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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山有枝木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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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再仔细找找!”

“小李啊,你那边找得怎么样了?”

“没有啊领队!”

“这可如何是好?”跟随严言一起出京的领队一甩手,苦恼道:“七殿下离开前千叮万嘱,一定要看好了正屋内的那个丫头,现在倒好,连人都不知道去哪儿了。”说着又狠狠地看了看垂头不语的两个年轻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一人道:“那丫头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我去趟茅坑的工夫她就醒了,我怎么能料到呢?”

“那你呢!”领队大吼一声,瞪着另外一人道:“你去干嘛了!”

另一人讪讪道:“那丫头一上午都没醒,我就估摸着她下午兴许也不会醒,就算醒了也不会立刻就走啊,所以我就在那偏屋里歪了一会儿。”

“歪了一会儿?嗯?你哪是歪了一会儿!”领队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面前的两人,“我不过就去了一趟县衙门,你们就把人给看丢了,你说,你们俩能有什么用啊!”

一人略微不满道:“不就是一个小丫头嘛,不见了能怎么样?七殿下还只是个孩子,随便弄点什么东西唬唬就行了。”

另一人跟着凑活道:“就是说,反正七殿下也不受宠,能把咱几个怎么着?”

“不受宠?”领队气得直接给了两人各一个耳光,“皇上可是为了七殿下斥责过三殿下和五殿下,你们从哪儿看出七殿下不受宠?”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领队,你就帮帮咱俩吧,替我们向七殿下求求情吧。”

“是啊,领队,这事也不能全怨咱俩,谁知道那丫头醒了没有在床上好好待着呢?”

见这二人都是这般推卸责任,领队破口就是大骂:“你们两个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还想方设法地推卸责任,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法子,你们两个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待会怎么跟七殿下交代吧,别的话我一句也不会说的!”

“别,领队。”一人哀求道,“是我们错了,你就帮帮我们好不好?”

领队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再搭理,只是静下心来想着筱蓁可能会去的地方。

“先去陈家村看看。”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地方,领队踢了那两人一脚,“还不快走!但愿能在七殿下回来之前找到她!”

说起严言,两人都是战战兢兢,刚刚走出别院几步就看到严言提着一大堆东西小跑回来。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严言自然不会忽视三人脸上的焦急,几人面面相视都默不作声,他心底里徒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丢下手中的东西就冲到正屋内。

床上,只剩一床乱哄哄的棉被。

“蓁儿呢,她怎么不见了?”

三人不知该怎么回答。还是领队先开口道:“我们先去陈家村看看,说不定她现在就在陈家村呢。”

严言惊醒,似看到了一丝阳光,“走,先去陈家村看看,快走!”

天黑前,筱蓁总算到了陈家村的村口,谢过老人后便急匆匆地朝家里赶去。

“婶婶……婶婶……”推开大门她就尽量喊着,可跑遍了厨房和后院都没有看到林家婶婶的身影。

“谁啊,吵什么吵!”楼上传来的声音吓了筱蓁一跳,林业耷拉着鞋子从楼上下来,见到她的一瞬间,林业竟然一改往日的态度,笑着对她道:“是蓁儿啊。”说着又扫视了一下大门口,疑问道:“怎么,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筱蓁懒得理会这些,直问道:“婶婶呢?”

林业想起前一天打听到的事情,微微有些慌神,“你婶婶她……出去了,她出去了。”

“出去了?”筱蓁半信半疑,“去哪儿了?”

“这我怎么知道?”林业打着哈哈,转移她的注意力道:“陈言……哦不对,是七殿下,他没有送你回来吗?”

“阿言?他回来了?什么七殿下?”筱蓁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本欲走近些问个清楚,突然想起那日林业不顾她的哭闹硬把她卖进沁芳阁的情形,不住止下了将迈的脚步。

“傻孩子,你不知道?”这次换林业觉得惊讶了,“陈言就是当今皇上的七皇子啊,这件事全村人都知道了。”

“什……什么?”筱蓁傻了眼,摇头道:“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官府就是这样说的。”林业道,“他不是离开了这村子好几个月吗?肯定是回京城当他的七皇子去了,蓁儿,他这次回来肯定就是为了你呀!”

“为了我?”筱蓁后退一步,“什么意思?”

林业不慌不忙道:“你和陈临订了亲,他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以前他和咱们一样,哪敢说出来呢?现在可就不同了,他是皇子,要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肯定就是来抢这门亲事的。”

“不可能!”筱蓁仍是不相信,脑中一时全是少年英姿勃勃的身影以及明媚的笑,“我不信!”她大喊一声就冲出了家门,直奔陈临家而去。

“阿临!阿临!”她用力地拍着陈临家的大门。

门开了,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大娘,大娘见她气喘吁吁,问道:“丫头,你找谁啊?”

筱蓁问道:“阿临呢?”

“阿临?”大娘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又问道:“是不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人?”

筱蓁诧异:“之前?”

“是啊,”大娘点头,“我是今儿个大早上刚刚搬来的,这房子昨儿个晚上就空出来了,我和我老伴儿啊,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好的屋子,你看这满院子的东西,我们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筱蓁一看,大娘确实没有说谎,院子里乱七八糟的,一看就是刚刚搬来的。心急之时,她又问道:“那您知道之前的那户人家搬到哪里了吗?”

大娘摇头:“这我哪知道呢?丫头你还有事没有,我要去收拾东西了。”

筱蓁心灰意冷,只好谢过大娘后慢慢往回走。

“哎呀,这不是筱蓁嘛!”筱蓁抬头一看,原来是和她婶婶很交好的一个女人,因为长得水灵,又做得一手好豆腐,村里人都叫她“美豆腐娘儿”。

美豆腐娘儿继续道:“我听说你叔叔那个不是东西的把你给卖到青楼了,幸好有那个七殿下把你给赎出来了,哎呀呀,以前还不知道,他居然就是当朝皇上的七皇子。”

筱蓁讶然:“是阿言救我出来的?”

“你难道不知道?”这次换美豆腐娘儿惊讶了,“听说七殿下为了你,把那个什么阁都给封了。”

筱蓁心里震撼不已,她一直昏迷不醒,这件事至此,她还是刚刚知晓,摇头道:“我不知道,豆腐婶儿,您知道阿临一家搬到哪儿去了吗?”

美豆腐娘儿道:“这事儿还闹得挺大,本来他们家的租还没到期,却不知道为啥昨天晚上就有人来了,逼着他们搬走了不说,还把屋里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也不知道陈士一家得罪到谁了……啊,我好像听说是七殿下让林业想法子赶走他们一家的,还逼着他们退了亲,说你已经不清白了……我说筱蓁啊,你是不是真的被他……哎!等等,你去哪儿啊……”

筱蓁的心已经渐渐凉了下来,再也听不进去美豆腐娘儿后面说了些什么,她不相信,那个和她一起长大,教她读书识字,带她一起玩耍的陈言居然会是当朝七皇子,居然会为了一己之私将陈临一家逼走,居然会不折手段,还污蔑她已经不干净了,原本对他的感激在这一刻瞬间荡然无存。

音容笑声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可转眼间他居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几个和她同龄的女孩儿从她身边走过,其中一个指着她尖起嗓子喊道:“是筱蓁啊,你们看,是筱蓁啊!”

“我听我娘说,她被她叔叔卖到青楼去了。”

“青楼是什么地方啊?”

“真是傻!就是妓院啊,都是一些下贱的□□!”

“那她岂不是也是□□了?”

“嘘,小声点!听说她被七殿下给赎回来了。”

“七殿下是谁?”

“就是阿言啊,都说他其实是皇上的儿子!”

“那他以后岂不是可以当皇上?”

这几个女孩儿之前都不太喜欢筱蓁,觉得她总和严言在一起得了不少风光。筱蓁不想理会她们,却不能让耳朵不去听她们说的话。

“那她以后岂不是就成了皇后了?咱们要不要先去跟她说说话呀!”

“我才不去!她都已经和阿临订了亲,居然还和阿言搅在一块儿,像她这样水性杨花的人,根本就不配阿言对她好!”

声音渐渐远去,筱蓁觉得周围安静了不少,如今,她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些事了,别人对她的看法,她已经不想再关注了,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陈临,只要他仍然像以前那样对她,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到一个女孩儿道:“……她就是一个祸害,我爹今天上山,说看到了她婶婶的碑呢……”

筱蓁的脑子立刻“轰”地一声炸了开来,转身就朝那几个女孩儿跑去,拦住她们道:“你们说什么,我婶婶的碑在山上?”

说这话的女孩儿道:“你还不知道吗?你婶婶已经死了!”

如被雷击一般,原本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的筱蓁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站了一会儿,又拉住那女孩儿问道:“那在哪儿?我婶婶的碑在哪儿?”

那女孩儿一掌甩开她的手,很是嫌弃一般用手帕擦了擦被她抓过的衣袖,没好气道:“山上呗,还能在哪儿?哼,真脏!”说着拉起另外几个女孩儿远远地就走了。

筱蓁拔腿就往后山跑,还未开春,山间仍刮着一股子寒风,筱蓁的额头上却沁出了点点热汗。

“婶婶……”找了半个时辰都未找到林家婶婶的坟墓,筱蓁落下一行泪,绝望地对着山间大吼一声。她记起被林业带走的那天,林家婶婶在厨房的□□声,或许这一切,她应该找林业要个说法。

恨意在这一刻挤满了她的胸膛,一掌推开屋门,她冲到正在喝酒的林业面前,大声问道:“婶婶是不是被你害死的!”虽是疑问的语气,可她心中的结果却是肯定的。

林业半醉半醒,“你婶婶?我想想啊……”他放下手中的酒瓶挠了挠头,笑嘻嘻道:“我记起来了,她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自己不小心,脑袋撞到了灶台角上,破了个窟窿,死了!”

虽不知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但从他口中得知林家婶婶确实已死的消息时,筱蓁心底拔凉一片。眼泪不知觉就遍布了整个脸庞,她擦干了泪,第一次对林业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婶婶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死她?我知道是你害死了她,我知道是你害死了她!我要去报官,我要为婶婶讨回一个公道!”说着就往外面跑,林业抢先一步拉住她,似清醒了一般:“你要是去报官,我就说你也是共犯,到时候让你也免不了吃几天牢饭!我说你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啊?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偏偏要为那什么臭婆娘伸冤,我林业告诉你,她的命就是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别人管不着我!”说着猛地一推,筱蓁来不及反应,下一刻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乖蓁儿,”林业蹲下身看着她,“七殿下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你可不能让他失望啊。”

“他不是阿言,他不是阿言!”筱蓁倔强道,“阿言他不会这样,不会这样!”

“不会怎样?”林业不屑一笑,“以前他是谁,现在他又是谁?陈士一家被赶走的事全村都知道了,你觉得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做?”

筱蓁低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语,慢慢爬起身来直视他,“如果阿言真的是皇上的儿子,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那我宁愿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说着一甩身就跑了出去。

“你去哪儿?给我回来!”林业追了几步没有追上,索性也不再追了,回到屋里继续抱着未喝完的酒坛子喝酒。

筱蓁离开后不到小半个时辰,严言才驾着快马赶到陈家村。来不及先去看望陈多陈妈,严言直奔筱蓁家门口,林业晃晃悠悠地探出头来:“又是谁呀!”

“蓁儿呢?”严言跳下马就问道。

林业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她刚刚出去了,都快半个时辰了,不是七殿下救她出来的吗?你们怎么不是一起来的呢?”

“出去了?”严言心感不妙。

林业打了个酒嗝,“她不知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说我害死了我家那臭娘们,然后就跑了。”

一心只担心筱蓁的安危,严言没工夫找他算之前的账,跳上马勒转马头命令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到她,若是找不到,擅离职守的罪就不用我多说了!”

这是严言第一次威胁人,那一刻,他似乎是自然而然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没有觉得丝毫的不妥。话毕,扬起马鞭便朝后山骋驰而去。

领队呵斥那二人道:“还傻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快去官府借人!还有你,留下来仔细询问他。”说着一指屋门前的林业,“我得保护殿下的安危,这两件事你们若是都做不好,那便不用进青炼营的大门了。”

两人立刻齐声道:“是,定不辱命!”

几句话下来,林业的酒已经彻底地醒了,慌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负责询问他的那人三两下就把他捆绑在椅子上,一甩随身的一根鞭子,瞪着他道:“我看你还是都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官爷!官爷!”林业看着那鞭子就觉得心惊,已经杀猪一般地嚎了起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听说那丫头可是你的亲侄女,你可真是天上地下都寻不来的一个好叔叔啊,居然为了钱把自己的亲侄女卖到妓院!我王鲁虽说没读过什么书,却也知道什么是仁义道德,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见林业抿着嘴不说话,王鲁又“啪”地一声对着地面甩了一鞭子,一层厚厚的灰尘扬地而起,呛的林业直咳嗽。王鲁把玩着长鞭,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我的脾气虽然没有我们领队那么冲,可并不代表我的忍耐是无止境的,你还是把前因后果还有你知道的全部都说一遍,以及,那个丫头会去的地方。”

“我说!我说!”林业的眼睛从一开始就没离开他手中的鞭子,事到如今,他只能将前因后果全部讲了一遍。

“酗酒好赌,负债累累,变卖田产,谋杀妻子,擅卖侄女。”王鲁扳着手指头数道,“这前面几条也就没什么,可这后面两条……”他看了看林业,又道:“难道你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吗?人口买卖也是犯法的吗?”

林业吓得浑身哆嗦:“求军爷开恩,求军爷开恩啊!”

王鲁拿起一大团麻布塞住他的嘴,“你求我有个屁用!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待会怎么跟七殿下交代吧。”

严言已经将陈家村上下全部找了一遍,可就是没有看到筱蓁的身影,回来的时候,脸已经黑得要滴出水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热血方刚的时候,一怒之下,严言揪起林业的衣领吼道:“你为什么要把蓁儿卖到青楼,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她是你的亲侄女!”

林业嘴里塞着麻布,模模糊糊地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严言也懒得理会他口中的呜咽,又放言道:“若是找不到蓁儿,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一手将他推倒在地,扬长而去。

“阿临!阿临!”门拍得很响,严言心中也来越没底了,事到如今,他只能来找陈临。

门开了,一个他并不认识的大娘走了出来,严言有些懵,问道:“您是阿临家的亲戚吗?”

“阿临?你说的是之前住在这儿的吧?”

“之前?”严言心里“咯噔”一声,又问:“您是说,阿临一家搬走了?”

“是啊。”大娘点头,“也真是奇怪,今天怎么光来找他的?”

“还有谁来过?”严言心底燃起一丝希望,追问道:“是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儿?”

“是个小姑娘没错。”

“那后来呢?她去哪儿了?”

大娘摇头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只是看那丫头的样子,好像很急。”

欲走之前,严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您知道阿临一家搬到哪里去了吗?”

大娘自然不知道,谢过之后,严言急匆匆地往回走,正看到陈多陈妈往这边来。

“言……”陈妈就要开口,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又改口道:“殿下。”

“找到蓁儿了吗?”

陈妈道:“没有,只是……”见她还在犹豫着什么,严言更急了:“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只是蓁儿这件事后,全村上下都知晓殿下的身份了。”陈多接言道,“这些,也是我今天回村后刚刚知道的。林业常年私混在各种酒馆里,所以昨天下午殿下为了救蓁儿而封查沁芳阁的事情,他很快就知道了。赶回村里后,他又四处张扬这件事,说殿下您对蓁儿用尽了心思,为了救她,居然把沁芳阁都封了,日后若是蓁儿嫁了殿下,他林业就有好日子过了。”

“他……真是这么说的?”陈多只顾说话,并没有注意到严言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咬牙切齿道:“那他还说了什么?”

“昨天晚上,陈士哥一家搬家的动静太大了,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搬走,今天天一亮你陈妈就去打听了一番……”说到这里,陈多突然止住了,不想再说下去。

严言等着听原因,见陈多突然就不说了,恼怒之下低问道:“怎么不说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陈多咽了咽口水,与陈妈交换了一下眼神,陈妈遂道:“昨天晚上已经有些晚了,可是外面却闹哄哄的一片,我就出去看了看,陈士他们一家灯红通明,房主带着人将屋里的东西一件件往外砸,却又不说要他们搬走的原因。今天一早,我就去问了问,他们说,他们说……”一狠心,陈妈也只好将实情说了出来:“是殿下……是殿下想要蓁儿,就让林业使法子将陈士一家赶出陈家村,他还逼着陈士两口儿退了亲,说……说蓁儿已经是殿下的人了……”

“轰”地一声,严言的脑子像炸了一般,他明白女子的贞操有多么重要,既然筱蓁前不久才回来过陈家村,那么她一定知道了这一切,纵然往日的交情再好,她也一定恨死他了。

若是不能找到她解释清楚一切,那这件事注定就要被筱蓁恨一辈子了。

可这一天下来,该找得地方,能找得地方,他已经统统都翻了个底朝天,天寒咋冷,他想不到她还可以去什么地方,“蓁儿,你到底在哪儿?”他望着这巴掌大小的陈家村,“你回来吧,”严言有些绝望,“外面那么冷,你最怕冷了,只要你回来,不管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反抗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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