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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奸夫巧扮干儿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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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省城冒雪赶来的卜三,怀着激动、兴奋的心情,急急穿过十八户短短的街道,贼一般的跨进杆儿叔的大门。他擦一把挂在鼻子下面的清鼻涕,咯吱咯吱踏着院中的积雪,走到北屋门口,摘下栽绒帽子,抖抖上面的雪花,又抖抖大提包上的雪花,跺跺两脚,扑拉扑拉肩膀,甜甜地喊一声“婶子,”便揿开破旧的棉门帘走进屋去。

坐在炕头上戴着老花镜,正在低头做针线的俏婶,从镜片的上沿往外一看,哟的一声,从炕上脱溜下来。她的白脸笑得红润润的:“哟,我那老皇天爷,怎么这个天气你来啦?路上能走吗?横是冻坏了,快上炕头来暖暖。”俏婶趿拉着鞋,接过卜三的提包,赶忙用笤帚扫卜三身上的雪,又慌忙给他倒水,催他赶紧上炕,比对云英还亲。

卜三笑嘻嘻的,一副亲切稳重的样子,操着省城的口音说:

“婶子,我不冷。今天这雪下得真大。若不是想你老人家我就不来了。今天做买卖路过县城,我便赶回家来。”

“哎哟,真是好孩子,你时时想着我老婆子。世上哪里再找你这样的好心人?你在省城帮她姐妹俩,又给我家买这买那。我们全家啥时也忘不了你的恩德。”

俏婶的眼圈红了。

“婶子,你这个人太好了,善良、厚道、讲仁义,你们云英盼弟都是好妹妹,可是太贫寒了,在省城孤零零的,缺粮少煤,连点青菜也吃不上。谁管,谁周济?我这个人,别看横样不咋样,可我有个好心眼儿。一看见穷人就心疼,一见人有困难不帮忙心里就不得劲。我天生就是这个脾气。”

“你出好心,必有好报。世界上的事,还不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我能有你这样的儿子多好!”

“喂,婶子,你要个儿子不行吗?”

“我才不要哩,你没看见,十八户哪个小子不是上月娶媳妇,下月和老子分家,哪家不生气吵架?”

“……婶子,你猜我这次给你们带来啥东西?”

俏婶客气道:“看你这孩子,怎么又花钱买东西!上次来留下一百多,这,这,你叫婶子怎么谢呀?啧,啧。”

“孝敬你老人家是应该的,不知这些东西你们相中相不中?”

卜三打开提包,一边拿一边说:“这一丈五灰的卡是叔叔的;这一丈五藏兰的卡是婶子你的;这丈三天蓝针织和丈四花的良是给云英和五妹的” 。卜三将布料展览在炕上。

俏婶感到眼花燎乱,心中阵阵发热。这些东西又要花一百多呀!平时就沾人家光不少了,现在平白无故怎能收人家这多东西?

“你把这些布还装起来,婶子怎能老财迷,要你这么多布料,回去时你一定带走。”

她见卜三不动手,她便上前收拾。但是,卜三把她拦住了,他诡秘地说:

“婶子,你先别收拾这布料。你听我说,我这次来办大事,要不拿东西,怕你不答应”

“看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只要你有用着婶子的地方,天大的事,我也替你办,说吧。”

卜三神秘地笑了:“叔叔没在家?五妹在哪里去了?云英明天来吧?”

“看不起婶子不是?不敢给我说?”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把他们都叫来。”

“真是,你这孩子有意思,你快说吧。说了我赶紧去办。”

“你不叫云英他们,我不说!”

“好,好,我去,我去。”

俏婶连大衣都没顾得披,两手抄进袄袖里。咯吱咯吱踏着厚厚的积雪,一摇一晃地走出去。

屋内只剩下卜三,他脖子一缩,哧的一声笑了。

一刹时,俏婶把在牛棚喂牲口的杆儿叔和在前院作针线的五妮找来。父女两看到炕上的东西,又看到从省城来的贵客,比看到卜宁和山伯还亲热,三人众星捧月般地围着卜三。杆叔眯着眼儿,张着大嘴,呵呵傻笑。五妮红着温厚的秀脸,崇敬备至的啃着手指头看他,俏婶亲热地问:

“你不是说有大事托我们办吗?人都来了,说吧。”

卜三故意难为情,他挠挠头,呲呲牙,似乎实难开口。

“怕你不答应。”

“你求我的事。还会不答应?”

“……我,我,我想认你作干娘,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三个人都怔住了。

杆儿叔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腼腆,手指头挠着后脑勺:“这,这……”

俏婶可高兴坏了:“哎哟,你是省城的贵人,我是乡下土老婆子,我怕担当不起哟。你愿意,就是我们一家的福,我还能不愿意?”

“愿意就好,我这趟来就是为办这事。明天云英来了,我给你们二老磕头。举行个仪式。”

“磕头不磕头我不争。我要的是你一颗好心。”

“今天是婶子,赶明儿就是“娘”,这些布料不说不要了吧?”

卜三把他带来的布料,一样样地介绍给杆儿叔和五妮。

俏婶在家是绝对权威。大小事全由她作主。

“孩子,你的孝心,我不能不领。可我不能收你这样多东西。我和你叔的衣料我留下,云英五妮的衣料你拿回去。临走时我给你买套像样的衣服。”

“咹?怎能往回拿?两个妹妹喊哥哥。我不能空着手“唉”呀,多少得有见面礼呀,下这么大的雪,赶明儿云英怎样来呀?”

杆叔用他那乌黑的手指,摸索着干儿子送给他的灰的卡,感到真比“龙袍玉带”还贵重。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卡”布。听说这布又结实又舒展。他结婚前穿的衣服是用古棉织成的布,用胶泥水染的色。连一件洋布衣服都没穿过。如今却要穿“的卡”了,他慌惑地说:

“咱摸牛屁股的人,穿这样好的衣服,怎样走路呀!”

五妮看到大闺女小媳妇,都有“的良” 、“的卡” 、“针织”衣服,听说还有什么“尼” 。她馋得心慌,自夏天云英给了她一套的良衣服,她严严实实包在包袱里,总舍不得穿。现在“卜哥哥”送来了“的卡”和“针织” ,她高兴的只想连喊三个“哥哥” ,这是她生来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拿起“的良”放在腿上,左看右看;把“针织”又按在前胸,在镜子里照了又照。

俏婶是当家人,既没时间回忆过去的褴褛衣着,又没时间欣赏新衣料,今天卜三来认亲,明日云英回娘家,要改善生活,吃顿饺子。

杆儿叔要去乡里买肉。他撩开门帘看看天,鹅毛大雪飘得正紧,院里,积雪是有半尺厚。啊!过道口是谁?他探出脑袋,眯着眼细看,不觉惊愕地喊出声:“云英!怎么今天你来了?怎么不进屋来?”

屋里的人好似听到地震,呼一下跑出来。

云英靠在过道口墙上。头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雪,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大雪人。两眼痴呆,看见人也不吭声。俏婶一家又惊又奇又慌又怕。卜三一看到此情此景,内心明白了一半,他的脸刷地黄了。坏了!东窗事发,丑事败露,这可如何是好!他料到结婚前他和云英的疯狂鬼混,山伯家必有所知,一定不会放过她。她一定受了委屈。幸亏我来认干娘,遮人耳目,堵人口舌,出入此家名正言顺。再和云英“接触”便是“兄妹”,光明正大。他装作吃惊的样子,爱怜地问:

“你这是怎么啦?快进屋去,快进去。”

卜三哄小孩般拉着云英的手,接过她的提包一同进屋去。卜三帮她脱下大衣,替她脱下皮鞋,把她扶到炕头上。她坐着被卷儿,两眼对着窗户黯然泪下。

俏婶看出云英在婆家受了气。怪!结婚没三天,她会有什么不是,还是她男人不是玩艺儿?她坐在炕沿上,耐心地问:

“按规矩,初六结婚,应该初十回门。发生了什么事,今天下着这么大雪你回来,他们也没送你?是你惹人造孽,还是他家刁难找事?你卜三哥来了,咱没作没理的事,可不能受他们的窝囊气,说吧!”

杆儿在破凳子上坐着,卜三、五妮在屋地上站着,人人的心收得紧紧的。

云英咬了咬嘴唇,哇!趴在窗台上哭起来。

闺女娘,心相连,俏婶激动了。云英的恸哭,使俏婶钻心的难过。她大声问道:“怨你,还是怨他们?”

云英实在不好开口。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自己丑事的。她若说人家不好,就得再一次坏良心,而且她还希望和好;如果把气挑大,只能使关系更僵,造成她和山伯的离婚。年纪轻轻的她,就顶上了“二锅头”的帽子。那将是一辈子的羞辱。自己被休回娘家,必须编个说法,拿出个可信的理由。前思后想一阵,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偷盗砸抢都干了,和那么多人都“睡”了,还讲什么良心!一不作,二不休:说他一家是畜类,不懂人事。

她慢慢停止了哭。掏出花手绢擦擦眼泪,又擦擦鼻涕,哀哀凄凄地说:

“山伯说我和卜队长在城里照相是瞎胡搞。结婚的头一个晚上让我写检查。说不写,就离婚!”

“让你检查什么?”俏婶气愤地问

“说,说,说我和卜队……呜-----呜-----云英又伤心委屈地哭起来。

“他放的什么屁,说,说出来,我能跟他罢休才怪哩!”

“别问了。他的话骚得不能说!”

啪,啪,俏婶狠狠拍着大腿,骂道:“狼心狗肺,胡猜乱疑,俺卜三是世界上第一个大好人,心眼最好,人品最正派,最规矩,最仁义。比他们强得多!”

啪、啪杆儿叔连连跺脚,半尺瘦脸腊一般黄,嚷道:“反了,反了,这不是欺负人?我找他去,血口喷人,不是玩意儿。”

卜三的脑袋轰一声,想不到闹到这种地步。糟了,真糟透了,事情闹得难以收拾。但不管怎么样,“戏”必须演到底,不能退避,硬着头皮,迎上去!咦,这事不能往大处闹,闹大了,惊动了法院公安局就会招来牢狱之患。要尽量忍气吞声,哄得杨家寨接受了云英是上策。时间一长,云英肚子一鼓起来,杨家想离也离不了。他息事宁人地劝道:

“井里□□没见过天,少见多怪,土包子,老憨。在省城男女照相,不是平常事?君子不给小人斗气。急什么?肚里没病死了不了人,真金不怕火炼,宰相肚里能行船。刚结婚咱们忍耐点,宁往和里走,不往散里行。等他们几天,按风俗到十二他们横是来叫。”

“还是你卜哥哥说得在理。你住下,等着杨家来说好话吧。不来叫,就是不走!”俏婶作了决定,

“ 我不走了,住下为云英出气!”

云英看到卜三,好似丧身大海的人看到一块木板,心中产生了点希望。

吃罢晚饭,天黑下来。

该说的话说了。该生的气生了。该商量的事商量了。杆叔回牲口棚喂牲口。五妮回前邻家和一个闺女作伴睡觉。

北屋炕上剩下三个人。

卜三说,他的感冒还没好,仍需要在热炕上睡觉,避免受凉病重。云英说她三夜没合眼,要早些睡觉。“兄妹”俩的被窝紧紧挨着,两人大大方方钻进被窝。

这时忽听有人在院里说话,她问是谁。原来是隔门邻居拐弯亲戚红棉。俏婶很不高兴,人家睡觉了,还来串门。可是这人却不自觉,硬是不走,她硬往屋里来。还能不让人进屋,让人家怀疑干见不得人的事?她只好摸着火柴点着煤油灯。

红棉进得屋来,哭声囔嗓地说,她男人要打她,她在这里躲一会儿。她一面数落丈夫的千不对,万不是,一面她的眼一直偷偷往炕上扫。俏婶一听是两口子闹气,忙解劝她快回去睡觉。俏婶要穿衣送她回家,可红棉说回家就要挨丈夫打,不敢再回家。她要在俏婶炕上睡一晚。她看看炕上两个鼓绷绷的被窝,问炕上是谁,她凑到跟前,掀开被头。一个是云英,一个是丑男人。一切她都明白了。

红棉是个精细的人。她便是杨文才的小姨子。她从五妮嘴里听说今天云英冒雪而来,大哭一场,那个丑八怪也来了,带着好多布料来认干娘。她暗暗骂道:别他娘的装孙子了,哪有大城市的人带那么多东西来小农村认干娘,分明一个是窑姐,一个是嫖客。

认干娘不过是烟幕弹、挡箭牌。男盗女娼,自欺欺人。姐夫文才委托她,注意卜三和云英的□□。今夜假装两口子生气,故意来询探一番。

红棉长叹了一口气,说:“看女人多倒霉,光受男人的气。我豁出来了,回家去,说吵就吵,说打就打,怕到什么时候算一站,我走啦!”

俏婶也长长叹了口气:“唉,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煤油灯又吹灭了,屋内一片黝黑。没过吸支烟的工夫,炕上响起俏婶那浑重响亮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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