人看茶时,婌亦姑娘就不经意间看上了俊成,并且一见钟情。在宋秉义与俊成结义完毕要设备酒菜庆祝时,是由宋婌亦为他俩亲手下厨做的菜。

婌亦姑娘自从听从哥哥吩咐为他看茶时便对俊成心生倾慕,这时哥哥又让她下厨做菜庆贺他与俊成的结义仪式,婌亦便有了与俊成搭讪的机遇。经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她已做好了几道为自己的兄长与俊成庆贺的小菜。

她端着做好的菜走进了哥哥的房间,宋秉义与俊成已在桌前等候。她走到桌前把盘子轻轻放到桌面上,然后再把里面的菜一道一道摆在桌上,并且对俊成笑盈盈的说道:

“听说我哥与你已经结交为结义兄弟,这几道菜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这是凤凰展翅、这是油焖蕨菜、这是冬笋片、还有这道陈皮牛肉,都是我亲手做出来的。”

她一边摆放着自己做好的菜,一边乐意不觉的介绍着。她不像初次见面那么矜持,而是一本正经的表白。说话间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俊成一眼,接着说道:

“既然你与我哥哥已是结拜兄弟,你就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多住几日。我哥哥是个很讲义气的人,特别喜欢结交四方好友。因为你们认识的很快,有些东西来不及准备,只有这些水炒盐拌的几个小菜。若不嫌弃就尝尝吧!”

俊成看着她把菜一道道摆在桌面上,并且说了一些客套话,连忙微笑着搭理道:

“姈妹真会说话。既然有如此出众的手艺做出这些羹蔬佳肴,就已经很不错了,有何必说是水炒盐拌?我与义哥已是结拜兄弟,就算姈妹真是水炒盐拌出来的,我又怎么会在乎这些呢?”

听到这里,宋秉义不由得笑道:

“呵呵呵呵!正所谓君子之交淡若水,既然贤弟不介意这些粗茶淡饭,那就多吃一点。就像方才我妹妹所言,日后便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我要与你好好的相处在一起,还有很多说不完的心里话。”

宋秉义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满了两盏,把一盅推到俊成的面前接着说:

“来!为了你我今日结拜为兄弟,先干了这一杯。”

俊成豪爽的举起桌上的酒杯,正想与宋秉义对饮,看见婌亦姑娘单手掂着木盘子伫立一旁,心里忽然犹豫了一下,便说道:

“哦!不知姈妹能否吃酒,不妨大家同吃一杯?”

“婌亦向来不能吃酒,也不能奉陪。”婌亦连忙应答着俊成的劝酒。她说罢有点矜持的底下了头,片刻无语。俊成也再没多言。

这时宋秉义举杯想与俊成对饮,看见站在一旁的妹妹有点尴尬了,他停住手中的酒杯想引荐一下俊成的来历。因为从俊成走进宋家到此刻,他对自己的妹妹还尚未介绍过他与俊成相识的故事。他一手端着酒杯说道:

“到现在我还曾为对妹妹说过,与哥哥结拜的这位兄弟,他便是春……”

宋秉义的话只说了半句,忽然有所顾忌的停住了话语。他本想对婌亦说,与哥哥结拜的这位兄弟,他便是春分前夕之日帮助西门红月从刀惊魂手上夺回白玉龙的那个白衣侠客,但话刚说了半句他又停住了。因为两人在街上初见时,俊成就询问过关于西门红月的话语,而宋秉义并没有向俊成说出他与红月的关系。如若此刻他对婌亦说出了实情,生怕婌亦无意之间说穿了他与西门红月的故事。当婌亦姑娘新奇的抬头细听时,宋秉义忽然间改变了话语,便接着话茬说道:

“他便是我今生遇到最好的朋友。他叫李俊成,日后你要称呼他叫哥哥。”

宋秉义的话语的转折,谁都没有听出其中的破绽。婌亦听后变得更加贤惠了,微笑着说:

“大家有缘相识再好不过,那我以后就叫你……叫你成哥呢?还是小李哥?”

俊成淡淡一笑,说道:

“随便宋小妹怎么称呼!我从不在乎这些。”

他说罢转脸又对宋秉义说道:

“来!我们吃酒,这一杯自当是义哥敬兄弟我的。”

他说罢举杯一饮而尽,宋秉义跟谁着也痛快的饮了一杯。宋婌亦见哥哥与客人酬醡对饮,聊的不亦乐乎,她觉得自己现在一旁也无事可做,便向哥哥与俊成告退而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她碾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她看到俊成豪迈洒脱的气质,还有那张英俊出众的面孔,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第二天早饭时,宋秉义带俊成与家人一起用膳。在昨晚俊成刚入宋家时,经过宋秉义的的一番介绍,他与秉义的家人大概已熟悉许多。这次当他跟随秉义到客厅用餐时,秉义的父母与裁缝曹师傅已经虚席以待。淑亦姑娘把做好的饭菜都端到桌子上后,大家客客气气互让进食,自然不必细表。

曹耿申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头发已经花白。他在宋家做了二十多年的雇工,如同一家人一样亲切。用膳时常与主人平起平坐,不分宾主。

在宋文芳年轻时,当缝衣房的布料缺货了,他就常曹师傅一同去洛阳购货。如今的宋文芳也是年过半百之人,腿脚自然不比年轻的灵便,在宋秉义担起了家庭重任后,他就把经常去外地购货一事交给了儿子。当缝衣房布料缺货时,后来就由宋秉义与曹师傅一同去洛阳购买布匹绸缎。

大家坐定后,在互相谦让下都动筷了。宋秉义的母亲王氏为了先寒暄两句,没话找话的对俊成说:

“这是淑亦做的菜,你尝尝手艺怎样?”

俊成微笑着说道:

“令嫒心灵手巧,自然无可挑剔。”

宋婌亦正坐在俊成的对面,听到她小李哥的夸奖,心里自然甜甜蜜蜜的。她对着母亲和家人的面,有点羞涩的从睫毛下扫了瞥了俊成一眼,不由得心里又是一片茫然。若不将自己的情绪镇定一点,她的心又会开始莫名的乱跳。于是她接过母亲的话,假装有点不满意的噘着嘴道:

“娘啊!人家的手艺本来不好嘛!不要老是一见客人就随口乱夸,也不怕小李哥笑话?”

王氏更是婆婆妈妈的说道:

“做得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听你这么一说,别人还以为我是故意在夸你呢!难道连为娘我说一句都不行啊?”

“女儿大了嘛!,有些事情需要自己做主,所以你已经没有说女儿的理由啦!”宋婌亦笑着顶嘴道。

王氏故意变得啰嗦了,并且说道:

“啊?你自以为长大了就了不起啦?难道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吗?你看曹师傅带的那几个做针线的,个个都心灵手巧,她们每一个都比你强。而你同样也是一个姑娘家,什么时候手里拿过针线活啊?”

婌亦搛了几粒米饭喂在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埋怨道:

“人家大家闺秀整天不出房门,还要雇两个丫鬟伺候着,而我整天忙来忙去,一会儿给女工做饭,一会儿还要孝敬娘。女儿一天真的忙得不可开交,娘不但不对女儿有丝毫的可怜,还说人家好吃懒做!”

在座的都知道他们母女俩逗嘴,都是笑脸相陪。俊成一边斯文的吃着,一边听他们的说话,没人问他时,自己也不多嘴多舌。这时曹师傅停住筷子忽然说道:

“哦!要不是老妇人提醒,我差点都忘了。最近缝衣房的布料缺货,几月前选购的那三匹蓝绸与一匹白绸只剩下一丈有余,若不及时补货,恐怕下一个月衣庄上的人过来取货时不好答复。现在大家都在一起,要么把这事先商量商量?”

大家听曹师傅这么一说,都停下了筷子。宋文芳思索片刻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恕我直言,劳烦曹师傅再与我义儿同去洛阳购买一回,把欠缺的材料都补齐。只有这样,缝衣房才能够正常的做工,也不回耽误衣庄的人取货。”

为什么选购布匹非要曹师傅跟着去?这在他选购布料时有着一定的作用。因为他在宋家做了二十多年裁缝,在技能和选材方面存在着颇高的成就感。第一,在挑选布料时他一眼就能辨别出它是不是苏杭的丝绸。第二,在货物的质量方面也有一定的成见。只要他用手一摸材料,便知那些是新纺织出来的,那些是陈年的旧货。为了不让购买到仿品或旧货,所以每次购买时都离不开曹师傅亲自挑选。

曹耿申听了宋文芳的话说道:

“那是自然。我的意思是说这路远水长,往返一趟往往需要十来八天,应该在什么时候启程才是最佳之日?”

在座的人面面相觑,一时谁也没有回答,王氏开口道:

“如果缝衣房布料欠缺,需要及时补货。依我看,今日天气不错,要么曹师傅与我义儿今天启程如何?”

曹耿申沉思片刻后应道:

“既然老妇人说在今天,那就定在今天。我看时辰还早,吃罢早饭我就与小义备好马车今日启程。购货是迟早的事,俗话说早走一步,轻松一路嘛!接连几个月都忙在缝衣房,坐上马车顺便兜兜风,也是一大快事。”

王氏要求秉义与曹师傅去购货,并且还是用完了这顿早饭就行动。俊成听了王氏的提议后,先把嚼在嘴里的一口菜咽下去,然后说道:

“如果义哥决定今日启程,不妨我们一同去,一路上顺便有个照应!”

宋秉义听后忙道:

“我与曹师傅要到洛阳去购货,路程太远,你不能去。”

“我已经连累了义哥一天,也该启程了。今日正好你与曹师傅东去洛阳,我也真好顺路。”俊成说道。

“你我才刚刚认识,岂能说连累二字?不是我不想带你去,只是路途遥远,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累赘,那才叫连累。你好好在此等候,不过六七天的时日,我与曹师傅就回来啦!”宋秉义对俊成安慰道。

宋文芳见秉义刚认识的朋友又要离开,以为是他们的谈话妨碍了客人,便出言道:

“哦!我们只是在商量生意方面的事情,年轻人无需多虑。听说你已经与我义儿结交为朋友,那这里就跟自己的家一样,多住几日又有何妨?”

这时王氏也跟着劝道:

“是啊!我儿子劝你不要去你就别去,不过数日他就会回来。如果你这么一走,别人还说客人刚来就使唤儿子出远门,这岂不成了我宋家端茶送了嘛!”

宋婌亦听她的小李哥要跟着他哥哥一起去洛阳,不知去了会不会再来,她的心里有点慌乱了。因为她第一眼看到俊成,就喜欢上了人家,他们还没有说过几句话,婌亦怎么会对她的小李哥没有留恋之意呢?这时她又听父母与哥哥诚心挽留,自己也该说点什么了。她一方面为了打趣,便笑着说:

“小李哥啊!我哥说你不能去你就别去啦!听说那一路到处都是响马,万一碰上了怎么办?我哥他精通武艺,就算遇上响马也不怕他们。如果你跟着的话,到了要紧关头岂不是给我个多添了一分麻烦?”

婌亦姑娘以为他不懂武功,为了留住她的小李哥,用半开玩笑的话吓唬他。而俊成以为宋婌亦说得是实话,于是笑道:

“按照按照宋小妹所言,还是跟着义哥比较好。万一途中真的遇上了什么响马,我还可以为义哥助一臂之力。”

宋秉义一听俊成的话,他已说出了自己也精通武术,所以对婌亦没有了隐瞒的必要。因为他知道,此刻大家在商谈洛阳购货一事,婌亦是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关于西门红月一事的。他便笑道:

“我妹妹以为你不懂武功,她在吓唬你。听说那一路是有响马,可是最近几年来我与曹师傅来来回回走了许多趟,也从未见过响马的影子。即使碰上了响马,我想他们也奈我不何。你就安心在此等候,等我回来之后,我们俩再好好的相处一段时日。”

宋婌亦听他哥哥不经意间说出了实话,便惊异的问道:

“啊?听这么说,原来小李哥也懂武功?”

俊成淡淡一笑,回答着婌亦的话说: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什么懂武功,应该是学了一点防身术而已,根本是微不足道之事,让宋小妹见笑了。”

“哎呀!都是一家人啦还客气什么?你留下来先住在我家,以后我还有拜你为师呢!”婌亦说得更加开心了。

俊成笑道:

“宋小妹真会开玩笑。”

俊成只说了一句再无二话,在座的也没多说什么,婌亦呵呵一乐,有点害羞的低下头,接着有意无意的用筷子一粒两粒的往嘴里扒着碗里的白米饭。

俊成住在咸阳外祖父家时,听说隋炀帝乘风舰龙舟南下的消息。可他也知道,如果在千里汗河之中用宫女牵拉龙舟至江都,亦非一朝一夕之功。虽然他是行刺隋炀帝的隐形刺客,但他的计划打算得比较长远。如果在隋炀帝南下的途中行刺不能得逞,等到他到江都后再动手也未免不迟。再说他与宋秉义刚刚结识为结义兄弟,大家都对他虔诚的挽留,若这样走了也觉得对不住他与宋秉义的交情。所以俊成在众人的挽留下改变了主意,暂时想留在宋家,等到宋秉义购货回来再与他多聊几日。此刻他见众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便开口说道:

“既然宋伯伯与宋伯母,还有义哥都不让我去,那我就暂时先留在这里。路途遥远,人多反倒是累赘,我在此祝义哥与曹师傅一路顺风!”

东去洛阳购买布料一事,大家就这样商量好了。俊成也暂时留在了宋家。

当天早饭罢,宋秉义备上马车,带上购买布料的银两与曹师傅启程了。他的父母和淑亦姑娘,还有俊成都为宋秉义与曹师傅他们送行,并且叮嘱了他们一番要紧的话。

宋秉义与曹师傅走后,淑亦心中暗喜,喜得是她有了和她的小李哥说话的机会。

可是一个品行端正,言举整洁而腼腆的姑娘家对一个刚认识还不到两天的李俊成该如何亲近?怎样才能表达她对俊成的一片爱慕之心?对于这一点,聪慧的淑亦姑娘早已就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盘。

在大家一起围着桌子吃饭时,淑亦不时的瞥上俊成一眼,看他的身材端不端正,样子够不够洒脱……

关于这些婌亦偷偷的看了多少次,俊成的一举一动都是她无可挑剔的。在她偷看时没有挑剔出什么来,另外却发现只是他身上的衣服有些陈旧了。婌亦当场就想过,因为自家是做服装买卖的,何不挑选一件送给他当作见面礼。在大家一起用膳时婌亦就想提出送他一件,可是她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开口。此时他想去缝衣房为俊成挑一件,她又不敢擅自做主,生怕她娘知道了不好交代。这并不是王氏过于吝啬阻止女儿,而是淑亦不好意思去做。她怕自己送给俊成的衣物万一被家人知道了,自己又不好对她娘交代。婌亦为这事想了半天,如果她想给自己的小李哥送一件衣服,首先要过了她娘的这一关。所以婌亦先去探探她娘的口气,如果王氏同意了更好,若不赞成,她也把事情说在了娘的当面由她作证,也就会少了一些不必要的的后顾之忧。

由此可见,婌亦处事何其周到。于是她便去了母亲的房间……

宋妇人正坐在室内的一把椅子上闲坐着,淑亦走进了屋子却不敢开口,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搭讪两句,然后转到母亲身后给她轻轻的揉捏起肩膀来。她一边为母亲揉搓肩膀,一边绕着圈子开口道:

“娘!家里做好的衣服卖给衣庄时一件需要多少银两?”

宋妇人那里知道女儿的心思,不解的问道:

“你忽然问我这个干什么?身上穿着的如果不喜欢,自己去缝衣房挑一件便是,爱什么颜色就挑什么颜色。”

“不是的,女儿在问一件男子的衣服卖给衣庄时是多少银两?”宋婌亦接着问道。

王氏听得有些糊涂了,问道:

“你今天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一个女儿家问男人的衣服多高价,你是不是想买一件送给别人不成?”

婌亦知道她娘的脾气很温和,就算自己什么地方犯点错,顶多被责备上几句也就没事了。这时她停住了为母亲揉捏肩膀的双手说道:

“不瞒娘说,是女儿看见哥哥带来的那个朋友衣服旧了,我想给他送一件,又怕娘不同意,所以先来问问你。”

宋妇人听罢惊异了,用手抛开婌亦的手,扭过头来问道:

“啊!你这丫头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怪不得说出如此荒唐的话。他是你哥哥结交的朋友,到我家才两天,你就对他有意思啦?那怎么能行呢!不成不成!”

王氏说话时声音比较大,可把淑亦姑娘吓了一跳。她惊讶地向房门外看了看,又急忙把食指竖在嘴边:

“嘘……你能不能小声点啊娘,小心被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女儿先是给你说呢,看娘同不同意?”

宋妇人的话音也随之变小了,说道:

“身为大家闺秀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安分守己,那样才不会被人耻笑。人家才来不到两天你胡闹什么?赶紧下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娘!你怎么一点都不善解人意呢?我有没说喜欢人家的话,只是想给他送一件衣服而已。我是有言在先的,也不是白拿缝衣房的衣服啊!我挑选一件给你银子还不行吗?”宋婌亦央求道。

宋妇人一听女儿要拿自己的银子买自家的衣服送给别人,可真病得不轻。便□□道:

“你肯出银子卖自家的衣服送别人,还敢说你不是喜欢人家。娘劝你算了吧!就算你对人家有意思,可是人家会不会喜欢你呢?”

婌亦接着说道:

“女儿长大了嘛!有些事情是需要自己做主的。既然娘已经猜到了女儿的心思,那就不瞒娘说,女儿真的喜欢上了他。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砰砰直跳!”

“我看你这叫蒙着眼睛摘西瓜,纯粹是瞎折腾(折藤)。你要知道人家是客人,顶多住几日迟早会离开的,又不是经常住在这里。就算你喜欢上人家又有什么用?”宋妇人反问道。

“反正我不管,女儿只想送他一件衣服。他走也好,留也罢!”

淑亦说罢再没听宋妇人的话,转身便走出了房门。王氏也没有跟随出去,只是坐在椅子上无奈的叹气。

宋婌亦先是探试一下她娘的口气,如果母亲不会刻意阻止她,她就会得寸进尺。如果她娘决意反抗,她也只能罢了此事。婌亦试探了几句宋妇人的口气,她只是口头上有些不愿意,但也没有刻意反对。这对宋婌亦来说,就算是凑合着过了一关。既然已经赖过她娘的一关,剩下的自然就由她自己做主了。

婌亦走出了母亲的房间后直接就去了缝衣房,然后为俊成挑选了一件上好的白绸缎半臂,这可算是绝顶的苏杭纺织品。

她挑选好了衣物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并且筹划了一番。当她见到她的小李哥时应该先说些什么,或是拿什么借口与他搭话,这都是婌亦深思熟虑的问题。

这一天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婌亦打算送给俊成的衣物暂不细说。

第二天早饭中婌亦与父母,还有她的小李哥四人都在一起用餐。因为她父亲在当面,淑亦什么都没说。宋妇人见女儿行动一如既往,没有对俊成做出她的表态,宋妇人更是若无其事。

当天早饭罢,俊成觉得无事可做,便主动给自己找活干。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虽然他知道自己与宋秉义已是结义兄弟,但他把自己看得很简单。闲时能为宋家做点苦力活儿,也是他责无旁贷之事。所以俊成就背着她们,一个人到屋后的园子里劈柴去了。

晌午时,宋文芳坐在一张桌前翻看着厚厚的岁记本,一手握着一支小号的狼毫不时在上面点点划划。为了室内光线充足,门窗是敞开着的。宋妇人也在房间内闲坐着,跟淑亦的父亲聊一些关于生意上的方方面面。

此外,因为女儿昨晚对她说自己想给俊成送一件衣服,宋妇人虽然没有决意的反对,但她心里一直在惦记着。当面不说话,背地里也在窥视着女儿的一举一动。在她与文芳谈话之际,透过敞开的门窗,她看见女儿手里拿着一件东西进了屋后的园子里。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她知道女儿拿的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她去做什么。

宋妇人没有急着跟在女儿后面去看究竟,却对文芳说道:

“女儿这两天有了心事,昨晚跟我说她要挑一件衣服送给那个李俊成。我说她两句也不听,现在拿着衣服进了屋后的园子,你说这事怎么是好?”

宋文芳把手里的狼毫放在了砚台上,对妇人说道:

“子不严父之过,女不整洁是你的错。我是一个做父亲的,女儿好不好让我怎么管?你还是问问你自己吧!”

王氏道: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儿长大了,她有她的心事,你说让我这个做娘的管到什么时候?老头子,跟你这么说吧!人家那少年生得也十分英俊,女儿既是喜欢人家,依我看给我们淑亦做成入赘女婿好不好?”

宋文芳听了眉头一皱:

“你今天那一根筋搭错了?我家义儿那一点不好?非得要招一个上门女婿。是不是你跟女儿事先商量好,然后再拐弯抹角的求我成全?”

“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做事瞒过你了?”

王氏说着瞪了宋文芳一眼,接着又道:

“我们义儿没兄没弟单独一个,如果能把他给我们淑亦做女婿,一来为我们义儿增添了一个帮手,二来了也了女儿的心愿,你说有什么不好?”

文芳对妇人不太情愿的反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家义儿比不上他,非要他做帮手才能为我宋家顶门立户?”

王氏被问得无言以对,宋文芳见妇人不好意思了,又说道:

“不是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你也知道,男女婚配之事需要的是两相情愿。就算我家淑亦喜欢人家,那还要看人家同不同意。促成婚姻是大事一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需要好好的去考虑考虑,懂我的意思吗?”

“懂懂懂!我懒得和你争了。”

宋妇人说罢就走出了房间,然后向屋后的园子里走去……

俊成正坐在屋后的墙旮旯里劈柴,不经意看见淑亦姑娘手里拿着东西向他走来。他也么立马起身去搭理,而是先停住了手里的活儿。

婌亦一进园子看见俊成在劈柴,她走近时微微一皱眉头,有点惊异的说:

“小李哥!谁让你干这些活的?我哥要是回来知道了,还说人家怠慢了你。”

俊成笑道:

“宋小妹说得那里话,我们吃的用的,那个不是做来的?总觉得闲着没事,给自己找点活干有什么不好?”

“那也不行啊!你是我家的客人,那有客人帮助主人干活的道理?你先别干了,我这里给你在缝衣房挑了一件半臂,你你先穿着试试看合不合体?”

淑亦说罢便抖开手里的衣服,翻来覆去的让俊成看。自己一边解释道:

“小李哥!这件衣服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这材料可是苏杭的极品,你穿了一定很好看的,不妨你先来试试?”

俊成撂下手中的斧头,起身忙说道:

“这衣服是卖给衣庄的,快快拿去还给缝衣房,我自己有衣服。”

淑亦见他不肯收,眼珠子机灵一转,便扭转话缝说道:

“这是我娘的意思,她见你身上穿着的衣服有点旧了,就特意让我为你挑一件送给你。请小李哥收下吧?”

俊成诚恳的说:

“多谢宋伯母对我的厚爱,但是这件衣服我是绝对不会收下来的。你们是生意人,如果随便拿东西送别人的话,那生意还怎么做?”

宋婌亦不以为然的说:

“就算生意再怎么惨淡,也不能说一个缝衣房拿不出一件衣服啊!既然我娘诚心让我送给你,这是她的一点心意,你若不收,岂不是辜负了我娘的一片好意?”

“那也不行!我与义哥刚认识不到两日,你们都对我热诚相待。这对我来说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再怎么好意思乱收你们的东西呢?赶快拿去还给缝衣房。”俊成推辞道。

宋婌亦见他还是不肯收下,自己说的话都被他一一婉辞,此刻再没有借口说什么了。一开始她怕害羞,对俊成不敢说出实情,找出一个借口说送衣物一事是她娘教她做的。可是在俊成的眼里,无论是谁送给他的都不肯收下,这让婌亦姑娘真有点无计可施了。

婌亦在暗时心里忽然一动,她便打定了自己的主意。此刻不管俊成会不会收下这件半臂,她都要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可是她们相识不过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婌亦该如何才能把心里话对她的小李哥和盘托出呢?婌亦在短短的片刻之间,把心里话反复想了一遍。既然她不能把心里话痛快的说出来,但愿能让俊成知道自己的心意,明白自己对他的良苦用心,哪怕是对他说上一言半句也算是一种寄托。想到这里,淑亦看了看俊成,见他一脸木然,没有去猜测她的心思,她便开始实话实说了:

“其实这件衣服不是我娘教我送给你的,是我自己从缝衣房给你挑选的。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淑亦对他的一厢情愿,这是俊成连想都没有想过的事,他那儿知道淑亦的用意何在。俊成愣怔片刻,仍不解其意,于是有些茫然的只说了三个字:

“不知道……”

淑亦看不出她的小李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明白,随之莞尔一笑,便见缝插针的问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

俊成看了她一眼,仍不知婌亦姑娘用意何在,他再次明确的问道:

“我不知道宋小妹到底要说什么?”

淑亦见俊成对她的话有了一定的警觉,若她再不坦然面对,唯恐俊成对她的言行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这时婌亦做出憨厚而有甜蜜的欢容,有些卖关子的对俊成说道:

“小李哥!请你先把衣服拿在手里,然后我再告诉你!”

她说罢两手拖着手中的衣物直往俊成怀里塞,这时若他躲躲闪闪不接住婌亦手中的衣物,反倒会让她很尴尬。所以俊成再没一再拒绝,先按照她的吩咐暂时接纳了婌亦手中的衣物,看接下来她还会说些什么。

淑亦见俊成接纳了她送的衣物,顷刻让她真有点心花怒放。她敞开心扉,举目望了望远处,然后才说道:

“我想说,如果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算不算是一种缘分?”

俊成一丝惨笑从嘴角掠过,他完全猜测到了淑亦姑娘的心思。俊成没急着回答什么,他把目光投到园子中央的那盘石磨上。那是他与宋秉义结义之时立下誓言的证据,插在石眼里的几株茅草依旧在那里,并且在偶尔掠过的一缕清风中轻轻摇曳。桃树下围着的篱笆中,几株凤仙花正在绽放出嫩绿的叶子。

俊成收回目光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宋婌亦,说道:

“我不是那么认为。如果说所有的相遇都是缘分的话,那么我们的一生会遇见很多的人。世间如此之大,可是最好的朋友一生能遇几个?就像我与义哥一样。”

婌亦听他的话有些心不在焉,也许是俊成故意绕开了话,她更是深情款款问道:

“小李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我在茫茫人海相遇,是知心,还是知己?”

俊成见淑亦直言不讳的问起男女感情之事,忙说道:

“哦!我可以这样回答你。我与义哥已经是结义兄弟,宋小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当然也是我的朋友。”

婌亦见他没有多少忌讳,此刻又见园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婌亦便说起了心里话。此刻她深情的看了俊成一眼,说道:

“不瞒小李哥说,自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再也没有忘记你的勇气!今天特意给你送一件衣服,是想以此来表达我的一片心意。因为,因为我喜欢你!”

俊成看了宋婌亦一眼,见她满目都是款款柔情。当他们的目光相对在一起的那一刻,淑亦不自觉的羞红了脸,她暮然转身跑开了。

她那迷人的姿态轻若烟云,柔似春风,在俊成的视线里飘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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