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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刻意闪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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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导演仍叫任嘉霆休息,全组也都休息,调整,什么都不拍。

劫难之后,人心需要平抚休整。

席然躲进大娘的屋子里不出门,勇哥找去看她,问:“不回去啦?大娘这儿就那么好啊?”

席然勉强对他笑笑:“还真的好,又热乎又踏实。反正也没事儿,叫我享受享受呗!”

大娘帮着说情:“你们今儿个不是不拍摄吗?叫孩子在我这儿呆呆。孩子是吓着了,来了也不说话,就发呆。”

勇哥聪明,猜到了大概,看席然两眼,不多说什么,转身回来。

任嘉霆独自坐着,捧着剧本看,见勇哥回来,抬眼瞅瞅他。

“她应该是听到了咱们的话!”勇哥轻声叹息着说。

任嘉霆心里一紧——听到了?瞬即强迫自己心硬起来——她早晚要明白。

虽然这样明白让人不忍,也比事到临头才恍然大悟好些,钝痛折磨,总比骤然的锐痛容易忍受些。

“她怎样?”任嘉霆终究问。娜雪那样大了,仍旧几次流泪,席然还是小女孩。

“不怎样,”勇哥不看他,答,“什么都没说,还是笑……我心里难受,也没多看她。”

任嘉霆眉睫一动,垂下眼睛不说话了。

拍摄终得继续。

席然在大娘的房子里躲了两夜,第三天早上自己回来,进了门先若无其事地笑:“我在大娘屋子里看够了电视,躲够了懒。”

任嘉霆和勇哥都瞅瞅她,见她用这种方式缓解尴尬,勇哥只觉得心里一酸,扭了头没搭话。

任嘉霆挺着,看住席然,低声问道:“今儿拍雪地埋忠魂的场景,你去吗?”

“去啊!”席然想都不想地点头,“当然得去。埋忠魂?埋谁呀?死去的将士吗?要演哭戏了?”

“死去的将士!”任嘉霆点头,“主要是我。埋我。”

“啊?” 席然没看当天的通告,吓一跳,“埋你?雪地?那么冷?一条能过吗?”

任嘉霆见她仍旧一心担忧自己,心里滋味复杂,转了头,淡淡地道:“谁知道?”

都希望一条能过,开拍前,导演笼着几个主要演员在暖屋子里反复讲要求讲细节,拉出去一拍还是各种耽搁。

席然但见任嘉霆抹了一张惨白的脸,直挺挺地躺在挖好的雪窝子里,瘦,憔悴,强忍着身体的颤抖,真的死掉了一般,掩不住心疼和难过,配戏的演员一哭,她就跟着哭起来,不出声,哗哗地使劲儿流眼泪。

勇哥见了,悄悄捅捅她:“你干嘛?拍戏而已。”

“嗯!我知道。”席然抹着眼泪哽咽说,眼泪还是一直流。

勇哥看看她,不再劝。小女孩子遇到委屈,就是应该哭的。哭是最好的宣泄。

戏总算过了,任嘉霆也几乎冻僵了,回房来,席然和勇哥一边一个为他搓手搓脚。

任嘉霆瞅见席然眼睛红肿,低声道:“你干嘛?我又没有真的死。”

席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垂着头,直到任嘉霆的身体彻底缓出热气来,她才解释什么地苦笑一下:“我当不了演员,这么苦情,我不跟着哭死?”

任嘉霆突然觉得自己不能看她,使劲扭开头,不语。

此后干什么都是默默地,吃饭,做事,三个人相对无言,谁也不看谁。

工作如常进行,任嘉霆如常拍戏,席然如常地伺候他。彼此却都知道再也不是“如常”,任何一场戏,任嘉霆再也没有一条通过,席然则刻意地不再帮他做一些翻衣领拉袖子之类的事情,甚至不再逼着他吃东西,只是该递什么的时候递什么,该拿什么翻什么的时候拿什么翻什么。

爱同任嘉霆贴乎的于迪都察觉到不对,纳闷地道:“麻妞你怎么了?给砬子上的雪块儿拍傻了?怎么不叽叽呱呱的了?”

席然无心搭理于迪,勉强地道:“这戏太沉重了!谁还有心情闹?”

于迪不由奇怪,对任嘉霆道:“她也是个演员材料呢,这么入戏!”

任嘉霆只不吭声。

最让人难过的事情是沉默。任嘉霆不说话,勇哥也不说话,席然偶尔找点儿什么话题说一说,自己没有多讲的兴趣,又得不到谁的配合,往往是刚开了头就结束了。

都压抑,只要是休息时光,席然就往大娘的屋子里躲,大娘爱说话,她不说,听着,心里也舒服些。

剩下的两个男人在屋子里光景更是惨淡。

勇哥始终关心任嘉霆,问他吃问他睡问他衣服问他身体,可是除此,他再也不能做什么。从前两个人也是这样的,都不太善言辞,但从前不觉得什么,如今却不一样,只觉得掉进冰窟窿里一样。

“张姐怎么说?”实在忍不住时,任嘉霆只好问。

“她说没法子迅速,怎么也得等这里结束,不可能送一个崭新的人上这种地方来。”勇哥回答,然后不知嘲弄谁地笑一下:“严格来说,席然也是崭新的人儿。”

任嘉霆闻言望望他,叹息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满意。”

“我都支持你!”勇哥说,“自从跟你一起工作,我始终都支持你。”

任嘉霆没法再说什么。

“不用着急!”过一阵子,勇哥又满带深意地说,“导演说了,外景部分要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了。”

任嘉霆继续沉默。

席然霸占住大爷大娘的电视机,大爷大娘宠着她,让她霸占,还弄好吃的给她。席然守着电视却不怎么认真看,常常一边听着电视的声音一边摆弄手机。“什么时候结束啊?”她发朋友圈。“这地方冰冷!”她又发朋友圈。“风雪无情。”她照一张砬子山的照片,再发朋友圈。

这世界为什么有了朋友圈这东西?恐怕是人人都寂寞,总在想办法聚首。如果现实不允许,我在的时间你不在,你在的时候我又不能在,那么咱们就想办法将心情和感触留在这一定碰得见的平台上,什么时候,你有功夫与闲情了,来瞅我一眼。

从这个意义上,朋友圈比之前年代里的路口啊驿站啊更功能强大些——路口驿站,需要两方面都有心才可能相遇,而朋友圈尽可以随意,我说我写,你听与不听,看与不看,都随意。

都随意,必然都无意,大家都无负担地存在着,都不必紧张,在意。

这样,又比不上从前的路口驿站,只要遇见了,可以肯定许多东西。

但都孜孜不倦地发,即便从来无心浏览别人,自己仍然乐此不疲地发。为什么呢?因为求关注。

人生最大的惶恐是没有人为你喜悦为你悲伤,得不到祝福也找不到支持。朋友圈至少提供了一点儿存在感——我在,你点赞,你评论,我知道,几分真心对我来说都是一点儿安慰。

只不过谁都不曾细想,朋友圈朋友圈,随随便便搭购的一个虚拟圈儿,圈进来的,又都能算朋友吗?

怕只是徒有其名。

又或者,大家都明白的吧?只不过谁都不认真在乎吧?

最关注席然的,只有父母和靳晓柏。

父母关心最实在的,留言常常是“多穿衣服”、“多休息”,而靳晓柏则会在私信里问:“风雪怎么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风雪怎么了?竟是答不上的问题。而什么时候回来?席然既盼着又怕着。她丢着靳晓柏的问题不回答,任性地不理他。靳晓柏就孜孜不倦地在微信上骚扰:“你怎么不说话?”“有你这么做朋友的吗?”席然微微觉得对不起他,但到底没什么话好对他讲,回复就是一个笑脸,或者一个鬼脸。靳晓柏生气,再来就发图片敲她打她,吐她口水。席然也回吐他口水,一连气吐上十几二十张去,之后笑得咯咯咯肚子岔气,心里却只想流眼泪。

庆祝仪式的餐桌上,蕾迪卡始终别着脸,眼望别处,只作不曾听见美儿那些过分少年老成的话。

席骋有意无意地瞟瞟她。

“你的手……”孟晓伊放掉美儿,转眼看看席骋的胳膊,“什么时候拆石膏啊?”

“还得一段日子。”席骋回答说。

孟晓伊闻言笑笑:“自己创业的人就是这点命苦,好一好就赶紧工作,我们那位骨折时可是始终歇病假,反正不耽误薪水福利,自然就不拼。”

席骋也笑笑:“我也不想拼,责任在身,没办法。”

孟晓伊闻言又瞄瞄蕾迪卡:“这便是人与人的不同,有责任心的永远没办法,没有责任心的,责任?理你那根胡子!”

蕾迪卡故作听不懂她的语带双关,哼一下道:“高谈阔论是需要闲情的,咱们有那个工夫吗?能不能快点儿吃,趁那些个体婴童店没关门买个书包去?明早美儿背什么?”

孟晓伊“啧啧”两声,对席骋摇头:“你们真是绝配,能干,事无巨细雷厉风行,同时又责任感极强。哎,这么贵的菜,‘快点儿吃’,心情都坏喽!”

“不好意思。”席骋淡然致歉,“勉强填填肚子吧!以后再找机会补偿啊!”

“看看,”孟晓伊立刻拿手指指他,“志同道合同仇敌忾。算啦算啦,我这个被一致对的‘外’还是老实点儿吧!赶紧吃,买书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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