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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魔鬼”挟恨害“仙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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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钟声敲过。华荣药厂的工人潮水般往外涌。

物以类聚。人同病相怜。刘关希和尚金方总爱在一块谈论。两人嘀嘀咕咕走在最后。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看,这四个工作队都是冲她姓文的来的。政治问题、经济问题、作风问题、生产管理问题,效益工资问题、奖金问题,大家都有意见。打击老干部,上头也不同意。现在有工作队作主,谁不给她塞几条。哈哈,还不够她喝一壶的!”

“人家是按承包合同办事,有啥违背法纪的地方?”

“欲治其罪,何患无辞?任何人在一分钟内都可找到她十条被杀的理由。中国的宪法和党章还能修改,何况一个工厂的承包合同?昨天是对的,今天就是错的。谁有权谁有理,自古如此。”

“凭良心说,她的作法有的是对的。对国家对职工都有利而无害,可是有违现在当权者的利益。这就是改革难以顺利进展的最根本的一条。世上的人谁也不愿自己刮自己的肉。你硬逼他,他便给你闹翻。可是有些傻瓜,认为念上两条子‘经’,讲上一通‘理’,或下发一个‘文’,他的下级便顺顺溜溜地‘简’自己的政,‘放’自己的权,‘让’自己的位,高高兴兴地‘改革’了。如果这些人不是傻瓜,便是自欺欺人。”

“要想让孙圆和拥护厂长目标责任制,那就得让公鸡下蛋,草鸡打鸣。可是有人硬说,‘绝大多数’干部欢迎改革,这是官僚主义者撒呓症,说梦话。”

“中央已经发现了这‘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作法,不是正在批判吗?”

“别忘了,人间杀头的买卖有人干,赔钱的生意没人作。”

“现在人都骂‘有奶就是娘,有权就是爹’。可是他一边骂着一边去托后门,现在哪个“官”不是靠关系“上”的,哪个彩电不是开后门买的。”

“所以她文翔英要倒霉,她的出台既不是合适的时间,也不是恰当的地点。她找个将要倒闭的小厂去‘闹改革’,闹好了,可以一鸣惊人。她偏不自量力,硬在这万人大厂逞能。碰上压下,硬和一帮老家伙抗膀子,那还不是自找倒霉。”

“听说四个工作队观点不一样,有‘反’有‘保’。”

“有一半反对她。她也干不成。”

“可是工人群众都拥护她,有群众基础呀!”

“群众?群众还不是当官玩弄的木偶?啥事还不是上头说了算。现在最聪明的人,宁可维护一个官,不去为大家办好事。上头的‘官’一句话,一个纸条,能使你升官,保官,荣华富贵,群众能给你啥?”

两人边谈边走,慢慢来在大门口。大门口一旁挤着那么多人,伸长脖子看什么,后面的拼命往前挤,里面的又用力往外挤,纷纷议论:

“咳,又是一张布告,抓了一个流氓集团。第一个叫王豹,真他妈的胆大,把一个女大学生骗到野外□□,还把一个十五岁的小妮儿,掐昏扛到房上□□半夜,还结伙偷盗,诈骗财物,拦劫行人。他的同伙叫高才、朱民、还有两个女的。一个外号叫“十里香” ,一个外号叫“雪花膏” ,几个人在一起鬼混、偷摸、掏兜、诈骗……事多啦。”

“喂,判几年?够上枪崩了不?”

“太宽大了,姓王的和姓高的判十八年,姓朱的判十五年,那两个女的才判两年。留着这些坏蛋干什么,都‘嘎沟’了他们算了,就当避了几个孕”

“都是咱厂建筑队的临时工,从乡下来的,没人教没人管的。”

“他们的爹妈省事啦,有地方管吃管穿管教育了。”

卸任的刘、尚二位科长,刚刚忘掉此事,现在又被布告倒腾出来,真他妈的倒霉丧气。两人不敢在此停留,匆匆骑车回家。

刘关希一进家就发脾气,对着老婆粗声大气地喊道:“看你那弟弟多有能耐,偷、抢、砸、搞流氓,今天布告出来了。判他十五年。这下好了,有吃饭的地方了。”

忠厚而贤惠的老婆埋怨他:“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姐夫?孩子出了事不管。光说风凉话!平时你为什么不管管他。整天穷忙你那“官”,现在让人家扒下来,还有脸说个葫芦道个瓢,谁有你脸皮厚!”

“你,你,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光提别人的‘漏壶’你还会干啥!”

刘关希气得大脸盘发青,一咕噜躺在炕上,呼呼长喘气。

尚金方却乖得很。回到家对老婆只字不提布告的事。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茶不思,饭不想,心中暗暗难过。今年冲了什么鬼,光走坏运气。可是说真心话,撸他的科长,他着急而不伤心。他知道他八年来都干了些什么。若抓走他老婆,他会欢欣鼓舞,离姐娶妹,进入幸福天堂。可是天不如他愿,既免了他的科长,又抓走了他的情人。猴一般的“小个子”生气着急加难过。

自高才被抓走后,高才妈天天哭,这是哪一辈子造的孽呀;老高杰天天骂老伴,对儿子瞎亲不管教。岁月在老两口的哭哭啼啼、骂骂咧咧中流逝过去。今天高杰得知儿子判了个“18年” ,好像当头挨了一铁锤。他急忙走回家来,一头栽到在床上,再也无力爬起来。老伴惊慌失措,连声问他怎么啦,他只是两眼紧闭,什么也不说……

那王大力,听说他心爱的儿子竟被判了“18年” ,这等于要他家断子绝孙。不知是他憎恨公安局,还是怨恨儿子,他瞪着大眼,咬着牙根,手提明晃晃的刀子,一口气刺死四口大猪。

在陈氏建筑队的松散组织里,当初二歪依仗他姐夫赵至的门子,自视为首领,大家也公认他为头头。他第一个有希望成为S市的公民。他有着很高的优越感,也有很大的号召力。哥儿们、姐儿们都唯他是听,唯他是从。他对自己的前途有着美丽的憧憬,对人生有着极大的兴趣。姐儿们把一切都主动地献给他,以取得他的欢心为快。他是三个女性争夺的“最佳目标” 。三个年轻的女性都热切地期望成为他正式市民的妻子,以永远摆脱使人饿怕了的农村。他曾答应给云英办户口。云英曾赤心与他相依为命。在建筑队,他不干活也可以拿全部工资。在组织内聚餐、跳舞、看闭路电视、看电影、逛公园,他大多以“首长”姿态参加。他感到快活、自在、振奋。后来云英凭着刺腿苦功、办事“才能”和“勇气”颖脱而出,再加上她二姐就任药厂厂长,她的地位一下被推到顶峰。他佩服她,由爱到敬,由敬到宠。她成了众男子追逐的“公主” ,她最有希望第一个成为S市正式市民。她第一个有希望成为华荣药厂的正式工人。他们的乐园正在欢腾,他们正在追求各自的美梦,他们的人生电影正在放映。但那一个暴风骤雨之夜的万钧雷霆,摧毁了他们的乐园,打破了他们的美梦,掀翻了他们的安乐窝。一个夜晚,使他们绚丽的美梦变成囹圄之苦。二歪有幸,预先听到了信息,早早潜逃。但他们的“组织”彻底瓦解了,覆灭了。他恨得咬破了舌头,摔了十个碗,连骂了一百个“□□妈” 誓死要报仇。

他多次潜回省城,不敢到姐姐家和姐夫见面。都是在姐姐单位门口偷偷和姐姐接头,姐姐塞给他几十块钱,他又匆匆离开省城。

今天他在省城看到布告,首先吓了一跳,接着恨得骨头节疼。是谁向公安局告发的?把他(她)们整得这样惨!

他忽然想起,高才曾跟他说过:王豹和朱民曾在半夜去调戏文翔英,而被会武功的文翔英打翻在地。可是当时没报公安局。为什么不报呢?她是怕报复,而背后暗暗报告了公安局,让公安局收拾他们。好狡猾呀!是她,是她文翔英告发的!要报复她。这个臭丫头,认“官”不认人,连她妹妹都不管。人家要给她妹妹盖房子她不让;人家要云英当正式工人,她不同意。都是怕影响她的“官” 。你把我们四个人弄到大狱里,把云英逼走,把我弄得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此仇不报,还算人吗?这个文厂长长得倒很美,能跟她“玩一玩”,也不白混这一生。你毁了我们的乐园,我也不能让你那么自在地当“官”

他像个冤魂,又像个幽灵,在省城偷偷游荡,急切找到他剩下的唯一“指导人”

又是寒冷的黄昏,又是地狱般的穴窟,他又找到了杀气腾腾的“魔鬼”。他大哭一场,叙说了“弟兄”被抓的经过。要求“魔鬼”替他们报仇。

“魔鬼”的两眼放射着残酷的怒光。眼窝更加深陷,脸色更加苍白。他像一只饿狼,在凶狠贪婪地伺机捕获猎物。他厚重的金属嗓音,刺得听者耳疼心悸:

“此仇不报,非人也。到了拼命的时候了,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光躲不行,要出击,先弄死他们一个两个的再说。”

这几个人被抓他已知悉,报复之心更加强烈。他也正在寻找复仇的良机和打击的“目标”

“魔鬼”是山东某地八卦道十八代道首,名叫郑济人。此人聪明机智,阴险狡猾,忠于道规,图谋瓦解当代政权。他四处潜逸,联络同类,培植党翼,利用社会麻痹“气候” 、小青年的“浪漫”心理,教练盗术,鼓吹义气,教唆享乐,组织他们偷盗抢劫、打架斗殴、破坏社会秩序、扰乱人心。只因郑济人机惊聪敏,行动诡秘,潜遁有术,富有经验,会武功,重义气,爱徒弟。故多年来,潜而不露,暗中指挥,得心应手。势力越来越大,喽罗越来越多,危害社会的胆量和能量越来越大。他已是“不见太阳的教主”了。但是得意的艳阳天太短暂了。忽然一夜暴风骤雨,涤荡了天下的污泥浊水,狂风将他的喽罗一下卷进“高墙内” 。社会张起一个弥天大网,他惶惶不可终日。恐慌之间,他骨缝里又冒出冲天的愤怒和仇恨,决心找时机“回报”一下。但经验和习惯告诉他,不可莽动。要有最佳时机、时间和地点。还要选择最合适的“回敬”对象。

王二歪的到来和申诉,给他提供了最佳“作战方案” 。二歪又是华荣药厂的活地图。

是文翔英告密使我们遭灭顶之灾。必须以牙还牙。文厂长不是美盖全省的大闺女吗,真是老天给我安排的尤物。我不取,岂不是天下第一傻瓜?

两个“黑影”,在华荣药厂办公大楼内猫儿般轻轻游动。时而驻足谛听,时而伸颈张望,时而潜入厕所,时而避入黑暗角落,机警地躲着每个身影。

两个“黑影”周围张望了一阵,蹑手蹑脚地摸向二楼一个门口。一只手慢慢地、轻轻地将钥匙插入锁眼儿。手腕一扭,不行。慢慢□□,又轻轻地□□去一个钥匙。又不行。第三把,啪,开了。“黑影”把钥匙轻轻装入口袋里。又慢慢地将门无声无息地推开一条缝。一侧身进去,留下另一个“黑影”望风。

借着窗透进来的微光,恍恍惚惚看到屋内器物的轮廓。好哇,里屋门虚掩着。“黑影”又轻轻推开里屋门,慢慢摸进去。他朦胧看到里面有只床,床上有鼓鼓囊囊的被子,定是“美人”睡觉无疑了。他运足了力气两手狠狠向被子一端掐去。但他既没掐住脖子,又没按住脑袋。手下是圆鼓鼓、软乎乎的枕头。

啪!电灯亮了。

文厂长站在墙角,整装以待。她看到的似乎不是人,而是巨型恶鬼:留光的额头,沉陷的眼窝,穷凶恶极而又淫邪的目光,鹰钩鼻子,满脸横肉,一身既不中又不西、既不灰又不蓝的衣服。恶鬼!和画册上、电视中的魔鬼坏蛋一模一样的魔鬼!她头发根子发挓,一时有些惊慌。

“魔鬼”被突然打开的灯光照得两眼发花,左顾右盼,嗬!真是名不虚传,这个年轻的女厂长,确确实实是个走遍天下难再寻到的绝代佳人。她明眸秀目,粉面桃腮,上身穿紧身黑毛衣,下身穿兰色筒裤,曲线明显,亭亭玉立。“魔鬼”看呆了,他的涎水像蜘蛛吐出的游丝,挂在嘴上半尺长。他饿虎扑食的捕过去。

文翔英看完各科室车间送来的报告,本打算脱衣睡觉。但她必须把将近一年来的改革、生产、销售、经营、管理、科研、财务、效益工资待遇方面的措施、成果及有待改进的问题,写成系统材料,明天交给各工作队。为了条理头绪,集中思想,她便和衣躺在床上。她怕别人进来打扰,便在黑暗中闭目凝思。但这个“试卷”不好交。她看透了有的工作队就是来找茬的。不管你如何实事求是地写,他们也会吹毛求疵。正如有人说的,这四支“队伍”中有的是带圣旨的钦差大臣,专门来找事整人的。她深感寒心,又满怀难以控制的愤怒。今晚除了整理汇报材料外,她还准备直接给党中央和医药总局党委写信,汇报她的改革情况和遇到的强大压力,请求指导和帮助。大脑细胞急速地翻腾着,思考着,琢磨着。忽然听到楼道有轻轻的脚步声,轻轻的开锁声。她猛一惊,打个挺站起身静听动静。外门打开了,里屋门又推开了,一闪身走进一个人来。她不声不响躲在一个墙角处,静观事态发展。她不能喊叫。自己是一个姑娘,不能在半夜里嚷自己屋里有男人进来了。那会跳入黄河洗不清。她看到一个人到自己床上捞摸什么。知道来者不是好东西。她气恼的拉开电灯,把“魔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眼睁睁看到歹徒像只饿狼向她扑来,她机灵地一闪从里屋蹦到外屋。伸手又拉亮外屋灯,随手又按了通保卫科的电铃。“魔鬼”淫心发作像疯子一样又追到外屋,去搂她。

文翔英轻盈地一闪到办公桌那边,顺手抓起墨水瓶,闪电般向他脸上打去。两人只有一桌之隔,他又伸着身子想够她,墨水瓶子恰好砸到他脸上。蓝墨水撒了他一脸,流了一脖子。他既要复仇,又要猎色,仍然追逐纠缠。文翔英看着“恶鬼”的蓝脸好像小人书上的“小鬼儿”,不禁笑了。可是这一笑,足值“千金”,百倍地增加了“恶鬼”的兽性。他摸一把脸,围着桌子紧追翔英。翔英估计拉亮灯,挨了一墨水瓶该跑走了,可是这小子却色胆包天纠缠不舍,腾地激起了她的怒火。她迎上去,挥拳踢腿,掌劈拳砸,要他吃点苦头。但“恶鬼”并非等闲之辈。他一看俊姑娘给他来“武”的,便立刻以“武”相迎。你来我往,我退你进,辗转腾挪,招架起来。文翔英万万没料到这个“魔鬼”的武功竟如些高强。经过几番较量,要想擒住他那是不可能的。拼打时间长了,说不定会吃他的亏。保卫科的人行动太慢了。她只得使出浑身解数和歹徒周旋。两人围着桌子团团转。

文翔英想到,不能老在自己屋里和他打。应把他引出去。

她急挥两拳,又翻两脚,一跃跑出门外,回身带上门。却不料有人抱住她的后腰。文翔英猛一惊,随之一肘向后一戳,王二歪的右胸,好像铁棍重重戳了一下,哎吆一声,蹲在地上。

“魔鬼”在屋内拽门,文翔英在外边拽门,啪,她把拉手拽下来。唰,门被拉开。嗖!“魔鬼”从屋里蹿出来,又扑向翔英。

就在这时保卫科四人赶到,楼上的“丑小鸭” 、李良、“洋秀才”也跑下来。

“魔鬼”一看不妙,撒腿就跑。二歪也顾不得胸疼,苍惶往楼下蹿去。二楼打开了灯,人也随着追了去。“魔鬼”和二歪前头跑,这一伙后头追。

保卫科四个人,李良,“丑小鸭”和“洋秀才”,有的拿铁锨,有的拿木棒,有的拿墩布,团团把两个歹徒包围在大门口处。但是谁也奈何不了他们。保卫科的两个悍壮的小伙子刚上前,就被一掌一个推了仰背脚。文翔英急了,她一个箭步从侧面上去。用手掌在他胳膊上猛击一下,“魔鬼”嗷一声,胳膊搭拉下来,悠搭悠搭,折断了。人们合围上前扭他,反被他连踢倒三人。文翔英跑过去,旋风般和他周旋。大家也用各自的武器向他进攻。那“魔鬼”旋腿扫踢,煞是了得。为了尽快脱身,摆脱众人围剿,出手特别狠毒,他腾空跳起,打个旋,一脚向翔英前胸踹去。翔英急忙蹲身躲过。随手从“洋秀才”手中夺过铁锨,向“魔鬼”小腿劈去。“魔鬼”紧躲慢闪,不偏不倚,还是击中了他的踝子骨。他啊呀一声,歪个趔趄 ,蹲在地上。众人扑上去,把他和二歪捆了个雁别翅,押进保卫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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