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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052 小哥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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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他还是年家的大公子,整天无忧无虑。他生来性情就比别的孩子好,府中上下都喜欢他,就连厨房里的老大妈,都乐意与他多说两句话。小时候的年瑜,确实是一个人见人爱的孩子。

那时候娘亲常带他去一间筷子铺,然后将他放在陈列货品的大厅里玩耍,自己则不知忙些什么,要到天黑才回来接他。

娘亲一直与爹爹不亲厚,他与爹爹长得也不像,所有人都说,这孩子是别人的,爹爹戴了绿帽子。

别人说,别人说,别人说的,他都不懂。

他知道自己生得过于好看,可是好看不是一种本钱么?就像做工精良的筷子,花的心思越多,卖价也就越高。爹爹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自然不会怀疑这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年瑜也不愿去怀疑。他认为自己这样子很好,下人说公子温文有礼,邻居说公子乐善好施,先生说公子敏而好学,这都是夸奖的话。

小时候的年瑜,堪称完美。

可小时候的年瑜,也很孤独。

爹娘虽然很疼他,却不许他与同龄的孩子在一起玩耍,他读书那么久,都是自己抱着纸笔往来奔波,身边连个磨墨的小僮也没有,对着四壁空空,他总是只能看到自己的影子。纵使千万人夸赞,他也高兴不起来。

十二三岁的时候,他已经懂得了很多道理,可是这些道理学得越多,他的心思就越晦暗。他依旧表现得涵养好,有礼貌,可是骨子里却鄙视自己的虚伪,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自己能顽劣不堪,获得爹娘一场打骂。有时候他也会故意犯错,可是往往换来的,却是爹爹一声温和地告慰:“无妨,下次记着不要再犯便是。”总掀不起波澜。

人都传闻说,年老爷是个爱妻如命,戴了绿帽子也不肯摘的人,年瑜想反驳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爹爹很疼他,对他很好,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莫明感到无力。爱之深,责之切,期望多高,失望就有多痛,而年老爷,分明是对他这个儿子不屑一顾的。

甚至,就连年瑜也以为外边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娘亲带他来筷子铺,他便乖乖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看书,手边有老婆婆亲手做的蜜饯,还有一些他见也没见过的茶点。

他吃着点心,想着心事,一个人痴痴地想到天黑。

乐此不疲。

他从来没注意到,自己吃过的糕点是大内制式,也从来没意识到,这位看店的老婆婆对着自己的娘亲,用的是宫中大礼。

直到他连中三元,进入殿试,站在那一身明黄跟前,皇帝赐坐,看茶,呈来的糕点竟是如他当年吃的一模一样。

他那时候才知道,娘亲的身份不简单,可那时候,娘亲已经不在了,他只记得一枝血色桃花,如一泼冷漆,连着斑驳的月影投在墙上。

他以十七岁稚龄担起沧州巡抚一职,不过是心存私念,要查出母亲的死因。

十年前的卫卿卿,才五岁,扎着羊角辫,一脸天真的样子。很能吃,也不挑食,坐下来没多久,就把老婆婆准备的糕点都吃光了,吃完了桌上的,还迷迷瞪瞪地来抢他手里的,她上来的时候,漏风的小嘴里一直念叨着:“给我,给我,大的就让着小的。”

他逗她说:“要叫哥哥,小的要对大的有礼貌。”

她连忙肃整了容颜,恭恭敬敬地垂头,道:“哥哥。”

从来没有过玩伴的年瑜,听到这声“哥哥”,心都快化了,不消说是糕点,便是让他拆根肋骨去给她啃,他也心甘情愿。他带着她玩,将小时候没玩过的游戏都玩了一遍,唯一亲近的人,才会如此记忆深刻。年瑜再也忘不她。

他不敢相信,当年娇小可爱的小姑娘,会变成了如今眼前高佻颀长的女汉子。可是从种种迹像来看,卫卿卿就是那是个唤他“哥哥”的小丫头片子。世异时移,许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他还记得当年发生的一切,她却将那些血腥的过往一一移忘,她还喜欢那些筷子,却不再是因为它们好看。这样很好。至少不用整日活有恐惧当中。

她所谓的自由,触手可及,可是他呢,从十年前的那一天起,便永堕地狱了。

卫卿卿也觉得十年前发生过什么,可是她的印象很模糊,师父说她生来就蠢,学东西总比别人慢一步,文不成武不行,是个饭桶,还说她开智太晚,五六岁了还记不得爹娘的名字,她不服气,却又找不到理由来辩驳:“十年前十年前,你总说十年前,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桃花又是怎么回事?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年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玩笑:“我娘认识你娘,十年前,我们在桃花树下订下了娃娃亲,你信不?”他一身都是汗,却坐得笔直,像一尊好看的雕像,卫卿卿知道误中媚|药的后果怎么样的,教她忍,她一定忍不住,却没想到年瑜不但忍住了,还能和她开玩笑。她之前在普慈寺的时候,分明也中了媚|药,那时候年瑜的表现比起如今可算是糟糕透了。

那时候与现在有什么不同?

卫卿卿想起自己露馅的瞬间,脸陡然红了,身份不同,立场不同,年瑜面对男人自然可以肆无忌惮,然而面对女子就……

卫卿卿捏着那管木头管子,直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她究竟在做什么啊?年瑜声音嘶哑,说话也有些吃力起来,他静静地道:“你不是想问我是什么人么?我现在告诉你了。我是你未过门的相公。”他的声音很轻,浮在半空中,似一片无处依附的羽毛。卫卿卿突然就心疼起来。

她道:“你难受就别说话了,我想想要怎么替你解毒。你……你还能走动吗?我带你去找小花……”

年瑜摇了摇头,道:“你守着我,就站在那儿别动,也别过来,等我昏过去……就差不多了……”他骨节发青,似全身都在用力忍着,可是每一寸肌肤都像是着了火般地疼,被风吹一下,都变得异常敏感。

卫卿卿想象这出这种事要怎么忍的,她替他急,替他心焦,看他越是淡然,她便越是难受,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道:“你这样,不行啊,我把你打昏了带出去,其它的以后再说。我也不想再知道你是谁了,你挺住。”

年瑜吃力地摇了摇头,道:“别过来……卫卿卿,我很清醒,越是这样,我就越清醒,我能扛得住,若是喜欢,就不能趁势而上,我虽没用,但自问还能控制住自己,我……不会有事的……你若是真想做些什么,就唱支歌儿给我听,我娘以前,在我病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卫卿卿指了指自己,结结巴巴地道:“我?唱歌?喂,后果很严重的……你,听了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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