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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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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魄移盏至唇边,小抿了一口,只觉得那酒液芳香清甜,入喉醇厚。冷若冰霜的脸上有一丝夸赞的松动:“不错。”

陶墨染嘴角微微上弯,仿佛早秋才放的墨菊。“现下良辰美景,楚楚能否唤些伶人前来表演。”

慕容魄眯眼,颔首瞧着笑的像朵花的陶墨染,“许。不过本王喜清静,那丝竹管弦配乐不用奏了;还有本王厌恶北里之舞,靡靡之音。”

陶墨染放下酒壶,慢悠悠道,“楚楚明白了。”拍了拍手,听泉小榭对面特设的平台上出现一著着金丝雀锦的清丽女子。

因着金光灿灿的金丝雀锦,那容貌清丽的女子宛若绽放出五彩光辉的绝艳凤凰般,优雅而高贵。

清丽女子急踩着清灵舞步,使得长长逶迤拖地的薄纱金色裙摆于轻风中微微荡漾成一朵金色芙蕖。若舞在水面上。

忽然,一声清脆鸟啼伴着破空的云袖划破安静的水榭,生的清丽的女子不慌不忙快速将水袖同朝左右一甩,身子旋转过去,宽广的衣袖如无数翻飞陪衬的娇艳花瓣。令人迷醉;像是处在漫天花雨中,愉悦旋转。蓦地,鸟鸣声声,纷纷扰扰,似有百种鸟啼。

大抵鸟鸣音越大,清丽女子细碎的舞步愈来愈急。长袖轻舒,自地上翩然飞起。不知打哪飞来的成群燕雀叽叽喳喳围成一圈。

朱唇频繁微动的清丽女子凌空跳跃,玉手挥舞,将隐在袖里多条金色绸带分别朝不同方向掷出,数条金色绸带轻扬而出。

纤足轻点,清丽女子再次凌空跳跃,头上珠环碰触铃铃摇晃作响,犹如那声声清脆鸟啼。一阵风吹过,卷起无数落花,纷纷扬扬向清丽女子拂去,落于她的袖上、肩上、青丝上。落花雨中,清丽女子腰肢软如柳,渐次仰面反俯旋转,裙衣飘飞,乌发飘洒。接着一连串精美手势舞姿出现,过后,人又再度跃空,衣袖飘动,绸带飘动,百鸟疾啼;清丽女子旋得更疾速,裙摆同那逐渐迸发吐灿的金牡丹样。

清丽女子手腕柔柔转动,金色绸带尽收进袖里,如此动作显然一曲舞绝。

鸟鸣声渐小,清丽女子一个半旋,裙摆大弧度侧逶迤拖地,远远望着若傲世而立的凤凰,闲闲于花丛中漫步。身边尽是召来的百鸟。

玄纹红衣者瞧直了眼,怔怔道:“这是何舞?!”竟能引来百鸟!!

☆、第陆章

01。

陶墨染端起茶盏,神色平静开口道:“是口技旋舞《百鸟朝凤》。”偏首见玄纹红衣者面露迷惑,便详细加以文字叙述。“此舞乃是明国皇后宫姜所创。当年擅舞擅口技的皇后宫姜因着容貌差了新进得宠的孝陈妃一大截,明棣皇寻了这个缘由,欲废皇后宫姜,却被皇太后所阻。过后的几日,皇太后突然转性命明棣皇废了皇后宫姜。恰巧皇太后命明棣皇废了皇后宫姜的那日是皇太后的五十大寿,本是要送南海玛瑙红珍珠给皇太后的皇后宫姜是有所预料,换了自己偷偷令司制局夜以继日赶制成的三等后服礼服,登上妃嫔献艺的台子,舞了一曲无需丝竹管弦配乐的舞蹈。据说……”

陶墨染话尚未言毕,玄纹红衣者已了然接着道:“据说皇后宫姜起舞至中途,引来百鸟为其伴舞,在场的重臣百官无一不哗然,纷纷直言皇后宫姜是天命的国母,是天降的凤凰。明棣帝见此场景,私下毁了那道废后的诏书,自此对皇后宫姜宠爱有加。啊,不过——”玄纹红衣者举起酒盏,喝了口长欢酿,笑着续道:“那孝陈妃在那日之后却是被废为庶人,流放蛮疆,诏书上说的是其有僭越之罪,谋逆之心。”

“不管这典故里头的人物最后结局如何,皇后宫姜大宴起舞惹来百鸟委实是桩美谈。”陶墨染握着茶盖拂了几拂茶叶沫,漫不经心道。

慕容魄见陶墨染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来,心下明白几分。瞧着空空如也的酒盏,亲自斟满长欢酿,轻轻端起把玩,却不碰一口。

陶墨染侧首,朝慕容魄微微一笑,“岐王爷,不知这舞可好?!是否应您的味口?!”是想试试我真如传闻中所说的不只擅琴吗?!还是想知道我是不是你那懦弱无比的前王妃?!陶墨染脸上飞快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瞳子直泛凉的慕容魄望着似解语花般温柔笑着的陶墨染,口吻淡淡道:“楚楚姑娘兰心蕙智,此舞尚好,亦合本王胃口。”

仲夏的风涌过,卷起染幽兰清香的青色纱帐,带来南边植着的柔柔烟絮花。

陶墨染无意识伸出手来接住一小片灿紫,喃喃低语:“那舞过于华丽而不实。”

慕容魄似百无聊赖般放下手中把玩的黑釉酒盏,抬眼看着陶墨染,唇边几不可察扯出一丝笑来。

02。

一枚白子落入棋盘,黑子如风落入。

白子轻落;黑子再落。

……

来来往往好几十次轻盈盈的落子,逼得陶墨染恨不得立马砸了这造价好几万银两的白玉棋盘。温吞,他娘的这围棋下的实在太温吞了!厮杀激烈、缠斗不休,这是她在雅集楼时常见到的棋局,因为各怀心思,因为谋而不同,所以步步为营,剑拔弩张。古人曰:“棋风如其人,亦等同谋。”这很好理解。可是身为朝廷重臣的丞相大人及掌管兵,户两部的岐王殿下慕容魄不是政务相当繁忙吗?!——怎会如此之闲!!?足足待在雅集楼三日下闲棋。本以为这俩尊大佛第四日会看看新编的折子戏或是听听时下流行的琵琶曲、再则是找个美人儿共赴温柔乡。孰料,第四日的结果为——接着下。唉~自己原打算让淡月前来会客,可慕容魄那厮头都没抬一下,冷冷道:“本王觉得你挺好的,各方面也不错。不过,你换个人来,确定她不会惹怒本王?让本王下令拆了雅集楼?!”

陶墨染无言地抽了抽嘴角:“岐王爷说的是,是楚楚考虑不周。”说这话的时候,陶墨染恰好瞄着玄纹红衣者不动声色挑了下英挺的剑眉。

“啪”,“啪”,安静的听泉小榭独有落子的声音,外加偶尔两声寻常的谈话音。

陶墨染困得呵欠连天,却只能使劲忍着。

绾着双丫髻的青音见着陶墨染无聊的模样,俯身行礼悄声说:“孟子曾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下棋麽?旁边自然应有糕点,名茶,果脯,作个衬景,顺应天时地利人和。不知岐王爷,丞相大人意下如何?”面上怯怯的,怕惊扰到两位权贵的模样。

慕容魄微微眯眼,瞧着双目快阖上的陶墨染,赞同地颔首,手却仍不忘放入棋盘一枚黑子。

早下的脑袋瓜一片昏昏然的玄纹红衣者瞅着青音急匆匆离去的身影,感觉头晕脑胀得越发厉害。伸手端起青瓷茶盏,饮了一口,才发现这茶汤早就凉透了,直泛苦。

极是困乏的陶墨染听的一声轻微的“咕咚”,条件性反射转过头来,见着一尾浅金鲤鱼吐着泡泡扑腾出水面,引得后面无数的鱼儿争先恐后效仿。这般一副光景,恐是又有雨的征兆。陶墨染起身远望了眼此时密云层层的天穹,感到心里一阵烦闷。

速去速回的青音捧了一盅热气腾腾的茶汤过来,说是仲夏的天气毒辣辣的,心里易积火气,多喝些忍冬茶清热解毒。

当陶墨染分盛三小茶碗之后,见还余一碗,欲问青音要不要饮些,却见她急匆匆说是要去寻些时令的,适令的糕点果脯。只好三小茶碗分别又添了点。

03。

自古秦淮出美女,但也容易出幺蛾子。

大唐有个传承了几百年的无聊机构“说说”就曾搞过“论大唐几个没有心计无法子待的地方”,例如巍峨皇宫、权贵的内宅、风声鹤唳的江湖以及烟花之地。而烟花之地尤以秦淮首当其冲。鸨母之间的比拼、花魁之间为了头筹的争斗、花娘们的冷嘲热讽,明面上一派其乐融融,像极了非常好相处的大家族,私底下恨不得你死的难看。

正值日暮时分,陶墨染恨不得送走的两尊大佛终于有要离开的迹象,内心一阵敲锣打鼓般的欢庆。奈何天不从人愿,有人带了一班难惹之人上门送大礼来了。

陶墨染遥望着对面小径上那班人气势汹汹走来的样子,面上止不住冷笑,转身给两尊大佛各倒了盏茶,悠哉游哉吩咐青音道:“戏子上场了,速速去拿些细沙瓜子仁,桂花糖藕来。”忽思索觉着不行,略言,“不用了,那些白痴会自个蠢的跟猪似的。”

青音打眼远远盯着那些渐行渐近的人,抽着嘴角回道:“是。”

慕容魄左手拖腮,凝视了一小会换了玄纹红衣之人尹叶。“丞相大人,你猜这些人会怎么离开。”

“回岐王爷,《左传》里头就有一句,想必王爷已经知晓了吧。”著了身风流白衫的尹叶垂眸,细茗了口茶。

陶墨染端起茶盏,又放下,显得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复端起茶盏,无奈道:“若真是如《左传》中的那句,这要是上战场的话,能否算不战而胜?”

慕容魄,尹叶:“……”

雅集楼极大,占地数百亩。

一入里头只见葱茏林木、繁茂花草;再往后走方能依次见到参差楼阁,掩映亭台,挂着百里彩灯的大道。

单提这可容两辆马车相并而行的宽阔大道,单提这彼个地方至某个地方就得花上好几刻钟的路程,连那花时最少的——笔直通往听泉小榭唯一的通道亦需得耗费两刻钟的时间。更何况当初为了瞧的好看,特意精心植了一棵棵粗大的灌木荆棘花树作一弯一弯的拦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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