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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螟玲(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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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天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就浑身难受,哪怕不知道人在哪开着车往心里的方向走也比现在这样强,正当他思考怎么摆脱花撷芳的时候,窗外闪过一个人影,唐奕天胸口一窒,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针头从血管里生生扯出,立刻渗出血珠滴落在地上。

“发什么疯”花撷芳一把拉着人,却被唐奕天一掌挥开。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边,“楚篱!”

“啪!”门一下从里往外打开。

门口站着的人有点惊讶地伸着手,本是要去开门的,没曾想里面的人突然就开了,手就这样愣在了空中。

“老板,你这么急着见我们”门外的人讪讪地笑着。

唐奕天的心情从云端跌到谷底,落差太多,人都缓不过劲来。

这个阿宝跟楚篱很像,见他第一眼时就知道了,从外表到声音,除去气质,如果只是坐着不说话,相似度会在七成以上。

花撷芳越过唐奕天看到前面的阿宝,也晃了下神,——这人跟楚篱太像了。

“这位是”花撷芳问道。

唐奕天失望地从花撷芳身旁走过,也不说话直接躺回床上。

“阿宝。”嘉宝只得自我介绍,“给唐老板打工的。”

这里后面跟上的人一涌而入,手里拎着果篮,怀里捧着鲜花,“天子,好点没”带头的一姑娘开口道。

唐奕天皱了皱眉,“你们上班时间都跑这来干嘛年底没奖金了。”

“手还在流血呢。”花撷芳说着一手指按着他静脉,一手按着铃,还吩咐最近的姑娘把被扯掉的针头扎回瓶里。

“薇薇姐看着店呢,我们马上就回。”另一姑娘笑着回。

“看到我们这么激动把针头都拔了”

“哟,头发没了,这大冬天容易感冒吧,回去我们帮你买个帽子。”

来人并不清楚唐奕天为何发生车祸,之前确实有些担心,但一进门,见他生龙活虎的,心情也都轻松了,一群人像参观动物似的,轮流问候了下唐奕天的光头,喳喳乎乎地,完全不像来探病的。

唐奕天这时才发现,因为脑门上的伤,自己的头发剃光了,缠着纱布。

他和楚篱到底怎么啦,半年多时间里,两人轮流剃光头。

“你们赶紧回去,别让薇薇一个人忙着。”唐奕天心里烦着,懒得搭理人,只想打发了他们。

“知道了知道了。”姑娘们回道,“我们现在就走,你好好休息。”一群人放下东西然后就道别了。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阿宝是走在最后带上门的那个,手拉着门把没有立即关上,花撷芳把视线停在了他脸上,出于职业习惯,细细研磨着他脸上的表情,看似冷淡,但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带上门的一瞬,极犀利地瞄了唐奕天一眼。

花撷芳心沉了沉,“那个阿宝,你什么时候招来的身份证件那些东西看过吗,身家清白吗”

这一板一眼的问题,用得是他常年扫街时的口吻。

“是胡邪同乡,他走前托我照顾他们。刚才不是共进来四个男的嘛,其中三个都是胡邪老乡。”唐奕天避重就轻地回答。

“你不会是看着他跟楚篱长得像,才把人留下的吧”

唐奕天瞪他,“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他们……从山里出来,也没一技之长,胡邪就把人托给了我。你别把我想得那么禽兽,我还不至于到这地步,拉着一个长得像的就留在身边。”

花撷芳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你对着一个长得像楚篱的人心软,你刚才说胡邪会那个法术,你说那个阿宝是胡邪留在你这里的,阿宝长得跟楚篱极为相似,你把这三条分析下,你不觉得其中有古怪”

唐奕天从没怀疑过胡邪及其身边的人,淡淡问道,“你怀疑什么”

花撷芳不明白唐奕天对何对这人如此放心,“那个胡邪会这个法术,那么他身边的人会不会也会这个法术两个人相似并不让人奇怪,但这种相似到了某种境界,甚至可以以假乱真的程度,你就没有一点怀疑”

唐奕天:“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花撷芳抓了把自己的头发,“我也说不上来自己在怀疑什么,只是觉得那个阿宝跟其他的人不同,看着你的眼神带着毒辣辣的狠劲。”

唐奕天对灭他们村民的事很模糊,虽然当时楚篱说是他干的,但他自己没一点意识,所以潜意识里把这事忽略掉了,但之前还有一件事,他不会忘记,“之前……我差点把他给上了。”

如果因为这事怀恨在心,倒也说得过去。

花撷芳冷冷道,“你以后别犯浑了。”

唐奕天不接茬,他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浑,多离谱。

突然胸口闷闷地疼,不强烈,时间也很短,只有几秒,唐奕天缩在被窝里的身体轻颤了下。按着唐奕天手的花撷芳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

“什么事按铃”这时一护士进来了。

花撷芳接道,“针掉了。”

护士忙转身去拿物品,十几秒后就跑着过来,把针扎在另一只手背上。“那只手按久一点,不要揉。”说着收拾完东西就急匆匆走了。

花撷芳:“你人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唐奕天人缩在被窝里,“有点难受。”虽然身体不舒服,心境却是轻松的,刚才那几秒的闷疼,至少证明楚篱还活着,虽然遭了点罪,但活着,这就比什么都强了。

“怎么个难受我喊医生”花撷芳声音有点急了,怕这人再出什么事。

“不用不用,就是想着以前的事,……以前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把自己隔得慌。”

花撷芳白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荒唐啊,我都懒得说你了。”

唐奕天苦笑,谁能看到未来如果知道自己迟早会沦陷在楚篱手里,犯什么拧巴劲白白坚持那么多年跟个傻逼似的。

唐奕天到底身体底子好,仗着年轻三天就出院了,花撷芳因为他的事请了几天假,上头逼得紧,所里就那么几个人,走掉一个余下的人本来四天值一次24小时的班改成了三天,白天还要照常扫街,累得跟狗一样,花撷芳没办法只得回去工作,走前再三叮嘱人不要乱跑。

唐奕天在医院装小媳妇唯唯诺诺的,等一出院跟花撷芳前一秒道别,后一秒就拿了楚篱的车钥匙往外跑了。

但他还没出镇,就被路警拦了下来,拿走驾照后跟电话里某人通话了几分钟。

“唐奕天”对方问。

唐奕天心不在蔫,只想快点离开,“嗯。”

“你涉嫌一起交通肇事逃逸事故,下车。”

“什么事故”唐奕天问道,又想着三天前那事,可是亚伦明明帮他解决了啊,该赔的赔该修的修,“那事不是完了吗”

交警拉开车门,“完没完不是你说了算,坐前面那辆车去。”

唐奕天莫名其秒被拉着坐到另一辆车,想起手机还在自己车里呢,谁知交警跟着坐了进来,左右各一个,把他堵在了车内。

唐奕天没好气,“我拿下手机。”

“防止你窜供,现在开始不能跟任何人通电话。”

“你们什么意思我怎么交通肇事逃逸把话说清楚。”

“到了你就知道了,我们系统里反正这么显示的。”

车子往交警大队一停,唐奕天被带进一办公室,他屁股刚坐到椅子上,就听到门外落锁的声音——这什么意思是处理交通事故的架式唐奕天脑子一热,觉得自己是被囚禁了,立马冲到门口去拉门把,果然上锁了,唐奕天狠狠踹了一脚门,人却很快冷静下来,转身观看四周,这间房没有窗,只有一扇门,屋里一办公桌,桌上一台电脑,三把椅子零零散散地放在屋内,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唐奕天抬头看了下墙的四周,一摄像头静静的安在角落里,唐奕天走到摄像头前,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然后坐回椅子,把脚架在桌上,闭上眼养神。

该来的,自己不用费心去找,他们也会找上门,唐奕天脑里装的,不仅有楚篱知道的,还有楚篱不记得的,但凡关于楚篱的一切,他比本人还要清楚了解。

在椅子上坐了近三个多小时,桌上的电脑突然发出“吱“地一声开机了,唐奕天起身缓缓坐到电脑,手还没落到鼠标上,桌面上的鼠标箭头自行移动起来,点开了视频前,楚篱赫然出现在昏暗的镜头里,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手脚被固定着,低垂着头看不清脸。

唐奕天的脸几乎都要贴到了屏幕上,双眼死瞪着画面里的人,心被拧成了麻花,疼得他咬牙切齿,对着电脑大吼,“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你们这群王八蛋,到底想要怎样!”

楚篱奄奄一息,肩膀跨着,整个人呈现着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都极度疲惫的状态。

唐奕天咬咬牙坐下,静等对方跟他开条件。

果然不出几分钟,一身黑衣的男人出现在画面里,四十左右的年纪,五官冷峻。

俩人隔着荧屏对视,唐奕天终归沉不住气,先开口,“你们为什么抓他”

“你不需要知道。”对方冷冷地回道,“你只要明白,现在能救他的只有你。”

“要我做什么”唐奕天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你明说。”

黑衣男人拿出一张照片,放在镜头前。

照片上是一只木盒,唐奕天一眼就认出,是之前鱼肚子里取出的那只,金丝楠木的材质,非常扎眼好认。

“记得这盒子”男人问道。

唐奕天点头,“你想知道什么”

“开启这个盒子的方法。”

唐奕天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这个盒子是刘苫从他这里拿走的,果然带走楚篱的人是刘苫背后的支持者。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男人说话不急不躁,很有耐心的样子。

“盒子在你那里,问给你盒子的人不是更清楚”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现在,我问的是你,还是说你想让我来问他”说着便一把抓着楚篱头发,抬起他脸,唐奕天这才看清,楚篱一直闭着眼,睡死的样子。

这种状态唐奕天见过几次,每次楚篱身体受到重创,他自身的防卫系统就会全开,进入沉睡。

“我真的不知道,那时老爷子来找我们,盒子已经在开启了,叮叮当当的响着,到最后变成了一场古乐器合奏。”唐奕天说的已是知道的全部,可是对方并不信他。

“你知道吗,他到这里已经四天,这四天吃喝拉撒没离开过这个椅子,我们的人也没让他合过眼,这是他四天来合上眼的……”男人看了下手表,然后道,“第7分钟。如果你想让他多休息一下,最好跟我说实话。”

唐奕天急了,让他说什么编个故事“我刚才说的就是实话,你这样是在逼我说谎!”

男人朝镜头扬了扬手,握着一遥控器,突然楚篱睁圆了眼,浑身抽搐。

“住手!赶紧住手!你这是逼我说谎!我们心平气和的谈,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唐奕天对着电脑嘶吼。

男人按下按键,楚篱瞬间平静下来,只是鼻子出血,沿着嘴角挂下来,努力睁了下眼睛,嘴唇动了下,没发出声音。

“楚篱”

他听到唐奕天在喊他,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担忧与愤怒,想安慰他几句,可是嗓子干涸得冒烟,一张嘴就疼,发出的声音是嘶哑带血的,所以总终选择沉默,对着他笑了笑。

“唐奕天,叙完旧了,我们来好好谈谈吧。”

男人挡在镜头前,正好把背后的人完全挡在画面外。

“你让我见见他。现在这样我没法谈。”唐奕天双手抱头,把表情掩在手掌之下,“我脑子里乱得很,你至少让我确认他平安无事,……现在这样,我真没法谈,……你让我见他,不管那些对你们来说是有用,还是没用的,我都会一丝不落的告诉你们,只要你让我见他。”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但我可以给你一句话,只要你的信息对我们有用,我们就会放他回去。而且还会给他一个清清白白身份,洗脱杀人犯的嫌疑。”黑衣男人语调始终冷淡,“我给你两个小时回忆,有关近一年来楚霁云让你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细节,统统记录下来,事无巨细,不得有漏。现在,你可以开始了。”

视频自动关闭,随即打开一个word文档。

唐奕天头疼欲裂,他脑里全是楚篱疲惫不堪混着血迹的脸朝他展露的那个淡淡的笑容,而且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根本不知道从哪说起,桩桩件件,一步步迫不得已地往前走着,被困在一张巨大的网中,回忆起来,甜的疼的苦的涩的,唐奕天只觉得心疼。

半个多小时后,唐奕天只零零散散的打了几十个字。

视频窗口突然弹出,唐奕天手顿了顿,只见黑衣男子端坐在一办公室,“你这种回忆法,怕是没人能看懂的。”

唐奕天不答,他读书那会脑子拎清时作文都是扯后腿,现在这情形更是乱作一团。

“我来帮你补充和丰满它。”男人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绕有兴趣的看着,“首先,你提到拆桥时,老头子让你找一件东西,让你找什么”

唐奕天:“老头子没说,我也没找到。”

黑衣男人:“过程。”

唐奕天:“那天正好台风,我和楚篱进到桥下的地道,里面除了一种长着人脸一样的虫和蛹外,没有其它东西,但这之前发现过一具女尸,我一直觉得老头子让我找的东西很有可能在尸体里,后来等我想到时,尸体被人动过了,我们迟了一步。”

男人在纸上写着,然后从手边一堆文件夹中抽出一份,打开,拿出一张照片,“是这虫吗”

唐奕天点头,“是。”

男人放回照片,接着问道,“谁最有可能动过那具尸体”

唐奕天犹豫了下。

对方抬头盯着他。

唐奕天下定决心,如实回答,“甘清。”

“不是她。”男人低下头重新记录,“甘清是我们的人,虽然是编制外的。”

唐奕天松了口气,他实在不想给甜甜再招去任何麻烦。

“除了甘清,还有谁嫌疑最高”

唐奕天想了想,“老爷子。”

“唐奕天,你别跟我故布疑阵。”男人有点不耐烦了。

“我说的全是实话,老爷子消失的时间实在太巧了,正好是我们下到地道一无所获后消失的,我那时一直怀疑是甘清,但你说不可能是她,就只有刘苫自己了。”

“刘苫”对方敏感地抓住这个名字。

唐奕天看出对方的疑惑,意识到对方可能不知道楚老子一直是刘苫假扮的,便道,“楚霁云与刘苫,你认识哪个”

“把话说清楚。”

唐奕天也不吊他胃口,“我们所知道的楚霁去一直都是刘苫假扮的,刘苫是上个世纪初楚家的管家。”

男人难得露出愤怒的表情,“这老狐狸,我就知道他有事藏着掖着,原来还有这么一茬!”一边骂人一边起身离开镜头打电话,两分钟后又坐回原来的位置,“唐奕天,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你一辈子也休想再见到那个人。”

“骗你这些我有什么好处,我不会做无谓的事。”

男人低头准备记录。

但唐奕天沉默了,男人抬起头,示意他继续。

唐奕天在纠结要不要说出自己和楚篱发生关系那一段,下意识他想回避,但甘清是他们的人,如果他们早就知道了,隐瞒只会让人起疑,所以他尽量言简意赅的带了过去,还好对方也不深究,之后村里发生的事,唐奕天也在筛选,毕竟死了那么多人。

“我们所掌握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如果你说谎和隐瞒,后果你知道的。”对方再一次放下笔,眼神如尖刀般凛冽,“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那个村里死了那么多人,要追究起来,你们两个都没活路,但你想过没,为什么这事没上新闻,为什么你们能全身而退没警察找上门。”

唐奕天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你不用惊讶,我们一直在你们身边,并处理了你们遗留的所有麻烦,虽然会错过某些细节,但掌舵的一直是我们,刘苫只是意外。所以,我要你详细的回忆,特别是最后的那个晚上。动作,对话,场景,你能想起的一切。”

话说到这份上,唐奕天也就不再避讳了,但凡知道的一切全都坦坦白白地毫无保留。

到谈话结束,已经过去了6个多小时,临了,对方笑着问,“请你吃晚饭”

“你让我喘口气吧。”唐奕天神情疲惫,“什么时候放人”

“三个小时后,你到三桥那里接人。”

唐奕天从交警大队出来,在路边的小饭店对付了一顿,就到三桥去等了,在车里坐了十来分钟,人就闲不住了,下车靠在车身上,一直望向国道来往的车辆,猜测哪辆上载着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运河上的西北风跟刀片刮过似的,唐奕天双手在脸上狠狠搓了几下,竖起衣领看时间,离他下车不过过去了12分钟,距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唐奕天坐回车里,开着车窗。

上桥的车辆其实很少,一般都在下面的国道上,越到约定时间,唐奕天越是害怕,如果那人骗他该怎么办他们不打算放人怎么办

唐奕天在车边来回踱步,看着偶尔从身边飞过的车辆,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终于离约定时间过去五分钟时,一辆吉普停在了他身边,唐奕天站着傻愣着。

车门缓缓打开,跳下一民警,然后见楚篱探出身,唐奕天一跨步上前,挤开小民警,只见楚篱微皱着眉,唐奕天轻声问道,“疼”

楚篱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

唐奕天手臂一倦,直接把人抱了下来。

“你轻点,他在禁闭室的椅子上坐了将近五天,全身部件都僵硬着。”小民警在旁边道,“人交你了,我们走了。”

唐奕天应了一声,“赶紧走。”

小民警跳上车,调头回去了。

唐奕天把人固定在车身与自己之间,细细打量。

楚篱明显来时淋过浴,血迹被清洗了,手上戴铁链子的地方缠着绑带,眼睛明亮,与他对视。

唐奕天被他眼睛里的光彩看着炫目,只觉得窒息,把头靠在他肩上,“以后,我一分钟都不离开你。”

“上厕所呢”楚篱问道,声音嘶哑,感觉声带像龟裂着被太阳烤得冒烟的大地,如果是在电话,唐奕天估计会辨不清是何人。

“我在门口给你站岗。”唐奕天答。

楚篱笑了下。

唐奕天听不到声音,只感觉到他胸腔起伏,这时才有抱着这人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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