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缠绵(1 / 1)
亲密的时候,脖颈以下不能有。
删了好多,心疼。
这样合格么。而当是时,我与帝杀之间被传有许些暧昧,传得沸沸扬扬。
其实我很觉得那些人闲得很没意思。我不过与帝杀走得近些,勉强算是个形影不离,不过那玉君提到东方九久的时候可是说的,“常伴妖王左右”。行,这“形影不离”我姑且认了。再有些过分的,不过是住得近些罢了……不过想来确实有些过分。
所以,蝎蒂当时最想处理了我。倒没起什么杀心,但可真是比起了杀心狠上万千倍不止。
我敬她好歹是个年岁上千的蝎族长帝姬,不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当是时,诚然,我吃得其实是开心的,而那喜爱辣手摧花的蝎族二族子愣是没摧我这朵花,只是偶尔火辣辣地死盯着我打量,似饿狼伏击猎物等得垂涎欲滴似的。我虽被盯得极不舒服,为了吃那点心,权当没看到,姑且忍了。吃得饱了,亦没发生什么,我便觉得没什么了,开心地回了阁子。
只是才爬上了床铺,便觉得好生不对劲。
大冬天的,阁子里尽管春天般温暖,我浑身衣物褪得只剩睡裙,却破天荒地仍是觉得热得厉害。我于是踢开被子面朝着床顶,睁着眼躺了一会儿,死死盯着那一片明暖的色彩,烦躁不安,愣是没有睡意。直到浑身似是无数蚂蚁四处爬般的痒,我方才知道我这是着了道了。
我气个半死,我好歹堂堂狐族九帝姬,他们竟敢跟我玩阴的。这倒当真是难为了我,毕竟这是个十分没脸面说出去的事。而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怎么除去这一身煎熬,却是想着立马去揍那蝎族二族子一顿,我现下想来还真是觉得自己当时冲动得愚钝非常。
而那时,下层正巧传来阵阵敲门声,敲得有些急促,想必是不耐;又刻意敲得声音小些,这想必是怕惊扰了帝杀,加之几分试探的意思。
找死。
我由是随手扯了一毛毯披了,匆匆下楼开了门。
那时我怒气冲霄,而又燥热非常,开门之后,便现出那蝎族二族子那一脸色相来。我没有扑到他身上去,而是不由分说施法击得没有丝毫防备的他口鼻出血,我甚觉万幸。当时理性好歹克制住了欲望,我愈加佩服自己。
终于我这一身钻心的痒,钻心的热,实是耐不住了。我别无他法,披着毯子,赤脚踩过倒在地上的蝎族二族子,踩过这内殿暄软洁白的积雪,别无他法地跑进了帝杀的阁子。
帝杀的阁子,当真温暖。
跑到二层,看见他搭在一旁的黑紫色衣袍,看见他拉好的床帐,里面散出他身上的酒香与墨香。由是我似是看到了明媚的春晖,一切都有了希望似的,一把掀开那纱帘,不由分说地爬了上去。
感觉黑暗中,他感觉到我,便坐起来,我于是瑟缩在他臂弯里,紧紧裹着毯子,抖个不住。
“九久?”他刚醒,沙哑着嗓子问。
我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不大能开得了口,只是颤抖个不住。
他侧过身子,摩挲得被子沙沙作响,听得我当真猫爪挠心般。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垂下来的发丝,像细细长长的黑色瀑布,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流下来。他忽地捧起我脸来,我的脸火烧火燎,只觉得他掌心非常软。
我仰起头,于是能看清些他的面容了,看见他忽地勾起了嘴角,笑得竟几分邪魅:“你犯错了?”
我眼角渗出几滴泪珠来,耐着这一身火烧火燎,点了点头。
他便一手把我从毯子中捞到怀里去紧紧地抱着,一手拂过床帐外案几上的一颗硕大夜明珠,由是屋里有了莹莹的光亮。夜明珠本就是在暗处发着莹莹幽光,只是有时如此会睡不深,于是就寝时施法灭了它。
我下巴抵在他肩头,紧紧贴着他,似个藤蔓似的俯在他这棵树上,顿觉踏实非常。我便知道他会救我,弥补我犯的错。
尔后,他拨开我的长发,俯首深深地吻着我的额心,双手抽丝剥茧似地褪我身上的衣裙。我闭上眼,任他摆布,忽然觉得,他不仅手掌柔软,嘴唇亦是柔软的。
末了,他柔软的手掌覆在我的脖颈上,摆正我的位置,向我这儿倾过来,迫得我不得不仰下去,枕在他的枕头上。那上面,他身上的味道、他发间的清香,便更加浓郁,加上那夜明珠分外柔和安神的光亮,弄得我晕晕乎乎,眯着眼睛看他。
巫山云雨,真个缠绵。
末了,我环着帝杀脖颈,被他紧紧圈在怀内,面颊贴着他精壮的胸膛,任他细直的长发与我卷曲的长发绕在一起,似是还说了许多撩人情话。又听他心一跳一跳,稳重而有力,鼻息化在我头顶,温热非常。加之此时浑身累极,绵软无力,于是睡得分外香甜。
几日后,他随便捏了个原由,杀了蝎族二族子。
这是他因我杀的第一个人。
也是从那时起,蝎蒂明里暗里,处处与我针锋相对,蛇蝎之心毕露,落得个非常不好的名声。她应该是在意的吧,可功亏一篑,难免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