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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五陵少年(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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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陵少年(三)

月明星稀,夜凉如水。

展昭一身夜行衣,悠然在檐瓦上漫跃,身起身落,如飞燕掠空,流影过后,不留半点痕迹。

日间在酒楼目睹那名乡绅嘴脸后,展昭便暗记在心,与老翁信口闲聊间,得知那人名唤苗秀。出得酒楼,又向左右街坊打听,知晓苗秀尚有一子苗恒义,在县衙太守底下当个经承,二人仗势横行乡里多年。

展昭本就侠义心肠,任侠之心自一时腾涌,再三确认过项福预谋在天昌镇对包拯下手,而包拯却还需几日方会抵达后,当下决定夜探苗秀老窝──苗家集。

腾走了约莫两刻钟,展昭便到了苗家集。但他在里屋外院来回暗寻后,发现苗家集里的屋厅虽灯烛高照,却只见仆役,不见苗秀父子,二人似是外出尚未归家。

既正主不在,他也就暂且先按兵不动,悄悄将身形隐在内厅院外墙旁阴影处等候,一身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

随着夜幕渐深,夜风也愈发张狂,院后竹林被疾风吹得沙沙作响,屋内灯烛也缓缓一盏盏暗去,独留大门与内厅二处。

展昭倒是耐心,依旧动也未动,只是微抬起眼观察着月位,藉以判断当前时刻。但当高挂在夜空的那弯银白月牙映入眼中时,蓦地,他想起了酒楼里的那名翩翩白衣少年。

若没料错,被项福称作「白少爷」,手中折扇扇面一角还有着用水墨勾出的一只栩栩如生小鼠模样的少年,应就是江湖人口中「貌若处子,狠若修罗」的陷空五鼠老么──「锦毛鼠」白玉堂。

江湖传言果真不可尽信。

早听闻他爱一身锦白,这倒不假,但「貌若处子」四字却是失之于实。他长相秀是秀矣,却英气涣然,全无半点女子脂粉气息,何似处子了?

「狠若修罗」?他行事态度虽绝对称得上任性妄为、随心所欲,但好善恶恶、是非分明、恨劣怜弱的赤子之心却也昭昭明明,若真要说狠,恐怕也只狠在口舌之间。

这白玉堂,当真有趣。

凝望月旁的那颗亮星,展昭一双含笑朗目也如星。

又一阵疾风,吹得林中青竹四晃,竹叶来回嘎吱作响,但展昭却忽地一凛──

有人来了!

多年的江湖生涯,让展昭对周遭环境变化极为敏锐,因此他立即屏气凝神更深的隐住身形,然后望见竹林中,掠过一抹张扬至极的白。

他怎么也来了?难不成是来讨债?

瞧着那抹在夜色中突兀至极的白,展昭真心服了。夜半行事还如此招摇,当真狂傲的紧。

竹林里的人,确实是被项福激怒后,怒意冲冲出了酒楼,却依然余气未消,索性来寻寻苗秀秽气,以抒发自己闷气的白玉堂。

但在苗家集里里外外寻了几圈,白玉堂也没瞧见苗秀人影,但来都来了,他索性藏身竹林等等。只他脚步才刚踏入竹林,便觉着有些古怪,因为虽林中看似无人,但空气中却透着一股诡谲。

难不成这苗秀还请了护院不成?

但寻常护院可没这等藏身本事,竟藏得连他白玉堂都难窥其实。

真当小爷他这就找不着人?

嘴角冷冷一扬,白玉堂手中飞蝗石倏地朝林外院墙旁的那片暗处疾射而去!

旁人都是投石问路,他白玉堂倒是来个投石定位,也是机灵。微微一笑,展昭袖箭登下射出。

就见电光火石间,袖箭急速擦过飞蝗石边缘,一簇微弱火花在竹林中一闪而逝过后,受迫转向的飞蝗石弹回飞蝗石主人方向,袖箭也回归袖箭主人方向。

若是寻常,展昭不会有此等作为,但不知为何,面对着与自己年纪相仿,个性行事却与他同辈友人都大异其趣的白玉堂,他竟一时起了玩兴。

好家伙,这手劲、这手法着实够精妙,巧中带稳,刚中带柔!

当射出的飞蝗石竟在一阵火花后反向自己飞来,白玉堂寻思间一个挪身旋飞,将一股内力灌在左臂,并在空中用左边衣袖将那颗飞蝗石卷回,而右手,又凌厉射出一记,并在射出同时,追身而去。

依然是袖箭,依然是火花,袖箭依然归主人,飞石也如故。

霎时间,竹林里黑白两道身影在纷飞的竹叶中凌空飞窜,黑影如燕,白影如鸢。

这人不仅功夫了得,轻功更是了得,不在自己之下!

望着那抹丝毫不带敌意、且悠然畅快的黑影,望着夜空中那双似曾相识的含笑深邃眸子,白玉堂当下便认了出他──白日酒楼中的那袭青衫。

想见他也是来寻苗秀秽气的,那干嘛跟自己动起手来?白玉堂有些不悦地暗忖道,压根忘了是自己起的头。

再几番来回后,白玉堂眼眸微微一亮,为只为此人的真实身份。因为江湖上以袖箭为暗器,还使得如此娴熟、精巧,并身揣巨阙剑的只有一人──「南侠」展昭。

原来是他!

但江湖传言不是说他性格沉稳、内敛,温厚得很吗?

果真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好,既然他想玩,就让他陪自己玩玩,更让他明白明白,他展昭虽名满江湖,但他白玉堂也绝非泛泛之辈!

此念既生,白玉堂自然全力以赴。就见他手往腰际一探,十指指节处瞬间出现八颗飞蝗石,而后,他将双手聚在胸腹处,内气一沉,手背向外用力一挥,弹指间,将石子铺天盖地往展昭处射去后,双手顺势平伸。

月色下,疾风中,噙着一抹微弯嘴角的白玉堂,发带飘飞、衣袖飘飘,锦衣下摆随风摇曳,整个人彷佛腾空踏月而来,如梦如幻,似幻似真。

飞蝗石的汹汹来势,让展昭明白白玉堂动真格的了。而怪的是,明明那八颗飞蝗石来势那样凌厉,但他却躲也未躲,眼眸倏地一闪后,整个身子正面迎向八颗飞石腾飞而去!

怎生躲也不躲?

展昭的反应让白玉堂有片刻微怔,但一待双足点地,白玉堂立即气灌双臂,并施展出自己轻功「踏霄云」的八成功力,同向展昭与飞石直冲而去,并且左袖往前一抛!

俩人并未正面交锋,反倒是在身形交错间,各自卷起四颗石子。而后,脚步未曾暂歇的两人齐向对方身后长竹踩竹而上,直至青竹最顶端,而竹身微弯时,足尖又同一使力,靠着长竹的反弹力飞起后,双双直身后翻,任身形再度在空中交错后,各自落在苗家集内厅外的墙沿对角阴暗处,无一人发出声响。

知道苗秀回来了就吱个声啊,闷不吭声什么意思!

白玉堂忿忿不平的低啐着。

虽领略他是不想闹出声响,以免让苗秀发现他们,但若自己没将另四颗飞煌石用衣袖卷回,他不就硬生生给砸中了么!

其实白玉堂明白,自己心中的气恼,是展昭在与他过招之时,竟还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而自己,却没有做到。

气恼归气恼,但当内厅传入苗秀的声音时,白玉堂还是立即凝注心神,专心聆听。

不听还好,白玉堂一听之下,整个气都不打一处出了。因为苗秀在向儿子叙说白日酒楼之事时,竟对自己的丑态只字不提,反倒得意洋洋地不断用「傻角」二字,来笑话他这个替老翁还债的正主!

一想及这话也被展昭听了去,白玉堂愈发挂火,当下便想发作。但念及此刻发作,一来不免让展昭看了笑话,二来弄不好还坏了展昭夜探之谋,只得鼓着气、耐着性子听下去。

「听爹爹这么说,那人当真是个傻上天的傻角!不过爹爹您这回虽多得了三十两纹银,但孩儿可是不花半分真金白银,便白白得三百两纹银。」

「怎生说?」

「谁人都知道包黑子这回受命查安乐侯放粮之事,侯爷一身不干不净,自然不给察,便命项福半途将包黑子给解决了。可太守怕那项福办事不牢靠,反倒给侯爷生了事,在与侯爷商量过后,回衙便由官库领了三百两银子,嘱咐孩儿去打点。若项福真出了岔子,侯爷立即自行改装回京,而孩儿则用那银两来打点侯爷的细软及抢来女子的乘船上京事宜。」

「若是如此,这银子怎算是白得?」

「爹爹有所不知,真到那时,孩儿自会吩咐船家,先将人及细软乖乖送去,待抵京后,再直接找侯爷收款。到时就算侯爷不乐意付,做下这等丑事的他又岂敢声张?所以爹爹您说,这银两,算不算是孩儿白得?」

「自然是白得,哈哈,白得的痛快啊!」

听着这番对话,白玉堂愈发觉着这对父子不是善茬,若不好好整弄整弄他们,他都对不住自己的这场夜探了。

正当白玉堂暗自寻思之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油灯火光。

眼角余光瞥见展昭发觉那阵灯火后,立即身手佼敏地盘柱而上,隐在屋檐暗处,白玉堂不禁嘲弄似地轻啐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灯火处迎了上去。

不多时,远处柴房便传出了一阵妇人的惊天叫嚷,苗秀父子一听,心底一惊,立即赶了过去。

盘在柱上的展昭,早知白玉堂听到「傻角」二字便心头闹火了,毕竟连他自己听了都觉着恼怒,也就由得他任性去。待屋内人全走了开去后,便由柱上轻巧落下,进至内厅,望着苗家父子留在桌上的六封银子。

这等不义之财,拿来赈济贫苦百姓倒也是适得其所,但白玉堂既也来了,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怎么着也得算上他一份。

正当展昭心中如此念想,忽见厅外一只幼岁海冬青低空盘飞。

这海冬青本是他置于项福身旁用作盯梢之用,此刻竟寻他而来,看来似是项福有所动静。

不敢再多作停留,展昭取了两封银子后,又将一封拆了开来拿了五个锞子,见桌旁刚好有纸笔,便取来草草写了几字,将纸条压在剩余银子下后,速速纵身而出。

那厢的白玉堂,朝灯火窜去后,才发现并非他与展昭露了踪迹,而是苗秀之妻夜半起身如厕。见此状,他当下心生一计,一把便将妇人扯至柴房,手起剑落,将她顶上发丝全数削去,任她大哭大闹也不加阻止。

待苗秀父子闻声而来,他双手各弹出一颗飞蝗石,断了那父子俩的足筋后,才又輚回到内厅。

但内厅,已无展昭身影,唯剩桌上留有的三封银子、五个锞子,及一张字条。

信手拿起字条,就见其上写道,「三五一五,五五二五;连本带利,加四还汝。利轻,利轻。恕恕。呵呵。」

字如其人,稳重端秀,只那内容,直让白玉堂好笑又好气,口中不觉兀自喃喃,「白日他见我花出三十五两,现在说四倍加出。桌上这三封是三五一百五十两,五个锞子是五五二十五两,共一百七十五两,确实正合加四之数,我也不算折了本……话说回来,果真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他那人哪里稳重了啊……等等,不对!大半夜的,小爷我一个人在这里算什么账啊,当真跟他一样傻了么!啧!」

听着远处苗家父子的哀嚎,以及家丁仆役的慌乱奔跑声,白玉堂轻啐一声后,将内厅油灯一挥,让之倒向纸张处并开始燃烧后,身形一起,灵巧穿过窗户后窜入夜空。

苗家集之外的夜,很静很静,静得白玉堂一身的闷气全消了。

只不知为何,带走了那张字条的他,心底却有股说不上来的微微怅然,久久没有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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