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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这是她的书生,她渡过所有忍耐与苦难等来的一心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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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儿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含黛说的是元麒。

西儿抬眸,触到含黛眼中沉沉的失落和哀伤,心中一动,叫道:“含黛·····”

含黛苦笑,那忧伤黯淡的样子太不像东海天不怕地不怕的龙公主,她看着西儿缓缓开口:“我喜欢他,我喜欢元麒。”

西儿沉默,脑海中关于含黛和元麒的片段涨潮一般涌来。初遇时的含黛是那么心高气傲,大闹花坊,作弄自己,和陌甲动手,可是直到遇到元麒,在他面前,她却温顺甚至沉默地变了另一个人,在诛心阵里她为他泪水涟涟,安静地跟随在他的身后,陪他出生入死,在多少危险关头冷静的替他找到最好的办法。从与含黛相识以来,经历了太多事,纠缠了西儿太多精力和情绪进去,她或许曾经疑惑过好玩好斗的大小姐怎么突然成熟冷静这么多,但一路的跌宕起伏让这一丝疑惑就那样一闪而过。听到含黛这样亲口的坦白,西儿忽然想起她站在元麒身后凝望他时眼中流动的光芒和哀伤,心慢慢抽紧。

西儿轻轻开口:“含黛,对不起。”

含黛微扬双眉下的眼睛里有她曾经的干练与英气,也蓄着晶莹新鲜的惆怅和悲伤,她笑的淡淡:“我就是不想你们用这副模样对我所以才一直瞒着你们。没什么好抱歉的,也不要觉得内疚,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这样,我明白,更不会责怪。”

就算责怪,她又能责怪什么,责怪元麒不喜欢她,还是责怪西儿出现在他身边?世间最不公平的事本来就是爱,你给他你的所有,却没资格要求他回赠你分毫。她懂,所以她从来没有生气,更没有怨恨过西儿,只是看着他那么喜欢她,心有点疼罢了。

西儿沉寂片刻,犹豫着说道:“你···元麒他知道吗,你的心意。”

含黛慢慢点点头,嘴角牵着一丝苦涩:“他走的那天我太激动了,一时情急说了出来。以前我不敢告诉他,就算他对我的感情只有再简单不过的朋友之谊,因为我怕说出来连朋友的机会也没有了,而且我们三个之间也没办法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那样只会让大家都尴尬。但我还是没忍驻·····不过也没什么所谓了,反正他已经走了,也许都不会再见了吧。”含黛神情黯然,说到这里松了一口气,看着西儿,语气也轻松了很多:“小狐妖,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把你当作朋友,单纯的倾诉心事,你不要多想,更不要有负担。还有,作为你的朋友,我是真的开心你找了自己喜欢的人,能和他长相厮守,真的。”

西儿看着含黛隐藏在故作轻松后的眼底的悲伤,感动难过掺半。能有这样一个朋友,她真的太幸运。

西儿轻轻握住含黛的手:“谢谢你,含黛,一直以来照顾我,帮我,可作为朋友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我知道这样说可能很没用,但你以后如果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或者有什么我能帮到你,一定要来找我,好不好?”

含黛挑眉笑道:“怎么,我不好才来找你,好就不能来看你了?小狐妖,你要不要这么重色轻友,有了相公就不要姐妹了啊?”

西儿面上飞上淡淡红晕,但听到含黛这样戏谑轻松的叫她“小狐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两个人无忧无虑在人间游荡,元宵节看灯的日子,那时候她还被含黛控制,含黛时不时的欺负她一下,西儿向来逆来顺受,含黛这样接近玩闹的“欺负”她根本不会介意,甚至还对她产生好感,不在惧怕她神仙的身份。现在又亲耳听到她把她当作姐妹,久违的亲密温暖袭上她的心头,多久了,没有这样一个人肯真心真意对她,把她当作出生入死的朋友,姐妹。曾经这世上只有锦儿,但现在又多了一个她。

西儿有些不好意思:“乱说,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谁敢挡你东海公主的驾,你最好留下来陪着我。”顿了一顿,又敛色踌躇道,“反正元麒还会下界,你们还会再见的。”

含黛笑容中添了一点酸涩,她比谁都清楚,见与不见有些东西都改变不了。但她面上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笑模样:“好啦,我都要走了,就不要说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你啊,留在人间也要小心,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刹乔还下落不明,凡事多多提防,不然就你的法力和不设防的性子,十个也斗不过刹乔。”

西儿惊讶:“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含黛点点头,脸上是淡然而坚定的神情:“是啊,妖谷和芷阳山的事都已经告一段落,你也在人间安定下来,我也该去完成我的使命了。灵珠是龙族世代守护的神物,关乎尊严与荣誉,虽然现在有天庭相助,但这毕竟是我们龙族的职责,身为龙女,我责无旁贷。”

西儿深知含黛的性格,坚韧、有主见、不服输,更何况这是关系到天地存亡和一族名誉的事,她绝对不可能因为有了陌甲的帮忙就懈怠放松,反而会更加努力,在整个仙界证明自己,证明龙族,挣回全族的颜面。

哪怕一路凶险,九死一生也绝不低头后退,否则她就不是那个任性豪迈的东海公主了。有时候西儿真的很羡慕含黛,有勇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潇洒恣意,不羁这天地繁琐的生存法则,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冷冻土地的灰白颜色一路从脚底延伸到远方,带着毫无生机的肃杀和萧条。西儿站在原地目送着路尽头的人影一点点变小不见,一声轻叹氤氲成白色蒸汽渺渺散开。

而同样用这样不舍的遥望作离别收场的还有阮素依,她静默伫立在阮府气派端庄的大门口,看着简朴的马车渐行渐远。冬日硬冷的北风扑在她婉约秀丽的面庞上,像要生生割开一道口子一样,可她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只有眼底浮着深深浅浅的幽怨与悲痛才让人感觉她不至于是一座被寒风冻住的雕塑。丫鬟唤了她数句她仿佛没听到一般,再看她的模样不由得又惊又吓,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视野中两辆马车完全的隐入熙攘人潮,阮素依的眸光才像复苏一般闪动了一下,却又是那样的凄冷哀转。也许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吧。

杜唯清和瑶痕到小院时西儿已经回来了,她和小武帮着两人把简单的行李从马车上一一卸下,送走车夫,又一件件的把东西收拾规整进屋内。虽然是初春料峭,可几个人的心底都拨云见日,畅快温煦,一起整理布置着以后生活的屋舍,有说有笑,像是寻常人间人家迁徙搬家的光景一般,其乐融融,小小的四方院里一派温馨欢快。

小武已经打消了对西儿狐妖身份的恐惧,元麒和含黛走后,一向爱热闹的他正发愁自己又要过回以往那种四海飘零、无依无靠的日子了,现在不仅西儿带着一个玉树临风的书生住了进来,连艳绝汴京的瑶痕也搬来和他们同住,元麒再一次扔下他的抛弃感顿时荡然无存,他此刻正眉开眼笑的围着瑶痕献殷勤。

西儿不客气的把嘴都快咧到后脑勺的小武从瑶痕身边挤开,让他去帮杜唯清搬书。小武一脸不情愿,嘟嘟囔囔地走开了。小院有一间正房,两间厢房。西厢房被改了做厨房,只剩两间屋子供几个人居住,元麒和含黛没走时,是西儿陪着含黛住在正房,元麒和小武住东厢房。现在四个人是西儿和瑶痕住正房,杜唯清和小武去住东厢房。瑶痕一边和西儿把行李收拾到屋子里,一边看着西儿斗嘴把小武撵走那不高兴的样子,嘴角不禁弯起一抹轻笑。

瑶痕的行李并不多,不过几件衣服罢了,连首饰、脂粉都近乎没有,所以很快就整理好了。西儿铺着床,转头看着瑶痕正用帕子细细擦拭桌上的铜镜,指如玉葱,藕臂微露,一身青色长裙飘逸灵动,不施粉黛的面上却是那样出尘清丽,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眉间轻绕着若有若无的浅浅愁绪,只一眼便能牵动人的心肠,顿生怜惜。西儿感慨,难怪这世间这么多男子魂牵梦萦,念念不忘,愿豪掷千金求得美人陪伴片刻,果真是倾国倾城啊。

西儿不由赞叹:“瑶痕姑娘,你这副模样,我要是男子也会对你动心的。”

瑶痕抬眸,对西儿轻轻一笑,素雅出尘如天上仙家的落英缤纷,摇曳生姿,但又带着孤芳清冷的丝丝落寞与无奈,道:“宿命薄凉,再好的容颜反倒成了累赘。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很幸运,所受的苦难没有白白辜负,能得一心人天长地久。”

西儿听出瑶痕的苦涩和惆怅,但又不知该怎样安慰。她和陌甲的情深缘浅她自己都忘却了,只在心底留一道若有若无的虚影,而且她一个小狐妖的身份,地位低微,又有什么立场去评价呢。听着瑶痕有感而发,西儿不禁越过窗户看向外面的人,一身白袍,挺拔清秀,不染尘世。看着这样的杜唯清站在外面认真细致的整理着被小武弄的一片狼藉的书本,偶尔抬头俊朗侧脸上笔挺的鼻子,轻弯的唇角是那般逸凡雅致,西儿的心里顿时柔软温暖起来。这是她的书生,她渡过所有忍耐与苦难等来的一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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