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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世上最无情是生离死别,最无奈却是生死不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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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听到六皇子这三个字怔住了,他呆呆地转过头:“你不会是天庭那个素以胆大率性闻名的六皇子吧?”

元麒挑挑眉,一抹浅笑噙在嘴角。

西儿闻言不由也惊住,难怪他不管身在何方,都尊贵难掩,令人触之生辉,这倾世无可比拟的英气,除了尊荣高贵天下至极的天庭帝王,还有谁能有呢?

小武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我竟然拜了天庭的六皇子为师······”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有些发懵,那可是天庭的帝王啊,三界的统治者,天地的至尊。

陌甲无视西儿和小武的震惊,道:“人我已帮你救出,现在该你履行诺言跟我回天庭了吧。”

元麒讨好地笑着:“陌甲大哥,你不会真这么较真吧。我私自下凡一趟多不容易,还不到一个月你就要带我回去,人间好多好玩的地方我还没领教呢?再说了,你现在就带我回天庭复命,这芷阳山的烂摊子你不管了?”

陌甲沉默。纤魂子身受重伤,一定会变本加厉的吸食男子精气,她现在不知所踪,若自己就这样回去人间必遭大祸,他身为天庭之将,职在守得三界安宁,就此返回确实不妥。

元麒见陌甲沉默,便知他已同意暂且留在人间缉拿纤魂子。他暗舒一口气,终于找到一个留在人间的理由了,他回过头,对西儿眨眨眼。

西儿却是高兴不起来,她既怕陌甲他们找到纤魂子置她于死地,又担心纤魂子会残害更多性命,而且姐姐锦儿现在下落不明、生死难卜,她却落在天庭皇族手上,无计可施。

元麒看出西儿的忧虑,笑着敲了敲她的头,道:“以后要寸步不离地乖乖跟着我,要不然落到这个铁面神仙手里你就惨了。”

西儿抬眼看着元麒黯淡星辰的双眸,他身份如此尊贵却还处处维护自己,她忽然有些恍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不由退了一步。

倒是小武会看眼色,凑到元麒身边举着个水囊大献殷勤:“师父你渴了吧,来来,喝水……师父你累不累啊,我给你捏捏腿吧,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什么时候教教徒儿啊……”

元麒得意洋洋,伸个懒腰,漫不经心道:“我问你,你在路上和那个小狐妖纠缠半天都干什么了?”

小武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是她缠着我,我还怕她吸我的精气呢……”

西儿无奈的别过了头不去听,陌甲看着一脸得意的元麒冷峻脸上也隐隐浮出一丝笑意。

人间。

杜唯清独行于人来人往的汴京大街,眼前的繁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自小生长在偏远村落,哪里见识过这帝都的喧嚷繁盛。周遭人声鼎沸,车马络绎不绝,各家商铺装饰精致,富丽明亮,置身其中让他更显寒酸微弱。

时近晌午,杜唯清身无分文,饿得脚步虚浮,有气无力。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想着自己该往何处安身,正路过一处恢宏精美楼阁门口,楼门骤开,杜唯清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蜂拥而入的一群人挤将进去。

堂内装潢华美,香气缭绕,正中间还摆了一架古琴。杜唯清心中奇怪,再看同他一起进来的人,个个打扮得体,衣着不俗,各自高谈阔论着经书时事,好不得意。

此时二楼出现一名老者,他衣饰华贵,神态大方,他走至堂中古琴前,示意大家安静。

老者拱手,笑道:“承蒙各位士子厚爱,前来参与我阮家的琴师遴选。我家小姐自幼喜琴,家中琴师不计其数,无奈世间英才稀少,大家难得,我家小姐又欲求精进,故在此开设琴台,觅一大成之士入府拜师,我家必不会亏待。”

人群中有人应和:“阮家小姐天资聪颖,琴艺精湛,普通庸才怎能教的了小姐?”众人听闻纷纷称是。

老者笑道:“多谢各位。今日遴选琴师,由我家小姐主考,望各位各展所长,若能选得,可入阮府,衣食住行一应而供,自不会亏待各位。大家开始吧。”

杜唯清向二楼看去,一蓝色纱幔悬于廊下,纱幔后隐见人影浮动,想必这就是要选琴师的阮家小姐吧。他如今漂泊京城,无处安身,况且距离会试之期还有一月时日,若能入这阮府为琴师倒也不用发愁生计,但他又想起西儿叮嘱自己的话,担心这阮家是何背景。

杜唯清正想着,周围的人却早已炸开了锅,众人都争先恐后、跃跃欲试。

第一个上台的是一个面相清俊的书生,他衣着华丽,举止贵气。他先向楼上的帐幔作了一揖,复姿态得意的坐下弄琴。台下众人纷纷屏息而待。

此人弹奏的是春秋时期名曲《阳春白雪》,此曲本节奏轻快,曲调清新,只可惜他过于想卖弄自己的琴技,做了许多矫揉造作之饰,使原本欢愉春回大地的流畅灵动之音变得虚浮做作,再无欢畅明丽的特色。

一曲奏毕,人群中议论纷纷,台上之人却是一副非我莫属的样子。老者上楼询问了帐内的意思,朗声宣布道:“公子琴艺精湛,指法灵活,只可惜未能得曲艺之精髓,曲间矫饰过多,倒失了原曲之意味。公子请回吧。”

台上的书生一脸愕然,只能无限懊恼的下去了。

第二个登台的是一个富家公子,上台时还带了两个随从,贵气十足。他登台后并未立刻作曲,却对着楼上之人油嘴滑舌道:“阮小姐,这琴有什么好玩的,你我两家世代相识,你若烦闷我便带你四处游乐,不比弹这枯燥的东西有趣?”

老者面露不悦,却仍以礼相待道:“乔少爷,今日我家小姐只听曲,不问其他。您既上台,就请开始吧。”

贵公子斜着眼冷哼一声,在随从的搀扶下慢慢坐下,东摸西瞧磨蹭了半天,方才慢腾腾的开始了。

这公子显然不精琴艺,弹出的曲子杂乱无章难以成曲也就罢了,其间更是杂音阵阵,尖锐难闻,众人纷纷摇头,连台上的两个侍从也不堪折磨的捂上了耳朵。

老者连忙制止,笑道:“乔公子,小姐在此是选琴师的,你想玩还请到别处去罢。”

那少爷满脸不悦:“我可是尽心尽力来给你家小姐弹曲子的,你们竟如此不领情。我可是堂堂的当朝郡王,坐在这里已是给你面子,不要不识好歹。”

老者闻言不置一词,只默默侧身让开。几个玄衣之人上台来,不由分说将捣蛋的公子和他的两个跟班拖下台去。

台下人见此场景不由噤声,杜唯清暗想这阮府绝非等闲之辈,当朝郡王也毫不相惧。

接下来上去的几人分别弹奏了《广陵散》、《阳关三叠》等曲子,虽均为名曲,但演奏者不是琴技欠缺,就是意境未达,台下之人几乎上遍,却没一人能使着纱帐里的阮小姐满意。堂里的人越聚越多,杜唯清一边想着名曲虽格调高引人注目却不好弹奏把握,一边暗自赞叹这阮小姐在琴上造诣果真不凡。

这场筛选从晌午持续到了晚上,期间阮府也发放过几回点心供观赏众人充饥,杜唯清倒也跟着填了填肚子。眼看天色渐晚,已有近百人登台献艺,不少人早已疲乏,听得多了,对曲子也更加苛刻起来。

老者问道:“接下来可有人愿意登台弹奏?”

原本反响热烈的人群此时安静的反常,老者连叫几声都无人答应。杜唯清见有人离开,刚想跟着大家散去却听台上老者叫道:“那位公子,不妨上来一试?”

杜唯清转身,叫的正是他。

杜唯清摆手:“小生技艺不精,就不在此献丑了。”

人群里有人道:“看他晌午就来了,一直呆到现在,一身寒酸样,怕是来讨阮府的点心吧。”“也是,一个穷酸书生,能有什么胸襟弹出好曲来。”

杜唯清羞愧,他本无意闯入,只想听听曲儿,可实在饥肠辘辘,便吃了阮府几块点心。无功受禄他心中本就难安,现被人如此一说更加难堪了。

老者见杜唯清一身落魄,粗布棉衣上满是尘土,料想也不是什么高雅之人,但话已出口,便又作势挽留了一句:“公子不必在意,尽兴而为即可。”

杜唯清踌躇,既然吃了人家的东西,弹一曲聊表心意也未尝不可,再说这阮小姐眼光如此之高未必能看得上他。

杜唯清整整衣襟,走上琴台。

众人见如此一寒酸书生也敢登台,纷纷驻足等着看他的笑话。

杜唯清有些拘谨,向帐幔作揖,道:“小生才疏学浅,今日承蒙贵府招待,便不自量力在此献上一曲,此曲乃小生自己胡乱所为,还望小姐不要见笑。”

台下一片哄笑,别人皆是名家之作尚不入阮小姐的眼,一个草包书生倒敢拿自己的曲子在此卖弄,众人暗笑自不量力。

杜唯清在一片嘲弄声中坐下,不顾周遭喧哗,闭目,起势。

眼前之景不再是汴京于他格格不入的繁华,也没有了台下众人的讥讽神情,他的眼前,是双连洞的柳暗花明,流水叮咚。那日他迷路山间,她牵着她的手奔进洞中,告诉他这个世外桃源是她的闺房;她在刹乔的凌厉攻势中,抱着他飞到空中,瘦弱的身躯在风中颤抖;她失踪后的数日,他在洞里寝食难安、日思夜想。她要他在洞里等她回来,而她却为了他被囚禁;他举石砸壁,掌中血溅满白袍;那一壁之隔近在咫尺,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死去而无能为力,那一刻他心如刀绞;她送他下山,说尽离别之语,他却不能留她在他身边;她说,若人在,自会相见,他不敢问若人不在又如何。世上最无情是生离死别,最无奈却是生死不知。天地之大,岁月之长,他却只能等她来找他。她说他有似锦前程、光明未来,可没有她,再锦绣的人生于他又有何意义。

琴音渐落。杜唯清缓缓睁眼,方才重回身处之境。明明满眼繁华,在他眼中却为何如此空旷荒凉?

台下鸦雀无声,不少人满面戚然。少顷,人群里爆出一片热烈的掌声,杜唯清如梦初醒,忙站起身来弯腰作揖。

楼上纱幔中,一双纤纤玉手轻挑罗帐,望向琴台上站着的人。

在楼下主持的老者方才也听得痴了,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落魄书生竟有如此才华。他向楼上走去,一个丫鬟将一张白笺放入他手,老者展开,娟秀小字赫然入目。老者读毕,微微一笑,转身下楼。

杜唯清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满堂的叫好声,忽老者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道:“我家小姐说,公子此曲幽怨感伤,余音绕梁,触人心怀,实在是难得佳作。特命老朽前来聘请公子入府,做我阮家的琴师。”

杜唯清没想到自己无心献艺竟被选中,他忙推脱道:“小生无德无能,怎能担任贵府小姐的老师呢,还请再择高明吧。”杜唯清匆匆下台,却被刚才的一众玄衣之人围在中央。

围观之人渐渐散去。老者将杜唯清带上二楼。

杜唯清随老者立在纱帐外。老者毕恭毕敬道:“小姐,方才弹琴的公子我请上来了。”

纱帐轻起,一温婉可人的小姐正对着二人。

杜唯清忙施礼,那小姐也欠身回了他的礼。

小姐道:“有劳白叔了。”

叫白叔的老者微微颔首,侧立于一旁。

那阮小姐缓缓由纱帐中踱出,眼眸清婉,姿态典雅,举止端庄。她朱唇微启,轻声细语:“公子方才一曲哀转惆怅,曲艺精湛,小女子佩服。既是公子所做,敢问公子此曲之名为何?”

杜唯清道:“小姐见笑,只不过是小生无心之作,还未曾起名。”

阮小姐道:“此曲情意绵长,动人心弦,公子不必谦虚。”

杜唯清道:“小生不过一介书生,入京赴考,无心闯入小姐选师之地,受贵府招待,小生感激在心。只是小生才疏学浅,恐当不得小姐的琴师。”

阮小姐不语。一旁的白叔忍不住了,道:“我看公子初来乍到,无处安身,何不就受聘为师,既能在京城安居又不耽误考试,岂不是两全其美?”

杜唯清虽也在发愁生计之事,但他自问还没有本事做别人的师长,且对方背景来历均不明,便道:“承蒙抬爱,小生资历尚浅,不敢称师。”

阮小姐开口道:“公子不必妄自菲薄,不敢为师,便权当与小女子切磋。会试还有一月,公子自该寻觅一落脚之处。鄙府虽算不上汴京数一数二的大户,却也富足,且家父向来喜欢读书之人,公子觉得受之有愧,来日高中时再回报也不算晚。”

杜唯清有些犹疑,这阮小姐的话的确可行。自己在京城举目无亲,盘缠已然用尽,只能暂且昧居他人府上,待来日有能力在来偿还。想到这儿,杜唯清问道:“不知贵府是……”

阮小姐看着他,缓缓开口道:“当朝丞相,阮治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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