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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他能为她做的让她唯一开心幸福的事,却是拱手把她让给别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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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儿的视线终于聚焦起来,她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英气璀璨的少年,泪水折射世界里的他,好看的眉头紧紧锁着,漆黑的瞳仁里溢满焦灼和怜惜。

这样璀璨美好的他,这样尊贵瞩目的他,她是连站在他身边也不配的吧。

元麒低下头,目光探进西儿的眼睛里,专注而深沉,像要用眼神温柔抚平她眼里那让他灼心的泪痕:“妖又怎么样,神又怎么样,不是你的错。不要因为那些什么天规天条像个罪人一样把自己锁起来,爱和喜欢不是错,没有谁是生来不配的,也没有谁能裁定谁配不配什么。”

手中的人微微颤抖起来,是那单薄无助,元麒有把她这样抱在怀里的冲动,但他的双手终究还是从她的肩膀上拿开,无力地垂下。因为他听到身后急促的呼吸声和呼喊,触到了西儿眼睛里那一瞬光芒的闪动。

错过元麒挺拔的身形,视线里的那个因为跑的太急而气喘吁吁的人,那张微微发红的俊秀清雅的脸,慢慢走近,慢慢清晰。那么多天的朝思暮想,担忧牵挂,相见又不敢去见。一个一个晚上在月牙初上时坐在他房间对面的屋顶上,又在星斗黯淡时悄然离开,一次一次看着他不寝不食,不言不语,想安慰他、提醒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出现,该对他说什么,看他一日一日清瘦下去,消沉颓丧,她忍在心底的痛,又何尝比他少?从不知道,人间的情里,辜负却也这么辛苦。

西儿的视线怔怔地对着元麒身后的杜唯清,她眼中隐藏在感伤和无奈后面的欢欣与思念像一簇火焰落进元麒的眼里,灼热而疼痛。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侧身让开,走到追杜唯清而来的含黛身边,语气平淡:“去找刹乔吧。”

含黛默默看着元麒,她又怎么不懂他努力掩饰在淡然后的失落。

有些人的宿命注定荣耀,万世瞩目,注定能做很多事,为苍生,为三界,为天地;但现在他能为她做的让她唯一开心幸福的事,却是拱手把她让给别人。

杜唯清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西儿面前,那种经过漫长时光等待后终于失而复得某种毕生珍贵的目光,欣喜、感慨、深情、小心翼翼而又略带疲惫,这样又深又沉的眼神细细扫过她的面颊,落在她氤氲的眸上,那一刻,他只觉得胸腔里又恢复了那笃定而又有力的跳动,那久违的温热。

杜唯清伸出手,轻轻拂去西儿脸颊上滑落的泪珠,眼底流动着令人唏嘘的沧桑。

西儿没有闪躲,他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目光深情温柔,这样的场景让她的心暖的要疼起来,孤零零一个人太久太久,压抑自己太久太久,往往只要一点温暖就会感动不已。哪怕知道,只有一瞬,也足够在一生留下温存记忆。

杜唯清的指腹揩去苍白面颊上的泪珠,骨节分明的大手没有移开,小心翼翼地轻捧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心底一阵滚烫:“你来了。”

短短一句话,却像包含着万语千言,那其中的辛苦和心酸有多重多深,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西儿忍着眼泪不往下掉,眼光细细摩挲过他的眉眼,他高挺的鼻梁,他没有血色的唇,他比以往更清瘦的面颊,每一眼都像是最后一眼,带着深深的留恋与难以言说的苦楚,努力地把他的轮廓一笔一划深刻临摹在心底。

“对不起。”

一句不需要任何解释的话,带着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皮开肉绽的痛。

仿佛都在缱绻着最后的时刻,四目交汇,谁也不愿先垂眸作别,因为彼此知道,这次分离,也许就从此陌路天涯,老死再难相见。

杜唯清眸中的悲伤与疼惜像秋日清晨草叶上的露珠,沉甸甸的像要坠落下来:“你答应过我,若人在,自会相见。其实我知道,我们的相见,只能我一直在原地等你来,我是一个凡人,一个世间最普通不过的书生,我不能像他们一样,在要杀你的人面前保护你,在你被劫持到妖谷时不能去救你,甚至不知道你的安危,在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没办法找到你。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读一身圣贤、万本诗书,又怎么样,连一个喜欢的人也留不住。世上每一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一个能保护她不受一丝一毫伤害的英雄,西儿,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所以你不爱我?”

西儿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苦到她连带着心都狠狠地晃动着。他也许不是能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英雄,她也不需要什么英雄。爱,如果她也可以的话,她当然爱他,但她的爱只会带给他灾难和祸害。

对上他诚恳又探寻的眼神,西儿犹疑了一下后像下定了决心,双目闪烁着坚定而悲绝的味道:“是,我也喜欢你。但我爱你又有什么用呢,你是凡人,有属于自己平稳安逸的一生,寒窗苦读,考取功名,登途入仕,光耀门楣,然后娶妻生子,一家人其乐融融,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儿孙绕膝,安享天伦,这才是你的生活。而这里面不会有我,也不能有我,我说过我们一开始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你有着大好的锦绣前程,不该因为我断送。”

杜唯清眼眶泛起氤氲蒸汽:“大好未来,锦绣前程,这一生这么长,没有你,你让我怎么平稳安乐?”

西儿的睫毛抖动着,像一只在风雨中盘旋无处落脚的蝴蝶:“从一开始你就不该上芷阳山,你为我做不了什么,我又能为你做什么,我只会给你带来灾祸和厄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遭遇的一切危险,都是因为我。这个天地间有太多超出你想象的存在,你永远没办法了解也不可能接受。我们不可能的,你不会懂的。”

“我懂,”杜唯清清俊眉眼温热,声音低沉沙哑,“我懂的,西儿。”

西儿定定地盯着他,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杜唯清的大手终于覆住西儿爬满泪痕的苍白脸颊,冰凉的触感传满他的指尖。他温柔的目光深邃的扫着她的脸庞,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手上一只残破铜铃泛着陈旧的金属光芒:“这是你的,对不对?”

西儿认出是元宵节她放在花灯里的许愿铃铛,眼眶潮湿发热,望着杜唯清,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唯清的声音依旧低沉,眸光深切如暗夜远海:“你被带去妖谷那个晚上我就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西儿,没关系的。我爱你,不管你是谁,不管世人的眼光,我只知道,在你去妖谷的那些日子里,我就发誓,你回来再不会让你走掉,再不想只留在原地等你。人妖殊途,世俗清规,我不会怕,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别怕好吗?”

西儿僵立不言,眼泪簌簌洒落,杜唯清最后的那句话击中了她。她想起元麒布满无奈的双眸,想起他说的“爱和喜欢不是错,没有谁是生来不配的,也没有谁能裁定谁配不配什么”,也许就像他说的,是她太懦弱,她太害怕,只是,她从来也没想过,也不敢,去忤逆那三界跪拜的天规天条和那判评妖卑微轻贱的至尊无上。

“西儿。”

耳畔传来一生低低地呼唤。西儿扬起眸,杜唯清的眼神是带着探寻的深情和热切,他在等她的答案,西儿怔怔的望着他,声音在发抖:“真的·····可以吗?”

“可以。”杜唯清用沙哑的声音肯定着,捧着西儿脸的手绕到她的脑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内心升腾起巨大的欢欣和感动,贴着她的发的清俊脸颊上,温润双眸被潮湿的疲惫侵袭占满:聂西儿,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黑压林间,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穿梭过一幕幕树枝纠结而成的狰狞暗影。慢慢走在前面的元麒忽然觉得自己像沉浮在一望无际的汪洋上,海水冰凉,透过他的皮肤直沁入心底,整个胸腔里被这种苍茫的寒冷占据,空空荡荡。他找不到岸,找不到东西去塞满空旷到疼痛的心,只能麻木而无望的随着这片死水往前漂,无际无涯。

含黛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明明知道他已经迷途,却又不知道怎么叫醒他带他回到原来的方向。又或者,谁能叫的醒他呢?

夜风呼呼灌进,萧条的芷阳山飘荡的死亡般冷清气息终于被渐渐吹散瓦解。这座山上,曾经是人间鬼府,妖气弥漫。因为仇恨和野心,埋葬了几千条人间男子的性命,扼杀了漫山遍野数百生灵欣荣的灵气,像是另一个坐落在人间、有白昼的妖谷,却只为了供养一张魅绝天下、蛊惑人心的脸。而今夜之后,这里的一切,将恢复到三百年前的静谧葱郁,柳暗花明。这山上将不再有千年修行的洞主,也不再有无限膨胀、不择手段的杀戮,而那些血腥和阴暗,也将随着纤魂子和她憔悴的美貌永远的锁入山顶屏蔽天地的双连洞,再不见天日,人世难知。

清冷的山风再次尖锐的号叫起来,像悲壮的挽歌,却又像蠢动的前奏。风吹过破旧的铜铃,漾起一阵清脆的碰撞,在呼啸的风里有些微弱,却又坚定地摇曳不灭,袅袅盘旋回绕。

铃声间缓缓流泻出的模糊声音逐渐清晰,久久散落山间:希望锦儿姐姐安然无恙,可以早日脱离人间重获自由,希望洞主可以修成仙身,不用再吸食男子精气,也就再没有干尸需要我的裹尸绫……还有,皇陵里的那些孤魂野鬼能尽快投胎转世……哦,对了,山上的那个能够傻书生平安无事,不要让他知道在芷阳山上相遇的女子是狐妖的事,他一定会被吓死……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这次会试里金榜题名,飞黄腾达,多为百姓做些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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