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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五陵少年(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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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一匹快马在通往东京城的官道上急驰,马蹄过处,沙扬尘卷。

夜未央,但城门早闭。城垛上的守城长远远望见那阵沙浪,立即向下喊道,「开城门!」

「都没瞧清来人,怎能随便开城门?」一旁的守城卫士纳闷道。

「等你瞧见人影,人早撞城门上了!」守城长,「展护卫早传书说他子时会到,这不?人来了,瞧清楚,是他不是?」

「还真是展护卫呢!还好是在夜里,若要日间,又不知要引得多少姑娘家在一旁闹腾了……」望着冲过城门,但为怕扰民而马速渐缓的马上,那张气宇轩昂又温润如玉的俊颜,守城卫士喃喃道。

是的,展「护卫」。三个月前因多次救包拯于水火,后蒙其所荐,被皇上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赐号「御猫」,并就此供职开封府的展昭。

此生虽未曾想过踏入官场,但若能守护那位爱民如子,刚正不阿,饥民之所饥、溺民之所溺的朗朗青天,保一方百姓安平,身在江湖或位居庙堂,又有何别?

浪迹江湖多年,展昭自知那夕过后,江湖上扑天盖地而来的讥骂嘲讽不绝如缕,但他只当过耳堂风。他人口长他人身,他人如何作想,他无心也毋需解释。君子坦荡荡,凡事无愧于心,足矣,纵使身旁,再无任何愿与他把酒言欢的江湖友人。

然受封「御猫」,却非他所愿。

但君无戏言。当下或只是无心,然君语既出,覆水难收。

展昭犹记当时心底兀自一突,但念及包拯一片亲爱之心,顾及朝中那一双双盯视着包拯的嗜血眼眸,他终究还是咬牙勉强谢了恩,只在谢恩同时,心底长叹了口气。

御猫、御犬、御马……等虚名,于他而言,全无所谓,但他却无法不顾及绝非无名之辈的陷空岛五义,特别其中,还有白玉堂。

要知,陷空岛五义成名多年,如今「御猫」一出,他自己都深觉不妥,况且那桀傲不驯的白玉堂?若遇有心人士特意挑拨,岂不更生波折?

正因为此,在后,展昭便向包拯告了假,打算亲自登岛造访。只人未到陷空岛,半途便听闻府中发生「寄柬留刀」之事。担心包拯安危的他,两相权衡之下,给陷空岛岛主卢方发了封信言明事由后,便急急赶回。

入了府内,展昭立即求见包拯。待包拯一出,迅及抱拳说道,「属下来迟,望大人恕罪。」

「展护卫言重了。本就无事,何迟之有?」

包拯捻须呵呵一笑,请展昭在议事内厅坐下后,示意公孙策将前因后果扼要表述一番。

听完公孙策讲述,展昭方知自己不在府中时,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书生颜查散遭陷下狱,小厮雨墨得主人盟友金懋叔指点,上开封府前拦轿喊冤。由于前些日子,包拯某日醒来,竟发现屋内有一写有「颜查散冤」的字条以刀插在桌上,当时不知何意,此刻两相对照,心中略有所觉,便调了颜生的案宗来看,抽丝剥茧后,最终还以清白。

「那寄柬留刀之人可已寻得?」望着那张字迹飘若浮云、矫若惊龙的字条,想着公孙策口中的「金懋叔」三字,展昭心中隐隐一动。

「未曾寻得。此人虽剑走偏锋,却也是一片侠义心肠。」察觉展昭虽未开口,却若有所思,且眼底闪过一抹熠熠,包拯思索片刻,和声说道。

对于展昭,包拯着实惜其才、好其德。他谈吐尔雅,胸襟磊落,几度拔刀相助,豪气干云,身为江湖中人,却无半点莽气。

但自「南侠」成为「展护卫」后,包拯虽不问江湖事,但那漫天抵毁又怎可能未曾听闻?

可展昭不提,开封府中众人便不问。

既展昭无悔自己的选择,逆风坚定挺直腰杆,那他包拯自不会置身事外,只要在开封府一日,他便是展昭最坚实的后盾。

只无论如何,展昭终究是个二十出头,如自己子侄辈一般的年纪,人们总赞扬他的沉稳、内敛,包拯却看出他眼底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淡淡孤寂。

包拯明白,将展昭拉入这与他过去洒脱自在有着巨大差异的险恶官场,让他无端背负本不该属于他的无奈,全出自个人爱才私心。但若这世间,真有人能化开他眼中那点点孤寂,让他眼中涣发出最该属于他的流光华采,他包拯定竭尽所能,为他留下那人!

「展护卫告假之时,我开封府倒是出现几桩异事。一是府中衙卫及守更之人,接连几夜皆见一道幢幢白影在府内外出没;其二则是,展护卫房内,不知何故,一片狼藉。」展昭沉吟不语之时,公孙策假作无事般说道。

「白影?一片狼藉?」闻言,展昭对眼前二人苦笑了下,「属下恐知白影是谁,又是何人寄柬了。」

「展护卫旦说无妨。」包拯与公孙策对望一眼后,同声说道。

还能有谁?自只会是白玉堂。

除了他,谁会那样张扬的白?除了他,又有谁能在开封府里来去自如,行那「寄柬留刀」的任性侠气?除了他,又会有谁在找不着想算账的人后,将气全出在了他想算账人的房里……

听着展昭将他与白玉堂初遇潘家楼,以及苗家集分金之事一一道来,精明如包拯,怎会听不出展昭话语中对那人的维护,因此他微微一笑,「如此听来,这人倒也可爱。」

看出包拯似并不怪罪白玉堂,展昭心中略略松了口气。

也罢,既白玉堂人在东京,知他回府后,定会再寻上门来,到时再与他申说不迟。惟盼他再度出现时,别闹出太大动静,终究开封府着实容不得他太过放肆。

但依他矜傲的性子,谈何容易?

况且他既已上京,想必未曾知晓先前自己寄与卢岛主的信。此番专程上京,恐是对「御猫」一称心生不悦,欲为陷空岛五义讨个公道,毕竟争胜之心,人皆有之,自己年少血气方刚之时,也几番与人约战、切磋。

但他,有否如同江湖众人般,因不耻自己成为朝中鹰犬,而欲亲身前来挞伐之念?

若是前者,他本就不在意这封号,更无藉此名欺压陷空岛五义之意,到时与他细细分说便是。

若是后者,不知为何,只是想想,他顿觉苦涩……

此时,公孙策突然凉凉冒出一句,「他有能力在府里来去自如,却未曾伤过府中众人分毫,寄柬留刀之举,虽特立独行了些,却也昭显他信得过大人一身清正廉明,看来他对咱这开封府的官,还挺上心的哪。」

展昭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眉间轻皱霎时风吹云散、水过无痕,俊颜却蓦地有些微赧。

包拯捻须呵呵一笑后,示请公孙策打开房门,对门外唤了一声,「你们几个过来吧。」

「谢大人。」就见张龙、赵虎、王朝、马汉四人由远处狂奔而至,「展大哥,回来了怎生也不说一声,让小弟们好等!」

「就是!来、来、来,小弟几个一听大哥回来了,早准备好酒,就等着给大哥接风洗尘。」

望着包拯对自己点了点头,展昭微微一笑站起身对门外四人抱拳道,「那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眼见大人都同意了,马汉一把便将展昭拉至王朝位于开封府的房里,五个就那样喝了开来,酒酣耳热之际,也着实好奇那白影是谁,寄柬留刀者又是谁,非拉着展昭说分明。

向来与这四兄弟也无甚秘密,展昭也就如实道出原委。

听罢,向来口无遮拦的赵虎扯着展昭的衣袖嚷嚷着,「俺说展大哥啊,你再怎说也是南侠,怕那个姓白的家伙作甚?要是俺,管他个白糖黑糖,只要敢来,俺就痛──唉唷!」

未待赵虎将话说完,展昭立即伸手示意他停口,只可惜还是晚了,因为一颗飞蝗石倏地由远处飞来,一把击碎了赵虎手中酒杯,而后,一声冷之又冷的嗓音响起──

「堂堂开封府衙卫,竟如街坊三姑六婆般嘴碎!可笑、可笑!」

当话声响起之时,展昭已飞身而起,就见远处檐瓦上有一个白色身影。当下不作他想,即向白影急腾而去,「白兄,请听展某一言。」

「追到再说!」

白玉堂纵身几个起落,最后停在展昭位于府内偏处的独居小院檐‵顶,冷冷瞪着而来的展昭。

臭猫!他白五爷千里迢迢来找他算账,扑了几次空不说,他人回来了,竟也没半点动静,反倒闲情意致在那儿跟人碎嘴,拿他白五爷当啥了?

有这么瞧不起人的么!

「白兄,请听展某一言。」落至屋檐另一角,望着那抹比两年前初看更挺拔、傲然的白影,展昭抱拳又说。

「打过再说!」

望着白玉堂一脸忿忿的拔剑刺来,展昭心内直是苦笑,但知他生性狂拗,只得举剑招架。

霎时间,剑光四射,剑花飞舞。一白一蓝身形急速交错,白影剑走空灵,蓝影剑走刚韧。

寻声而来的四大衙卫与包拯、公孙策,站在远处望着檐瓦上快得只见身影,却连脸都瞧不清的高手对决,不禁有感而发。

「原来展大哥武功这样高啊。」张龙道。

「这姓白的臭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呢。」赵虎道。

「猫鼠对决,来、来、来,下注,下好离手!」王朝道。

「这哪看得出谁胜谁负啊?」马汉道。

「确实教人大开眼界。」包拯道。

「大人,这缮修费用,还由府内杂费支出么?」公孙策道。

见展昭虽举剑相迎,却只是招架,巨阙还迟迟不出鞘,白玉堂益发不满,挥剑中冷冷一笑,「怎么,既当上了御猫,我五爷这只锦毛鼠送上门来,还这么缚手缚脚,是作大到怕损了你的名、污了你的剑,还是怕败在你白五爷手下,面上挂不住?!」

任白玉堂口中百般讥讽,展昭不言也不语,纵使身上衣衫早被划破多处,面对愈发凌厉的剑招,依然只招架不进攻,眼眸,满是无奈。

这闷声葫芦,当真气煞人!

他白玉堂又不是来笑话他的,无奈个啥!

他效力、守护的是赫赫有名的清官包拯,不是别人。他无视漫天流言诽语,任凭他的心作了选择,这汉子作为,他白玉堂尊重。

但那「御猫」之名,是可忍,熟不可忍!

他白玉堂要的只是一战,要世人皆知,世间高手不独独只有展昭,还有他陷空岛五鼠。而他五兄弟,绝不会纵容展昭以御猫之名压在他们顶上,任江湖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毫无作为。

可他,竟连这一战,都不留给他!

两年前那一夜,在竹林中与自己纵兴的快意,哪里去了?留下「恕恕、呵呵」的爽朗,又哪里去了?

白玉堂确实故意在激怒展昭,但展昭又岂是容易被激怒之人?

「当真这般瞧不起白五爷我么!」

一声冷喝过后,白玉堂眼一瞇,剑起长空,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银色弧线后,直取展昭心脉。

眼见这剑来势如此急狠,展昭手中巨阙终于出鞘了。

一声「哐当」巨响后,白玉堂手中长剑,硬声而断。

檐瓦上两人,再也不动,并双双垂下眼;白玉堂望着瓦上断剑,展昭望着手中巨阙。

握着残剑的手,再忍不住抖颤了,抖得白玉堂牙一咬,纵身飞入黑夜,无顾身后远处那声散在风中的低语──「白兄,抱歉」。

白玉堂手中的抖颤,无关胜负,而是气恼。气恼自己,也气恼展昭。

明知展昭拥有的,是那把削铁如泥的上古名剑「巨阙」,他却只一心求战,忘了自己手里,只有一把中上剑器。

而展昭,既诚然知晓他是来寻他秽气,又何必一口一个「白兄」,更别提那句恼人,却又无端让人纠心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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