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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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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珠:“差强人意。韩掌柜有些怪异,也不知是我看岔了没。”

芍药:“老韩头敢赖账我们就去揍他!娘子是吧是吧?”

傅明珠:“你啊,还想揍人,自己护好自己吧。”

芍药:“娘~子~!”

就那么一搭一搭的交谈着,傅明珠的念头已从夜路不安全小丫头还是少走转到得给小丫头备份嫁妆之上,她思绪飘的厉害,几乎飞上了天门,哪知回过神来,却差点撞上前头停步的芍药。

傅明珠纳闷地探了个头,疑惑于芍药的忽然止步。刚心想要是哪家浪荡子揍一顿也就是了……傅明珠愣了一下。拦路的不是浪荡子,是苏解元。

冰轮恰好从云层中浮现,朦朦胧胧一点细光,苏沉璧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傅明珠闻到股酒香,再看来的方向,落英楼,嗯,赴宴?

旁边跟着的似乎是苏宅的管家先生。

苏沉璧也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傅明珠……总归是有些尴尬。但狭路相逢,僵在这不动如山似乎也不行。

不过事实上他俩就是僵在原地像傻子见呆子,挨到丫头和管家都来来去去眼波交流了五圈半,苏沉璧才开了口:“从哪来?”

“府城。……醉了?”

“没醉。”

少年答的有些快,傅明珠忍不住“噗嗤”一声,苏沉璧怒睨了傅明珠一眼。两人移开眸,忽然都翘了嘴角。

月隐入云中。

傅明珠:“芍药,你先回去吧。”

苏沉璧:“你送她回去。”

这两人像是达成了什么奇异的默契,居然动手驱赶起身边的人来了。还没等被强行驱离的人抗议一句,这古里古怪的少年少女干脆撇下丫头与管家,径自走了。

芍药:“……”

管家:“……”

管家:“喜怒无常,变化多端,揣着不说,莫名其妙。”

芍药:“!!我同意!!”

不提被撇下的是怎么臭味相投相见恨晚的,走掉的踩着夜色行了一会,布衣荆钗的小娘子忽然道:“前头有家馄饨摊,美味无比。可还吃的下?”

苏沉璧微不可及地哼了声:“自然。”

傅明珠看着苏沉璧不动声色的样子,也拿不准他是在硬撑还是在说实话。她眼珠一转,笑道:“你幼时吃食和小猫似的,如今竟还吃得下?”

苏沉璧闭了闭眼:“现下是如今。”

两人在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前行,深夜肃杀,寂静无声,一时街道连鸟雀的咂嘴声也无了,更不用提虫鸣。

“……也对。今日不同往昔。”傅明珠的语有些飘渺,在浓墨里散开。她静默须臾,呵出一口白气,又道:“说起来,自从你我再相逢,似乎没好好说过几句话。”

夜风有点凉,苏沉璧拢了拢身上的大氅,他垂了眸,唇畔间溢出句溅了火星的讥讽:“哪要有人不愿意好好说话。”

傅明珠眉梢一挑,侧脸看过去:“挑衅的是我?”

“丢枣核的是我?”

“骂人的是我?”

“爬树的是我?”

“出手的是我?”

“自己跑出去被困的是我?”

“给那花里胡哨的伞的是我?”

“送药的是我?”

两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一声还比一声高,差点要进入三岁小孩无理取闹状态,夜墨却逐渐淡了,边角镀起橘黄。再抬首,一点温暖的灯光遽然映入眼帘。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吃食摊子,灰扑扑的油灯挂在杆上,几张简陋桌椅老旧的很,只差没歪脖子断腿了。薄皮的馄饨沾着面粉,灶上的锅咕噜噜响着声,水气在冰冷的夜里化为辉煌的雾气,变幻着,又散了。

傅明珠径自找了个地坐下,才对苏沉璧挑眉:“秉烛夜谈?”

苏沉璧拢袖也坐了。他半阖了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怕是消夜的夜。”

傅明珠半边身子前倾,手肘衬着黛青袖压在桌上,闻言笑了起来:“好罢,暖了胃再说。一会你吃的时候,可别把舌头吞下去。”

苏沉璧没说话。

他心想,原本在宴上气得饱了,眼下……也不知为何。

确实有些饿了。

又识

葱花翠绿,肉馅鲜滑,白雾勾着暝色悠悠往上浮。

苏沉璧默不作声地吃着馄饨,简直近乎狼吞虎咽了。

傅明珠还没吃完第一碗,苏才子已绷着脸在要第二碗,傅明珠看着苏沉璧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实在想笑,然而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她还是慢条斯理地挟筷咽下。

馄饨摊的大爷耳朵有些背,苏沉璧叫了好些声他也没听见,还是与其相识的傅明珠喊了声,摊主才反应过来。说来大概会惊掉镇上文圈人的眼珠子……平日里眼高于顶的苏解元并未生气,甚至对端碗来的摊主客客气气道了声谢。

傅明珠倒是没露出惊讶神色,她捧着碗,慢慢啜着汤。汤汁浓郁,唇齿留香,淌入腹中,一下就连四肢躯干也温暖了起来。

苏沉璧原本淡的近乎一条线的唇也恢复了一星半点的血色,看上去像是濒死之人又多喘了口气似的,等到傅明珠将碗中吃食悉数吞入肚中,苏沉璧早已风卷云残掉第三碗了。

傅明珠将双手放在膝上,看着夜色出神,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苏沉璧在碗里扒拉了两下,实在是什么也没了,低垂着眼的少年忽然吐出句没头没脑的话:“穿的那么少,出来的是人,回去的是条冰棍。”

这夹枪带棒的挤兑似曾相识,傅明珠却忽然间心平气和了。她只是答道:“也没什么,左右手足都是热的。”

手往前伸出,似乎想探探对面人手的温度,又像是惊醒般收回。……这忘到阴曹地府的恶习一不留神,便蠢蠢欲动着要从地底发芽了。

傅明珠没留意到苏沉璧微不可及的举措,投地的灯光泛着微黄,她道:“你倒是比往日不爱哭了。”

若是别人口中吐出来的,大概就仅是句嘲笑。苏沉璧静默了一下:“你倒是比往日爱笑了。”

傅明珠吸了口气:“不一样。”

苏沉璧:“一样的。”

……或许确实是一样的。

傅明珠淡淡“嗯”了声,她直切正题:“一病不起是为何?”

苏沉璧说出了个意料之内意料之外的答案:“毒。”

傅明珠一点讶色也没有:“晋国公府?”苏沉璧颔首。

傅明珠想了想:“让我猜猜……昔日党派纷争如今清算,奢华度日府里是中空了?”

苏沉璧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苏夫人乃是簪缨世族雍州王氏的女儿,出嫁时说十里红妆也不为过,虽然苏夫人去的早……现下多半扣在国公府了。苏沉璧虽是男儿,从小到大又都是个病秧子。想到这,傅明珠道:“外祖呢?”

苏沉璧轻描淡写:“与我父政见不合,早断了。”

傅明珠心想这倒霉竹马真是说六亲断绝也不为过,刚转到这个念头上,就听苏沉璧自嘲一句:“你倒看得清楚。”

没了娘,又没了爹,就他那和小时一样只有嘴硬的性子,随便有人一亲近,大概就晕了头了……傅明珠没笑,只是静静看着苏沉璧:“你那时乱的很,不见全貌也是正常。”

他的青梅罕见地在安慰人。苏沉璧半敛了眸,慢慢道:“当时,你也是?”

傅明珠没说话。过了许久,她才答道:“嗯。阿娘去后,我也乱的很。”

冬夜的灯光,似乎一时也沉寂了。

傅明珠掐指:“这个月就能出孝了吧。春闱?”

苏沉璧“嗯”了声:“是我的都要拿回来。”

傅明珠:“也是应当。”

苏沉璧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嗤笑:“说真的,你我还真是六亲尽断了,只差来个高僧度化两下。”

傅明珠慎重:“六根不净,只怕是竖着来横着出去罢?况且。”眼神挪到苏沉璧头上:“我不太能想象苏大师顶着颗光头的样子。”又移开:“我自个对光头也敬谢不敏。”

那画面实在太美不忍看,苏沉璧露出点笑:“你自己又看不到。”

“可我看的到你的,苏大师。”

“都是出家人了,还计较美丑做甚。”

“食色性也,出家也改不了啊。”

“你没慧根,投庙无门。”

“你倒是投庙有门,多半能把主持气的心疾发作。”

两人相互攻击不休,也没想这事根本是八字都没一撇——等他们意识到了,真是要老脸一红,于是各自咳了声就此闭嘴了。

傅明珠决定换个话题再战:“不过京城的贵公子能吃路边摊了……倒是叫我诧异。”

苏沉璧眉梢一挑:“又小看我?”

傅明珠含笑:“岂敢。”

苏沉璧白眼:“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傅明珠只是笑。

星光从铅云中溢出,融在昏黄的油灯里,苏沉璧望着不远处的树影,再度开口,话已是与先前不相干了:“你往后,什么打算?”

傅明珠没有多想:“经商似乎也很有意思。虽有些难……往后经营家酒楼。不过若是能随商队漂洋过海,看看另一边,此生也就不枉了。”

苏沉璧看了傅明珠一眼:“你心志倒大。”说着他也笑了,眼睛里浮现起一点向往的神采来。

他们昔日的父辈,曾抱着他们,兴致勃勃地说起过海外的故事。

原来即便被岁月碾压了,他们还是没忘。

苏沉璧:“你若是男子,不说头甲,二甲是不难的。”

傅明珠:“我却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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