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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只不过想把你牵在手心不让你再走掉罢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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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坊自被含黛闹过一闹后,让许多人看了笑话,元气大伤。自过完元宵开春后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锦儿也不知所踪,老鸨绣姨不免得整日唉声叹气,愁眉不展。

这日,花坊生意冷清。绣姨打骂着一众姑娘到门外去拉客。花坊以往生意兴隆,都是那些男子自发的找上门来,故她们平日也是懒散惯了的。如今被绣姨硬拉着站到门外拉客,风吹日晒不说还跌了身价,许多姑娘颇有微词,但又拗不过绣姨,只得阴着脸去了。

玉桃入花坊早,已算是老姑娘了,却也不得不早早梳洗了下楼拉客。途经瑶痕房外,闻得瑶痕房里琴音阵阵,她早已起身在练琴了。玉桃不由妒火中烧,不就是仗着长得楚楚可怜会拨弄几个音就封了花魁,还装模作样的卖艺不卖身。如今生意惨淡,大家都忙里忙外的,她倒也不用登台献艺,整日落得个清闲。

绣姨正巧上楼来,看到玉桃在磨蹭顿时恼怒,上前狠狠揪住她的头发不由得斥责几句。

玉桃心生怨懑,将绣姨拖到楼下,一边安慰气头上的绣姨一边道:“绣姨,你这样日日催赶着我们有什么用啊,还得想些有效的法子让顾客主动登门啊。”

绣姨白了她一眼道:“还用你教?都怪上次那个野蛮丫头把我这里搅了个底朝天,搞得许多客人都不敢来了。”

玉桃道:“一个小丫头能掀多大的浪啊,还是咱们这儿吸引人的比不过让他们怕的,否则,就算那丫头天天来闹,京城这么多达官显贵,还会没有客人能降得住她?”

绣姨叹一口气:“那你说怎么办呢?”

玉桃献计道:“当然是要搞些花样把他们的心再拉回来了。绣姨,你也该好好想想了,咱们这儿可是烟花之地,你怎么还天天供了个良家小姐在这。”

绣姨明白她所指之意。这几日生意惨淡,原先座无虚席的弄琴时间人也少的可怜,的确也是,瑶痕的琴已经弹了几年了,弹得再天上有人间无也没那么珍贵难得了。瑶痕名声在外,满城皆知卖艺不卖身,况且她心性之高,让她就范固然有效,可并没有那么容易啊。

玉桃看出绣姨已有所动摇,刚想再火上浇油几句,忽见瑶痕从楼上下来,便讪讪地走开了。

瑶痕见绣姨脸色不好,知她是为这几天店里生意冷淡而烦心。便让丫头捧了一杯茶过来,递给绣姨:“绣姨也不必过于忧烦,身体要紧。”

绣姨接过茶,却看也没看瑶痕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既然知道生意不好,就想想怎么给我分忧,我这里可不养闲人。”说完,扭着身子出去了。

瑶痕站在原地,黯然不语。她面容略显苍白,形单影只地站在空荡荡的大堂更显着孤寂。穿堂风灌进她的衣袖间,像要把她整个人吹走撕破一样,但仍凭朔风再猛再烈,她单弱的身子始终站在那里一动不肯动。

淡雅双眸定定地望着门外,像是在期盼什么,却至始至终都等不来。眼底寂寥,一如深冬。

元麒救下西儿后,几人在芷阳山上搜寻一日,查实无遗妖魔。

西儿带着一行人进了双连洞,元麒不由感叹这上古神洞果然不同凡响,别有洞天,竟生生在这深洞里造出一个世外仙境来。

西儿看着四周的花草流水,想起那日清晨她奔上山时,杜唯清端坐于此、白衣弄琴、超然世间的模样。景物依旧,而人事已非,东西洞壁上的孔洞依在,而他却再不会回来了。

小武注意到石壁上的小洞和散落地上的被打碎的琴,道:“看来这里还住过人呢?”

元麒从一汪碧水上飞过,落在东西洞屏障前,细细看过孔洞,笑道:“想不到还能有人在这神洞壁上开凿出这么一个洞出来,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来此人用心用情至深啊,恐怕这里该有一段奇缘佳话吧。”回头,却正碰上西儿盯着小洞发呆的眼神,便道:“西儿,你说呢?”

西儿正回忆着那天种种,被元麒这么一问,有些慌乱地道:“嗯?……也许吧,我不知道。”

小武看着西儿的神情,忍不住打趣道:“你看的那么出神,不会就是你自己吧?”

元麒狠狠敲了一记在小武头上:“胡说什么你。”

小武疼的蹲在地上抱头大叫:“我不过随口一说,师父你不用下此毒手吧。”

西儿心里酸涩难当,无心看他们打闹,默默转身出了洞。

元麒望着西儿略显落寞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莫名不安。

西儿站在洞口,望着苍茫山间,枯树败草一片荒凉,这世界忽然空洞的可怕。山间疾风呼啸而过,她的耳边响起了那个温润的声音:那你是仙喽?

书生,你在哪里,你还好吗?

西儿正独立山间伤感,忽听身后一声巨响和鬼哭狼嚎:“师父!”元麒已出现在她身边。他抓住她的手,对她粲然一笑,漆黑双眸中恍如落满这世间最美好的璀璨:“走,我带你走。”说罢,带着她消失在了芷阳山的灰蒙天地间。

洞里,陌甲推开被元麒施法身不由己挡在他面前的小武,轻而易举的破解了他留下的几个结界,元麒早已带着西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陌甲淡漠冷峻的脸上浮出一丝苦笑。

西儿被元麒拉着逃到了人间。西儿有些不解:“你是怎么从陌甲手里跑出来的?”

元麒不以为意地笑道:“这还不简单,谁让我收了这么一个听话的好徒弟呢?”

西儿明白他又牺牲了小武换得自己的自由,不由替可怜小武真是遇人不淑。忽然发现元麒正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忙挣脱开来。汴京街道上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他们两的纠缠。

元麒只感觉自己手中忽然空空荡荡,笑着回头看西儿,黑曜石的眸里却隐隐藏了一丝淡淡忧伤。

西儿有些尴尬地看了元麒一眼,躲开元麒的眼神,快步随着人流向前走去。

元麒嘴角含笑,不言不语默默跟在西儿身后,看着她低着头穿行在前面。只不过想把你牵在手心不让你再走掉罢了,洞里的那段奇缘佳话,难道真的是你和别人吗?

两人就这样相伴无言地在汴京的街市上走了许久。忽然,走在前面的西儿停了下来,定定地望着前方一处气派非凡的府邸。

元麒顺着西儿的目光望了过去,只见富丽堂皇的院门前,一架华贵马车停在门前,一个知书达理的、衣着华贵的小姐刚刚在众人的簇拥中下了车,人群外围站着一个打扮寒酸却俊朗雅致的书生。那小姐径直走到书生前,两人说了什么,小姐眉目温婉,眼中含情,书生向小姐做了一揖,含笑跟着小姐进了府。

门前的书生温润如玉、笑容如沐春风。院门上匾额金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阮府。

西儿心里五味陈杂,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站在辉煌府院外的阴影里,不知该走还是留。

杜唯清忽然转过身来,西儿扭头离开。

人妖殊途是她说的,最好不见也是她说的,这样的结果不应该是她想要的吗,可现在她为什么会这么疼?

杜唯清的目光落在了元麒身上,元麒正也盯着他。两人目光在空中静静交汇片刻,元麒亦转身离开,追西儿而去。

陌甲带着小武下了山,小武一路愁眉苦脸,这个师父真是太没责任心了,一有事就先把自己丢出去。让他整天跟着整天冷冰冰、没有一丝感情的陌甲,师父你就不能设身处地地为徒弟想一想吗?

陌甲正带着小武在汴京街道上徘徊,忽听前方传来袅袅琴音。陌甲猛得站住,跟在他身后的小武险些撞到他身上。

陌甲前行几步,抬眼望去,花坊新修缮的琴台上,一曲哀伤缓缓渗出。

陌甲停顿片刻,抬脚迈入大堂。

不再是初来时的人满为患,偌大的堂中只稀稀疏疏坐了几个贵家公子打扮的客人。然而观众席上再冷清,也冷清不过台上的单薄女子。

一袭鹅黄,轻若飞絮;指尖拨绕,几世凉薄。纵然不食人间烟火,恍若天人,依旧要为了许多不得已屈身卖艺,看遍世态炎凉。眉间淡淡愁绪,又有几人可懂?

瑶痕奏完一曲,起身致意,却正碰上陌甲冷清逸朗的脸庞。

底下鲜有的几个观众抚掌叫好,一个华服子弟叫道:“瑶痕姑娘的琴技果真是好,再弹一曲来给本公子助助兴。”说完,扔了几锭雪花白银在面前桌上。

老鸨笑的合不拢嘴,连声道好,冲台上瑶痕使了个眼色。

瑶痕正看着陌甲心情复杂,全然没注意老鸨,身边的丫头推了她一把方才回过神来。她略带慌乱的坐下,复开始抚琴。

老鸨注意到瑶痕神情有异,四下打量发现了陌甲,不由火冒三丈,这小子,上次闹垮了琴台不够,今天还敢来惹是生非,一定不能再轻易放过他了。

瑶痕在台上心神不宁。不过一面之缘,她却总觉得与他似曾相识,念念难忘。这般前世今生的恍惚,让她默默在这里怀着小小的希望一直等着。她一度以为他再不会出现,他不会记得一个弄琴的小小女子,可如今他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望着她。

瑶痕因为陌甲的存在有些紧张,额上冒着虚汗,仓皇之间弹错了一音。

那老鸨正待冲过去找陌甲的麻烦,忽听方才的那个贵公子叫嚣道:“怎么回事,堂堂花坊头牌,竟然奏错琴音,我看你是浪得虚名,老鸨,给我退钱。”

琴台上琴音戛然而止,瑶痕面色虚白,在丫头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老鸨忙跑到那公子跟前打圆场:“公子息怒,这么长的曲子谁还没个失误的时候呢,错了重新来过就是了,何必着急上火呢?”

那公子显然是不依不饶:“重新来过?本公子兴致正浓,全被你们给搅乱了,我不管,今日一定要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让你这花坊关门大吉。”

陌甲看着台上的瑶痕柔弱的身子独立一旁,双目莹莹,垂首不语。这样孤零零的她,就似数百年前的瑶池天宴上,孑然一身,无所依存。

一音错,被贬人间轮回三百年。

陌甲攥紧了拳头。

小武从陌甲进了花坊就察觉不对,虽然瑶痕在汴京素有人间仙子的名号,可陌甲是堂堂的天庭大将,天上的仙女他都见过,更何况人间的仙女。他脸上的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冷峻,但小武感觉得到他看瑶痕的神情不一般,更何况在瑶痕看见他以后也莫名的慌乱起来才导致奏错一音。眼见陌甲握紧了拳头,小武意识到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那公子得理不饶人,更嚷出了让瑶痕陪他一晚的话来。

陌甲瞬间移动到那公子面前,掐着他的脖子,眼神冰凉,杀气四溢:“你说什么?”

那公子显然被陌甲的气场怔住了,再加上颈间冷冷的力道,他方才嚣张的气焰顿时烟消云散,语无伦次道:“没什么·······没什么。”

陌甲凌厉的眼神直盯着他,半晌方放开,吐出一个字:“滚。”

那公子不敢停留,忙带着几个随从狼狈不堪的跑了。

陌甲转身看向瑶痕,双眸中的坚硬冰冷被哀伤与心疼化开,锐气逼人的他变得柔软起来;瑶痕亦静静望向他,除了刚才的惊吓与不安,更多的是惨淡的难以名状的惆怅。

三百年前我护不住你,三百年后竟还是无能为力。

小武几乎呆住,一向冷峻威严的陌甲竟还会有这样的一面,居然还是对一个青楼女子。

片刻之后,陌甲一言不发的走出了花坊。小武紧跟其后。

瑶痕目送着陌甲离去,满心凄然。孤苦零落一生,得以相逢,在你眼中停留温暖片刻,也再无遗憾了。

老鸨气得几近发狂,自上次瑶痕给陌甲赔偿琴台一事后她就起了疑心,刚才之事让她更加坚信瑶痕与陌甲有私。好个小贱人,人前装的清纯可人,却暗地里和男人勾三搭四。刚才的事要被传了出去,瑶痕清雅名号必然保不住,她又拿什么卖艺不卖身来赚钱呢?

老鸨打定了主意,阴沉着脸对众人吩咐:“放消息出去,今晚竞卖瑶痕,价高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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