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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霞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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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漂浮在急救室中央的上方,看到一群医生护土围着急救床上的那个女孩子忙碌着。他们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双毫无表情的眼睛,在她的眼前走来走去,却仿佛完全看不见她的存在,而是有条不紊地采取着各种措施,心电监控,静脉通道,气管插管,呼吸机,电击复律……而心电图显示屏上的那个小亮点却不动声色地划出一条直线。

躺在急救床上的女孩子很安静,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面容,血在她的额前已经有些干涸,她带着氧气罩,紧紧闭着眼睛,仿佛所有人的忙碌与她毫不相干。

她在这个世界的门,要关上了吗?

木樨又一次睁开了眼睛,错乱的时空在她眼前层层叠叠地复位,渐渐定格成一个清晰的影像。

玉帐罗幔,勾着清雅考究的刺绣,垂下杏色的流苏。

又做梦了。

转眼入秋,南灵仙域身处南海之外,倒是没有太明显的感觉。

木樨又坐在回廊下发呆,潺潺流水在蜿蜒的回廊下流淌。太阳已西沉,柔软温和的暮色含情脉脉,这景色总让她想起了在销魂殿里看到的夕阳,在她的心头沁出一片安暖 。

一个身影不动声色的静静站在她的背后,语气平静,却让她心弦震颤:「长留有消息了。」

「是什么?」她立刻盯住他。

「你希望是什么?」陵阳少谦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痛惜,从伤愈到现在,她对所有事情知觉都很迟钝,唯独对那边的消息还有一丝敏锐,竟不想自己也是从鬼门关捡回一命。

「我……不想做任何无谓的假设。」

「……趁着五星耀日,长留处决了妖神南弦月,」陵阳少谦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表情,「却没想到,洪荒之力,竟然在白子画的徒儿身上。」

「千骨被囚禁了……」

「你怎么知道?」

木樨心下微动,只是摇了摇头:「我猜的。」

「我现在真的很难想象,长留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他们……还能撑多久?」他不看她,话却是说给她听的。

木樨缓缓起身,欲转身离去。

「你还是想回去救他,对不对?」

「也许你觉得可笑,但我很快就会走。」自从长留脱身,她已在南灵仙域待了近三个月。仙骨已失,重新落为凡人,现在怕是从南灵仙域回到长留都要费一番运气。

陵阳少谦突然有些苦涩:「我一次一次地救你脱险,你却还是一次一次的要回去,木樨,你就这么狠,对我半点情意都没有吗?」

「你和仙尊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木樨看着他,眼神有些软,「你希望我如何报答你,我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件事,恕难从命。」

「报答?」陵阳少谦自嘲般笑笑,「若换成笙箫默,你断然不会对他说报答二字的。」

木樨愣了一下,不轻不重地平喘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陵阳少谦倾身从背后环住她:「木樨,你忘掉他吧,和我在这里重新生活,我们可以有很多的未来,一百年,一千年,这一切总有一天能够抵掉你们所有的过去。你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你还可以选择很多种生活,可以选择自己的幸福。」

这话听上去,真熟悉。他也曾经这么劝她。

「……你还有未来,不要轻易交付……」

未来……未来……

他们都告诉她,还可以有未来,可是却从没问过她,她是否想要这样的未来?

木樨并没有立刻挣开他,而是轻轻扶着他的胳膊,缓缓转身看着他:「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我师父把我从仙牢救出来交给你。其实那个时候,他就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想把我交给你的。后来我们在湖边被鬼落袭击,同样情景再次发生。」

她带着淡淡的一层笑,眼神却理智的可怕:「少谦,你知道吗?扪心来说,我真的很讨厌这种选择,师父他总希望用他自己给我换一个未来,他却不知道这对我来说多残忍。我不想让他替我做这样的决定,也不想让你替我做这样的决定,我想,我自己遵从我的心做选择,无关生死。」

「笙箫默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白子画被歃血封印拖着已无回天之力,长留阻止不了他入魔,却又救不了他,最后只能封印他或者杀掉他!」陵阳少谦似乎被她刺到 ,语气残酷毫不留情,「你们没有可能的,你如果这么做,就是走一条绝路!」

木樨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淡淡道:「我真的很喜欢他,很想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丁点儿的希望,我也愿意去试一次。这是我唯一想做的事。」

明明说着最隐秘的心事,可她的表情却谦逊而坦然。

陵阳少谦看着她的目光,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不同于她曾经有过的崩溃和愤怒,这一次,她连眉头都没皱,像一朵凉薄的曼陀罗。

他宁可她痛苦、哭泣、挣扎,哪怕显露出一点点的脆弱和害怕,他都觉得他看得到希望,百年千年,他总是等得到。可是她却是这样的冷静和决绝,让他齿寒。

人说,棋逢对手,擂台上大战三百回合才能分出胜负。可陵阳少谦发现,他根本连擂台都没上,却早已经输了。

「若,你一定要这么做……」他强压住心里的一股情绪,换上温和的语气,「至少,再等一两个月,等你身体完全休整好了,我再陪你回去。反正长留时常有消息传来,你也不用担心。」

木樨看着他突然变换的神情,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却看不到他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攥紧。

「木樨!木樨!」夜半三更,木樨刚刚睡下,突然听到一阵急速的敲门声。

她披上外衣开门:「拂安?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吗?」

陵阳拂安看了看身后,好像担心有人看到似的:「木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觉得必须让你知道。」

「怎么了?」她的心里闪过一丝不祥。

陵阳拂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道:「长留下个月晦日,要将那位儒尊……沉棺长留山。」

「什么?沉棺?」木樨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人几乎站不住。

「是我偷听到的。长留似乎因为控制不住他身上的……什么力量,」拂安似乎在回想似的,「只能将长留仙山打开,将他沉在山底下,以仙山的灵力压制。」

「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木樨深吸一口气。

「前天刚传回来,我哥哥他……不允许任何人给你透露消息,可我……」陵阳拂安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为难的神色。

「拂安,谢谢你,」木樨忙道,「我得马上想办法赶回去。」

「可你已经没有仙力了,连御剑都不行,你要怎么回去?」

「这次恐怕得靠你帮我了,」木樨拉着她的手,「我只能骑马赶回去。」

「你要从这儿骑马回长留?日夜兼程都不一定赶得上啊……」拂安大惊。

木樨摇摇头:「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件事,绝对不能惊动你哥哥。」

陵阳少谦若是特意瞒下她,定然是不愿轻易放她走的。可他到底对她有恩,又是为了她好,她实在无法再为了这件事与他起冲突了。

拂安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好,明晚这个时候,我帮你离开这里。」

晚风习习,暑气完全消退,本是南灵仙域最好的季节。

拂安领着木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住处,沿着一条隐秘的小路出来,乘流舟将她送到了陆地的岸边。那里早有备好的马等着她。

木樨握着一把普通的铁剑,背着简单的行李,伸手抱了抱拂安,语气有些怅然:「拂安,这次多谢你了!我已给你哥哥留了信笺,让他不要怪你。」

拂安摇摇头,却叹口气:「我一直真心想让你做我嫂子的……」

木樨心里一阵黯然。

「我欠你南灵仙域的,怕是越来越多了,」她松开拂安,把腰上的那块玉解下来递给她,「这玉凌珏,你替你哥哥收回去吧。毕竟是你南灵仙域的宝物,我实在……受之有愧。」

「木樨……」陵阳拂安接过那块玉凌珏,却欲言又止。她好生为难,明知道陵阳少谦不将这件事告诉木樨,是不想她离开,也不愿她涉险,可她还是背叛了自己的哥哥。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木樨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再流连,干脆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马蹄声渐渐消失,连她的一抹颜色都看不到了。拂安在原地愣了许久,才叹口气转身,却正对上不远处陵阳少谦笔直的身影。

「哥哥……」她心里猛地一紧。

陵阳少谦一步步走上来,眼神却没有责备,只有深深的失落,他没有看她,而是望着远处:「她终究还是要走。」

「哥哥刚才就在,却没拦她?」拂安着实有些意外。

「走了也好,不然总担心她要走。」他没有撤回目光,眼睛里有光芒闪烁。

拂安忽然想起刚才她们一路畅通无阻,竟然半个人都没遇上,突然明白了什么。

「哥哥,既然你还是放她走,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呢?」

「笙箫默当时把她交给我让我带走的时候,也没告诉她……」陵阳少谦凄凉地一笑,「这样,我和他,算是平手了。」

拂安有点心疼地看着他,慢慢伸出手,手心的玉凌珏闪着温润的光芒:「这是木樨还给我的,哥哥拿回去吧。」

陵阳少谦却没有接,只是手指轻轻滑过玉凌珏上的雕纹镂空,他猛然转身,不再回头,只有一句话飘在风里:「扔到海里吧。」

木樨几乎马不停蹄地赶路。

南灵仙域此去长留,御剑也要七八日,骑马翻山越岭,行程只会更远。她一天只在后半夜睡一两个时辰,饿了吃口干粮,其余的时间都在骑马。然而马到底吃不消连轴奔跑,行了几日便再不肯前进。她无奈,索性在驿道上挟持驿官,强迫他们将自己的驿马换给她。

她原本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有底线的人,却不到了这般急迫的田地,那些什么道德底线统统喂了狗,只要能往前奔行,是当山贼还是强盗,小偷还是骗子,都无所谓了。她虽失了仙力,剑法和身法的功夫还在,一般的驿官旅者很难是她的对手,见她亮了凶器,只敢认栽。每隔几日她的马脚力耗损,她就干这一票,就这么连抢带骗的,竟然不停歇地一路驰行了半个多月。

虽然风餐露宿,可心里憋着事情,竟然一路撑下来。木樨拿袖子胡乱擦了擦额角的汗,靠在一棵大树上休息。翻过眼前这座山,应该就是瑶歌城了。到了瑶歌城,再行修整和计划下一步便容易许多。

歇了一会儿,她刚准备起身。忽然树林里卷起一阵疾风,漫天落叶肃杀。

一袭黑衣翩然降临在她面前。

鬼落……

当日她从妖洞化为黑风逃走,木樨本以为她隐匿不会再出现,却不想到她竟然又阴魂不散的追上了她。

真的不控制天殒不罢休么?

「小丫头,又见面了。」沉疴般的声音。

木樨笑的讽刺:「曾经一次次截杀我师父,现在够不着了,便来截我。你还真是阴魂不散,绕这么大的弯儿,干嘛不直接杀了摩严?」

「本来只想利用紫魇,谁想到白子画这里还拖着一个歃血封印,长留三尊一下子就只剩了摩严一个孤家寡人,八千弟子如今都快成鸟兽散,」鬼落笑的恣肆,「堂堂长留世尊,在衍道的墓前哭得像个孩子,木樨,你不知道,我看的这一幕有多欣喜,这可比杀了他快意多了……」

「真是恭喜你了。」木樨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早和我合作,你又何必沦落成这个样子?」鬼落好像讽刺,却又仿佛语重心长的责备,「可以释放三味真火的仙力呢,就这么被生生剔掉了……不觉得后悔吗?」

木樨僵硬地点了点头:「后悔……后悔曾经相信你……后悔没带着师父……到更远的地方去……」

鬼落冷凉地一笑,突然身后伸出一条触手,瞬间将她的脖子卡住:「可惜,你现在没得选了。」

「是么?」木樨猛然提剑挥手,「咔擦」一声将这条触手斩断。

「你一个凡人,在反抗我呢?不觉得太自不量力了?」鬼落一霎间扎煞起全身的触手,那些触手向四周伸出,密密麻麻张开,轻轻战栗着,遮天蔽日。

鬼落看上去黑暗而巨大,像神,又像魔,仿佛本身已化为了天地。

木樨发现自己站在这黑色的巨幕面前,渺小而悲哀。

「不是想救笙箫默吗?你是天殒的主人,他是紫魇的宿主,你们原本就是不可分割的。如今,我可以让你们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木樨笑的凄冷,「被你奴役么?」

她握着剑突然朝着自己的右手腕狠狠划下去!

血液瞬间飞溅,犹如爆裂的火光,汩汩朝下流着。

「不是想要天殒吗?不是想操纵这一切吗?我的血里就流淌着天殒,你拿去吧,全部都拿走! 」她继续用剑在手腕上再划一道,更多的血液喷涌出来。

她瞪着她,双目血红犹如入魔:「不是想抓我吗?来啊!」

天殒诡异的香味缓缓逸散开去,犹如幻境,犹如深渊。

鬼落的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

「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这么倔,」她笑着,眼神却悲哀,「没了仙骨,可是跟仙界的人学的那些臭毛病,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血液快速地从木樨的身体里流泻,加上已经连续半个月的透支,她已然无法站不住。踉跄了两步,靠着树干滑下去,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突然决定放弃了。

放弃笙箫默,放弃自己,放弃这一切。

她看着血流不止的手腕,发现自己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有种欣然的等待,等待这一切结束,等待解脱。

她真希望那天没有推开那扇门,看到邱毅的背叛;若她没有坐上那辆出租车,她就不会遇上那一场车祸,也许她此刻仍然在那个雾霾弥漫、高楼林立的城市,靠着地铁的扶手看着窗外沉沉的黑……喝一杯早茶,赶一个方案,像一只辛勤的工蚁,忙碌而平乐……

命运赐予她超越凡人的力量,赐予她梦幻般的美好,赐予她烈火一样的感情,然后再将这一切瞬间拿掉,连着她的皮,带着她的血,全部撕掉……就像一个阴谋家,设好了陷阱,看她一步步踩进去……

随随便便为她打开一扇门,再不带一丝怜悯地砰然关上……

果真,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若不能自由的生,至少还可以自由的离开。起码,她不想亲自操纵他。

木樨这样迷迷糊糊地想。

没有人愿意选择死亡,之所以选择,是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

这一刻,她觉得她终于理解了笙箫默。

理解了,于是,更觉悲凉。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顺应是错,逃跑是错,救赎是错,反抗也是错……竟然没有一个对的选择,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场徒劳。

「小丫头,你绝望了……」隐隐约约,她听到沉疴般的声音。

鬼落忽然贴近她,近到她模模糊糊可以看到她脸上累累伤痕的纹理,她全身的触手如吸盘一样覆上她的身体。

「人有希望,才会活的痛苦,」那些触手突然变成橙红色的半透明状,好像流淌着熔金的管道,浓烈的妖力如同洪水一般汹涌的注入她的身体。

木樨整个人忽然绷直,妖力似滚热的岩浆流沙被灌入她的体内,她似乎能听到骨节与妖力融合发出的细密的声响。她要想推拒想要挣扎,却被这些触手牢牢制住,半分挣扎不得。原本似乎断裂破碎的身体好像一瞬间被重塑一般,她的头发开始生长,乌黑如锦缎,直到脚踝。力量重新在她的身体内流淌,不似曾经拥有的火系仙力,这力量似乎没有形状,也没有属性,就像一股自由的水,任她差遣,凭她指挥……

天下莫柔于水,而攻之强者,莫能胜之。

手腕上的伤口完全愈合,散掉的精神重新聚集,她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自身的存在。再看着眼前的鬼落,嘴角流着血,触手已经全部枯萎,犹如秋草一般垂落在地上。

「鬼落……」木樨一时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受了我几乎全部的妖力,居然还没有妖化,小丫头……你真让我刮目相看……」鬼落慢慢侧身倒在地上,看着她的目光已然涣散。

「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木樨看着她,又看看自己的手,她居然把她的全部妖力给了她!可她为什么……

「我已经……解脱了,这痛苦送给你……继续享受吧……」

木樨把她抱起来,抓住她的肩,又气又恨:「我才不要你的妖力!你拿走啊!我不要!!!」

「妖力……也是力量……全凭你怎么用了……反正给你了……你摆脱不掉的……」鬼落笑的虚弱而狡黠,轻轻在她的手腕捏了捏。

木樨不可思议地看到自己的指尖突然伸出一道一尺来长的狭长的橙色光刃,锐利森森。

「它叫……霞光……你要救他……会用得上……」

她颤抖而苦涩地看着指尖的这道光芒,感觉眼睛热热的,心头顿觉酸楚不已……

明明是她把她害到这一步的,可为什么她却流泪了呢?

为什么要哭啊……

「婆婆……」她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犹如多年前在藏书阁的那个傍晚。

鬼落抬起手,颤抖着要替她擦眼泪:「刚才……还要恨我……这会儿……又哭……真是……笨丫头……」

笨丫头……

木樨眼泪掉的更厉害了,这个该死的妖怪……

鬼落解脱般地笑笑:「这么多年……为复仇……我不知攫取多少……多少禁忌力量……被反噬至今……本有这一天……」她哆哆嗦嗦从袖中取出一个卷轴,「婆婆……其实自私的……想你帮忙……把我……葬在这里……和阿歧……」

木樨领会,咬唇点点头:「好……」

鬼落满足地叹息,已经暗淡无光的眼神忽然显露出一点神采,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阿歧……来接我了……她……还和过去……一样美……可我……老了……」

阿歧……我已经老了……

鬼落的眼角流下最后一滴泪,缓缓地闭上眼睛。

随着生命散尽,她衰老下去,头发白如冬雪,身体皱褶仿佛一块蝉蜕。

天地无声,四周静如虚空,时间在此刻戛然而止。

木樨打开卷轴,解开法决,那里是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青山脚下,一方端雅的墓,立着无字青石碑,周围开满了白色的荼蘼花。

她将鬼落葬在了这座墓旁。

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

林间刮起凛然的风,扬起她泼墨似的长发。

木樨缓缓收起卷轴,如幽灵一般消失在丛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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